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小燕听出了里面的蹊跷,聪明的她立即问道:“你是说国家将容许农民扩大自留地?还会将田地分到农民手里?不可能吧,这不是走资本道路吗?”
郭拙诚说道:“妈,什么叫走资本道路?你以为别人加一顶高帽子,我们就要戴上这顶帽子?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不是说田地归谁种就能决定这个性质的。”他放缓语气说道,“说这些大道理你也不懂♀么说吧,现在农村都这个样子了,几十年都没有解决农民吃饭问题,上级肯定会有大的改变,将田地分到农民手里肯定会作为一种尝试而推行,将来成功了肯定会大面积推广。妈,你就放心吧,现在不是文化大命革时期了,不会动不动就抓人斗,不会动不动就将命、资义、分子的帽子压下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田小燕依然担忧,说道:“你说放心我就放心?我能放心吗?如果真的按他们定下的罪名,你爸就得坐牢。”
郭拙诚说道:“那你现在的也没有用啊。我说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爸爸又不是傻子,如果问题真的很严重,他会支持?”
田小燕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鼓动的,如果不是你,你爸都到省城找省委书记汇报工作去了,哪里会有这事发生?”
郭拙诚笑道:“妈,你还真是官迷,念念不忘省委书记。你放心,爸爸立了那么多功劳,在省委领导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一般错误动不了爸爸一根汗毛c要出问题了,我们就去省城找省委书记帮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谁知道人家省委书记会不会帮忙?真有罪的话,他还不一定会见你们。”田小燕嘀咕道,但随即又问道,“你真的确定你爸没事?,儿子,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你跟妈说真话。”
没有多久,一道消息在人们中传播,特别是在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中传播:今年要恢复高考了!
在印刷厂帮忙的时候,从右派惊喜的目光中听到这个消息,郭拙诚心道:“历史果然没有变化,这道消息真的如期而至。”
表面看,这个消息对右派并没有直接关系,毕竟他们都年纪大了,不可能去参加高考,但这个消息却给了他们一个强烈的暗示: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日子快到了,那位三起三落的同志出山掌权的时间到了!他们要翻身了!
而且还有一个与高考有关的事情与他们切身相关,他们这个印刷厂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为印刷高考资料做准备,一旦恢复高考成为现实,完全可以预见得到这里该是多么的繁忙,印刷厂的利润将肯定会成倍增加。他们也就不用提心呆胆地过日子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都替郭知言捏了一把汗,他们都觉得郭知言办这么一个印刷厂实在有点冒险,为了安置他们右派,他真是担当了巨大的风险。
自从有人传闻这个消息,有人多次接到从京城打来的电话将这件事说得有鼻子有眼之后,他们看向田小燕的眼神完全不同,里面不但有感激更有一种钦佩,当然,这种钦佩最主要的对象是郭知言。
他们都认为创办印刷厂是郭知言的主意,是他高瞻远瞩,是他分析得出马上要恢复高考了,所以才办这个印刷厂。
殊不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天天在这里帮他们忙的那个小孩郭拙诚。
郭拙诚当然不会主动跳出来说这个印刷厂是他提议的,他很乐意别人将一切功劳归于父亲,父亲将来就能好好利用这些右派的人脉。
这一道消息如兴剂一般,让印刷厂的工人精神为之一振,人们的积极性空前提高,特别是那些采购的和编写资料的更是如打了鸡血一般。
受这个消息影响的还有舒校长等老师,还有各个有孩子的家庭,当然,最激动的是那些上山下乡的知年们,他们一个个奔走相告,相互询问着消息的真实性,相互打听着哪里有课本、资料可借可买。
如全国各地一样,整个水甸县县城到处都能听到“高考”二字。
消息传到舒校长耳朵里的这天,郭拙诚正巧来到他家。
郭拙诚如往常一样来看望梁凉她们,却不料进门的时候被舒校长一把抓住,他连连说道:“小郭,你真是神啊!真的被你预测准确了。你听说了没有?国家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
第一四一章 竟然有了情敌
郭拙诚“谦虚”地说道:“舒校长,我也是瞎猜的。再说现在还只是传言,到底会不会马上就恢复还不一定呢。”
对于郭拙诚的谦虚,舒校长更是感慨不已,心里越发认为这孩子不简单:他小小的年纪就从那篇《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文章里推断出国家要恢复高考,这是何等地敏锐。就是他已经说出来,自己也无法确定,还怀疑过他的推断,不服不行啊。
虽然现在国家还没有正式宣布,但消息从京城传下来,现在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又没有官方出来澄清,在舒校长看来这个消息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十有**是真的。
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有时候民间的传闻比官方的文件还要准确,还要真实,速度更是快捷得多。
“国家恢复高考的事肯定没错。”舒校长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以前的时候,舒校长把郭拙诚当一个孩子、一个年纪小的学生看,但现在他将他视为同等的人,他认为郭拙诚虽然年纪比他小,但学识不比他差,见识比他还广,他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称老师了。
特别是看到他指导女儿舒巧和那个跟女儿一般漂亮的梁凉做功课时,更觉得这孩子的水平超过了学校绝大部分教师的水平,他一定要他的女儿喊他为郭老师,也不管女儿的尴尬。
舒巧还在扭捏不定的时候,梁凉却早已经喊出了口,“郭老师”喊得异吃然而亲切c巧最后被逼无奈,只好也开始喊起郭老师来,只是那声音非场得跟蚊子叫有得一比。
郭拙诚倒是没有任何尴尬,随她们喊什么,他都答应。拥有前世记忆的他觉得自己当她们的老师绰绰有余,更何况他实实在在地帮他们复习功课,不是老师又是什么?
看到郭拙诚真的以老师自居,答应得那么干脆,舒巧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因为父亲监督的原因,她不得不喊,但她尽量地避免跟他打交道,实在想问题目的时候,尽量找梁凉出面,由她代替去问。
她没有想到的是,难堪的事情还在后面。
等郭拙诚告辞准备回家的时候,舒校长两口子非得留郭拙诚吃饭不可。在饭桌上,舒校长跟郭拙诚竟然称兄道弟的,把舒巧的脸臊得血红一片:我的老爸,你跟他是兄弟,你女儿我不成了他的侄女?
她那娇羞的样子让郭拙诚都怦然心动,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那一幕。
舒巧似乎也知道郭拙诚想到了那天尴尬的一幕,趁父母不注意恨恨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很鄙视地哼了一声,声音很低,但足够坐旁边的郭拙诚听到。
梁凉轻轻地笑了,目光不时在郭拙诚脸上汪片刻,不时又在舒巧脸上汪片刻,虽然她不知道舒巧为什么这么不待见郭拙诚,但她知道他们两个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梁凉现在经常被舒校长两口子留在家吃饭,她也经常从家里带点蔬菜什么的送给他们c巧和梁凉已经成了不是亲姐妹的亲姐妹,舒校长两口子都喜欢她。
“笃!笃!笃!”正吃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未等舒校长的老婆去开门,外面一个青年在喊道:“姨父,我是小桂子。你在家吗?”
门开了,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衣的青年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客气地招呼道:“姨父、阿姨、巧巧,,有客人啊。”
舒校长连忙放下碗筷,站起来问道:“小桂子,你来了?快,快坐下吃饭。”
舒校长的老婆接过他肩上的包放下地上,说道:“先去洗脸,洗完脸就吃饭。”
郭拙诚差点笑出声来:小桂子?不是大名鼎鼎的韦爵爷吗?
等坐上桌,舒校长问道:“殷桂,现在不是双抢时节吗?农活正多的时候,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殷桂的目光几乎一直没有离开过舒巧的身子,听姨父问他,他愣了一会,才回答道:“家里没发生什么事。我听说什么要恢复高考了,我想来找姨父帮忙,帮我补习一下功课。我妈还说了,她想问问问巧巧放暑假了能不能到我家去玩,我”
他说话吞吞吐吐,郭拙诚对这个韦爵爷感觉很不爽。
自从殷桂来了之后,一直低着头的舒巧突然抬起头,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不去!我也补习功课!”
殷桂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他转头看着舒校长的老婆说道:“阿姨,我妈问你我和巧巧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办订亲酒。”
舒巧俏脸又变得通红,不过很快就白了。她将饭碗重重地一放,一边起身往睡房里走一边说道:“我不同意!我的事我做主。”
殷桂急忙看着舒校长,说道:“姨父,这这以前不是说好的吗?我明年就可以去水泥厂做临时工了,一样有工作的。只要表现好,可以解决户口”
舒校长老脸变成了酱紫色,他瓮声瓮气地说道:“问你阿姨。”
舒校长老婆目光躲闪着,最后看着殷桂,说道:“小桂子,这事都是以前说着玩的。当时你们都小,亲戚之间也就开玩笑说说而已,怎么能当真?”
殷桂急了,连忙说道:“什么小时候说的,去年都说了。说是巧巧高中一毕业就订亲,你们,阿姨,你们不是要当陈世美吧?”
看着舒校长两口子羞愧的样子,郭拙诚忍不住说道:“这与陈世美扯得上关系吗?不说你们还没有订亲,就是订亲了也可以反悔的。你们有血亲关系,怎么可以结婚,国家婚姻法是不容许的。再说,现在巧巧正在补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哪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倒不是郭拙诚对舒巧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听到小桂子这个名字就觉得他跟舒巧不配。
殷桂对姨父、阿姨有一丝敬畏,但对郭拙诚却没有一丝好感。一种天然的对抗情绪早已经在心里产生,只是碍于做客的身份不好发作,现在见郭拙诚主动跳出来,殷桂立马就发飙了,他一蹦而起,指着郭拙诚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他玛的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巧巧是我的,你想插一杠子?没门!老子告诉你,今天你不把你和巧巧的关系说清楚,你别想出门!”
舒校长的老婆显然对自家悔婚很惭愧,但见殷桂如此不懂礼貌也怒了,说道:“小桂子,你也不觉得害臊?小郭是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
舒校长怒了,大声说道:“殷桂!你疯了?人家只是说一句公道话,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说着,他用力扯住殷桂的袖子往下拽。
殷桂猛地一甩,吼道:“别扯我!你们是变着戏法来骗我,对不对?你们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对不对?你们嫌贫爱富,对不对?老子今天就是要揍这个王八蛋,跟老子抢女人,真是活腻”
骂声未落,忍无可忍的郭拙诚早已经暴起,他快速地绕过桌子,越过舒校长对着殷桂就是两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别不讲礼貌,要打是不?那我们出去打!”
两记响亮的耳光震惊了所有的人。不说客厅里的其他四个人面面相觑,就是睡房里的舒巧也目瞪口呆。
舒校长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推着殷桂往厨房里走,一边给他老婆打眼色。他老婆连忙扯着梁凉说道:“小梁,你帮我送送小郭。今天真是对不起”
梁凉早已经放下了碗筷,人已经走到舒巧睡房的门口准备进去劝慰舒巧,听了舒校长老婆的话,急忙转身,死劲扯起郭拙诚就往外走,一边说道:“快走!别跟疯狗一般见识。,你在这里让舒校长很尴尬,很为难,走吧,”
郭拙诚本想还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想起舒校长刚才那乞求的神情,他决定还是离开算了,放这个家伙一码。
当他们走在楼梯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殷桂的大骂声。
梁凉靠近郭拙诚的耳朵小声道:“他就是疯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赶紧走。”
等出了住宿楼走进学校的操场,梁凉却大笑起来,拖着郭拙诚胳膊的手笑得一抖一抖的。郭拙诚想起这事也禁不住笑了:“哈哈”
梁凉笑呵呵地说道:“呵呵,真是太好笑了。那个家伙的眼睛瞎了吧?竟然把你当着了他的情敌,也不看你年纪多大,哎呦,我肚子笑痛了”双手轻轻地按着腹部。
郭拙诚问道:“她家里怎么会同意亲戚之间通亲?两人又有户口这道坎,舒校长怎么可能将她嫁到农村去?难道里面有什么原因?”
现在农村户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