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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随随便便看到个树影都觉得好像是木叶回来了,等仔细看去,又知道并不是他。
这,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我握了握拳头,于是不开心地看起了电视,很快把木叶给抛到了脑后。
等到晚上七点,木叶还迟迟未归,我都险些要睡着了。
终于门铃响起,木叶提着蛋糕还有红酒,他低声道:“十六周岁了吧?是大人了,给你尝尝看酒吗?”
我忙不迭点头,当然,我不会告诉他,那些酿起来放在坛子里的桂花酒,还有高粱酒,甚至是米酒,我都偷偷喝过,从十岁前,就是个小酒鬼啦!
然后嘛,木叶几乎每年的情人节都会想出招来过,而今年的情人节马上就要到了,他又会怎样安排呢?
等到情人节这天,我早早就起了床,梳洗打扮好,还穿上了夹棉的长袖短裙,外面再加上一件及膝的羽绒服,看起来要多嫩就有多嫩,我很满意。
我小心翼翼从房门里出来,再附耳倾听木叶屋里的动静,他醒了没有啊,是睡熟着吗?
我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只能伸手敲了敲门:“那个,木叶?”
“进来。”
我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木叶半坐在床上。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眉峰紧蹙,似乎是很不舒服,一副病恹恹、易推倒的模样。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可能是感冒了。”他嗓音沙哑,喉头微动,终于难以抑制地咳出声来。
我摸摸他额头,炙热的触感附上掌心,是……是发烧了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是吃药吗?不对,是要喝粥吗?生病了到底该做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木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却忘记了应该怎么去照顾其他人,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吗?又或者以为木叶是金刚不坏之身,一定不会生老病死吗?
我低下头,竟然有些愧疚。
木叶伸出手,探到我的发顶上,微微一滞,最终还是用盖了下来,用指腹搓了搓我的前额。
我抬头望他,木叶的眉目似乎也柔和了许多,尽管面色潮红,一看就是生了病的,可也抑制不住他眼底的温柔。
我结巴道:“那,那我去煮粥吧?”
他又咳嗽了两声,勉强缓过气来问我:“你会吗?”
我掰了掰手指头:“不会……”
他似是意料之中,并没有多失望,倒是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床:“要是不怕被传染,就陪我睡一会儿?”
我点点头:“好!”
刚要爬上去,我又迟疑道:“你真的不要喝粥吗?”
木叶似乎是真的不舒服,整个人懒懒的,伸手将我捞到了怀里,却也没搂得多紧,好像使不出力气一样。
他闷声道:“喝了热水,睡一会儿就好了。”
我怕外套太冰了,等下害得他又着凉,急忙脱了,就穿着毛衣钻到被子里,像是哄小孩睡觉似的,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还摸了摸木叶的脑袋。
生病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话多且粘人的!
木叶这时就非常粘我,干脆把我抱到了怀里,手臂搁在我的小腹上,整个人就像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倒像是我生了什么大病了。
我犹豫道:“要……要不你到我怀里来?”
我肯定会给你母爱的!
木叶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用下巴抵住我发顶,轻轻摩挲,却不多话。
我只能闷闷掰着手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木叶炙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肩上,烫烫的,却不难受,而他衣襟敞开了一些,滚烫的肌肤就算是隔着我的毛衣都能感受到,细细密密,犹如针脚一般,一点儿一点儿,透过毛衣的缝隙,传达到了我的身上。
木叶,一定是很难受吧?
我忍不住转过身,正面拥住了他,希望这样他能感觉好受一点儿。只要发发汗,就一定能退烧吧?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拥住他的片刻,就被昏昏欲睡的木叶给轻轻拨开,我弄不清楚状况,只能慢慢蹭过去又要揽住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呢喃道:“哎,别躲开,两个人就暖和一点儿。”
木叶浑身无力,却也不再抵抗了,他迷迷糊糊道了句:“投怀送抱?”
我脸忽然热了一下,埋在被窝里,不敢吭声,这样一说,也算是吗?
咳,总觉得,有些……欣喜吗?
木叶将被子扯上去一些,正好盖住了我的头顶,光线透过被窝的缝隙,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一点儿,我整个人缩在木叶的怀中,暖洋洋的。
被窝里光线灰暗,又有些暧昧,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正好对上木叶那已经睁开的眼睛,他眼眸清亮,有些说不出道不来的情绪。
我竟然,有些害怕了,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伸手轻轻抵在木叶的胸膛上,不敢靠他太紧太近。
木叶忽然闭上眼睛,另一手扣住我后脑,低头逼了上来。
我心跳如鼓,气都喘不均匀,心脏一下一下跃动,搅乱着思绪,急出一脖子的汗来,干脆逼上眼睛,好像能知道后头发生什么,又好像猜不着,不知是敢猜还是不敢猜。
只是……只是,我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脸上反而更烫更红了,耳尖像是有几小搓火苗在上头烧灼一般,一点点儿,扰乱思绪。
直到木叶温润的唇抵在我的唇上,他只轻触了一下,又微微缩了回去。
我不自觉抿了抿唇瓣,并不湿润。
也,也没有木叶从前说的恋人接吻会有糖果味,分明一点都不甜,肯定是那些男孩子骗女孩来亲吻的。
我眯起眼睛看他,却不敢真正睁开眼。
啊啊,不对,我和木叶并不是恋人。
所,所以会不甜吗?
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迟疑问道:“为什么,不甜?”
他避开我的目光,微微垂下的眼睫颤了颤,随后注视着我:“甜?”
“你说,接吻是……甜的。”
我鼓了鼓腮帮子,表示不满。
他微侧了侧身子,光线从被子开口处倾泻进来,像是一束火把,点亮了木叶那衣襟敞开的胸膛,那处儿肌肤白皙,泛起了些红晕,有一块块小印子,似乎是刚刚被我用手掌抵的。
我忍不住伸出小指戳了戳红印子,小心翼翼道:“压得你疼吗?”
他忽然反手握住我的五指,轻柔按在他左胸的部分,那里面跃动的,不安的,是他聒噪的心脏。
他启齿道:“不疼。”
木叶转瞬一笑,眼角眉梢上都染了几丝艳丽,竟然有些,有些好看。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木叶也长得很好看。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很是口干舌燥。
他将拇指抵在我的唇上,指腹微微摩挲,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最终,轻轻拈住我的下巴,一动不动。
我咬了咬唇,不敢开口说话,却一点也不排斥木叶的亲密接触。
或许,或许我心里面,是很喜欢木叶的吧?
木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次直接将唇齿覆了上来,他探出舌尖,小心翼翼滑动在我的唇廓上,一寸一寸舔舐着,吮吸着,覆上一层湿润,又轻轻巧巧将那水泽吻干,这样反复几次,却只敢在我唇上周转,不敢探进来。
我皱起眉,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低低哼了一声,脊背往后方一拱,像只虾一样弯曲,就想要逃跑。
木叶另一手直接探到我的身后,大手一捞,利落将我紧搂到怀里。他舌尖长驱直入,撬开我的牙齿,纠缠住舌头,一路攻城略地,气势凶猛,我险些招架不住,手忙脚乱,不知道该顺从还是抵抗。
渐渐地,木叶冷静了下来,不再一路索求回应,而是选择曲线救国,他与我舌面相触,密切地,温柔地,若即若离地舔舐着,又像是试探一般,诱导着我回应。
我浑身酥麻,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却像是尝不够,含住我的唇瓣轻咬、碾磨,肆意扫荡,一时间,津液交融,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我忍不住了,奋力勾住他的舌尖,狠狠咬下去,等到他吃了痛,尝到了血腥味,才茫然松口。
我干咳一声,不敢说话,生怕他继续兽|性大发。
我想要以淑女之力化解这场尴尬:“那个,咳,我明白,我长得比较漂亮,你见到我难免把持不住。”
他愣了一下,顿时面红耳赤,低声道:“阿渡。”
“嗯?”
他目光躲闪:“没什么。”
我看他恢复了理智,干咳一声,继续开口:“怎么了?”
“我……喜欢你。”
木叶终于开口,顿了顿,说完这句话。
“什么啊?”我装傻。
“我喜欢你,喜欢你。”
他咬字很重,生怕我听不清一般,贴在我的耳廓上,温声说道,呵出的气像是羽毛儿一般,小小的,撩在心上。
这回轮到我面红耳赤了,我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却并没有反感。
只是把自己埋到被窝里,闷声回应道:“哦!”
“这次,甜了吗?”他似笑非笑道。
我羞得要钻到被窝里面,侧头把脸埋在木叶的怀里,才轻声开口,声音像是小奶猫儿要打个颤一样。
“有点……甜。”
☆、第54章 【暗潮】
自那天以后,我都有点躲着木叶。
也不是怕他,就是……就是有点儿害羞?
可也不算是不喜欢木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大上来。
“阿渡!”
“哎?我不在家!”我急匆匆地躲到柜子里面,暗自懊恼刚才嘴太快了。
“出来,我们谈谈。”木叶走进了屋子,他敲了敲柜子,无奈道。
我义正言辞拒绝:“不要,就这样谈也挺好的。”
“哦?那好吧。”
我看他答应,心下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要看见他的脸了。
“那我也进来。”
我惊讶道:“啊?!什么?!”
没等我拒绝,他果然打开柜子门,大摇大摆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干咳一声,觉得有点奇怪,就好像是一个大人陪着玩办家家酒一样,说不出的怪异。他还一脸宠溺的表情,似乎是一点都不能体会到我焦急无奈并且不爽的心情。
我与木叶面对面瞅着,大眼瞪小眼,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又没由来地脸红了,他伸手拍拍我的头,语重心长道:“你不喜欢我?”
我被他那直白的问题给吓得够呛,脸上通红一片,开不了口。
“那这么说吧。”木叶很无奈,后果很可怕。
他问:“你喜欢和我住在一起吗?”
我抠了抠手指,点点头。
“如果我和别人住,你会开心吗?”
我想了想,如果木叶照顾其他人,我会,会吃醋的,总觉得很不开心。
于是我回答:“不开心。”
“所以你喜欢我。”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缩了缩脖子,脸更红了。
“所以啊,”木叶忽然凑近,吻上了我的额头,他轻声道:“所以不要太在意,并不要你改变什么,顶多就是和我睡一张床,明白吗?”
我哑口无言:这……这还改变不大吗?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了?!
他瞥了我一眼,目光清冷,言下之意是:您,有意见?
我缩了缩脑袋:没有。
木叶道:“那么,等会儿一起去灯会吗?就在镇里,想去看看吗?”
“想!”
我忙不迭点头,不敢再和他独处,急忙地跑上楼换衣服。
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木叶大王这么有威慑力呢?果然是,遇人不淑……
我和木叶一同出门,早早赶上了这场灯会。
说是灯会,其实就是庙会,只不过沿途都挂上了灯笼,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的饰品摊子和美食摊子,据说再晚一点还有篝火晚会,自然是很多情侣都喜欢参加的。
难道木叶也是赶着这个上来的?咳,情侣什么的,真是让人有点害羞qaq!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木叶是天生的剑眉,这时眉目疏淡,被火光一映,显出一点点儿英气,有点像故事里头的风姿绰约的大侠,以及那风流倜傥的贵少王爷。
我满意点点头,木叶低下头来看我:“看够了吗?”
“还不够。”
他被噎了一下,把我捞到怀里,一手禁锢住我腰,一手托住我的脸颊,用额头抵住我的发顶,居高临下道:“那就慢慢看。”
姜还是老的辣,我很快败下阵来,不敢答话了。
我道:“这里的灯会好热闹,以前怎么从没来过?”
“这里人多,难免有几个心怀鬼胎的要勾|引你,到那时,我该怎么办?”
“……”这个……
我干咳一声,打算把木叶支开,于是道:“他们都戴了面具,你去帮我买几个吧?我走得累了,在树下休息一会儿。”
木叶笑道:“好,别走开。”
我点了点头,等他走后,这才开始打量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忽的,有一名长袍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脸上戴了面具,手上还有一柄长刃,拖着地,发出浑厚的拖动声,非常引人注目,可她却恍若未闻。
是妖怪吗?
我这般想着,却不料她也转头看着我,顿了顿,抓住我的手腕就往远处跑。
我一路气喘吁吁,却挣脱不了她的手,她就像是一只铁钳子一般,死死夹住了我的手,嵌在肉里。
不知跑了多远,她终于停下,一挥手,将我狠狠摔在了这个暗巷之中。
她戴着狐仙面具,身后光影交杂,就这么直直立在深巷之中,身后的络绎不绝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我抬眼望去,只见得,她的瞳眸是赤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