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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侄儿会慢慢适应!”
天意一听这话,忙向岛主谢恩道:“大伯父肯让我留在岛上?”
“呵呵,那是当然,天意侄儿,伯父尚有几件事不明,还望你向我解释清楚。”
“大伯父请问,侄儿必会知无不言。”
“你母亲信中提到,你与灵风公主和赫少主交情甚笃,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我与赫少主有八拜之交,灵风公主也与我有甚好交情,二人是我在新秀的知己。我们三人曾一起出生入死,虽相识时日不久但是感情已十分深厚。”
“那么你与他们相识多少时日?”
“前后两年有余。”
“这其间你丝毫没有察觉他二人的身份?”
“并未察觉,赫大哥与灵风公主向来为人低调,处事精明,更何况灵风公主本就对自己身事毫不知情,而赫大哥也并未追查过当年惨案。”
“灵风公主现已返回幽卫岛,我只知道她与赫少主乃是故交,却从不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天意侄儿,上一代的恩恩恩怨怨让你们备受折磨了,哎,造孽啊!”
荆天意此时已经再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痛苦和折磨,是当年的惨案让他们三人的命运从此改变,他对乔可蓝的心意本来没有丝毫杂质,但是现在却背负上“世仇”的重负,他和乔可蓝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似乎现在连祝福都显得虚假。一夜之间失去父亲,自己一直生活的环境也幡然不同了,他将迎来的是怎样的未来?母亲呢?她什么时候才能来与他团聚?想到此处他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却一筹莫展,他在心里无数次的说:“小霸王啊小霸王,你徒有虚名啊!如今对于家变毫无办法,对于朋友又全无脸面,小霸王?哈哈!这太讽刺了!荆天意啊!你徒有一身武功,实在是百无一用!”
荆天意的思绪凌乱不堪,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之上,荆世琛见他痛苦难安,又安慰他说:“天意侄儿,赫少主是明主,仁义爱民,相信他对自己八拜之交的兄弟不会置之不理,而灵风公主,她本人对此事的态度我未能揣测,她在与天境的时日也并不多,此事我看还有需时日去调解,一来我岛素年来都与其它岛来往甚少,二来也不便与幽卫岛为敌,天意,此事先暂且放下罢。”
天意听后也只好点头答应,这晚他如约在南境岛向东的烽火台燃起焰火向乔可蓝报平安,他手中的火把似有千斤重,当他点燃那绚丽的焰火时,他内心却只能向乔可蓝说再见,这一别也许相见遥遥无期,往日那些打打闹闹、出生入死,都如这绚丽的焰火般转瞬即逝,上一代的仇怨终在这个时候结出了恶果,他望向幽卫岛,长叹一口气,默默地说:“再见了,乔可蓝。”随后他便如游魂一般回到屋内闭门不出。直到母亲被带回,他才有了几分神采。
母亲看到天意愈发憔悴的面容,心痛万分。上前摸着儿子的脸,哭了起来。天意将母亲扶住,含着眼泪说:“娘,你好狠心啊,爹刚离开我们,你也要独自留下孩儿追随而去,这样的话我该怎么活下去。”
“天意,娘知道你孝顺,但是我与你父亲二十年前犯下大错所以才被驱逐,如今实在没有颜面再苟活,更何况……”说到这儿,母亲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他人之后才继续说:“这里人事复杂,娘是怕万一连累你那就糟了,你大伯父肯收留你,已是法外开恩,我是不想再横生枝节,你要明白啊!”
“娘,你这么说就是去意已决了?儿子决不能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现在既然我们已经回到与天境,你放心,就算牺牲一切我也不会给爹丢脸,娘,您就让我尽尽孝道吧!”
母亲看着天意,母子二人哭作一团。
荆世琛在门外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他也算稍算安心,至少知道荆天意遵守孝道,而他们母子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心,沦落到今日成了孤儿寡妇,身为人兄,他收容他们乃是人之常情,只是他的担忧一直隐隐在心,乔向华若以此来寻衅闹事他倒也安心了,毕竟荆云飞与他有过弑妻之恨,如若他闹上一场能泄了他这口怨气那倒也罢,只是怕乔向华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仇家之子,容不得这母子二人在与天境生存,若是暗下杀手,这母子二人则命运堪虞,看来这一场事端是在所难免的了,只是什么时候乔向华会找上门来,他只能等着。
灵风公主回到幽卫岛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得知荆天意已被南境岛收留之后才稍有安心。虽然日夜担心天意的处境是否安全,但是她深知此事已非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天意到了南境岛之后不知从此与天境会否再掀风波,她在想或许不该带他回到与天境,让他搅进这复杂多变的局面。
此后他们再未谋面,灵风公主与幽瑞世子轮流值守与天境,每每她夜晚出巡看到与天境这三千座烽火台上把守的护卫,这不知多少次血流成河才换回的太平盛世,她血液中那属于战灵族的正义之血便每每翻腾鼓舞着她勤习武功守卫与天境。而每次经过南境岛的时候她的心都像被千万枝针在扎,那个新秀的小霸王,他,现在过的好吗?
时过三月,与天境各岛相安无事,其中又以仙踪岛发展最为昌盛,赫安在与天境内扬名利万,多少王公贵族前来岛上向赫安少主说媒欲与仙踪岛共结连理,却一一被他婉言相拒。他只钟情于灵风公主,这是仙踪岛上自从闹了阮庭芳事件之后不言而喻的秘密。
而近日,二人又因荆天意还朝之事多方奔波,赫安料想荆世琛之所以会应允荆夫人而将荆天意留于岛上,必定也会料到他与乔向华之间的干戈是在所难免的,而乔可蓝也是心知肚明,尤其若是他日乔向华知道是她将荆天意带回与天境的,必会大做文章去找荆天意的麻烦,而荆世琛的处境会十分尴尬,力保荆天意则会招来干戈之战,而若不想得罪乔向华,则必然又要将荆天意送返新秀,二人为此也十分忧心,可是乔可蓝又不便出面试探父王心意,于是只好赫安出面斡旋。
这天赫安来到幽卫岛借商议两岛互通商贸之事面见乔向华,乔向华因岛上有众多军士要供养,因此与赫安和荆世琛都有不少买卖往来。见赫安来到,乔向华笑逐颜开,将赫安迎进大殿,赫安心中早有盘算,于是先开口道:“承蒙乔岛主素来照顾,我岛茶帛渔器生意才日渐兴旺,赫某不才,今日带来我岛新季百花茶和丝帛,请乔岛主笑纳。”赫安命人将物品呈上,乔向华见赫安如此有心,心知此次前来并非只是商议买卖往来这么简单,于是他笑着说:“赫少主有心,其实这等商贾之事无需少主亲自走动,少主此次可否有他事相商?”
赫安听后思忖了一阵,心说荆天意一事由他来言明并不合适,只好兜了个圈子说:“赫某并无其他事宜,只是久未来探望岛主,所以今日才登门造访,还望岛主不要嫌赫某叨扰才是。”
乔向华开怀一笑,说道:“赫少主本就是幽卫岛常客,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想必我只是沾了灵风孩儿的光,才得以品尝这季第一道的百花茶啊!”
赫安笑着说:“乔岛主见笑了,在下不才。”听乔向华言语中的意思,竟然没有半点气怨,看来荆天意一事现在还并未引起乔向华的注意,于是也对此事只字不提,只待他日若是乔向华另有打算,可以及时为荆天意打算。
赫安与乔向华每次见面都不免要谈及各自岛中政事,而这日,乔向华却不提政事,只谈风月,他与赫安度步出了大殿,来到庭院中一处幽静之处,平静地对赫安说:“自少主即位已一年有余,五岛之中只有少主最年少,与我儿幽瑞及灵风年纪相仿,乔某此生并无甚大牵挂,只是膝下这一双儿女的婚事,每每想起却让我心忧,幽瑞钟情于阮庭芳,而灵风又对少主情有独钟,不知少主可有意与灵风孩儿早结连理,早日让我早享天伦,有孙儿绕膝啊?”
乔向华问的如此直接,倒让赫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赫安想了想,答道:“乔岛主,我与灵风两情相悦这是事实,但是我与她年纪尚幼,只怕此时完婚为时尚早,况且灵风上有兄长,论礼仪应该兄长先娶妻,只是不知世子与阮庭芳是否有缘。”
“呵呵,这一双儿女是我心头所念,如今我已过不惑,可是这双儿女却都尚未成亲,真是愁煞我也。”乔向华捋着胡子苦笑了一下。
赫安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霸道张扬的岛主,此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心系儿女的父亲,如果没有五岛王位之争,或许他会是一个良善的父亲。与天境,是人间鲜有的仙境之地,但是为什么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变得深不可测,每字每句之间都要费劲心思去猜度,要观人于微,要步步为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薄如纸。这王位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要费尽一生心思去筹谋算计。赫安心里暗自感叹着。
“乔岛主,相信缘分自有天意,乔岛主也不要过分忧虑此事。”
“少主不必在此安慰老夫了,老人家说话多了会闷坏你们年轻人的,快去找我那灵风孩儿罢!”乔向华笑笑说道。
赫安也笑着向乔向华行礼告退,直奔幽镜宫而去。此时乔可蓝正于院中独坐,心思飘过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有人传赫安到访,她这才回过神来,满面绯红的迎赫安。
“可蓝,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随我出去走走可好?”赫安见乔可蓝似有心事,于是想和她出去散散心,劝慰一下她。
“宫中烦闷,出去走走也好。”乔可蓝随赫安一路行至宫外。
五岛之中幽卫岛风景最好,而此时又正值初夏,繁花如画一般铺满整个与天境,姹紫嫣红之中更有几分娇媚,今天又正值花仙御史祭地之日,幽卫岛上如梦似画,二人行于其中,不甚陶醉,赫安见乔可蓝终于一展欢颜,于是上前拉着她的手,乔可蓝这是第二次被他拉着手,虽然之前那么多次生生死死,但是他们却很少有时间这样诗情画意地做一回真正的情侣之间浪漫的事,乔可蓝红着脸,微微低头,可是手却没有从赫安手中挣脱,赫安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二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天降花雨,仙乐飘飘,这样的情境的确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忧。
二人走了一段路,赫安拉起乔可蓝的手,深情对望,柔声说道:“可蓝,刚才我见过乔岛主,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乔可蓝摇了摇头,纯真地看着赫安,赫安每每看到她这种纯真的眼神,便心生怜爱,一个单纯如此,温婉聪慧的女子,怎能叫人不生爱惜之心呢?他看着乔可蓝,笑了笑说:“他问我何时能与你完婚。”
乔可蓝一听这话,心里期待着他的答案,娇羞地转过身去,等待赫安的回答。
“可蓝,其实我真的想明天就和你完婚,但是可蓝,现在我不能答应乔岛主,你知道原因吗?”
乔可蓝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她坏笑了一下,对赫安说:“因为你还惦记着孙珠儿,当日长沙一别至今未得见面,你一定是还想见她,所以不想和我成亲。”
赫安一听乔可蓝的话,不禁失声大笑,苦苦地说:“世间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又扯到孙珠儿身上了?我说可蓝啊,你就不要诚心为难我了,若不是你今日提起,我怕是要忘了孙珠儿这个小女孩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乔可蓝故意刁难道。
“可蓝,你我二人难得有机会风花雪月,今日此情此景你提那无关痛痒的人做甚呢?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啊!”赫安无奈地笑着说。
“赫大哥,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不在我父王面前提亲,与我早日完婚呢?”
“可蓝,如今五岛之争毫无征兆,而现在五岛之中唯有仙踪岛与幽卫岛兵马钱财不相上下,若是我两岛联亲,势必结为联盟,这样一来五岛之争已无疑问,乔岛主必当一统与天境,可是……”赫安忧虑地欲言又止。
“可是,如若我父王登上王位,我和哥哥的命运便不由自己,又因为仙踪岛虽然富庶一方,但毕竟时日尚浅,根基未稳,到时候只怕成为五岛之争的牺牲品,族人命运未卜,你身为一族之长,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幸福去交换全族人的命运,你只是想等他日仙踪岛根基稳固,或是这几年之中五岛中又有新势力崛起,形成鼎足之势,这样正如东汉末年三国之势,就算争不到王位,至少能让族人基业永保,不被人并吞,饱他人之腹,对不对啊?赫岛主?”
赫安拉起乔可蓝继续散步而走,欣慰地笑道:“知我者莫若可蓝也。依我之见,五岛之争势在必行,而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