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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作难了,也急了,他怕事情张扬出去,可是看眼前的情势不说又不行,刚下去的汗又上了脑门儿,他只有一咬牙道:“是这样的,我们格格出了事儿,让人绑了票。”
白云芳脸色一变道:“传话里头,让人去叫费爷,要快!”
门里那人恭应一声拔腿跑了进去!
销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忙道:“谢谢您,谢谢您!”
白云芳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就是今儿晚上,早先来了一辆马车,两个戈什哈打扮的人说是纳兰贝勒府来的,说纳兰贝勒爷得了急病,无论如何请我们格格去一趟!人在内城里,那两个人又是戈什哈打扮,我们格格不疑有他,起来就去了,哪知过不一会儿,那两个龙什哈打扮的人里的一个又来了,他拿了一封信,是我们格格亲笔写的,说是让人绑架了,要我们王爷赶快派人赎她去
白云芳道:“你们怕郡王府那么多人,你们王爷怎么会叫你来找我们中堂府的人?”
油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这个我就不知道,是我们王爷这么交待的。”
白云芳道:“信上让你们王爷派人到哪儿赎你们格格去?”
销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不知道!没听我们王爷说。”
白云芳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在这儿等会儿吧。费独行马上就出来!”
她没容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说话,转身就进去了。
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忙躬身赔笑道:“谢谢您!谢谢您!”
他脸上的勉强笑意本来就是挤出来的,话一说完,脸上的勉强笑意马上就消失了,他急了起来,急得真控手,他急得恨不得进去找去!
就在这时候,门里突然响起个低沉话声:“你就是钠郡王府的?”
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吓了一跳,抬眼一看,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人,他忙道:
“是的!”
那人一脚跨了出来道:“我就是费独行,走吧!”
他停也没停,径自下阶快步走去!
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呆了一呆,忙跟了下去,道:“您就是费爷?”
费独行跟没听见似的,道:“听说你们格格让人绑了票,是怎么回事?”
钠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顾不得再问,忙把刚才告诉白云芳的又说了一遍。
费独行一听马上就想到了白云芳所说的那几个“五城巡捕营的人”,他知道,要不是那几个人,绝不可能驾着马车毫无阻拦的进出内城,也不可能弄来那么齐全的戈什哈穿戴,更不可能知道海容格格常跟贝勒纳兰在一起!
他没再问什么,加快步履往湖郡王府行去!
看看快到钠郡王府了,忽听跟在后头直跑的那名钠郡王府戈什哈道:“费爷!请走后门,他们的人还在前头等着呢。”
费独行一句话没说,跟着那名戈什哈折向湖郡王府后门。
销郡王府后门站着个人,一瞧见人影马上就跑进去了。
销郡王府这名戈什哈顾不得累,顾不得喘,带着费独行进了后门,连停都没停就往一座小楼跑!
只听有人叫道:“王爷在书房。”
这名护卫登时又转身往西边长廊上一间亮着灯的屋奔去,那间屋门口站着两名佩刀戈什哈。
刚到那间屋门口,就听见里头有话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这名戈什哈回身赔笑,刚要说话!费独行已自他眼前走过,昂然进了那间屋!
进屋打量看,很精雅一间书店,而且窗明几净,点尘不染,那张大书桌后头坐个身材瘦削清瘦的老者,看年纪,在五十上下,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一长眉细目,胆鼻方口,神色有点冷峻,而且自然流露着一种慑人的威严!
费独行上前躬了躬身,道:“和中堂府护卫费独行见过王爷。”
钠郡王两道长眉一扬,一双带着威严的冷峻目光直逼费独行,道:“你就是费独行?”
费独行昂然对视,道:“是的!”
钠郡王道:“听海容说,你在什刹海救过她。”
费独行道:“那是卑职赶巧了。”
钠郡王道:“你是和坤的人,用不着跟我称卑职,你看看这封信。”
他抬手把桌上的情推了过来。
费独行上前一步,伸手拿起,很快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道:“王爷……,,钠郡王道:“你看完了?”
费独行道:“是的!”
钠郡王忽然站了起来,道:“或许你知道,我跟和坤一向不对,可是海容信任你,我只有把你找来,请你把她从这帮胆大妄为的胡匪手里救出来。”
费独行道:“我知道,那是我的荣宠,格格这么看得起我,这么信任我,我愿赴汤蹈火以报。”
钠郡王目光一凝道:“你真愿意?”
费独行道:“您的人在见我的时候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我,我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来了。”
钠郡王道:“你要知道,我眼和坤一向不对,你救的是我的女儿。”
费独行道:“您的意思我懂,可是我救的不但是您的女儿,还是大清朝的一位和顺格格、一位皇族,尤其,士为知已者死,格格看得起我、信任我,我理应赴汤蹈火以报,这一点相信中堂能够体谅的!”
钠郡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你去吧,我只这么个女儿,你要能使她平安脱险,我会永远感激你,他们的人在前门等着呢。”
费独行道:“王爷!那七颗珠子……”
钠郡王道:“怎么!你还要带着那七颗珠子去?”
费独行道:“不只是带着去,而且要给他们。”
钠郡王脸色一变道:“我还当……要是这样的话任何人都能去!我何必去找你这个和坤的人去?”
费独行道:“王爷!任何人都能带着这七颗珠子去赎格格,可是他们不一定能把格格赎回来。”
钠郡王目光一凝道:“任何人都能带着这七颗珠子去赎我女儿,可是他们不一定能把我的女儿赎回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独行道:“王爷真以为这帮胡匪那么守信用,拿到了东西就放人?”
钠郡王呆了一呆道:“你是说……”
费独行道:“王爷!我是在关外长大的,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关外江湖上走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帮胡匪,他们一个个凶残冷酷、贪财好色,要是换个别人,他们也许会拿到他们所要的东西之后把人放回来!可是格格,我敢说他们不但是要东西,而且要人。”
钠郡王脸色大变,一拍桌子道:“这还得了,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费独行道:“王爷!他们要怕,也就不敢到京里来了,他们眼里要是还有王法,也就不敢劫掳您的女儿了。”
油郡王又一拍桌子道:“这…‘九门提督’、‘步军统领衙门’他们是干什么的……”
费独行道:“王爷!现在说这个没有用。”
油郡王激动得脸色铁青,道:“你不知道,这七颗珠子……”
费独行道:“我知道,王爷!这七颗珠子一定很珍贵,要不然不会引得他们不惜冒大风险到京里来掳您的女儿,可是,王爷,我认为这七颗珠子再珍贵也不及您爱女性命的万一。”
钠郡王忽然坐了下去,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一个半尺长短么檀木盒,抬手就要递出,可是忽然他又迟疑了一下。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王爷!别人不清楚我知道,这七颗珠、是‘辽东总督’送给您的寿礼,当日在关外要不是我伸了伸手,它早就落在那帮胡匪手里了。”
钠郡王一怔站起!诧声说道:“怎么说?当日在‘老龙河’边一家酒店里击退胡匪,救下那位除先生的就是你?”
费独行也为之微微一愕道:“您知道这件事?”
地郡王道:“那位徐先生都告诉我了,他还为你身怀绝艺,流落江湖而惋惜……”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徐先生当日也曾这么对我说过,所以找来到京里投身和中堂府!”
钠郡王道:“你……我不再多说什么了,我信得过你,你去吧。’”
费独行接过那个檀木盒,一句话没说,转身行了出去!
出了书房,直奔前门,几个钠郡王府的戈什哈飞步跟了出去!
费独行拉开了两扇大门,马光武一怔,旋即吓得退下了两级石阶,脱口叫道:“怎么会是你!”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我没猜错!果然是你,难得你还认得我。”
马光武冷笑一声道:“怪不得这么久,敢情他们是搬你去了。”
费独行像没听见似的,抬眼一看,道:“嗯!两匹马,三个人,拿下他。”
突然抖手一掌向着马光武挥了过去!
马光武不防有此!就是早有提防他也躲不开,立即被打倒在石阶上,帽子掉了,脸也破了,满嘴是血,他这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几个钠郡王府的戈什哈已经一拥下来按住了他。
那犹在马上的黑衣壮汉脸上变了色,急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肉票了?”
马光武冷笑着道:“姓费的!你办砸事了。”
费独行理也没理他,望着那黑衣壮汉道:“朋友!他本不是你龙家的人,只能拿到你们所要的东西,少个他谅必你们几位当家的不会在意,是不?”
那黑衣壮汉本来是一脸凶相的,一听这话竟然咧嘴笑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趣人儿,对!有道理,你剐了他也踉我们龙家没关系,东西带着了么?”
费独行扬了扬手里的檀木盒!
那黑衣壮汉一点头道:“行了!只有这个,你就是要另几个我们也能给你,走吧!”
马光武吓破了胆,他张嘴要叫。
费独行转过身一脚踢在他腰眼上,他不叫了,昏过去了,费独行对那几个油郡王府的戈什哈道:“这个人原是‘五城巡捕营’的一个领班,勾结胡匪,劫掳亲贵,该怎么办你们押进去请示王爷吧。”
话落!他转身下阶行向马光武那匹坐骑,边走边笑道:“现在咱们一人一匹,恰好!”
黑衣壮汉一咧嘴道:“你真行!没想到官家会有你这种人。”
费独行一笑说道:“我这种人官家可真不多见,扳着指头数来数去恐怕也只这么一个。”
他翻身上马,道:“朋友!怎么走,带路吧!”
黑衣壮汉扭转马头当先驰去!
费独行纵骑跟了上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驰进了大树林,一直驰到了那座庙前才停住,两个人先后翻身下了马,黑衣壮汉道:“我们两位当家的在里头
费独行道:“我怕黑!咱们还是外头换吧!”
黑衣壮汉迟疑了一下道:“你等等!”他翻身进了庙。
如今这庙前就剩费独行一个人了,四下里寂静空荡,再也看不见第二个人。
可是这种情形只一转眼的工夫,转眼工夫之后,费独行身边多了七八个人,一个个都是手持大刀的黑衣壮汉。
费独行目光略一环扫道:“这是干什么,哪位是当家的?”
对面黑衣壮汉冷笑说道:“凭你也配见我们当家的,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来,爷们让你能走着回去!”
费独行道:“不难,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拿来给你们的,只是,肉票呢?”
“肉票?”对面那名黑衣壮汉冷笑道:“我们五当家的看上她了,要来个人货两得,你听明白了么?”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不行,我来的时候王爷交待过,你们要东西,就把人带回去,你们要人,就把东西带回去,你们要是两样都要,那办不到。”
“办不到?”对面那黑衣壮汉冷笑一声道:叫尔看看办到办不到!”他抡起掌中刀劈向费独行。
费独行一动没动,容得那口带着凛人的刀风劈到,他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了黑衣壮汉的持刀右腕,刀飞上了半天空,那黑衣壮汉大叫一声跄踉后退。
他左手握着有腕,右手下垂,软绵绵的,完了,他这只右手今后别想再用了。
费独行微微一笑问道:“你看看办到办不到?”
他突然一旋身,恰好两把刀擦着他身侧劈下,他左腿一抬,右拳同时击出,砰然两声,两个黑衣壮汉丢了刀抱着肚子爬了下去!
八个黑衣壮汉,一转眼工夫去了三个。
费独行笑笑道:“还有哪位愿意再试试?”
一声大喝,五把对从五个不同方向劈了过来,森冷的刀光织成了一张网,向着费独行当头罩下。
费独行没动,纹风没动,眼看那张刀光网就要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