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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点头自有跟车的去买了来,周婷不好探出头去说话,外头这样吵嚷,也不知道这东西干不干净,刚要说话,小张子就在外头说:“奴才老字号里头买得的,保管干净。”
周婷这才许了,二妞捏在手里的竹棒儿放到自己跟姐姐的中间,两人凑过去伸着小舌头舔了一口,又伸到弘昭面前让他也舔了舔。弘时也分了一串,跟弘昀两个分着吃,大格格早过了吃零嘴儿的年纪,掩了帕子笑:“这会子吃饱了,进宫可用不了九九盒了。”
大妞笑得蜜蜜的伸了棒儿过去:“大姐姐也吃。”
大格格赶紧摇头,她脸上是敷了茉莉粉的,怕坏了妆,不敢吃这个。几个孩子啃了两口就又放下了,跟车的丫头递了帕子过来给他们擦手擦脸。
临进宫,周婷再把这几个孩子都打量一回,见没什么不妥的又叮嘱弘昭:“见了皇玛法,要说万寿无疆。”看到弘昭点了头,示意大妞二妞牵着他,这才理了理衣裳。
女眷们的位子设在一处,孩子们自有嬷嬷看着,周婷刚要去寻惠容怡宁,就被一个脸生的妇人拦住了路。
她脸上笑得挂着浅浅的笑,身上是外命女的礼服,周婷也不奇怪,自胤禛比兄弟们都早封亲王之后,小儿子的洗三百日根本没消停过。
周婷见她笑着,脸上也带出笑来:“不知夫人是?”
那妇人神色就显得有些尴尬:“我是诗岚的二嫂,年家的次媳。”
周婷恍然,嘴角边的笑意就淡了下来,原来是年羹尧的继室,奉恩辅国公苏家的女儿。心里大概明白她为了什么找上自己,却不先开口,拿眼儿打量她一回。原配是纳兰容若的女儿,继室是辅国公家的女儿,这个年羹尧很有妻运嘛。
胤禛是打心眼里没拿这个没过门的侧福晋当回事儿,周婷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放松前院的来往,小张子更是有事必报,打他那儿周婷知道年家递了好几回帖子,胤禛愣是避而不见的事。
再看不上这个姑娘,也不该轻缦了年家才是,周婷心里虽然高兴的,却又觉得胤禛的态度有些古怪。太不当一回事儿,感觉就像故意压着年家似的。
她怀着小五七八个月的时候,府里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肚子太大不好挪动,这一拖就拖到孩子足了月,这才包裹好了一家子迁回府去。如今才只过两个月,年家竟然就等不及了?
苏氏见周婷不搭她的腔,神色更添几分窘迫,却不能再拖,再往下拖,那个庶出的小姑还以为是家里阻了她的婚姻,每日里不是吟词就是作赋,那迎风流泪对景伤情的样儿直恶心死人,自己才五岁的女儿,竟也跟着弄起这些来,嚷着要收雨水露水玩儿,再不打发走了,还不知会成个什么样儿。
周婷不说话,苏氏只好自己先笑起来,笑了两声又觉得臊得慌,她这辈子也没干过这样出格的事儿,若不是有红色寿字灯笼的光掩着,那脸上都能开染坊了。
想到丈夫的叮嘱和女儿闹着不肯穿鲜色衣服的样子就狠狠心开了口:“旨意也下来半年多了,咱们该备的却一样儿都没动。之前是福晋身上不方便,不敢扰了您,如今咱们也好把日子定一定了。”
跟在周婷身后的珍珠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周婷脸上却瞧不出喜怒,她只淡淡扫了苏氏一眼嘴角勾出个笑来:“我原怀着身子,我们爷万事不叫我沾手,仿佛听说已经在料理了,等我回去问一问。”说着又做出一付懊恼的样儿来:“我那几个魔星,日日磨得我没半刻空闲,竟忘了这事儿,实在是要跟夫人道一声恼了。”
苏氏哪里敢接这话,脸都要笑僵了,嘴里赶紧说好话:“这是福晋的福气呢,京里谁不说福晋您福气好。”
除了犯事的大千岁先福晋,皇家的儿媳妇里头就只四福晋儿女缘份最厚,她是两儿两女的凑足了两个好字的齐全人儿,满京城谁不知道雍亲王夫妇情深意笃,又是刚得儿子,苏氏这时候来问的确是有些浇人冷水。
苏氏心里明白这不是处事的道理,嘴苦心更苦,但凡家里那个庶出的姑奶奶是个靠谱的,她也不会这么急,丈夫有丈夫的打算,她却只有女儿一个掌中宝,前头纳兰氏留下的三个儿子已经快长成了,她却只得了一个女儿,直把她看得眼珠子似的,现在有人当着她的面挖她的眼珠,她可不是急了。
洗三百日她都不能过去说这些扫人兴的话,平日里递过去的帖子全被以身子重要休养的理由给驳了回来。丈夫被拒火了性儿,太子复立后就不再催着她把庶妹的事办了。可婆母在不,嫂嫂就是半个娘,要是这个庶出的姑奶奶不顺利,往后给婆母留下把柄来了。
若是年诗岚不赶紧出了门,那她就要留下来替她操办嫁妆,这一留也不知留到哪年月去,横竖旨意上头没个准日子。再拖丈夫可就要外放了,让丈夫带着小妾去四川,这山高路远的,什么时候她才能生出自己的儿子来。这样一想把心横了开口道:“时候不等人,就是日子不立时定下来,总该叫人先量了屋子才是。”
周婷先还听着,后头见她逼得紧,脸上的笑反倒深了起来:“真是好嫂嫂,为了妹妹这样操心,也是我的不是,我们爷说了会办,我竟忘了再问。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去定会给年夫人一个回音。”
苏氏从她这里再套不出半句话来,那边又有人过来寻,只好讪笑着曲了膝盖,周婷冲她点点头往里头走过去,珍珠气得半死:“这哪里是有规矩的人家!”
周婷的手搭在她胳膊上捏一捏,压低了声音:“年家既然着急,就让她们再急一会儿。”
散了宴各家趁着马车回去,大妞二妞显摆着康熙给的紫玉葫芦,弘昭字还咬不准呢,就跟在姐姐们后头一起给康熙唱了道《八角鼓咚咚》,康熙笑着问两个福妞:“这个是酸梅汤吧。”他还太小,并不常进宫来。
弘昭听见康熙问了,也不知道是取笑他的,大大方方点了头,康熙一个给了一个紫玉葫芦,又单赏了本字贴给大妞。孩子们都困倦了,胤禛扶着周婷上车时她远远瞧见了苏氏,嘴巴一抿进了车里。
苏氏一回正屋就先问女儿,奶嬷嬷不敢说话,陪房妈妈倒是劝了两句:“横竖今年总要出门子的,姐儿还小,等那边的出了门子,咱们再把姐儿的性子给扭过来。”
苏氏往后一靠叹一声长气:“也只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jae的地雷~~~~~~~~~~~
谢谢musang的地雷~~~~~~~~~~
抱住么么哒~~~~~
这一世的四大爷其实已经不很需要年家了~~
所以小年糕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以及洞房啥的是不会有的~~~
咬牙不剧透!
嘤嘤嘤,每天都累得像条狗一样~~~
更完滚去睡~~~~~
特别谢谢anjae妹子
夸得我都脸红了~~~哼唧~~~
求包养的标题要长长长长长,包养我的妹子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哟,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128
对年氏;周婷本来就没什么好客气的,既然年家做了这样下脸面不规矩的事;那她也不必给年家面子。年家是出过从二品;但细论起来这样的家世在京城里不过就是个二流,从龙进关的人家经了两代不倒的多的是,年羹尧真正得势那也是后来的事。
周婷知道历史上有过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年大将军,谁小时候还能没看过几部不靠谱的清宫戏呢;戏里头把这个大将军演得多么英明多么神武连皇帝看上的女人都拜在他的盔甲下;由不得他不遭皇帝嫉恨,可事实上现在的年羹尧根本就是个文官;年家在湖广一带再留有根基;没有胤禛他也就没有那一天。
她一上车脸色就有些不好,几个孩子马上发现了;大妞二妞互看一眼乖乖坐好了,双腿并拢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的忖着周婷的脸色。比起阿玛她们更害怕额娘,额娘发起脾气来再怎么撒娇卖乖都是没用的。
弘昀弘时这回没跟周婷坐在一辆车里,福敏福慧都不敢开口,大格格就更不敢说话了,心里还纳闷,明明宴上的时候脸色挺好的,怎么这时候却挂起脸子来。
珍珠碧玺一左一右跟着车,小张子刚才来的路上卖了个好,此时还惦记着再露一回脸,凑到珍珠身边问:“小格格可要买那捏面人儿?”宴是散了,外头却依旧热闹,小食摊子开得红火,小张子知道宫里的宴上真正可吃能吃的东西少,有意买些新鲜的给大妞二妞尝尝想想还是罢了。
珍珠瞧了他一眼,笑一笑说:“你有心了。”侧身问着车里的人:“格格可要面人儿作耍?”大妞二妞明明想要,又不敢应,周婷发了话:“多捏几个来吧,给后头车里也送几个过去。”
小张子听见声儿就知道不对,一探头,见车帘子随着马拉车的动作轻轻晃悠,里头却静悄悄的,不似来时那么热闹,一溜小跑着去了面人儿摊子拿了几个现成的,齐天大圣关公舞刀给了弘时弘昭,嫦娥奔月麻姑献寿给了大妞二妞,这才一抹汗回到了苏培盛身边。
胤禛骑在马上,苏培盛在下头跟着,他知道小张子的举动,见他这么快回来了有意问给胤禛听:“怎么着,格格没要面人儿?”
小张子苦哈哈的笑一笑:“没讨着好儿。”说得苏培盛作势抬腿踢他,这一番动静胤禛自然听到了,苏培盛点到即止,只要让主子爷知道了自己待两个格格是尽了心的就成。
这一回倒是胤禛的车比胤禩的车先到,大妞二妞安静了一会儿就困了,头一点一点的,大眼睛眯了起来,手里还捏着面人儿不肯放,那面人捏得精细,二妞拿了抱着白兔的嫦娥不肯放手,奶嬷嬷给她裹上披风从车里头抱出来。
胤禛就站在车边,二妞被包裹的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一见着他就撑起了眼皮挥着手里的面人儿:“阿玛,我要小兔子。”
胤禛伸手摸摸她的头,周婷踩着小杌子下车,胤禛过去搭她的手,周婷冲他笑一笑,两人并肩往正院过去。
既是万寿节,连家里的奴才下人都要穿着鲜艳,回廊里头挂了一溜红灯笼,小儿子双满月,雍亲王的红灯笼就没撤下来过。
周婷一路走一路想着怎么跟胤禛开口,想不到胤禛先问起来:“怎么,刚在宴上有什么不痛快的?”
她心里一乐,脸上淡淡的,拿眼儿斜他:“到也不是不痛快,开宴前头年氏的二嫂寻了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来量屋子准备家具。说是送了帖子过来,却没人搭理。”眼睛的余光一直不离开胤禛的脸,见他皱了眉头,吐出一口气:“当着这么些妯娌的面儿,往后我这嫉妒的名气可要传出去了。”
苏氏虽没背着人,也是挑了个僻静的地方的,但她既然做了初一,周婷就不客气的做了十五,反正人来人往那么些太监宫女,不愁这些话传不出去。
胤禛的脸整个阴了下来,正妻的职责里头也有一项是为丈夫讨小老婆,但人的心偏了,看什么都是偏的。不说胤禛现在不待见年家,进门的又是个没有半点情份的人,就算还是前世那个年氏,他也不会给年家作脸,抬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知道规矩的东西!”胤禛忍着怒气斥了一声,怪不得她脸上不好看,挑着这个时机当着众人的面儿问出来,还不就是想借着命妇们都在周婷不论说了什么年家都好理论。
胤禛伸手牵了周婷,脚步慢下来,年家的帖子是胤禛拦下来的,周婷又是生产又是作月子的,他不欲让她烦心这些。侧妃说着好听,不过就是个妾,小妾的儿女跟母家正经走亲戚,年家仗着什么竟敢到周婷面前说嘴。
胤禛想着年家这番举动就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叫他们择了日子过来量房,也不必住在西边了,东边那个院子单拨给她,年家来的人你也不必见,直接叫人领过去就是了。”
东边那个院子说起来倒比西边那个更大些,也是独门独院的,里头还有个小厨房,却偏偏在最角落的地方,从那儿往正院里去,路都要多走半刻。年氏要是住在西边,还能跟那些格格们一处说话做事有些交际,要是去了东边,那就跟软禁起来没什么分别了,何况钮钴禄氏就是死在那里头的。
下人们见两位主子都牵上手了,齐齐拖慢了脚步拉开距离,夜里月色正好,周婷胸口那股闷气吐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知道了,总归屋子都是修葺过的,也不算怠慢了她。”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周婷见好就收,两人牵着手往正房里头走了一段,周婷的话头又绕到了儿女上头:“福慧又要东西了?”
“不过一只兔子,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胤禛提到女儿神色就松散下来。
“她房里头专门养玩物的丫头就有两个了。”周婷不赞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