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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经常被安排值守的就是孙兴国,因为他的听力好,基本上每天晚上的后半夜都有他的身影潜伏在营地周围,以前演习的时候是如此,现在上了战场是如此
“啪啪啪”郭拙诚刚睡着没多久,一阵ak47的枪声在东边骤然响起,里面夹杂几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郭拙诚大惊,迅跃起,低声道:“趴下不动孙兴国、张剑、宋军,随我来”
郭拙诚喊的这三个人可以组成一个无敌组合:孙兴国能在第一时间判断敌我;张剑可以说是一门人工迫击炮,万一真的遇到敌人,在不暴露自己火力的前提下给敌最大杀伤;宋军不但枪法好,主要的是冷静,能迅制止混乱
晚上黑暗中最怕的不是敌人偷袭,而是自己人惊慌失措而乱跑,这样最容易制造恐怖气氛,一旦心理素质不好的士兵受了惊吓,他们往往胡乱开枪,如果打中了无辜的士兵,而那个士兵也慌乱开枪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炸营或者互相残杀都有可能
让郭拙诚意外而无语的是,他紧张而惊讶,他手下的三个士兵却是兴奋都激动,看向郭拙诚的目光都是跃跃欲试,分明是在说:哇太好了,又可以干掉越南小鬼子了
张角在微微的月光下给郭拙诚打起了手语:跟着师傅打仗就是舒服,刚睡醒想活动一下,越军就来了
看着张剑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郭拙诚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生气好他只好回了他一个狠狠的眼神:“注意点”
在郭拙诚的带领下,四个人呈菱形方式前进:郭拙诚拿着步枪居最前面,左边是宋军,右边是孙兴国,张剑殿后
他们这是一个完美的战斗队形,郭拙诚是尖兵,孙兴国掩护,宋军突击手,张剑火力支援只要敌人不过十人,绝不可能从他们这个阵形里得到好处,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敌人全军尽墨
没有走多远,前面的枪声就已经停止,但还有零星火点存在,在草丛里闪动
郭拙诚看见有人站起,连忙问道:“我是虎零幺,什么情况?”
“我是狼幺拐,发现越军特工四人”回答的是陈鹏的声音,如果没有开火爆出来的火光,丛林里漆黑一团,根本看不到潜伏的他们他接着说道,“四个特工已经消灭,我们没人伤亡周围暂时没有发现敌人”话语里有着一丝惭愧
果然,张剑不满地问道:“既然只有四个特工,为什么开枪?笨蛋”
按要求,特战队宿营地四周都布置了陷阱,值守人员手里都有弓弩、飞刀,如果摸来的敌人人数多,这些措施自然无法完全对付,只能使用枪支和手榴弹等武器来御敌,可现在敌人明明只有四人,明哨暗哨的人数都过对方,且敌人在明特战队在暗,在张剑等人想来完全没有必要开枪暴露自己
作为一个老特战队员,陈鹏不应该犯这种错误,所以张剑的声音毫不客气
陈鹏旁边一个心虚而内疚的声音说道:“我我看见他们过来,差点踩着我了,我就开枪”
很快情况就明朗了:原来是一个刚加入特战队的先遣营战士犯下的“错误”,他晚上主动要求值暗哨,陈鹏帮助他掩护好之后就到另外的地方检查其他战士的值守情况
很倒霉的是,他潜伏在草丛里没有多久,就有四个越南特工朝他潜伏的方向走了过来
本来越军特工只是路过这里,他们是按照上级的命令在满山乱窜,试图寻找渗透进来的队这些越南特工一个个光着脚板,走路无声无息当藏在草丛中的这个士兵发现这四个特工的时候,他们离他只有三米的距离了
看到越军特工很可能踩着自己,这个从先遣营过来的战士急了,想也没有想就打响了手里的枪,ak47的扳机抠下后根本没有伸手,子弹如雨一般扫向四个比他倒霉的越军
猝不及防的特工一下子就被打了一个正着,一个个先后倒下最倒霉的是最后一个,因为他处于最后面,开始的子弹由前面的人挡了,机灵的他转身往后跑但没跑两步,后面的子弹就追了上来一颗颗子弹射在他的背上又从前胸射出
这个越军扔掉枪,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抱住旁边一棵小树,身体虽然抽搐不已,但就是没有倒下
这样一来,这个胆虚的中国士兵以为这个家伙还死还想掏怀里的手榴弹,子弹不停地朝他射击一个弹匣三十颗子弹,足足有十颗射在他身体里,全身被射成了大筛子,胸膛几成了空洞,脑袋是成了一个砸碎的西瓜,被子弹削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块后脑勺竖在肩上
如果不是弹匣里的子弹射完,这个家伙肯定真会变成一堆烂肉
郭拙诚安慰了这个倒霉的士兵几句,然后下令特战队分成四组向四处,查清周围情况,查清后面还有没有其他越军
一个小时过去,周围三公里以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任何其他越军活动的痕迹特战队将四具尸体扔进山洞里后迅转移了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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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聚歼
走在路上,张剑忍不住对那个垂头丧气的战士笑道:“小子,你行啊。一出手就干掉了四个特工,老子的机会都没有你好。你还哭丧着脸,心里乐翻了天还装什么装?虽然老子看不起你,但等你回去,上级肯定会凭你杀了四个小鬼子而给你一个二等功。消灭四个特工可不是小功劳哦。”
陈鹏也笑道:“我真是后悔,怎么就没让我碰上了。我刚刚到另一个地方去检查,结果你小子的枪就响了。我说小子,下次有这么lu脸的机会可不能吃独食啊,让兄弟们也粘粘光。,杀个人算个屁,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还参加过战斗,又不是第一次打仗,有什么害怕的?”
那个战士总算被他们说得开心了,说道:“对不起。陈组长,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陈鹏点了点头,说道:“下次不要分神了。绝对不能让敌人到这个距离了才发现。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郭拙诚走到陈鹏身后,问道:“对这事你怎么看?”
陈鹏见郭拙诚问自己,心里很是高兴,说明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表现已经得到了郭拙诚的认可。他想了想说道:“我赞成陈指导的意见。我也认为敌人肯定不是上山来乘凉的,到这种深山老林里来肯定是有目的。”
郭拙诚看了身边的陈垚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认为越军很可能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些特工就是他们派出来找我们的。”
陈垚笑道:“这很正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肯定有越军看到了,也被他们注意上了。”说着。他脸sè凝重起来,看着黑沉沉的远处,问道,“我们还要深chā到高平城以南吗?”
郭拙诚说道:“这个是必须的。不能因为敌人知道我们存在,我们就吓得躲回去。表面看,我们四周都是越军,我们现在是深入敌后〉际上,这里的越军现在又何尝不是已经或者说即将被我军包围?他们的四周又何尝不到处是我军呢?狭路相逢勇者胜。”
几个人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陈垚道:“只不过。我们更应该提高警惕,宁愿动作慢点。也要确保安全。”
换了一个山头后,大家再次宿营。
这次负责警戒的负责人是孙兴国。知道是他负责警戒,大家的心一下松懈下来,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呼呼大睡起来。
更多的战士干脆睡在树上,因为深山老林里的树很粗大。睡上面不用的掉下来,更主要的是在粗大的树干少了地上很多的蜈蚣、蚂蚁、毒蛇、蚂蟥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快速地吃了干粮和淡水,然后继续沿着一个山头山脊向西南方向行走着。他们走的地方是山脊上或羊肠小道或根本就没有路,在茂密的植被中开路而行。
与平时一样,特战队的第一组在前。第二组在左边靠山腰位置,另一组在右边靠山脊位置,三个小组形成三角阵型相互掩护着前进。
突然,走前面的陈鹏举起了手。朝后来打来手语:“前面山脚下发现敌军。人数:三十四。武器:步枪、火箭筒、轻机枪。特点:越军正规军,但穿平民服装。”
很快出于前面位置的陈垚也用手语问道:“头,打不打?”
柳援朝代替郭拙诚用手语回答道:“打。当然打,送上mén来的当然打!”
但陈垚依然看着郭拙诚,显然等待他的拍板。郭拙诚说道:“打!反正越军已经知道我们到了这一带,打与不打的效果都一样,我们打了以后唯一的风险就是让他们暂时知道我们在这一带出没而已。干掉了他们还可以锻炼我们的战士。
我命令:一组陈鹏正面对敌,二组侧击。三组断后、意,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再打。必须明确解决军官和持火箭筒的责任人斗打响后※取五分钟之内解决。所有目标分配到人。先由才进特战队的战士打响第一枪,老特战队战士补枪。决不漏掉一个敌人。开始吧!”
尝到了战斗甜头的特战队闻战则喜,一个个兴奋地执行着郭拙诚的命令。
敌军大约一个排,正在山脚下顺着崎岖的山路行进着。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向死亡的陷阱,也没有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他们最安全的大后方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眼睛偶尔才扫周围一圈,目光很随意。
特战队现在兵强马壮,包围他们,就是直接冲上去也能干掉这些家伙,甚至还可以采取暗杀的方式。只是因为这里的地形不适合暗杀,郭拙诚也不想让手下有人牺牲,这才采取这种稳妥的办法:聚歼。
陈鹏伏在前面的石头后,小声警告身边的“新兵”:“必须听我命令才能开火!必须等敌人进入了伏击圈再打!”
敌人似乎是要考虑特战队的耐心,走前面的那个军官因为要撒niào,其他越军士兵都嬉笑着各自跑到路边林子里解开ku子掏出玩意撒起niào来。
磨蹭了好久,这些家伙才重新回到山路,不急不慢地朝前走着,嘴里依然说说笑笑。全不知道前面埋伏的中**人给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白眼:“,你们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连死都不积极。”
如果越军知道中**人的想法,估计会郁闷死:草,世上没有人很爽快地赴死好不?
过了六七分钟,敌军终于上来了,但他们似乎有点累了,爬山爬得身体有点热,到了山腰,他们松散地站在一块树木稍微稀少的地方乘凉。
虽然这群家伙还没有到达自己设定的距离,陈鹏懒得再等了,他已经看到了身边的战士——特别是老战士——脸上的不耐,在这个距离上,他们完全有把握击毙对方。何况那些家伙都没有动,站在那里几乎是当活靶子。
即使他们一下无法击毙干净,旁边不还有其他特战队吗?
陈鹏当机立断,喊道:“第一批,开枪!”
声音未落,新加入的战士立马抠下了扳机,目标对着早已经锁进准星的敌人。陈鹏也是第一个开枪的,他自己给自己分配的就是那个扛火箭筒的敌军♀个家伙现在将火箭筒一头放在地上,黑瘦的身子斜靠着大树,嘴里和旁边的同伴开着哪个nv人xiong脯大的玩笑。
当他发现xiong口传来一阵巨痛时,这才低头发现自己的xiong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大血dong,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传来剧烈的枪声
陈鹏抠下第二颗子弹的同时,嘴里喊道:“补枪!”
特战队的老战士立即发出了早已经不耐烦的子弹,子弹shè向落网的敌人或尚未死透的家伙。
带队的军官懵了,一个子弹打得他的头盔飞了起来,下巴也被头盔的绑带扯得一阵巨痛。他身手敏捷地滚倒在地,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果真有中**队来了!
但是,特战队早已经锁定了他。在他倒地的一瞬间,又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xiong口处,子弹的强大动能推着他连滚了两圈,嘴里连“反击!”都没有喊完整就倒在地上死去。
三十四个越军被这两轮子弹一下打掉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人连mo枪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拉枪栓开保险了。
剩下的七八个人立即趴倒在地,一边伸枪一边寻找隐藏地点一边四处寻找敌人一边胡luàn开枪。特战队员的补枪行动彻底断绝了他们的生路。
实际上,最后死的这些家伙最凄惨,他们每一个至少受到了四颗子弹的照顾,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大约一分钟之后,战斗就结束了。无论是老特战队队员还是新加入的特战队队员,没有一个人欢欣鼓舞,连大喊大叫的人都没有,觉得这完全是牛刀杀ji,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一百多jing锐伏击这么一支小部队,如果让敌人逃脱或反抗,那才是奇迹。
等几个战士上去捅杀完那些可能未死的越军后,郭拙诚大声问道:“有没人受伤?”
几个军官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