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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珊掩开轿帘,望着此景,一抹哀伤之色凄惨的挂在过于苍白的脸上。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如今,那样的世界已经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轿夫走快点,皇后娘娘要在天黑之前进宫。”莫心焦急地催促着,天越黑,她就越担心。从丞相府出来,慕寒珊一句话也没说过,她很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莫心,没关系。”放下轿帘,慕寒珊平静的说道,然,在放下轿帘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心急地再次掀开帘子,再次寻找那抹身影。在远处的树梢上,她看到了他,四目相对,一股暖流从她心中流过。
“谢谢你来送我。”她用口语对隐身在树上的男子说道,对方只是颔首示意,回以一个微笑后,便消失在空中。
“难道刚才在相府看到的身影是郭旭?”想到这慕寒珊原本的担忧之色,稍稍平静了些。
郭旭对她,一直是言无不尽,不会隐瞒任何事情。这次,他既然回来了,她就要找他好好谈一次,向他了解爹的动机,是否真的要对付叶安宸。如果是,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夕阳是晚开的花,是陈年的酒,是迟到的爱,也是未了的情,多少情爱化作了一片夕阳红。郭旭望着慕寒珊的凤撵进了宫中,才转身离去。这一切,是他甘愿的,甘愿守护她,哪怕得不到任何回报
☆、第二十二章 后顾之忧
御书房内,叶安宸坐在案桌前,批阅着手里的奏章,每批一本,他的脸色便是凝重一份。蓝馨安静地坐在他的身侧,看着奏章上的内容后,担忧地望向叶安宸。冷阳跟玄明还有刚入宫的彦卿同样不发一言的站在书房内,脸上均是担忧之色。
“行动了?”不忍见她一直皱眉,蓝馨起身走到大家中间,正视着叶安宸,认真地说道:“这事交给我去办,我愿意为冥朝牺牲。”
“闭嘴。”心情正遭的叶安宸没来由的吼了她一句,这是他第一次吼她,也是唯一的一次。吼完,才知道自己伤害了跟前之人。
“蓝馨,我先送你回宫。”看到蓝馨转瞬苍白的脸色,冷阳担忧地扶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紧拥入怀中,柔声说道:“这件事交由皇上跟我们四名禁卫处理就行,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涉嫌,馨儿,我们大家只希望你平安。”
“可我……”蓝馨一时语塞,望着冷阳一脸的执着,以及身边两位禁卫的神情,被动的点点头,走到叶安宸身边,低着头,难过了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馨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叶安宸望着她一脸的痛苦,朝冷阳罢罢手,“今夜,你陪着馨儿吧,整个皇宫,能让她安静下来的人只剩你了。你,是我之外,唯一能让她依靠的男子。”
“是。”冷阳接过玄明递给自己的袍子,温柔地披在蓝馨身上,“走吧,今日皇上有要事要处理,我陪你回宫。”
“等等。”玄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走到叶安宸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才对蓝馨说道:“冷阳送你回宫之后,不能逗留,我怀疑馨语轩内有内奸,若是你跟冷阳独处时间久了,怕会落到太后的耳根里,到时候就算皇上出面也没法帮你没澄清了。”
“我明白。”不用玄明提醒,蓝馨早已有了底。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叶安宸沉重地叹了口气。
“皇上,这件该如何处理,是否该动用那边的力量了?”彦卿正色道,肃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杀意。塞外动荡的厉害,光凭麒莫跟他两个人的力量已经不够了。
“朕知道。”叶安宸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平静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朕,要开始行动了,但是……”想起蓝馨,他又犹豫了,真的行动,首先会受伤的人一定是她。
“皇上,公主有我们誓死保护,不会有任何危险,您放心吧。而且,除了我们之外,不是还有一批人在暗中守护她,她不会有危险。”
“皇上,属下愿意以命发誓,誓死保护公主。”
彦卿走到玄明身侧,他说的也正是自己所要讲的,他们都希望叶安宸放手一搏,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完全全的夺回。
叶安宸望着身后两人,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今晚,是盛宴开场的好时机——”
黑,漆黑一片,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光亮。
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残星也找不到。冷寂的夜空,带着一丝阴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慕寒珊刚沐完浴,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衣,黑色的面纱静静得躺在枕边,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她静坐在镜子跟前,望着镜子里的容貌,手,不由自主地抚向那道难看的疤痕,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疤痕,也是上苍给她的惩罚。
那年,她记得自己七岁,叶安宸九岁,叶安兰六岁。在那年,她失去了容貌,被父亲囚禁在庭院中,不得迈出一步。同时,那年她也失去了唯一疼爱自己的‘妹妹’——叶安兰。
现在,她依旧无法从叶安兰死去的事件中得到释怀。每每看到脸上那道疤痕,她就会不自觉的想起父亲狰狞的样子,叶安宸一脸的淡然,以及叶安兰闭眼时的苍白脸色。
她起身拿起一件袍子,披在自己身上,打开殿门,望着寂静的庭院,那年的事情仿佛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她想从过去的阴影中逃出来,如今的她已经身心疲惫了。嫁给叶安宸后,他从没提起过叶安兰的事,甚至连一个敏感的字眼也没说。她孤独地站在院中,看着一旁柳树的枝条垂落在地上,她的心也要碎了!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只知道,那个时候她一无所知,对父亲的命令更是惟命是从。一想起那件事,心就悲痛起来。望着毫无人影的庭院,想起曾在柳树下玩耍的心情,她叹息着。
东西没了,可以用其它方式补救;但若人没有了,还能让时光倒流吗——
“寒珊姐姐,快点啊,哥哥还在柳树下等我们呢。”年幼的叶安兰拉着慕寒珊的手,甜甜地笑了起来,那笑,是那么的清纯,看的她有些不忍心。
“走吧,我们去柳树下找宸哥哥。”慕寒珊拉起她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下,却在她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将不安的情绪小心的掩藏起来。
叶安宸跟叶安兰一样,都不是太后所生。她是从父亲那断断续续得知,叶安兰的身份很特殊,是先皇同一名丫鬟苟且之后生下的,丫鬟在生下叶安兰之后就没了踪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留下尚在襁褓里的叶安兰。
那个时候叶安宸的母亲只是个嫔妃,为了让年幼的叶安宸有个伴,她说服先皇将叶安兰收为自己的女儿,让她伴着叶安宸长大。
就在慕寒珊进宫之前,父亲下了命令,要她将叶安兰推入宫内的湖底,不管是生是死,都不用她负责。
她不敢下手,却被父亲狠狠的揍了一顿,更当着她的面,用鞭子在她的母亲身上不断的抽打着,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你敢忤逆我,我就让你母亲替你受罚。”
“啪啪啪——”
一鞭一鞭,不断地在母亲身上鞭打着,她苦苦乞求着,希望女儿能听她爹的话,让自己不再承受着这无边的痛苦。
母亲的后背,被鞭子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有些皮肉,因为鞭子用力过度,而绽开了血花。听着母亲凄惨的喊叫声,她却只是愣愣地站在边上,无动于衷,直到母亲失去知觉,沉沉的陷入昏迷后,她才回神。然,在回神的一刹那,她看到母亲满脸恨意的杀戮,那是一种对自己仇视的恨意。
☆、第二十三章 悔恨的抉择
“寒珊,爹今日是做足了准备,你若以后想嫁给叶安宸,就按照爹说的去做,否则,爹没有你这个女儿,懂吗?”慕严以威逼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女儿,年仅七岁的她岂会懂得慕严的心机。
“爹,为什么,安兰是女儿唯一的知己,也是宸哥哥最在乎的人。”慕寒珊一脸的畏惧,惧怕地望着父亲,心里不断的乞求着,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没有为什么,今日你若是不做,爹就让你从今以后消失在我慕府中。”慕严双目狰狞,眼神狠戾地盯着年幼的女儿。这个时候若不除掉叶安兰,只怕会引来无数的争议,即使她还小,但她的心始终向着叶安宸。
慕寒珊木讷地点点头,她不知道父亲所指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撇开视线的时候她望见了站在门口的郭旭,他示意她点头,让她不要忤逆丞相的意思。而那个时候,在丞相府唯一对他好的人也只有郭旭跟秦尊两人。
……
“寒珊姐姐,你怎么了。”叶安兰歪着脑袋看向一言不发的慕寒珊。
“没什么,安兰,我们去找宸哥哥吧。”慕寒珊拉着她细嫩的小手,淡淡的笑了笑。
“好。”叶安兰一路小跑着,“哥哥,哥哥,我们来了!”
叶安宸在站在柳树下,望着两抹熟悉的身影,满足地笑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又来柳树下了。”叶安兰调皮的嘟起嘴巴,拉着慕寒珊一起坐下,“哥哥,今年的柳树真好看,安兰好喜欢它们。”
“你呀——”叶安宸宠溺地揉着她的秀发,望着一言不发的慕寒珊,担忧地询问道:“寒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宸哥哥,寒珊没事,只是望着湖中的鱼儿,突然发觉自己好羡慕他们。”她起身,静静的走到湖边,望着水中嬉耍的鱼儿,喃喃地说道:“如果我是你们该有多好。”
“寒珊姐姐,你怎么了?”叶安兰蹲在她身侧,调皮地问道,“寒珊姐姐,你是不是想要抓鱼啊,安兰会游泳,不如让安兰下湖给你去抓鱼。”
“你会游泳?”慕寒珊像是抓到了希望,眼里闪着光芒,如果这个时候将她推入湖中,她至少还有自救的能力。
“寒珊,你就别……”
“嗵——”
叶安宸的话还没说完,刚转身,就看到叶安兰已经落水了,他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下水的,那句‘安兰不会游泳’也没来的及说出口,
“来人那,快救公主,快——”他竭力嘶吼着,指挥着一个个侍卫下水,因为他也不识水性。
慕寒珊看着惊慌失措的叶安宸,以及在水中不断挣扎的叶安兰时,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脱下鞋子,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害安兰,然,还未下水,身体就被叶安宸紧紧地拉住。
“宸哥哥,我要救安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她望着一个个侍卫下水,却没有发现叶安兰时,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寒珊,不关你的事,放心,侍卫一定会找到安兰的。”叶安宸紧紧德拥着慕寒珊的身体,想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鼓励,让她不至于那么害怕,而他,却是忽略了自己的害怕。
慕寒珊的身体变得冰凉冰凉,双唇不断地抖动着,欲开口,却是不敢说一句话。绝望,充斥了全身,一种窒息的感觉紧紧地包围着她。
侍卫们在湖底寻了很久,却没有发现叶安兰的踪影。
“太后驾到。”太监的通报声打破了这焦虑的氛围,太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哀家听说安兰落水了?”太后将吓呆在边上的两个孩子紧紧拥入怀中,眼神却是紧紧盯着湖中的侍卫。“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到公主,听到没?”
“找到了,找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只见一个侍卫吃力地抱着一个小女孩,从远处游了进来,他的脸色跟躺在怀里的叶安兰没有任何的差别,白的吓人。
叶安宸跟慕寒珊一起挣脱太后的手,跑到叶安兰身边,嘴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可,不论他们怎么喊,怎么摇,叶安兰却是紧闭着双眼,寂静地躺在地上。
“太医呢,还不宣太医。”太后厉声吼道,望着苍白如纸的人儿,脸上竟然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安兰,你回答我,我求求你了……”慕寒珊拼命地呼喊着。“求求你回应我一声,求求你……”
几分钟前,正当叶安兰走到她身边询问时,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表示回应叶安兰的问题。当她望向身侧的叶安宸时,见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柳树发呆。想起出门前父亲对母亲的那番折磨时,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睑,却是在转身之际将叶安兰推下了湖。
只是她没想到的,叶安兰根本不识水性,对她说的那番话也只是在逗她开心,却不料,她却当真了。
太医火速赶来,望着躺在地上的叶安兰,心底一颤,当他的手刚触及倒叶安兰的脉搏时,诧异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