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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是利箭的激射声,同时响起了令人性恐的怪嚎。
从卧室门据和两侧墙壁暗眼里射出的无羽毒箭,已撂倒五旗名七、八名弟子。
“妈的,臭娘们!还我手臂来!”陈风林苍白的脸,带着胡彪和胡汉挥刀闯了进来。
当当当当!刀剑相撞,火星飞溅。
一股旋风裹着巨浪扑向门外,浪头上陈风林、胡彪和胡汉倒身飞出,重重地跌倒在院坪里。
“齐老大,这房里有娘们没有?听说百毒帮中百花堂里的娘们最过劲,怎么他妈的没见到一个?”五旗门的老三监旗执掌范世根,身着一件宽边监衫风火火地赶至。
身穿红色衣饱的红旗老大齐世煌尚未答话,陈风林举着独左臂嚷道:“有,这房的娘们过劲得很呢!”
“哈!”范世根往房内瞧了一眼,手中双刀一磕,“真有!
我的乖乖,宝贝心肝,让你大爷亲一亲!”话音未了,人已旋风般扑入卧室。
齐世煌见状,急朝老二黄旗执掌邹世钧、老四黑旗执掌汪世波的五妹白旗执掌世赢发出信号:“上!”
他知道范世界根不是白如水的对手,恐难有失,只得一齐出手。
房内爆出一陈惊天动地的吼叫的数声清叱,五道彩虹从房中飞出,月光照耀之下煞是好看。
齐世煌青着脸怔怔地站着。他没想到三年之中白如水的功夫竟进展得如此之快,五魔门今日这个跟着可栽得不小。
老二邹世钩手中的钢刀只剥下了半截,左臂上一条血口,血正在往外淌流。
老四汪世波前胸和后背各有一道伤口,黑衣袍变成了面巾条儿。
五妹世岗岚白净的俏脸上拉开了一条缝,从左眉心直到右脸腮边,血把白上衣漏湿了一大片。
最惨的是老三范世根,双手捂着下挡,两脚乱蹦,发出一声声不似人叫的凄厉惨号,血顺着裤脚管往下滴,看样子,他那宝贝玩意儿是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袁骏星阴森着脸,冷声道:“全是些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说着,大踏步走向卧室。
袁骏垦只因丢失了东厂印牌,出于无奈才请百毒帮对头五横门出手相助,没想到五旗门的人居然会如此没用。
房内,白如水悄声对四名花女道:“四喜儿汪意,东厂二档头刀魔袁骏星到了,咱们甩师傅的‘摄心大阵’对付他。”
四名花女点点头,分身散开,在房角四处站定。
袁骏星在卧室门前站定,双手抱肩,冷眼瞧着白如水道:“白帮主,咱们做笔生意如何?”
白如水抿唇浅笑道:“百毒帮帮小声誉又低,怎敢于东厂二档头做生意?”
袁骏星僵尸脸肌肉一抖,嘿嘿一笑道:“我是存心与白帮主做生意,只要白帮主愿意就行。”
“是吗?”白如水秀眉微挑。
“在下诚心,明月可监。”袁骏星抱住双肩的右手一指朝天。
白如水换上笑脸:“说说看,能有多少赚头?”
袁骏星沉声道:“你将丁不一和我失落的东厂印牌交给我,我保你百毒帮无事。”
白如水“噗”地一笑:“这不是蚀本的买卖么?不干,不干。”
袁骏星道:“你要多少银子。”
白如水笑图如花。她在尽量拖延时间,时间拖得愈长,丁不一和帮内撤走的姐妹就愈安全。
袁骏星皱皱眉:“十万两天宝钱庄的银票如何?”
这位东厂二档头开的价,可算是不小。
白如水没回话,鼻孔里却发出一声鄙夷不屑的冷哼。
袁骏星想了想道:“三十万两如何?”
他主意已定,只要白如水交出丁不一和东厂印牌,这三十万两银票还怕讨不回来!
白如水仍是白眼朝天,那架势这个价还差得远。
袁骏星耐住性子,眯起细眼:“请白帮主开个价。”
白如水伸出雪白如玉的手臂,翘起一个指头。
袁骏星细眼瞪圆:“难道白帮主还要一百万两不成?”
它如水高声道:“袁二档头,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白如水了。
如果你存心与我做这趟买卖,那你就付给我百毒帮一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一千万两现银,就连三岁的小娃也知道这是白如水在戏弄袁骏星!
“妈的!白如水,你也未太过份了。”袁骏星已按捺不住腾起的心火。
“别发火,”白如水微笑道:“常言道,一命抵一命。我知道你是要杀丁不一,如果你能替我杀一人,我就将丁不一交给你。”
袁骏星眼中亮起一道可怕的冷芒:“此话当真?”
白如水声音一沉:“百花堂内无戏言。”
袁骏星略一思忖:“好,告诉我,你要杀谁?”
院坪里五族门的人和陈风林、胡彪、胡汉哗地往后一退,唯恐白如水口中会进出自己的名字。
白如水嘴唇一扁,吐出四个字:“杀袁骏星。”
“呀!”袁骏星怒吼一声,旋身扑进卧房,周身刀光闪烁。
“当!”震耳的金铁交鸣声。房空中溅起一线血珠。
白如水踉啮后进,肩胸已见殷红。她口中犹自高嚷:“别管,摄心大阵法!”
刷!刷!刷!空中田起一片纱裙,四名花女已抖去外衣,露出一袭轻装。
花女四色彩服中然艳丽,却是薄如纱罩,在纱罩下只有一件小肚兜遮住极少的肉体,她们从四角飘出,开始围着袁骏星旋转。
“呀!呀!”袁骏星怪叫着,手中的刀快逾闪电似的乱劈乱砍。
四花女在刀光中飘舞,险象环生。
白如水褪去纱罩,妖笑道围向袁骏星。她每一个动作,插手、动脚、扭腰都主满无限的媚力和要命的诱惑。
这便是毒蜘蛛白如烟精心创的摄心大阵法!
白如烟在世的时侯,就教白如水和四喜儿排练了这陈式,但从未使用过。白如烟去世后,白如水更是练都不曾练过这阵式。
但,在白如水为了对付袁骏星这魔头,为了掩护撤退中的丁不一和姐妹,她不得不使出这绝招陈式。
但愿这陈式能摄住袁骏星。只要摆平了这位东厂二档头,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四喜儿和白如水旋围的动作越来越快,袁骏星的刀却渐渐见慢。
在阵式的演变中,每一个挥臂乳胸跳动的动作里,都有种无形山窒人压力逼向袁骏星,使他意乱神迷,不能自己。
白如烟的这摄心大阵法,是专为制服男人创造的。只要是男人,只要男人心有邪念或杂念,都会被这陈式所摄住,无一幸免。
袁骏星虽是个太监,但心中邪念甚深,不到十个照面便已困住。
窒人而来的压力,逐渐凝结成形,逼向袁骏星。
袁骏星擅尸般的脸逐渐转红,呼吸渐感急促,手中的刀无力地垂了下来,最后,痴立在房中不动。
白如水纱袖轻轻一拂。一蓬杨红的烟雾罩向袁骏星。
烟雾中袁骏星轻嗯一声,怦然倒地。
白如水左袖一抖,娇声叱喝:“宰了这长恶狗!”
四喜飘身向前,粉臀高举,四柄长剑交叉剁向袁骏星!
第十二章 剑狂薛宇红
蓦地,门外骤起一股狂飙。
一条人影倏然射入,扑向挥剑剁向袁骏星的四喜儿。
红公粉雾满屋腾飞,烟雾中血雨狂粞。
四声凄厉的短哼声,接着是人体倒地的怦然闷响。
白如水左手弹出三颗小球,抢身疾进,弯刀如同冷月劈向对手。
当!刀剑撞声。
乓!白如水左胸中了一掌。
她身子飞过大床,重重地碰在石壁上,然后又带着一卷白绫铁倒在床旁地上。
她咬紧牙,弹身跃起,执刀挺立,胸中却是气血翻腾,一股又咸又腥的血水涌入口中,她强忍着,硬将血水吞下。
来者武功之高,令人匪夷所思,但不知是何人?
她咬紧的嘴唇带着一丝笑。饶对方是谁,他虽杀了四喜儿,也绝逃不过腐几化骨百毒雨水!
她已将最后的三颗毒水弹掷出去了,立意要为四喜儿报仇。
一阵黑雨洒下,房内顿时充满了腥气。
好一阵子,黑雨散尽。
红记。
那人脚下躺着袁骏星,一丈之内的地上,点尘不染,没一滴毒水,没一颗血珠儿。
四喜儿躺在房的四外,头和颈脖已互分体,只留一丝儿皮连着。她们身上因沾上了腐肌化骨毒水,雪白的肌肤已经变色,正在化脓、腐烂,其形状惨不忍睹!
白如水忍不住心头悲痛,又“哇”喷出一口鲜血。
她忍住剧痛,竭力稳住摇的身体,问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着,抖抖手中的剑:“白帮主,难道你猜不出我是谁吗?”
双刃宝剑,正额一点红记!白如水目芒一闪道:“你是剑狂薛宇红!”
薛宇红沉声道:“不错,我就是当年抛充你师傅的负情男人薛宇红,现在是东厂大档头兼锦衣卫北镇抚使。”那声音很难听。
“你这个……恶贼!”白如水跨前一步,“扑”地栽倒在地。
薛宇红手腕一抖,宝剑“当”地入鞘,冷冷笑道:“白如水,你已中了我的五雷掌心腑俱伤,还是认命吧。”
“呸!”白如水奋力呸出一口血水,血水却只落在薛宇红的脚下。
“哈哈哈哈,”薛宇红爷面一阵大笑,“你师傅白如烟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这小丫头。实话告诉你,东厂下令要杀丁不一,你是保不住他的,你还是乖乖听话,把他交出来吧。”
白如水呶着嘴,将头扭向一旁,暗中运动凝骤起最后的一口真气。
薛宇红扁扁嘴:“如果你能将于丁不一交出来,我看在你师傅当年与我的情份上,好歹饶你一条性命。若你愿,他好歹将你保送到宫中,日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嘿嘿嘿嘿。”
白如水皱起了眉,嘴唇闭得紧紧的。薛宇红那粗嘎的怪声音,就角是夜光鹄嚎叫一样的难听。
薛宇红盯着她道:“你一定在想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呼,是吗?老实告诉你,我年轻的时侯说话的声音是十分动听的,尤其女人喜欢听我的声音。”
她瞪起高眼,困惑地瞧他。他说这些干什么?
他声音顿了顿,盯着她,又继续道:“我是被人害的,那是个狠心的恶毒的女人!她想用一剂毒药毒死我,苍天有眼,我遇到了天山老怪,解了我身上的剧毒,保留了一条性命。我没死,但嗓于却哑了,经过五年的各种治疗和苦练,我才能重新说话,但声音就成了这副难听的腔调。”
白如水体内被打散的真气,在慢慢地凝聚,因此,她装出在听他的话,在思索自己的出路。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薛宇红怪声道,未等白如水答话,他用更难听的声音道:“她就是我的情人,你的师傅毒蜘蛛白如烟!”
白如水仍没出声,挣挣趴在地上没动。
薛宇红微微弓下身子:“可惜她死了,实在是可惜,否则。
我好歹让她她试一试哑声的痛苦滋味。我这里有一副药,如果服下去,保管要比我当年所受的痛苦痛楚十倍、百倍。毒蜘蛛死了,不能试这药了,但白蜘蛛可以试,不是吗?”
薛宇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黄纸包,狞笑着向白如水跨出一步。
白如水瞪着惶恐的眸子,不自觉地往壁角缩退。
薛宇红阴恻恻地笑道:“害怕了,是吗?只要你交出丁不一,我就饶了你。”
白如水咬住牙,冷哼了一声。
薛宇红眼中闪着诅咒似的毒焰:“你爱上那小子是不是?
想不到你和你师傅一样是个痴情女人,我告诉你,好小子一定会抛弃你的。”
“不,绝不会!”她眼中精芒毕射,话语中充满坚贞的信念。
“嘿嘿嘿嘿。”他发出一阵极难听的笑声,“他马上就要抛弃你了。”
她似有所悟,抬起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宇红阴鸷地道:“你以为我真要你交出了不一?我知道你在耍我,想拖延时间让丁不一逃走。告诉你,你别作指望了。
我知道百花堂有一条秘道可通高邮湖,我已派了六名水上杀手,在湖上等侯着丁不一,他是死定了。”
“你去死吧!”白如水厉喝着,弹身而起,抓住壁顶一幅白绫使劲一扯。
这是卧室内的机关消息总按纽。刹时,机关发动,四壁、顶角无数支箭,无数团毒粉,从打开的暗眼里射向薛宇红。
一道剑芒起一虚无,顿时薛宇红身旁丈寻方圆内,冷光灿流,劲气呼啸,汹涌排挤,凝结一个偌大的光球。
毒箭向四壁反射,毒粉被剑气通向四角和门外。
白如水大惊失色。
薛宇红的剑法已能泼水不入,内功已能运气护体,这在武林人中已是十分罕见,难怪师傅白如烟不是他的对手。
片刻,机关毒箭、毒物发尽。
薛宇红捧剑在手,神情冷傲至极。
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