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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好。”
“公子爷,让小的送他们下地狱。”车夫卓勇的嗓门有如乍雷:“追魂夺命,穿心
一箭﹔别说是地行仙,大罗金仙小的也可以将他化骨扬灰。”
“好,你们狠。”无极元君打退堂鼓:“咱们没完没了。”
老道其实心中发虚,在厅内窄小的空间突然发动,也劳而无功,自已反而受伤了一
个人。
目下暴露在广阔的光天化日下,妖术的威力有限得很,就算对方抗拒不了,四处游
走奔窜并非难事,用阴毒与霸道的暗器反击偷袭,后果十分可怕,再不走可就下不了台
啦!
“在下将加以无情的反击。”逍遥公子沉声说:“谁想打地下那些金珠的主意,在
虎口夺食,在下也将加以无情的反击,不死不休。”
无极元君恨恨地带了门人走了,客院的厅堂一团糟,妖道不赔,逍遥公子只好认了。
无极元君这次估计错误,知已不知彼亲自出马,岂知却灰头土脸,带了一个受伤的
门人撤走,二君一王的声威,从此直线下落。
相反的,逍遥公子的名头,却愈来愈响亮。
成名的最佳途径,就是向成名的风云人物挑战,在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来说,这正
是求之不得的好机。
二君一王的名头比逍遥公子高得太多,真不该亲自出马断送自已的既有地位。
消息传播甚快,无极元君狼狈地带了受伤门人出店,消息便已不径而走,有心人更
加快地传播,希望二君一王垮台的人多的是。客院的厅堂不能使用了,逍遥公子请店伙
弄来一张茶几放在走廊上,面对院子由小孤伺候他喝茶。“快近午了,甘锋怎么还没回
来?”他向坐在一旁的小孤说,眉心紧锁:“我有点不放心。”
“公子爷,甘叔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请不要替他耽心。”小孤脸上有无邪的笑意,
她本来就是一个小美人,文静无邪的微笑十分超脱:“地方蛇鼠恐怕都躲起来了,打听
消委实不易呢。”
“我要亲自到各处走走。”逍遥公子脸上仍有不安的神情。
“小孤期期以为不可。”
“唷!你学悼文还真有点文味呢。”逍遥公子笑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小孤嫣然微笑:“公子爷文才武功佼佼出群,侍女岂是弱
者?”
“小妖怪,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作侍女的?”
“是小孤自己要做公子爷的侍女。”小孤脸上出现阴霾:“小孤处身在九幽地狱,
是公子爷用血汗把小孤救出生天的。小孤这条命,一生一世……”
“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赶走。”逍遥公子苦笑:“都是你们这些人,尤其是甘锋
夫妻俩,偏偏搞什么以奴婢自居的把戏,把我捧出来当主人。这一来可好,花花公子的
坏名声落在我头上了。有你们这些人跟着,我逍遥不起来,我真怀念当年孤家寡人逍遥
自在的日子。”
“除非公子爷厌倦了游戏风尘的生涯,否则赶小孤不走的。”小姑娘细心地替他斟
了一小杯茶:“也许甘叔伉俪希望有一天能重建藏剑山庄;卓叔尚未快意恩仇心愿末了。
也许他们会离开公子爷,必须完成未竟之志。而小孤和小羽命运多舛,已经是孤零零孑
然一身,公子爷要赶我们到那儿去呢?”
她脸上有安详的微笑,但灵秀的明胖已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拚命的忍着,不让泪
水挂下来。
“小孤,你长大了,你知道吗?”他微喟:“三年,一千多个日子,说长不长,说
短也不短,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看待,跟着我读书练武,你知道为什么?”
“公子爷……”
“不要流泪,小孤。”他拍拍小姑娘的肩膀:“我希望有一天,你能重建孤云别墅,
重震你爹孤云申家的门风与威望,别让那些曾经谋害申家的鬼魂,在泉下快意,这是你
的责任。哦!听说你爹生前,还有一些亲友……”
“孤云别墅在得到群魔即将前来血洗别墅时,那些可敬的亲友们都走得远远的。”
小孤以袖拭泪,脸上又涌现冷森的表情:“唯一与先父共患难同生死的人,是那位声誉
最差的项伯伯,绝魂龙刀项伯伯。”
“我知道,我就是追踪绝魂龙刀,想探他的底细,而鬼使神差赶上那场惨案的。可
惜,我来晚了一步,你家……”
“只剩下小孤一个遍体鳞伤的孤女。”
“其实我并不了解那些人,假使不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群起而攻下毒手,
我也不会大开杀戒歼除他们。所以,救你是无意的,你并不欠我什么……”
“公子爷,小孤不要听。”小姑娘以手掩面:“小孤欠你的,不仅是一条命的恩
情……”
“好了好了,又来了。”他挽住小姑娘的肩膀轻拍:“我们不谈这些。喂!你忘了
你侍女的职责了,客人来啦!是不是该奉茶待客呢?”
小姑娘一蹦而起,泪眼朦胧中,看到月洞门站着一位风华绝代,艳光四射的美姑娘,
临门俏立,巧笑倩兮,华丽的碧蓝色衣裙,代表深闺少女的三丫髻饰以三个珠花环,美
得令人目眩,真有点不沾人间烟火味的神韵。
最吸引人处,是她那双水汪汪似乎会说话的明眸,里面似乎隐藏了些什么,想表露
些什么。
迎着微风,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一种品流极高的幽香;令人嗅到心为之
醉的幽香。
小姑娘朦胧的泪眼,回到主人脸上,发现主人逍遥公子的明亮虎目中,出现一种她
一直不曾见过的异彩,那种她从没发现过的热切光芒,她感到陌生。这一瞥之下,她突
然觉得她十分憎恨这个美得令人心动的女人。
她只有十五岁,还不知愁滋味。追随逍遥公子三载,以侍女自居,主人一直把她当
成一个小女孩,带着她遨游天下,教她读书,教她学剑,教她将她父亲遗留下来的拳剑、
内功、暗器,加上了主人的一些可传武功。疼爱中有严厉;督责中有鼓励;严肃中有轻
松;谆谆善诱中有真诚的关切。
她就在这种关爱中逐渐长大,一千个日子中,她随主人经历了人生百态,经历过无
数狂风巨浪。
最重要的是,主人是从刀光血影中将她从死神手中抢救出生天的;那根深蒂固的感
恩之心,是任何情感所难以取代的。
主人的爱好,她应该尽心力去取得。
可是,一瞥之下,她看到了些什么。
凶险!对,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充满了危险气息。这种气息,只有冷静的旁观者
与局外人,才能发现其中的征兆。
也许,她以另一种感觉感受出来的。
也许,这女人眩目的美给予她一种压迫感,让她本能地感觉出潜在的威胁。
凭女性的直觉,与及对主人的忠诚,她从这个女人的绝代高贵风华中,看到了隐藏
在里面的妖氛和邪气,与及所受到的心灵震撼。
“我打扰了你们吗?”美丽的女人嫣然微笑,语音悦耳极了。
“姑娘请过来坐。”逍遥公子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情消失了,站起肃容:“客厅被人
捣毁了,廊下待客。不恭之处,姑娘海涵。”
“消息是传得很快的,无极元君来过的事,片刻就可以传遍全城。”
碧衣姑娘落落大方地走近就座:“何况,我就住在店中的三进容院。”
“芳邻,同一座屋顶下的天涯客。”逍遥公子坐下,热切的目光中,重新流露出他
特有的风趣神情:“难怪昨晚姑娘敢登堂入室造访,原来同是旅客。”
“哦!乔公子就看出是我了?”
“姑娘换了千金名门闺秀打扮,并没和那些人一样化装易容。夏姑娘,无情花怎样
了?”
小孤奉茶毕,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原来这美如天仙的女人,就是昨晚入侵的女人之
一。昨晚她与小羽在外面戒备,并不知道房内的变故,直至铁臂熊八个人入室行凶,她
才和小羽从外面杀入,不曾看清夏姑娘的面貌。
任何对主人有不利企图的人,都是她小孤的死仇大敌,她先前本能发生的敌意,有
了正当的理由。
“她逃走的轻功不错。”夏姑娘水汪汪的美眸中杀机一闪即没:“黑夜中追逐不易。
你得小心,这无情的鬼女人会再来的。”
“夏姑娘,我不会在无情的人身上浪费工夫。江湖盛传三朵花,称她们是武林奇葩。
而姑娘的武功修为,尤其是迅疾如电的剑术,都比无情花高明,你的名头,该不在三朵
花之下。唔!我想起一个人……”
“我是特地来和你商量的。”夏姑娘打断他的话:“我是诚意的。”
“昨晚姑娘表示……”
“昨晚的事,请别介意好不好?”夏姑娘娇媚地用笑来表示歉意:“即使无情花不
闯来施放无情浮香打扰,我也不会动武逼你的。”
“姑娘的来意,是为了阎知县?”他早已不介意夏姑娘表示谁胜谁带他走的话,尤
其是现在夏姑娘用这种友好的态度来见他的时候,一切的不快,已在一瞥之下一扫而空。
夏姑娘今天的打扮,的确搏得他十分好感。
一个美如天仙,风华绝代的女人,表现魅力时,的确让绝大多数的异性无法抗拒的。
“是的,阎知县。”夏姑娘直率地承认。
“我正在打听这件事。”
“可以说,凡是赶来真定的人,都为了这件事,你还要打听?”
“不瞒你说,我是凑巧路经此地的,本来打算再到京都天子脚下游玩一番,恰好碰
上这档子事。”
“真的呀?”
“半点不假,在你这位美丽女英雄面前,我没有假装局内人的必要。”他诚恳地说:
“我正感到诧异,还以为有人打我逍遥公子金珠财宝的主意呢!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夏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总算拨云见日,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来骚扰他,来示威行凶,并不是冲他在山
西道龟背岭道上,所得来的那批金珠而来,而是为了阎知县。
“你听说山东马阎王的事吧?”
“税监马堂,谁不知道呀!”
“二君一王,是阎王马堂的帮凶,暗的帮凶。”
“该说二君一王的靠山是阎王马堂。”
“对,对极了。这几天,将有一位被撤职的阎知县,从京都南下返乡,宦囊赃银之
丰,据说多得无以数计,而且以金珠宝玩为多。二君一王看上了这笔价值惊人的珍宝,
不许任何人染指。可以说,来的人都是利字当头,谁也不肯相让的高手,不在乎二君一
王的威吓,各显神通说动各路人马,另组成实力足以抗衡的打击群,志在必得,即将有
一场惨烈的龙争虎斗。”
“哦!原来如此。夏姑娘……”
“本来我希望你放手不参予的,因为你是有名的富豪子弟。”
“呵呵!你对我声誉不佳有戒心。”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的价码已陡增百倍,我们可以公平地商量。”
小孤忍不住哼了一声,晶亮的大眼中冷电四射。
“原来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并不打算公平对待我家公子爷。”小孤寒着脸说:
“打算劫持公子爷听你使唤,接受你的驱策,是吗?”
“唷!小丫头。”夏姑娘媚笑,水汪汪的明眸中,冷电再次一闪即没:“你的主人
在此,那有你插嘴过问的余地?”
“你……”小孤无限委屈地语塞。
“夏姑娘,她姓申,自己取名为孤。”他总算不会被当前的美色所迷,赶忙替小孤
解围:“她也不是我的侍女,我当然不是她的主人。”
“咦!那她……”
“我们是朋友、师徒、或者兄妹、甚至父女。”他郑重地说:“夏姑娘,她的身份
地位,和你是相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还不太明白……”
“我所有的随从,都不是奴仆。我乔家四代豪门,家中只有雇请的人,没买过任何
一个奴婢。我这些人中,名义上他们自称随从,其实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小孤也是其
中之一。”
“这……”
“夏姑娘,如果你想获得我的友谊和帮助,务必尊重我的朋友,当然包括小孤。我
可以告诉你,我们几个人共过患难,共过生死,闯过无数剑海刀山。我逍遥公子为人也
许很坏,但珍惜友情,决不会为了获得新朋友,而放弃旧交情,虽刀剑加颈,情义不
渝。”他这番义正辞严的严正表白,把小孤感动得热泪盈眶,几乎站立不牢,有跪下来
的冲动。
“小孤姑娘,我很抱教。”夏姑娘情绪改变得好快,含笑伸手想将小孤拉近加以抚
慰。小孤扔开她的手,急急转身奔入房内去了。“疏不问亲,我错了。”夏姑娘转向逍
遥公子媚笑:“我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情义朋友。”
“你已经获得我的友情。”他热切地说:“我在听你的意见,阎知县……”
“我们联手抗拒二君一王。”
“我已经与他们势不两立了。”
“那我们第一目标是相同的了。阎知县的珍宝,据说分为明暗启运,可能分成三或
四批。所以,必须先将狗官弄到手,才能把暗运的珍宝找出来,假使失手把狗官弄死了,
或者被别的人所弄走,咱们将毫无所获,冒了万千风险,到头来两头落空。”他低头沉
思,久久,久久。
“乔兄,怎么啦?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