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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她比我还不幸。
至少,我拥有过他的整个身心,得到过他的漫天之宠……而她呢,什么也没有得到,不过又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缓缓的走到杨丝蕊面前,我伸手拍着她的肩,“保重。”
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无所谓失去,这不是痛也不是麻木,而是一种不甘。不像我,曾经得到过,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去,这才是痛、这才是麻木。
“观音婢,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嫉妒王爷宠幸了那名贱婢,所以你才假王爷之名将她关在柴房?”
回头看着杨丝蕊欲知真相的神情,我只是摇了摇头,勾唇一笑。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你能改变一切?
我能改变一切吗?
未有回答,我迎着那漫天的大雪,迎着那似鹅毛般的大雪疾步而行。
好大的雪啊,似乎在向我说:该给心灵洗尘了,洗吧洗吧,洗得澄澈剔透干净才好。
任蒙面面巾被风吹去,夹着雪的冰凉,任脸上生痛,任四肢无觉……
“观音婢,心不动、情不浓,就伤不到自己,就能全身而退,明白么?”
曾经,我以为只要不沦陷自己的心,我便能潇潇洒洒的活着,笑看他在万花丛中过。
曾经,在我的心一点点的被他的霸道、倨傲剥蚀着的时候,我还记得时不时的替自己的心扫扫尘。
有多长时间了,父亲的句句谶言不再入我耳中,我就似一只鸵鸟般的享受着他对我的好、我的爱、我的宠,对后面有可能发生的事再也不闻不问,奢侈的享受着幸福,奢侈的享受着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似一只飞蛾,扑进这团火焰之中,明知要被融化仍旧义无反顾?
分不清了,再也分不清了,只知道这中间有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有你哭我哭,有你笑我笑!
原来在一日一日的相处,一年一年的相待中,你早就溶于我的生命和骨血,如今要分得清清楚楚的时候却带着凌迟的痛。
怀真,什么是爱,真的无需你告诉我。
起初,我以为情窦初开就是爱,因为那是多么的情不自禁。
后来,我以为情真意切就是爱,因为那是彼此的情有独钟。
最后,我以为你浓我浓便是爱,因为那是令人艳羡的情真意切。
如今,我知道了,其实这些都只是爱的最初,最初是不顾一切的投身进去不计后果。当真正懂爱以后才会知道:爱会让人体无完肤,会让人痛彻心扉。
但是,我不后悔。
我还要感激,感激生活赐予我的酸甜苦辣、赐予我的成长。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苍白……兰夫人呢,她怎么没送你回来?”
方回到院子,如云、如月双双上前要搀扶我踉踉跄跄的身子。
模模糊糊中,可见她们二人担心的眼神,可我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不顾身体疼痛的摆脱了她们。
秦妈妈摆手示意如云、如月不要跟来,她则尾随着我步入内寝。
虽然似鸵鸟般的让自己不要去追查那个‘长相思’的夜,但如今的事实残酷的告诉我,该来的终究会来,该面对的终究得面对。
“妈妈,替我解了这身上的银针罢。”
“姑娘,可想好了?”
这个位子本应该是李世民的啊,如果他有了这个位子,为了履行宗旨,从此他会和皇帝无缘,从此会和我过着逍遥的日子。
呵呵,我曾经幼稚的认为把握得住我们的现在。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原来我连现在都把握不住。
既然早就知道了结局,既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干嘛还要如此心痛难忍,干嘛还要心存希望?
没有李世民,我还有乾儿、秦妈妈、哥哥、嫂嫂……
摸着自己的脸,我喃喃说道:“女人天生是爱美的,是不?”
“嗯。”
“我这张脸会吓着乾儿,是不?”
“姑娘的乳香,小王爷喜欢。”
“断奶了呢?他就会不喜欢了,是不?”
秦妈妈没有回答。我惨笑一声,“妈妈,我夺他的堂主之位,是不是太过私心了些?”
半晌,秦妈妈才叹声说道:“与其怜人,不如怜已。”
我夺了你的堂主之位,从此,你仍旧会按着历史的轨迹走上那条帝王之路。
在我不能动弹的日子里,当我知道原来那些‘不过,如果只能用皇位保住我的观音婢的话,我不介意夺了天下’的情话并不是一时意气的你浓我浓的誓言的时候,当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远远超过江山社稷、天下百姓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害怕和担心,不知是好是坏,如今我知道,定是‘坏’无疑。
古语有云:红颜祸水。
1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后宫就是朝堂的缩影,哪个家族得势,哪个朝臣得权,在后宫中都有体现,这是另一个平衡朝堂各种势力的舞台,夫妻之间不再是情与爱的联系,更多的时候是权舆利的维系,所以高高在上的独裁者永远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丈夫。同理,一个情种必然不会是一个好的江山指点者,因为指点江山的人都没有心、没有情,冷血无情是他们的代言。
你注定要当一个冷血无情的皇帝,这才能公平的对待文武群臣、天下百姓。
而我注定是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穿越者,一如天煞孤星般,必须独自过完我的余生。
这个余生,或许会有痛,或许会有泪,但无论如何,我的命从此掌握在我的手中。
回头定定的看着秦妈妈,我一字一顿,“妈妈说的是,我想好了。来吧,我决定了,连新堂的名字我都想好了━━霹雳堂。”
“好,我这就去找顺德。”
这段话1:来自于本评区lvwsbb的留言,在此鞠躬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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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 叹无常1
菱花镜中,又见那张唇红齿白的脸,我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期待着能将这张苍白的脸揉出些许的红润来我的长孙皇后。
命运是何其的好笑,一如《黄金诀》的取舍般,人生中我也必须作出取舍。
并不是李世民抛弃了我,而是我先舍了他,因为自己21世纪的思想和信念而舍了他。在舍了他的同时,我得到了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黄金诀》。
秦妈妈和顺德的功力在我身体中游走,只要我用口诀心法慢慢引导,不出一年,我的功夫在这个世间将排名顶端。
“你说奇怪不奇怪,今天的献俘仪式上,李大人三度出迎都没有迎着姑爷。”
“是啊,李大人第一次跪迎的居然是我们的三少爷(三少爷:长孙无忌),第二次跪迎的居然是杜司勋(杜司勋:杜如晦),第三次跪迎的居然是刘将军(刘将军:刘弘基)……嘿嘿,李大人的面子都丢尽了。”
如云、如月口中的‘李大人’指的是如今在大唐皇朝管理宫廷膳食的光禄卿李密,此番他被李渊委以重任出城迎接凯旋归来的李世民。只是,跪迎三次都没迎着正主,惹得全长安民众忍俊不禁,李密也尽失颜面。
李世民素来不按常规出牌,此番迟迟不让李密迎接到他本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有可能,我们姑爷还恨着李大人当年囚禁我们姑娘的事。”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不说李大人如今只是我们姑爷的臣子……想当初他多么威风的一个人都败在我们姑爷手中。”
再度听着如云、如月的言论,我心一动,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也许这也是李世民刁难李密的原因。
我正思索间,如云突地蹦到我面前,攀着我的肩笑看着菱花镜,“姑娘再别瞧了,这容颜恢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瞧瞧,明艳动人、风情万种,别说待会子姑爷见了会犯傻,我和如月见了都震撼了呢?”
心中苦涩一笑,我伸手推开如云,“死妮子,一边去。”
“姑娘还害羞呢?早早就打发了小王爷去睡不就是想和姑爷独自相处?”
闻言,我叹息着盯着镜中的影像,她们两个小妮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心事?
早早的打发了承乾,是因为我有事要和李世民说。
和平分手,闭院独居我的长孙皇后!
呵呵,依他的霸道独裁,这一次将会惹得他如何的雷霆万钧!
唉,快刀斩乱麻的好,免得剪不断、理还乱。再说如今我既然答应秦妈妈当黄金战士的‘堂主’,就得有私人的时间、空间修习武功。
李世民精如猎豹,和他待在一处,难免不露形。
我奢望,以最好的方式和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毕竟,我们有承乾!
轻轻的摁倒银镜,我起身来至窗前,推窗远望,一片玉树琼枝的世界。
雪仍旧在下着。
内寝一时静极。
一方修长的大手出现在我的眼前,紧接着大手上像变魔术般的变出一颗硕大的石榴来。在我还来不及考虑这大冬天怎么会有石榴的时候,另外一只大手已然伸过来,将石榴一一剥开。
粉红的籽粒颗颗饱满、粒粒圆润,如含露带晶,引得人目不转睛。
“收到你的来信,知道你的味口不好,所以在返程途中,我沿路打听着有没有什么开胃的食物并张榜公告、重金悬赏。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庄河村’的时候,有一位年愈花甲的老人来到我军帐中,献上二个碗口一般大的石榴,我尝了尝,酸中带甜、甜而不腻……果然是个好东西。来,尝尝。吃了这个东西,你的味口定然能够大开。”
来不及推让,一粒硕大的、似珍珠般晶莹剔透的石榴籽送到了我嘴边,不容我拒绝的命我吞下。
果然,酸中带甜、甜中浸酸,一如我现在的心情。
曾经多少次给自己打气,一定不能妥协,一定要坚持原则,一定要……
可如今,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是不是不好吃,我这就命人去毁了那农庄。”
“别。”我急急从他手中一把抓过罗帕抹去眼泪,强笑说道:“是太好吃了,搞得我现在恨不能吃两大碗米饭。”
一时间,他的笑似百花盛开,“真的么?真的?”见我忙不迭的点头,他又利落的剥着石榴籽,不容我拒绝的一一送入我嘴中,又道:“好在我知道你的口味,想着你定是喜欢的,我已将‘庄河村’那一带的地都买了下来。”
明明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明明打定了和他分手的决定,但因了这份漫天之宠,心中居然又有了虚荣感。
原来,当他知道‘庄河村’的石榴在成熟的季节除一部分卖掉外,另外的一部分会储藏在石窖中留待冬天再拿出来卖的事后,他不但买了那里的地,更直接命属下在那里开辟冰窖,说是将来年所有成熟的石榴都冰藏起来,不许卖,只许上贡给秦王府。
这人,仍旧是那么的霸道。
“观音婢。”
这一搂中有着太多的占有,有着太多的渴望。生冷的铠甲硌得我的脸都有些生疼。曾经熟悉、温暖的怀抱突地幻化成了佟儿的大肚子,一时间只觉得胸闷难受。
“真好,真好,你又回来了,回来了。”
那不羁、好看的唇离我越来越近,可我丰富的想像力全成了‘长相思’那夜他和她人的缠绵悱恻……胸酸难抑之下,呕吐欲出,我只得急忙将他推开。
“观音婢,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是这石榴太冰的缘故么?我明明放在怀中捂热了啊。”他一边不知情的拍打着我的肩背,一边急急的拿着茶几上的热茶递到我唇边。
长痛不如短痛,生怕自己一个不忍、不舍就再度沦陷在了他的柔情之中,我急急的推开茶杯,说道:“没……没事。不必。”
见我躲闪的眼神,李世民疑惑起来,放下茶杯,“观音婢,你有事?”
“没……哦,有,有事。”
‘噗哧’一笑,他凑到我面前,将我一把圈住,盯着我的眼睛说道:“老实告诉我,不许眨眼睛,否则,定是撒谎。”
闻言,先时他那‘你撒谎的时候爱眨眼睛’之言如海潮般扑入我脑际,心中一涩,差点又落下泪来。但见他不似玩笑的神情,我收摄心神,再度推开他,将手交叠于腰际,深深福了一礼,“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什么事,这么隆重。”说话间,他修长的大手一圈,将我再度圈在了他的怀中。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不介意。
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我有人生的底线。
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我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