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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开始发抖。
“公子爷,请放他们一马。”五路财神几乎在哀求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他
们……”
“叫他们快滚!”逍遥公子含笑挥手:“荆东主,冲你阁下的金面,放他们一马。
但你得保证,今后这五位仁兄,不要出现在我左近,我不希望再看到他们。”
第三章
“在下深感盛情。”五路财神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三大汉像斗败了的公鸡,背了两个昏迷的同伴,心惊胆跳下楼溜之大吉。
人声一静,没有人再敢大声喧哗,食客们知趣地各自进食,以免惹祸上身。
酒菜送来了,小孤与书僮居然被允许在左右落坐,小孤仅在主人需要时才站起斟酒。
溜回账房的五路财神以为替逍遥公子亮出名号,以后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不会再有
人胆敢出面计野火。刚感到心头大石落地,另一块大石又压上他的心头。
一个穿得并不怎么体面,像个出家人的秃头灰衣中年人,一手拈着酒杯,一手抓着
一根鸡腿,大圆盘脸红冬冬,微凸的醉眼放射出邪邪的怪异光芒,脚下踉跄向逍遥公子
这一桌接近。
世间有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有些人就喜欢向成名人物挑战,可能想加快成名,
也可能是天生看那些成名人物不顺眼。
小孤晶亮的明眸,出现慑人的闪光。
逍遥公子折扇轻摇,小孤眼中的慑人闪光消失了,美丽的面庞涌起可爱的无邪微笑。
秃头中年人在下首大马金刀地坐下,杯往桌上一搁,呵呵怪笑了两声。
“事情还没完?”秃头中年人笑问。
“好象没完。”逍遥公子像向老朋友话旧,笑容可掬。
“你还真不像个能吃人的魔头。”
“我不像吗?”
“不像,可知传闻是靠不住的。那五个小辈很幸运是不是?”
“也许。”
“为何?”
“兴致好。”逍遥公子抿了一口酒:“从山西来,靠文殊菩萨保佑,发了一笔小财,
可以逍遥一段时日。你知道,发财是好事,好事当头心里就愉快,心里愉快就不想计较
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而且,我这人心情好的时侯,对杀人兴趣缺缺。”
“既然发了财,为何不放手?”
“哈哈!你老兄真会开玩笑,善财难舍,我为何要放手?钱财恨不多,恨多的人要
不是白痴,就是他本来就是个身无半文的穷光蛋。”
“你最好放手脱身事外。”秃头中年人不笑了。
“为何?”
“因为它是二君一王的。”
逍遥公子一怔。站在账房门口的五路财神开始冒冷汗了,而且不住打寒战。
二君一王,一扫而光。这是江湖朋友口中的口头禅。
宇内三大威名显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凶残枭霸,称为二君一王,被他们找上头的人,
结果将是财命两光,决无例外。
被二君一王找上头的人,唯一的办法是往天涯海角逃;假使能逃得掉的话。
不过,通常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因为二君一王爪牙众多,朋友全是些宇内穷凶极
恶的高手名宿,想逃出魔掌,那是不可能的事。
沧海君公羊沧海,潜势力极大翻云覆雨的霸主;无极元君无极丹士,据说是白莲社
的余孽;威灵王王五岳,亦正亦邪谁都不敢招惹的瘟神。
二君一王横行江湖三十年,逍遥公子扬名立万前后仅四载多一点而已。一是树大根
深,一是异葩初绽,真要面面相对,树大根深的一方胜算要大得多。
“你不会是代表二君一王吧?”逍遥公子沉静地问,并没被二君一王的名号所吓倒。
二君一王之间,利害冲突非常严重,像是已经点燃的炮仗,随时都可能爆炸火拼,
秃头中年人不可能代表三个人出面示威。
“你以为如何?”秃头中年人不正面答复。
“我不管你代表那一方的大菩萨,更不在意何方神圣。”逍遥公子眼中闪过一道冷
电:“我还没养成在威吓下逃之夭夭的习惯,阁下,我的答复够明白吗?”
“你……”
“我给你十声数滚蛋,数尽而还没逃出在下的视线外,一切责任自负。”逍遥公子
向书僮抬手示意:“小羽,计数。”
书僮小羽拈起一根木箸,向菜碟轻轻敲动。
“一!”小羽随着清响的敲击声呼数。
秃头中年人勃然变色而起,将有所举动。
“二!三……”小羽毫无表情地叫数。
侍女小孤向对方迈出一步,一双小手徐徐上提。
逍遥公子安坐不动,似乎毫无戒心,脸上神色安详,星目中不带任何煞气。
“四!五……”
秃头中年人一咬牙,转身便走。
一步,两步,三步……左手向后一摆。
摆的角度还没升至定位,小孤已哼了一声,左手轻轻一抖,一丝肉眼难辩的芒影一
闪即没。
“哎唷……”秃头中年人惊叫,左手摆不起来了,向前一窜便到了楼门口。
“八……九……”
飞跃下楼是很容易的,往下一跃便远出视线外去了。
逍遥公子淡淡一笑,右手从左腋窝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凤钗,钗身卷着一张三寸长
的小纸条。
“小羽,看清相貌吗?”他向停止击碟叫数的小羽问,一面打开纸卷。
“小羽惭愧。”小羽伸伸舌头顽皮地笑笑:“天下间这种平常的老太婆,没有一千
万也有五百万,就算看清了,也不容易找。”
“那一定是相当高明的易容术,老太婆不会使用这种钗。”他将钗丢在桌上。
投注在纸卷上的目光渐变,变得阴森无比,像是食肉猛兽发现了同类的那种光芒出
现了。
纸卷上,用眉笔写了八个字:如想命在,早离疆界。
“公子爷,怎么说?”小孤问。
“我看,我们是霉运当头了。”逍遥公子将纸条往桌上一摆,脸上回复了笑容;
“有人要赶我走;有人要留下我的金珠。似乎,我逍遥公子已经是死人一个,或者是砧
上的肉,任何人都可以操刀而割了,哀哉!”
“哦!好久没碰上这种事了。”书僮小羽说。
“是呀!福无双至,再至的一定是灾祸。”
“公子爷打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呵呵!本来要往京都走的,只好在这里等啦……”
窗外,突然传入清晰的语音:“等死!”
人影一闪即逝,像是鬼魅幻影。全楼的食客,注意力皆放在逍遥公子身上,居然没
有人发现他是怎么消失的。
“哈哈哈哈……”邻屋的瓦面,长笑声震耳,逐渐远去速度骇人听闻。
片刻,逍遥公子穿窗而入。
“逃掉了?”小孤问。
“碰上劲敌了,这家伙的轻功世所罕见。”逍遥公子回座坐下,眼中有疑云:“奇
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冒出一大堆名震天下的人物,一无风声二无征兆,一
窝蜂找上我了?哼!我不信邪。”
以后一段进食期间,不再有人前来打扰。
五路财神送走了逍遥公子,发现自已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了。天老爷保佑,店堂
的生财家具算是保住了。
要想在道上吃得开,必须有派得上用埸的人。三眼善才龙开十分精明干练,眉心那
颗大黑痣真像一个眼睛,所以他才叫三眼。
善才,是因为他的红红圆盘脸像童子,而且有财有势,所以人们把他看成文殊菩萨
座下的善才菩萨,或者是观音菩萨身边的善才童子。
三眼善才就是五路财神的人,也是拜弟,义兄义弟忠诚合作,才在真定府奠下颇为
出色的局面。
今晚,兄弟俩在私室里长吁短叹,情势恶劣,这局面他俩撑不起来了,光临府城的
菩萨太大,牛鬼蛇神都是神通广大的一流人物,他俩这种三流脚色怎能撑得住?五福客
栈这块金字招牌,天知道那天会被砸破?
逍遥公子这位大菩萨住进他这家店,还没进店就有了麻烦,进店以后麻烦愈来愈多,
真令他忧心如焚。
“兄弟,你认为逍遥公子也那些人的事有关?”他愁眉苦脸向三眼善才问。
“那是一定的。”三眼善才不住搓手:“二君一王找上他,就明白表示那些人的事
与他有关,这也表示二君一王都会来找他了断。大哥,你这里……老天爷,将会到处有
血腥。”
“只要有一具尸体处理不当,咱们的店被封定了,今后咱们也不用叫字号了。”五
路财神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兄弟,咱们该怎么办?”
“大哥,你总不能把逍遥公子,与及其它稀奇古怪的客官往外撵。”
“谁敢呀?兄弟,谁惹得起这些瘟神恶煞?老实说,逍遥公子还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其它…他娘的!今年冲了太岁,这段日子里,我总有灾祸临头的感觉…”
“该来的早晚会来,是祸躲不过。大哥,依我看…”
“你的看法是…”
“把我那些蛇鼠找来,随时准备善后,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没有人带走的尸
体。”
“你是说…”
“一定会有许多人送命,而尸体无法带走。那些人打打杀杀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怕
官府过问,没有尸体就不怕打官司。想把瘟神请走无此可能,迅速清理残局是唯一可行
的办法…”
虚掩的室门悄然而开,三个令人心寒的怪人踱入。
“这是最佳的办法,荆东主最好不要得罪任何一方的人。”那位三角眼冷电四射的
人说:“请教,那姓乔的真是近年来在各地逍遥,名号日渐响亮的逍遥公子?”
“是的。”五路财神感到心底生寒:“诸位是…”
“不要问咱们的来历。”
“可是…”
“咱们不会遗留尸体让两位烦心,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被杀,这点在下可以保证,此
外,有件事要求。”
“荆某洗耳恭听。”
“交代贵店的伙计,不过问任何事,装聋作哑活得长久些。在下礼数已尽,不再打
扰,告辞。”
灯火摇摇,人走了,顺手关上室门。
“可恶!这家伙口说礼数已尽,其实明明在坑人。”五路财神忍不住咒骂:“他要
咱们不过问任何事,却向咱们打听逍遥公子的消息,这能算上道吗?分明认为吃定了咱
们,哼!”
“小声些!”三眼善才悚然低声阻止:“那家伙是南关鸿宾老店的旅客,司命使者
南元仲,威灵王的得力爪牙,惹不得。很不妙,他们真不浪费时间,看来,逍遥公子今
晚恐怕过不了关。”
别看三眼善才只是一个三流混混,但认识不少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这是他能混
得不错的本钱。
“兄弟,要打赌吗?”五路财神的眼光也不错:“逍遥公子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还
敢在这里等二君一王的人来宰割?你走着瞧好了。反正咱们担这点风险,大不了砸掉招
牌拉倒,没有什么大不了。”
室门再次开启,进来一个鸡皮鹤发毫不起眼的老太婆,冲两人嘿嘿阴笑。
五路财神招子亮,认出是在酒楼上,在逍遥公子身后,用金钗偷袭的神秘老太婆。
他是个见过大风浪的人,事情发生了,就挺起脊梁一肩挑,没有逃避的打算。
“我五路财神可能要转运了,今晚这间斗室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人,全是跺下脚
天动地摇的风云人物,深感荣幸。”他站起淡淡一笑抱拳行礼:“老大娘,有何赐示,
但请吩咐。”
“老身要知道逍遥公子的底细,小事一件。”老太婆的怪嗓音十分刺耳:“你五路
财神是个挑得起放得下的人,希望彼此都能留下好印象。”
“在下承认多少听说过一些知名人士。”五路财神郑重地说:“但有关这位近年才
成名的逍遥公子,所知的确有限,只知去年他曾经在本店投宿,姓乔名冠华,自称天下
任逍遥的逍遥公子,为人慷慨大方,举止豪奢,随行的伴当身手颇为高明。”
“哼!一大堆废话。”老太婆不满意:“对会存心敷衍的人,老身……”
“老大娘,我五路财神只是真定府的一条小地头蛇,所知有限,这不能怪我。”五
路财神大声抗议:“假使老大娘这种老江湖都不知道逍遥公子的底细,怪我敷衍未免过
份。在下只知道这些,你瞧着办好了。”
“你……”老太婆要冒火了。
“你实在不像一个成名人物。”五路财神口气转变强硬:“比起刚才那位司命使者
南前辈,你就缺乏他那种成名人物的气概与见识。老大娘,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今晚
我这家店风云际会,来找在下的人来来去去,毕竟在下仍是地主,在下仍得接待随后到
来的人呢!来人如果是你的仇家,可就有点不便了。”
门外传来一阵阴笑,阴森得令人闻之脊梁发冷。
“这荡妇有不少仇家,但没有任何一个仇家能忍心要她的命,只要她把罗裙一脱,
天大的仇恨也勾销了。”门外那位像貌猥琐的糟老头说:“而她的罗裙最容易脱了,有
时侯她甚至会在大街上脱。”
“哈哈哈…”糟老头身后,突然幻现另一个瘦老人狂笑:“地不收孙老鬼,你偌大
年纪,说这些伤口德有伤风化的话,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岁月不饶人,说这些话你的确
太老了。”
糟老头地不收猛地旋身,激怒地一掌吐出。
一声狂笑,瘦老人一闪不见。
掌风似隐隐殷雷,门对面的小院阶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