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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这一路以来一直有人暗算我们,而他们所用的正是慢性毒药软筋迷香,看来这一次分明是有人让我们有去无回。”赫安坐在那里平静地说。
“既然明知中毒,却为何一直不实情相告呢?若是我们兄弟十人还未到西域便命丧途中,岂不是做了枉死之人?”
“软筋迷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后并无异常,毒性会在我们运功时迅速由体内经脉循环,如若运功便会经脉尽断而亡。当日我也是巧合知道有人一路下毒,这些刺客的武功深不可测,都经过严格的暗杀训练,只怕我们轻举妄动不仅杀不了刺客反而命丧黄泉。”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杨兄请放心,我已于各位兄弟的衣物内放置了仙人草,可以解去室内的毒气,但是我只能御毒却无法解毒,所以只好放慢行程,以求解毒之法。杨兄,此事事关重大,暂且不要告诉其他兄弟,一但被刺客知道我用药御毒,只怕又要换毒来害我们。”
“原来赫少主早有盘算,只是现在我们兄弟十人都已身中此毒,若是一路有什么危急情况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此乃下下策了,唯今之计我们决不可将中毒一事外露,否则后果甚重!”
“可是赫少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杨岛主给少主所派任务向来是与天境的军机,就连我们同行的兄弟,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此次任务的详情,又有谁能够借机暗杀我们呢?”
赫安已看出端倪,但是却不能擅下定论,而且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师傅竟会下此毒手,若是自己真的在途中丧命,阮世勋的阴谋便得逞了,令他心忧的除了这一行十人的性命,还有他未完成的诺言,倘若还没到西域便一命呜呼,那便不仅辜负了乔可蓝,而且很可能是死不见尸,毫无痕迹的消失在这个乱世。
乔可蓝还没有出新秀便被荆天意赶上了,荆天意看见乔可蓝的马停在石阵外赶忙追了过去,见乔可蓝正在溪边装水,他三步并两步地赶上去说:“可蓝,你可真够狠的,自己说走就走了?”
乔可蓝一听是荆天意的声音,回过头去见荆天意急冲冲地朝她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天意,你怎么会跟来?”
“我说过,要与大哥同生共死,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荆天意斩钉截铁地边说边上了马,独自朝乔可蓝的马那边走去。乔可蓝将水囊收好,只得与荆天意一同上路。
两人一路上扬鞭促马,十日后便赶至长沙,此时赫安一行人已出了江陵城,往襄阳出发。赫安一心想到孙修远庄上去求解毒灵药,但无奈身中剧毒而不能运功,一路上只能加倍小心,少生事端,还要提防刺客来杀他们灭口,所以行程甚是谨慎缓慢。
这边,乔可蓝与荆天意一路追至江陵,不想又与赫安错过,两行人前后只差十天脚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各自奔向的是怎样的前程。
赫安已过襄阳,过了江便朝无剑庄一路而去,想寻求软筋迷香的解药,孙修远已和妻女在无剑庄过起隐居生活,得知赫安到访喜出望外,赶紧张罗招待赫安一行十人食宿,并且在庄上设宴款待。
赫安吩咐杨中骐将其余八人安顿妥当后便向孙修远亲自道谢,并将沿途中毒之事细述,孙修远闻知后忙取出针灸药袋,替赫安把脉。一搭上脉便知赫安已极其危险,只要一运功就会血气爆胀,经脉尽断。
“赫公子,可知这种毒来自何处?”孙修远捋着胡子,皱着眉头问道。
“无处得知。”赫安看出孙修远心中担忧,“不知孙庄主可有解毒之法?”
“赫公子请恕在下直言,公子一行人此一去山长水远,若途中生变恐怕要客死异乡,赫公子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呢?”
“呵呵,”赫安微笑摇头答道,“庄主有所不知,在下此次并未料自己会全身而退,只是连累了手下这九位兄弟,实是无奈,况且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就此送命未免无颜。”
“在下明白公子的气郁所在,软筋迷香乃是当今五毒之首,想必施毒者意在取公子性命,要解此毒,除非内人师傅所传的紫叶玉金丹,不过内人当日已将此药交到乔姑娘手上,不知乔姑娘现在何处?”
“她身在新秀,离此已有千里。”赫安想到很可能要失约于她,便不再出声。
孙修远急急向祝丹琳询问紫叶玉金丹的炼制方法,但祝丹琳却爱莫能助,言紫叶玉金丹乃是芷贤师傅临终前才交与她的,并且一再叮嘱要交给日后有恩于她的人,可是炼制方法却不得而知。孙修远又来见赫安,将实情告之,赫安拜谢孙修远,三日后离开无剑庄。
乔可蓝与荆天意已追至襄阳城内,当日天色近晚,二人投宿客栈,入夜三更时分,月朗星稀,阮世勋所派的八名刺客悉数到齐,先屠二人坐骑,后在客栈外放好干草、油料,再从四个方向进了客栈,兵分两路直取二人客房,二人一路奔波早已疲累不堪,此时正是梦酣之时,却被人破门而入,二人根本猝不及防,刚提剑迎战便被来者围住,来人招招出手致命,荆天意手挥七星剑,先跳上桌子,而后用连环剑破四人围阵,冲出屋子往乔可蓝房间跑去,乔可蓝正与四人恶战,荆天意杀进来,二人才得以从屋内逃出,只听背后一声令下,院内乱箭齐发,一人将一箭头引着,射向院外,一时间火光冲天,二人被困在院内不得突围。
八人一齐攻来,荆天意将乔可蓝掩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厮杀开来。荆天意向前三步,手提蓝铁七星剑腾空一跃来到一刺客面前,抽剑朝那人刺去,正中来者面孔,那人大叫一声倒地而亡,荆天意趁势一招连环腿,又当空一剑将一人当腰劈中,顿时血染院围,而院外火光冲天,二人又脱身无术。乔可蓝手握灵剑,先是一个旋风腿扫开围者,趁还未落地之前,眼疾手快一剑刺中一人心脏,二人迎敌不消一个时辰便连斩三将,乔可蓝见荆天意已杀红了眼,赶忙叫一声道:“天意,留活口!”
正说话间北风骤起,院外大火蔓延至院内,余下五人眼看暗杀落败,索性决心死战,便将手中缨枪一转,内藏涂有剧毒的短刀,拼死刺向二人。二人猝不及防,回首间,荆天意被迎面刺中胸膛,却被那金丝甲所挡,来者见荆天意内穿圣物,甚是吃惊,一时间没了主张。荆天意趁机一剑直取一人头颅。
却说乔可蓝见来者缨枪内藏有暗器,想必其中定藏有剧毒,于是腾空向后一翻,与来者相拒。刺客怎肯罢手,三枪直逼乔可蓝,乔可蓝左右各挡开一枪,随后弯腰又躲开一枪,不料却被背后一枪正刺中肩胛骨,荆天意见乔可蓝受伤倒地,大喝一声跃至乔可蓝身边,此时院内陈杂的杂物与客房都已被火燃着,有人大叫救火,荆、乔二人才得空脱身,岂知马匹早已断气,荆天意只好背着乔可蓝一路奔跑,那四人怎肯罢手,一路紧追不放。
荆天意一路跑一路与乔可蓝对话,生怕她失去意识,天寒地冻月黑风高,二人实在不知道该往何处藏身,乔可蓝说话的声音渐渐飘忽,荆天意发狂般地大叫道:“可蓝,不要睡,不要睡!和我说话,说话啊!”
乔可蓝努力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仿佛用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对荆天意说:“天意,救我,我不能死,赫大哥……还在等我,他一定在……在等我……”
“可蓝,再撑一会儿,我们去牛家村,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却说后面四人此时已追上前来,前后拦其去路,乔可蓝心中明白这次可能会送掉性命,于是她奋力推开荆天意,以剑撑地恍惚而立,怒视来者笑曰:“无耻之徒,暗箭伤人乃是鼠辈之为,追上来送死不成?”
刺客为首者大笑一声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先杀你!”
荆天意挡在乔可蓝前面,举剑怒喝道:“谁胆敢上来,先过我这关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一齐向荆天意袭来,四剑齐发犹如落樱般让人眼花缭乱,乔可蓝也完全看不出功夫出处,而荆天意的《玄域剑法》越发炉火纯青了,雪地中的刀光剑影难分高下,乔可蓝的伤口流血不止,毒气不断浸入体内,此时又正值寒冬,终因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荆天意见乔可蓝晕倒,更是红了眼的下死手,一剑刺死带头的那人,转身封住乔可蓝八大穴位,背起她往城外逃去,余者三人穷追不舍,又于小北门外将荆天意拦下,荆天意一路跑一路大叫乔可蓝,此时乔可蓝意识恍惚,气若浮丝,荆天意的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他将自己的斗篷盖在乔可蓝身上,而后举剑怒吼一声,这声音震住了来者,荆天意指着他们三人道:“混蛋!今日誓取你等性命,报上名来!是谁教你们行刺于我?说!”
三人一听,正中下怀,对荆天意说:“当日王户被你们杀于府内,我等是王户余党,在此恭候你们多时!”
“王户?好,你们三颗人头就算在他身上,快上来受死!”荆天意不再多言出手便杀。
不出十招便杀一人,又五剑再死一人,剩下最后一人,荆天意一把拎到乔可蓝面前,疯了一样的吼道:“解药!拿出来!”
那人死瞪住荆天意,狠狠地说:“此毒无色无味无解,中毒者三日之内必会丧命,只怪我们技不如人,如今死而无尤!”言毕饮药自尽。
荆天意未及去阻止,那人便吐血倒地而亡,他只得背起乔可蓝一路朝牛家村跑去,渡了江已是次日早晨,荆天意将斗篷、外套一并披在乔可蓝身上,到了牛家村后他突然想到了无剑庄,于是一路奔至无剑庄。
孙修远见荆天意一身血渍,又背着乔可蓝便知道是出了大事,赶紧张罗庄内上上下下准备急救,将荆天意二人直接带入客房,迅速将乔可蓝放在床上,只见那伤口有一寸深,四周已经紫青,看来毒气已经浸入体内,荆天意看见乔可蓝伤重如此,怒火攻心,抓住孙修远使劲地摇,大叫道:“救她!救她啊!”
孙修远皱着眉头说:“荆公子,可知道乔姑娘所中何毒?”
“来者根本想至我二人于死地,活口也服毒自尽了,无处得知。”
正说话间,祝丹琳闻讯而至,对荆天意和孙修远说:“当日我将紫叶玉金丹交与乔姑娘,快用温水喂她服下一粒,此药专解天下奇毒。”
荆天意一听,赶忙收起怒容,问道:“真的吗?那有劳孙夫人去可蓝那儿寻药喂服。”
孙修远知道他们原来是一路追随赫安而来,便将赫安来庄上寻药求助一事细诉,荆天意得知赫安竟然也身中剧毒之后,下意识断定他们几人遭遇暗算绝非巧合,而暗杀他们的也未必是王户的余党,究竟是什么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呢?
13。…十二、九死一生
祝丹琳在乔可蓝的腰带中找到紫叶玉金丹,吩咐用温水喂她服下一粒后让人好生照顾,便又去与孙修远和荆天意交待事宜,自己则去药房亲自取药为乔可蓝敷伤口。
荆天意焦急地守在乔可蓝床榻前,不停默念:“可蓝,坚强点,醒过来啊!”
大约半天时间,乔可蓝终于清醒过来,恍惚之中看见了焦急的荆天意,她勉强起身,虚弱地问:“天意?我,我这是,是,在哪里?”
“我们在无剑庄,可蓝,你要快点好起来,大哥前些日子来过,他也中了剧毒,若是运功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荆天意急不可待地将事情告诉乔可蓝。
“你说什么?赫大哥他怎么了?”乔可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天意,这是怎么回事?”
荆天意和孙修远将赫安中毒以及来求药的事情向乔可蓝尽述,乔可蓝得知原来紫叶玉金丹就是救赫安的唯一解药,当下决定立即启程去追赶赫安。孙修远劝乔可蓝养好伤之后再赶路,可是乔可蓝一想到耽误一天赫安性命就多一天危险,更执意要出发,孙修远夫妇见劝她不住,只好将清毒草药赠与乔可蓝,叮嘱她每天要定时敷药体内余毒方能清除。
孙修远赠与二人千里良驹,二人拜谢孙修远夫妻后即刻启程往西追去。
赫安一行人此时已到长安,投宿于东来客栈。一路上赫安已教各位兄弟于夜间掩鼻开窗而眠,并将仙人草一直放于各自衣物中,以驱房内毒气。
自中原往西,长安乃是大城,久闻西北人才济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赫安与杨中骐商议欲在长安城内寻访高人问药。两人分头于城中四处打听名医奇人。
乔可蓝与荆天意一路扬鞭快马也于赫安后三日到达长安,投宿于顺风客栈,与东来客栈两街之隔。乔可蓝伤势并未痊愈,到达长安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