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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冬听了连忙松开帘子,轻软的淡青色布料随之摆动了几下才逐渐静止。
☆、萧君昊(已修) ☆
窗外,军队开始向前行进,地面随着马匹的前行而开始了规律的震动,华宁锦微咬着唇,即使放下了帘子,即使远离了军队的方向转而靠向另一边的车壁,她依然心跳依旧。
隔着车厢,那道凛人的眼神似乎依然追踪而至。
萧君昊一直紧紧盯着那辆女眷坐的马车。
他平时不是这样孟浪的人,可是,不知怎么,他刚刚在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而反看过去,一眼就注意到那双幽幽的眼眸。
那张脸很稚嫩,让他注意的,是那双似乎像是湖水一般的波光眼潋,那是一种如水的温柔。只是,在他看过去后,那双如水的眸子立刻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快速的退去。
再次扫了一眼微微抖动的车帘,他一抖手上的缰绳,随着队伍向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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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华宁锦的心跳有些和缓,看她气色比刚刚似乎好了一些,魏嬷嬷松了口气,清秋与清冬也放松下来。
说来,清秋与清冬都是出自长公主的禧荣居,一直是在长公主那边拿着月钱,毕竟,以公主府嫡出姑娘的份例,只能有一个大丫鬟。而当年,华宁锦的身边也已经有了清涵了,清秋与清冬是长公主在姜氏回到府里后特别的放到华宁锦的身边。
“姑娘,这一次,听说福光寺里要大办法事呢。”清冬思索着想转个话题,让华宁锦不要注意力都集中在车外的嘈杂上,姑娘喜静,这是公主府里人人都知道的。
“除了几位皇子,还有几位世子爷都去呢。”
“你怎么知道?”华宁锦想到出行前长公主的殷殷叮嘱,心中一痛。长公主明明是想在死前把自己托衬给别人,蒋氏非是忠厚之人,而父亲华谚又是个靠不住的,长公主一心一意的为自己打算,即使华宁锦很不想嫁,可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在这里,不嫁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亦是不现实的事。只是,她嫁得,又怎会甘心?
“姑娘您忘了?您要去寺里小住一段时间,不是命我去威武侯府上给敏二小姐送信儿?我正遇到了威武侯世子在二小姐那里,我去了抱厦暂坐,听二小姐身边的娇莺与世子身边的平安聊天说的。”
“这听得过程还真是够曲折的。”华宁锦喃喃的说,抹了抹额头想像中的汗水,注意力渐渐集中到了清冬的身上,车外的声音她渐渐不再在意
“姑娘!”清冬娇嗔。“您又取笑奴婢了!”
“好好,说吧,我很感兴趣。”华宁锦懒洋洋的说,动了动刚刚因紧张而僵硬的身体。呆着无聊,听听八卦好了。
军队兵马完全超过了华宁锦的车队,那个与兴管事在路边闲聊了两句的男子对着兴管事抱拳道谢,这才最后向队伍追过去。
萧君益在军队转过官道的一个转弯就令军队暂停下,调转马头看过去。一边,萧君昊骑着马一直到了萧君益的身前,这才停下来。
☆、细说八卦(一)已修 ☆
“大哥,刚刚萧一问清楚了,这条道的确是去平川府的官道,我们再往前走十里,就能看到萧靖约定的樟木林了。”
“萧一说没说,这车队是哪家的?”萧君昊紧盯着,那山路处已经没了人。
“这……”萧君益有些无奈有些莫名,“应该是尚京哪家的女眷,萧一怎么方便打听这个?”
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对这车队有兴趣,难道这车队哪里不妥?
萧君昊没再问下去,而是把视线落到了官道上,萧一追上来,在看到萧君昊盯着他时连忙勒住了缰绳。
“王爷!”
“知道那是哪家的车队吗?”
“没问,不过看车子上的标记,应该是尚京端仪长公主府的车队。”
这么说,那是华家的贵女?宣王萧君昊调转马头,伸手一挥,黑甲军队齐放缰绳,一起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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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慢慢起行,华宁锦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一耽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福光寺呢?
“姑娘,这是大郎君送过来的柰果子,已经切成片了,姑娘吃些吧。”清秋在一边用小刀把手里的果实削皮去核,切成了薄片放在雨过天青粉釉瓷盘里递过来,看着倒真让人有几分食欲。
华宁锦用湿帕子擦了擦手,伸出手拈起一片,放到唇中轻嚼,酸酸甜甜的滋味,既熟悉,又陌生。
“哥哥定是又去敲了表哥的竹杠了!”
苹果在现代,可以说是遍地开花,什么红香蕉、黄元帅、蛇果、青嘎果、光是富士就分N种,她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吃个苹果都这么费劲,和过年似的!
“是啊!”清冬这些小道消息最灵通。“听说是三皇子比骑射输给了大郎君,结果大郎君要的彩头就是陛下赏给三皇子的五个柰果子,大郎君自己一个也没留,一个给长公主送去,一个给夫人送过去,其他三个都给姑娘送过来了。”
华宁锦一听自己得的最多,眉头皱了皱,不过随即又心安理得起来。华宁昱一直都是这样子,长公主从来不干涉,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她吃个苹果可真和过个年差不多呢。
没办法,这里的这个时代,苹果还没有引进栽种,都是一些出洋的商人带回来的,而且大多数好一些的都送入宫中去了,外面几乎见不到,有价无市的东西。
又吃了几片苹果,剩下几片华宁锦示意让魏嬷嬷与清秋清冬分食了,漱了口,抹了唇,华宁锦稳稳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精力十足的瞅着清冬。
“来吧,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次福光寺的法事很盛大的?”
清冬一听到华宁锦问,立即有了精神,连忙回答:
“那天,奴婢正坐着等,就听娇莺问平安,这几天怎么世子总来二小姐这边,平安就回答说是因为世子要来平川府,敏二小姐为三公子祈福抄写了佛经,又捐了香油钱的要托世子送到福光寺,世子这才跑了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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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苹果在古代被称为柰,又叫滔婆,后才被称为平婆等。。。咳,但是朱朱觉得叫一个字怪怪的,于是就来了个柰果子。。。既然是架空,大家不要太计较哈~
☆、细说八卦(二)已修 ☆
“娇莺原是威武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吧?”华宁锦听着就有些拧眉。
这明明是娇莺在和平安套话儿呢,但凡是受点主子信任的,怎么会连这么普通的事儿也要找个外人打听的?现在的威武侯夫人薛氏是威武侯的继室,也因为夏侯文敏与她同病相怜加上性格相投,她才能与对方相交这么久。
“是啊,没错。”清冬点头,她听到了时也感觉到了不妥,“娇莺又说了一些闲话,然后问敏二小姐为什么不来福光寺祈福,平安就说这次福光寺做法事祈福,过来的世家公子不少,敏二小姐又已经订了亲了,为了避嫌不方便来福光寺,这才是世子送佛经过来。”
“这次来的都有谁?”清秋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清冬闷闷的,当时她别提有多好奇了,可是没办法,人家没聊到那里她也没办法细问去,哪有听墙根的上前搭话的?
“好了,就这点儿事,看你们!”心里一阵烦躁,华宁锦的心里又想到了长公主,想着长公主的叹息与长公主的话,她心头怎么也放松不了。
这一次,因为她孤身一人,所以也就不存在相看这回事,这样也好,省得长公主问她看上谁,她恐怕真是回答不出来。虽然有点鸵鸟,可她真是觉得能躲过一劫是一劫。
车外的天色渐黑,而华宁锦却只觉得全身都酸痛,于是再次的无形象的软到靠垫上,她懒懒的转头看了眼清秋。
“对了,忠叔有没有消息?”
忠叔是母亲姜氏为她留下的仆人,除了姜忠还有姜义与姜勇,这三个人义叔帮着她打理母亲留下的店铺,勇叔帮着打理母亲留下的土地,还有忠叔原本是贴身保护着她的并帮她处理各项杂事。
前段日子,因为母亲去世满三年了,忠叔专门回了华氏祖陵去祭拜一番。
“昨儿已经来了信儿,忠叔已经到了老宅了,半个月后就往回走,请姑娘放心呢。”清秋伸出手把华宁锦的被角掖好,马车轻晃着,华宁锦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华宁锦听罢安心的闭上眼睛,昏昏的睡了过去,不过,华宁锦也不知道,她的这次熟睡,居然是进入福光寺后睡得最沉的一次,之后的半个月,她每天都在早起晚睡中度过,没多少日子,她就更加的瘦弱了。
在福光寺的半个月,对华宁锦来说,既漫长,又短暂。
漫长的,是因为每天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天不亮就起床沐浴焚香,点灯后开始坐法事,天色黑尽,她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她住的厢房里休息。天天如此,一天都没有变化。
短暂的,是这样规律而又疲累的日子又是极快速的,在疲惫中的她根本没什么机会思考,这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法事结束,马上,就到了她躲劫的日子,而福光寺的主持她的师父空显大师,也终于要出关了。
☆、大师空显(已修) ☆
小沙弥真箜过来求见时,华宁锦刚换好了家常的月白暗藤纹的通袖小袄,她散了头发正想休息一下,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嬷嬷,去看看是谁?”华宁锦恹恹的。
这些天的早起晚睡,把她折腾得体力尽数透支。本就先天不足,身体比常人羸弱,如今这一折腾,更是让她有种快去半条命的虚弱感,现在法事虽然结束了,可是她躲劫的日子也马上就要到了,想到还要继续的法事她头都痛了。
“姑娘,是空显大师出关了。”清秋端着黑漆檀木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微忧。“真箜过来报信,说是大师想见姑娘。”
华宁锦看了眼镜子里那张削瘦的脸,轻叹了口气。
“嬷嬷,帮我随便挽个髻吧,清秋,找件素净的衣服。”
“是。”魏嬷嬷和清秋连忙忙碌起来,帮着华宁锦重新洗漱换衣服梳头发,头上除了一根羊脂白玉的梅花长簪没有一丝装饰,身上也只换上了石青斜襟小夹袄月白挑线裙,头上戴了纱巾帷帽,由清秋和魏嬷嬷陪着,让清冬看院子,三人匆匆往后山空显大师住的石屋走去。
魏嬷嬷和清秋在石屋前的小院子里等着华宁锦,华宁锦去了帷帽,直接进了空显大师的石室。
一进门,就一阵幽幽的清冽香气飘来,空显大师面前放置着紫沙茶具,放置着几盘素点。
“师父!”华宁锦露出惊喜的神色,面前的空显大师,看着大约三十岁许,清瘦的面庞一双凤目狭长而有神,看着华宁锦,他露出一丝微笑。
“坐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野菊花茶。”
淡淡的青色茶水,混着白色小巧的野菊花,泡在紫沙茶壶中,泛着淡淡的青草菊香,华宁锦在空显大师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上面已经放好了墨色素面垫子,那是华宁锦的专属。
“师父功法大成了?”华宁锦在看到空显的第一眼时就知道对方的功力又有了精进,因为这一次的空显,比上一次见到时,又显出几分年轻的神采来。
“成与不成只是一念之间,不过,这一次闭关,却是因我上月夜观天象有变。”空显大师的眉宇间隐约有些阴郁,不过却不想再多谈,转了话题。
“三日后是你躲劫的日子了,为师早已说过,你命中多舛,父母缘浅,不过奇怪,在你三岁时,命运有了变数,但是也因此,你这一劫,有些凶险。”
“能凶险到哪里?”华宁锦毫不在意,如果不是穿越时空重生在这里,上一世的华宁锦是完全的不信神佛的,只是,有了这种遭遇,她倒对神佛起了些敬佩之心。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她对于人的命数劫难什么的,却是毫不放在心上。“师父,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七心莲草的消息?”
“还没有。”空显大师摇了摇头,虽然福光寺的寺众满天下,但是这七心莲草早在百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后就消失了踪迹,这种灵药,千金难觅,即使福光寺消息众多却无迹可寻。“长公主的身体……”
看着空显脸上的平静的表情;华宁锦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动上来。
☆、着相(已修) ☆
〃师父;我不明白;师父常这样忧人所忧;忧人所不忧;所为何?世人愚钝;唯利是图;师父又何必!〃
自拜空显为师后她就觉得这位和尚与众不同;总是说什么众生可怜;众生可恨;可是却又心怀忧虑;明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