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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拜空显为师后她就觉得这位和尚与众不同;总是说什么众生可怜;众生可恨;可是却又心怀忧虑;明明福光寺的僧众常救人舍药;可是空显却又很少出手去救治他人;真不明白这和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着象了。〃空显看了眼华宁锦;对于她突然来的脾气不予置评,自收下这个少女后;他就知道平静的日子也许离他越来越远。可是没办法,他与她有缘,在第一面见到后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一般。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活着的不过是具孤魂;偏偏这孤魂;似乎在隐约中影响着燕国的未来。
〃命中自有数;长公主亦然;你又何必太执着?〃空显轻叹;人的命是上天注定的。
〃我不信!〃华宁锦坚定的拒绝相信;而空显大师只是摇头;却没再劝。
〃三日后;法事在法华殿举行;卯初前;你要焚香沐浴;以白色符布裹身;一连七日;法事才会结束。〃
空显看着华宁锦脸上的不以为然;无奈的再次摇头。
这个小姑娘;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执拗;可也正是她的这种个性,才让她能够如九天的凤凰,历尽劫难,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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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福光寺,几乎只要是燕国的百姓,就没有不知道的,不只这样,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与滇地,也一样都对福光寺与空显大师闻名已久。
福光寺,就在尚京城外西北四十里的平川府郊外,福光山麓福显峰下。当年,传说有一位得道僧人来到这里来传禅诉法,而那位僧人一身医术分外不凡,并且施药布医从不收取任何的报酬,当地的百姓感念着僧人的恩惠,于是自行酬资建了这福光寺。
现在,这福光寺早已经不再只是当初那个布医施药的普通寺院,而是名满燕国有名的医寺,人人都知道福光寺的主持,专门医治疑难病症,不过,因为空显大师时常云游,所以常常不在寺里。
不过即使这样,达官贵族依然趋之若鹜,信众遍布燕国北地滇地,多有慕名而来之人只求有缘与空显大师见上一面。
而现在,坐北朝南的福光寺寺门处,几匹快马自远方狂奔而至,到达了寺门处后,那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武士纷纷下马,把马牵到寺门前专门为香客放马用的马厩拴好,这才转身进寺。
七日的时光,转瞬既逝,华宁锦因长公主的身体而决定不再在寺里长呆,直接去找了空显大师辞行,想早些回公主府去。
只是,正与空显大师辞行的华宁锦不知道,几位不速之客也已经到了福光寺,正向着空显大师住着的石屋行进。
☆、冤家路窄(已修) ☆
萧君益慢步随着萧靖一同在小沙弥的领路下走进福光寺。对于这里,他闻名已久,不过却是第一次进入。
刚进寺,第一眼就看得到那位传说中的高僧的塑像,听说就连当朝的皇帝也曾来这里祭拜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知客主持圆了大师迎上来,道了声佛号。
“圆了大师。”萧靖微微一笑。“这位就是北地宣王府的三公子,不知空显大师是否在,三公子远地而来,很想见见空显大师。”
“右将军一直颇得大师眼缘,本是应该引见的,可是不巧大师正在会客,之后就会再度闭关,恐怕没时间。”
圆了大师婉言拒绝,而萧君益听了话,不由得眼睛余光往身后的侍卫扫了一眼,随即摇摇头。
“既是如此,那君益也不强求了。”
“那我们先去正殿,上柱香就离开吧!”萧靖对着圆了端正的施礼,各人脸上都没有因圆了大师的拒绝而露出一丝的不满,圆了大师点了点头,在前方带路往正殿前行。
几人正往前行,就听到了一侧有人说话,萧君益看过去,却是几个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与贵女正围着一个一身素衣白裙,头戴帷帽的女郎说着什么,看那个身穿着银红衫裙的贵女一脸的不善,似乎马上就会吵起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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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觉得,自己不看看黄历就出门真是超级大错误!
这几日的法事,让她筋疲力尽,可是因为心念长公主,她与空显大师辞行后打算直接回院子换件衣服就离开,毕竟尚京距这里虽然不算远,可是,从空显大师住的后院出来,她想到自己每次都是要去正殿上一柱香,而且也想去看看给长公主点的长明灯。
冤家路窄这个成语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戴着帷帽,清冬与魏嬷嬷一左一右伴在华宁锦身侧,一行四人往寺中的法华殿走,刚走上福光寺正殿前的空地,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
几个神采飞扬的男子正微有些豪放的大笑着,伴着的还有几个少女的银铃笑声。华宁锦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些笑声中,她敏锐的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果然。
几个鲜衣怒放的男子身前,还站着两个少女,一个是一身蝶戏水仙的银红裙衫,一个是软轻罗绣着如意云纹百合绣裙。银红裙的长得明艳动人,另一个雪白衫裙的长相秀气杏眼桃腮。
而华宁锦,很不巧的就认识那位一身艳丽银红裙的少女。
华宁锦站在那里,有一瞬间,她有些犹豫是要上前还是先躲过那个嚣张的家伙再说,不过,怎么想都没有退避的理由,她直接走过去。
“喂!华宁锦!是你吧?”雪白的手掌伸出来,直接指上了华宁锦的鼻子,闵淑云恨恨的表情。“别装不是!你戴着帽子你的丫鬟可没戴!”
华宁锦停下来,隔着帷帽看向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闵淑云。
“见过安阳侯世子、宁远侯世子!”华宁锦对那两个少年施礼,那两人一身紫色缂丝袍子的是安阳侯世子,而那个一身青蓝盘金氅衣的却是宁远侯世子。
两位少年互看一眼,收了笑对华宁锦还了一礼。
“见过华七姑娘。”
“早就听说你跑到福光寺里来躲劫了!哼,我来了几天都被告知你在做法事,烦死了!”闵淑云是宁远侯家的庶女,不过虽然是庶女,因为宁远侯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倒也是当做嫡女娇养着长大的。
华宁锦扫了闵淑云一眼,不理会对方无理的话。说来也奇怪,华宁锦个性本就是不喜争斗的,可是却与闵淑云怎么都不对盘,自幼两人就针锋相对,次次见面次次不欢而散。
“喂,华宁锦!”
闵淑云因是庶女,虽然饱受宠爱,可是不知是不是心里怀有自卑什么的,一直对嫡出的受宠女儿没有任何的好感,而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欺负这些嫡女,让她们失去表面的温柔娴静才是她最高兴的事。不过,她的一切手段在华宁锦的身上从来没有成功过,也因此她一直就和华宁锦完全不对盘。
“什么事?”华宁锦本想直接打了招呼闪人的,可是却被人粗鲁的喊了一嗓子,心情一下子由不高兴彻底变成了阴云密布。
“你都能出来了,应该避了劫了吧,这里算来你是最熟的了,还不带着我们好好逛逛。”
你把这里当成你们宁远侯家的后院了吗?想逛就逛?华宁锦努力的把想要冲口而出的无数影响她形象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然后轻笑了两声。
“原本闵小姐你要逛,宁锦是应该做陪的,无奈空显大师交待过我,虽然避了劫,可是身边还是不要阴气过甚,已免前功尽弃,所以这景色还是请闵姑娘自己去赏吧,有两位世子相陪也算不得寂寞。”
“华宁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骂我是阴人?”闵淑云脸色铁青气得不行,华宁锦的悠闲意味随着对方的语气与姿态表达的相当明显。
“我的意思是我比较忙,这个你不明白吗?”华宁锦嗤笑,却被闵淑云猛得一推。
身材相当瘦弱的华宁锦本就像十一二岁,原本就比华宁锦大上一岁的闵淑云无论是身材还是身高都比华宁锦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对方使力的一推让一点也没防备的华宁锦直接往后倒。
“姑娘!”清冬连忙侧站一步想挡住华宁锦下倒的势头,谁知却被压得也往后倒,正在这时,几道身影突然一齐上前伸手,齐齐推住了清冬与魏嬷嬷,两个身体挡住了华宁锦的肩膀,免了华宁锦摔倒之灾。
☆、是他(已修) ☆
“姑娘!”清冬伸出手扶住了华宁锦,脸上吓得冷汗之冒,魏嬷嬷也吓得失了色,两个人一边一个扶住了人,这才转头看过来。
为首的是华宁锦认得的,虎贲右将军萧靖,而他的另一边,却是宁远侯世子与安阳侯世子,还有一人,低头退后一步,是个侍卫。
“多谢各位。”华宁锦刚刚也惊了一跳,不过她倒没有其他人那般严重,只是她没想到,身为贵女的闵淑云,居然会像市井泼妇似的动手。
豪门贵女,哪里能亲自动手与人打架?又不是市井之妇!
正思索着,华宁锦只觉得面上一轻,被推了一下而歪掉的帷帽直接掉落地面,将她的脸显了出来。
“果然是你,华七。”
萧靖刚刚就觉得这身形像是华宁锦,而闵淑云的表情也让萧靖猜测就是她,毕竟,两位贵女不合在整个尚京都是鼎鼎有名的。而现在,事实证明他果然没帮错人。
“不是我还会是谁。”华宁锦压不住火的眼神冷冷的扫向一边站着面色苍白的闵淑云,她身后,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女也吓得没了人色,眼神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兄长…安阳侯世子宋春岩。
“闵女郎,你还真是让人惊讶!”萧靖淡淡的,眼睛里的嘲讽与惊讶让闵淑云的脸涨得通红,又从红色转成了白。
“萧将军,让你看笑话了!”宁远侯世子闵江平抱了抱拳,他亦是有些羞惭之色,只是勉强压制着。对于庶妹的这种任性,他也是忍耐到了极限。再怎么任性,行为上失了分寸,已经不是年幼无知或是刁蛮放纵可以解释的了。
华宁锦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让她像闵淑云一样动手她可做不到。自幼的教导让她做不出这种行为。而闵淑云却因为是在姨娘身边长大,府里的姨娘经常动手找碴骂街的不在话下,在后宅里见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从前没动手不过是没给她机会。
“华七姑娘真是抱歉了,小妹被母亲宠得有些无礼,还望见谅!”闵江平转脸对华宁锦着重的赔了礼,同时眼睛忍不住又狠盯了一眼还想张口的闵淑云,吓了对方一跳连忙噤口不语。
“世子言重了。”华宁锦深吸了几口气,才把那股想要发作的脾气收回去。不管怎么样,周围这么多双眼睛在呢。
身边的魏嬷嬷一直纠得紧紧的心放下来,她就怕姑娘犯了左性儿,还好,今天人多,姑娘估计是懒得再与闵家女郎计较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隐着轻蔑扫了扫闵淑云,这姨娘养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再怎么以庶充嫡也没用,血缘与天性就摆在那里,岂是想改就能改变的?
“多谢几位相助,华七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华宁锦对着诸人盈盈施了一礼,在众人纷纷回礼后转身离开。
谁知,就在经过那几名侍卫身边时,那个微靠前站着的侍卫猛得抬起头来,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让华宁锦的心头又是一跳。
居然是他!
☆、名门嫡女(已修) ☆
一道火红色车影在郊外的公路上奔驰而过,张扬而睥睨,只是,空气中,却徒然传来一阵轰鸣的发动机的声音。华瑾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夜晚中的怪兽在逐渐的接近,手里的手机已经因为撞击而不知所踪,心脏因为危机的靠近而不断的疯狂跳跃着。
一个卡车的车头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及车子直直的撞压过来,在被辗压的那一刻,窒息的痛楚血肉凌虐的高温让她混乱而疯狂,最后,只余下满目血艳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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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得睁开了眼睛,华宁锦在看到眼前雨过天青的绡纱帐时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心脏不断的狂跳着,周身发热,似乎,她还沉浸在上一世那场颠覆她命运的车祸中。一直到隐约有人声自纱帐外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
清亮亮的纱帐被房里的灯光照出温暖的光线,床帐中间垂着银色的链子,下面坠着镂空的银质菊花纹地薰香球,淡淡的梅花香气清洌的散发出来。伸出脚踢了踢被子,华宁锦散了散身上的热气,那场车祸的炽烫,仿佛由梦里追了过来,那气息还弥漫在她的身边无法挥去。
重重的幔纱帐花罩外,几个丫鬟正拢着薰笼薰衣服,青妈妈悄声走过来,掀起纱帐一眼就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眸正对着她笑。
“姑娘醒了?”青妈妈圆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本想伸出手去探华宁锦的额头,不过想想却又收回来。端着红漆描金托盘走进来的清秋看到青妈妈在与华宁锦说话,连忙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