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足,是这位老太监的癣奸,每年,他都要想出新鲜玩意儿来满足自己的这种怪解。
这刑法可以说是为了吓唬余小二,但大半是为了自己的享受。
余小二吓的瘫软在地,但眼光仍不自觉地盯着光身汉子。
惨号声渐渐减弱,光身汉子拼命的挣扎变成了疯狂的扭动,嘴张得大大的,就像刚才咧嘴的蛇。
袁骏星又从暗门里取来一只盛着清水的木盆,放到光身汉子身前。
两名彪形大汉将光身汉子的下额按到木盆边缘上。
片刻,一个血淋淋的蛇头从光身汉子张大的嘴里蠕动而出,接着蛇身,带着鲜血的蛇身十分缓慢地从嘴里游移而出,一寸一寸地落入水盆,令人触目心惊。
最后蛇身全部落入木盆,两名彪形大汉松开了按住光身汉子的手,候地跳开。
光身汉子张着血淋淋的嘴呻吟着,在湿漉漉的地上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就像是一条人蛇。
薛宇红冷漠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正额上的那点红记,红得通明透亮。袁骏星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惊慌和恐惧。日后自己若有失职,马公公会不会用这条吃内脏的怪蛇,来对付自己?
马公公看着疯狂扭动身躯的光身汉子,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他正处在兴奋和激动之中。
余小二害怕到了极点,全身感觉到阵阵发冷。
突然,光身汉子猛烈钮动的身子向余小二游来。
余小二的身了向左边移扭。
光身汉子也向左边游来。
‘妈呀!’余小二吓和弹身跃起。抖着尿湿了的裤子满屋乱转。
光身汉子擦破丁皮肤,施着一道道血痕,扭动着追逐余小二。
‘哈哈哈!’马公公发出一阵令人毛骨颤颤的笑声。
光身汉子终于寂然不动,断气在余小二的脚前。
余小二颓然倒地,再也站不起来身来。
‘怎么样?’
马公公打趣道,‘这玩意儿很有趣对不对?现在总该弄口了吧。’余小二虽然吓倒小爷,痴心妄想!
他咬紧了下唇,干脆来个不吭声。
‘小杂种!’袁骏星抓起余小二就欲扒他的裤子,‘轮到你了。’余小二闭上眼,心中道:‘大哥,小弟死了。’你可要替小弟报仇!小雯,小哥不能娶你,你就准备当寡妇吧,我死后,你可千万不要嫁人!”
袁骏星的手触到余小二的裤子,连忙松开手,骂道:“窝囊废!竟尿湿裤挡了!”说罢,扬手就要打余小二。
“别这样,放开他。”马公公得到满足后,心情特别的好,“别笑人家,或许换上你,你也尿湿裤挡的。”
袁骏星心陡地一震,垂下手退到一旁。
马公公刀身弯腰,从椅前的小包中拎出小雯的香囊袋,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好香,好香啊。”
余小二吸起嘴发出一串无声的咒骂:“老乌龟!老王八!
该千刀万剐的臭太监……”
“嘿嘿,小雯很好。”马公公眯起眼,晃着手中的香囊袋,要是让这腹心蛇去钻一个女人……
“不要!”余小二大声一喝,居然站了起来,“千万不要为难小雯!”
“可以,”马公公嘿嘿笑道,“可你得与我们合作。”
余小二咬破了嘴唇。大哥屈死不可惜旭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要受这蛇刑,不是我要出卖大哥,为了小雯,我只好这么做了。
“怎么样?”马公公又问。
余小二轻叹一声道:“我答应,但你们千万不要……”
“你放心,”马公公截口道,“只要你肯合作,我绝不会为难小雯姑娘。”
实际上马公公和薛宇红等人都不知道昨夜万花楼的事,更不知道小雯是谁。马公公只是根据香囊袋上的“小雯”两个绣字,以此吓唬吓唬余小二罢了。
姜终究是老的辣,此话不假。
余小二道:“丁不一要去洪泽湖老子山。”
马公公三角眼里棱芒一闪:“去干什么?”
“找独孤双吊学长邪剑法。”余小二只得如实招供。
马公公又问:“是谁要他去的?”
“太子庙的金面佛。”
“金面佛?”
“是的。”
马公公挥手道:“快赐座。沏上茶来!余小二,你慢慢说。”两名彪形大汉拖下光身汉子的尸体,收拾干净地面,沏上香藐,送上靠椅。然后退入暗门。
正壁倏然合上。
余小二既然已做到这一步,只得和盘托出,将他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马公公听完余小二的话后,沉思片刻,吩咐袁骏星取五十两银子赏给余小二。
马公公道:“余小二,我放你走,你马上去追丁不一,找到他后,与他结伴而行,我会派人随时与你联络。”
“这……”余小二想不到马公公还要他做密探。
马公公又晃晃手中香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个小雯……”
“我答应就是。”余小二无可奈何。
“很好”马公公对袁骏星道,“送余二爷出去。”
余二爷?袁骏星心一怔,马公公称余小二做二爷!
薛宇红沉声道:“还不快去?”
“是。”袁骏星垂手应唯,转脸对余小二道;“余……二爷请。”
妈的,就当一回二爷!余小二神气地摆摆手,站起了身:“带路。”
袁骏星咬的牙直响,忍着心中的无名怒火,引着余小二出了里屋。
马公公瞪圆了三角眼,对薛宇红道:“你认为这余小二的话可信吗?”
薛宇红想了想道:“我认为可信。”
“嗯。”马公公点点头,招招手“你过来。”
薛字红走近前弯下腰,马公公在他耳畔说了一番话。
薛宇红连连点着头:“是,是。”
马公公道:“你们这次力事很不得力。若再出差错,就连我马公公也保不得你们了。”
辞字红头额泛出冷汗:“小人明白。”
薛宇红急步走出里屋,穿过后院,来至前庭。
袁骏星气呼呼地从堂外走入:“大档头,这太不公平了!
太……”
薛宇红板着脸道:“大胆!”
袁骏星急忙屈膝跪地:“奴才大胆,望督主恕罪。”
“听着,”薛宇红冷声道,“你带着陈风林胡彪和胡汉立即动身,去跟着余小二。”
“是”。
“余小二找到丁不一后,不要惊动他们,查到独孤双吊的隐屋,立即向我禀告。”
“是”。
“如果丁不一中途变封,不想去老子山了,设法逼着他去。”
“是。”
“记住,无论如何不能伤害丁不一性命,否则你就没命下!”“这……是!”
薛宇红缓和一下口气,道:“上司对你的表现十分不满,现在不不知道依丢失印牌的事,你在跟踪丁不一时,要设法将印牌找回来。”
袁骏星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督主。”
薛宇红语重心长:“你要小心谨慎,好自为之。”
袁骏星点头道:“小人知道。只是小人不明白,马公公为何先时要杀丁不一,现在又不准杀他,这丁不一究竟是什么人?”
薛宇红沉声道:“如果你想保住自己性命,就别多问!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但我绝不会去问。”
袁骏星连紧低头道:“我知道了。”
“去吧。”薛宇红挥挥手。
袁骏星定到铺柜里背起小行装背包,抓起一顶无顶竹签戴到头顶上,打开铺门,踏上街头。
阳光透过云层折射出一束光芒。射一他的竹接上,蛰得他惶惶然烦躁不安。
他一扫昔日的威风,像霜打的草瘫倒了,竹笠下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
没想到一向得宠的自己,今天居然落到这种莫落的地步。
堂堂地二档头被派出做跟踪打探消息的差事。
刚才自己还得为余小二低三下四的引路。
他后悔已级,扬长避短没有在八桥镇街口一刀劈了丁不一。
若那时收拾了丁不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现在……
“唉!”他发出了沉重的唱叹。
蓦然,他眼里闪出灼灼光芒。
丁不一绝非就是天老邪儿子这么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大挡间和马公公就不会亲自出面来处理此事。
独孤双钓是天玄宫七邪之一,马公公不准自己杀丁不一,是否想用丁不一这个诱饵,钓出天老邪丁不伟的六个邪鬼弟兄?
马公公为何要钓出七邪鬼王,其中定有重大缘故。
自己重任在身,非同小可!
若能完成使命,日后定是高官厚禄,享不尽的荣华富,若完不成使命,杀身之祸,即在眼前,袁骏星振作起来,打出一声响亮的唿哨。
这是给隐身在附近的陈风林胡彪和胡汉发出的信号。
必须迅速盯上余小二,那小子滑头得很,若不采取兔起鬼举的行动,让那小子耍了,恐怕将永远噬脐莫及了。
他疾步向前,消失在街口的阳光中。
当铺门里的薛宇红,看着袁骏星走出街口后,对侍立在身穷的两名汉予道:“再去百花堂废坪寻打白如水,上次的那具尸体是假的,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领命!”两汉子躬身道。
薛宇红两眼盯窗外的阳光,正额红印记里透出一股冷圈的杀气。
第十八章 疯女江春花
洪泽。
是地名,也是湖名。
发源于河南的淮河,经由安徽,在汇集颖河西施河涡河烩河它河新河等十余条大小河流之后,流入江苏洪泽城外,在一低洼处汇成湖泊。是为洪泽湖,其北面一狭窄湖面为成子湖。
湖月楼耸立在涵?舀的洪泽湖东堤旁。
楼不大,但有三层,高逾十丈,气势十分雄伟。
登搂之人,可由楼厅任何角度俯欧供泽湖波万顷,羽鸟飞翔,风帆交织,渔歌互答的滴旋风光。
一楼除了八根粗大的支撑大楼的木柱,登楼的板梯之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卖。湖月楼的侍者。都在楼梯口前笑脸迎接着客人。
二楼十余张八仙桌,桌上一个竹筒插着长竹筷,一个瓦壶装着泡菜,桌旁四条长木凳。
楼正壁上写着一个俗大的“茶”字。柜台上搁着一溜各式小茶壶,和垒得高高的热气腾腾的蒸笼。
这茶楼专卖备色包点和泡菜,包点有糖肉包小笼包。糖卷肉卷焦盐卷,千层糕凉发糕桂花糕。大方茶、云雾茶……还有功夫茶……
肩搭白毛由,腰系白围队巾兜里插着小竹筷的伙计,拎着“对开”的铜壶,大声呛喝着,在楼堂里来回奔跑。
茶楼几乎坐满了人,一片热闹气氛。
三楼十余张小圆桌,沿着楼栏摆着,桌上都铺着桌布,搁着一只精致的彩油瓷瓶,显得格外高雅。
正壁上龙飞风舞地写着一首词。
大业中扬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
东自黄河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
南幸江都您夫游,应将此柳系龙舟。
龙丹未过彭城阁,义旗已人长安宫。
土坟三尺何处是,吴公台下多悲风。
二百年来泞河路,请看隋堤亡国树……
这首《江都行》当年题扬州西城的摘星楼,摘星楼隋炀帝游幸江都建以纳槟妃的地方。
不知是谁,竟将这首词抄写到了这湖月楼上,此湖,此景,此楼,此诗,却也发人幽思。
这一层是酒楼,上来的客人边饮酒边观赏湖景。
湖景,无论从小圆桌的哪一个角度上都能将湖中的秀色,尽收眼底。
卖的酒,从贡酒千日醉状元红十里香、汾酒,到花雕、二锅头绍头酒和烧刀子,应有尽有。
丁不一坐在东隅的小圆桌边,望着湖水发怔。
搂堂中高声的怪叫和邪荡的淫笑。都没能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洪泽湖,今日风平浪静。
翻粥水波在朝霞下像是盖上了一层太碎银,纵目展望,浩浩湖面宛如一幅柔软抖动的锦缎。
丁不一凝视着湖水,心中一次又一次问着自己:“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弄不清东厂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追杀自己。
他弄不清爹爹为什么要托金面佛,叫自己去老子山找独孤双吊学剑。
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他所有的朋友都遭到了厄运。
白如水和雨英水英死了。
余小二十之八九也已经遇难。
苏小玉和小委恐怕也会遭到牵连。
这全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连累了他们。
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低头头默默地坐着。
他再一链部“该向何处去?”
他抿唇发出一声低低的涩涩的笑。
除了去老子山找独孤又之外,还能到哪里去呢?实际上,他已是别无选择。
湖水在眼中晃起来。
爹爹丁世伟,白如水姑娘,余小二小兄弟,从水中冒出。
蓦然,金光闪动,蒙着脸面的碧姣月和街口蒙面汉,从空中习下挟起三人,跃出水面,飞向天空……
丁不一不禁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