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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你们都在逼我,你阁下怎么反咬一口,说我逼人?”
“在下是怀有诚意……”
“你说我没有诚意?”
“大家让一步,天下可以去得……”
“你去地狱好了。”逍遥公子拂袖而起:“天下间居然有讲这种强横道理的人,你
们走吧!甘锋。”
“小的在。”站在厅门旁的甘锋大声答。
“送客。”
“遵命。”
“乔公子……”女人急急地叫。
“你给我听清了。”逍遥公子向女人沉声说:“不管你们怀了什么鬼胎而来,在下
不会再上当了,你们的信用差得很,说什么在下也不会相信的。”
“你们再不走,休怪甘某得罪你们了。”甘锋厉声说:“你们请吧!”
“你……你你……”罗七咬牙切齿叫。
“你还不明白吗?”甘锋拔剑:“那么,在下就让你明白。”
逍遥公子已进入内堂去了,出来的是古媚,手中有光芒四射的长剑。“好,咱们
走。”罗七恨声说:“你们将永远永远后悔,无可挽回。”“滚吧!你想在嘴皮子上逞
英雄吗?”甘锋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谈判之门已完全闭死,和平已至绝望关头,唯一可做的事是各走极端,血腥相见。
天一黑,冀州客店是最忙碌的时候,旅客川流不息纷纷落店。人声嘈杂混乱已极。
逍遥公子这间院子灯火全无,静悄悄一如往昔。
三更天,数十个黑影倾巢而至,快速地破屋攻入,声势如潮。
可是,逍遥公子七个人踪迹不见,鸿飞杳杳。
入侵的人失望而去,也欢天喜地而去。
店伙们不敢外出,但躲在屋中听到有人叫吼。
“这怕死鬼虚张声势,原来早就定好逃走之计了。他逃不掉的,就算他上天入地,
威麟堡的人也会把他搜出来剥皮抽筋示众江湖。”是范堡主的声音。
“我离魂门眼线遍天下,他能躲得掉?”慕容门主的嗓门也大得很。
当然,他们是有意说给店中人听的,等于是昭告江湖,威麟堡与离魂门联手,要搜
遍天下,搜出逍遥公子来剥皮抽筋,不想受牵连的人,必须置身事外躲远一点,谁想帮
助逍遥公子,就必须冒被威麟堡离魂门共同搏杀的凶险,智者不为。
果真有下雨的征候,风起了。云也有了,大太阳逐渐被逐渐增浓的云所掩,失去了
部份热力。
邺镇的魔域幻境,因日色逐渐近午而气氛逐渐紧张。逍遥公子固然在昨晚逃离府城
下落不明,就算不逃走,三个人不成气候,但不能不防,多派几个人巡逻戒备总是好的,
至少可以提防意外。
镇上有一所社学(公设学塾),传出午正的钟声。
魔域幻境占地甚广,足有十里方圆。
这荒野在最近五十年来,附近的乡民可说从来就没进去过,乡民迷信甚深,对妖魔
鬼怪敬畏有加,谁敢往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乱闯?
大白天也对那一带荒野草木望而生畏,晚上的鬼号狼嗥更令乡民心惊胆跳,尤其是
近河湾一带,接近的人不吓死也会变成神经错乱的疯子。
镇上的午钟声传不到河湾,但午正是否正确周不着计较,反正多一分少一秒无关宏
旨。
但有些人是计较的,有些地方甚至隆重地放午炮,告诉人们这一天已过了一半了,
要珍惜时间。
一个村夫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河湾的草丛中,似乎是从地下长出来的。
村夫挺身站起,伸了伸懒腰,悠闲地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蓝缎子劲装,再从草中
拖出一句零碎,泰然自若地打扮自己。
刀插在腰带上,百宝囊系在左胁下,右胁挂了一只鼓鼓的革囊,左肩挂上发射弹丸
的四尺长强力弹弓。
最后,抓起系妥的一支松油火把。
他是那么悠闲,那么从容不迫,健壮的身材一点也不蠢笨,亮炯炯的虎目奕奕有神。
像猎人,却又不是猎人,那身抢眼的劲装,就已经明白表示他不是猎人。
掏出了火折子,火刀一响,火星点着了火媒,撮口轻吹,再一晃,火焰骤升。
草丛高及肩腰,他的举动在约廿步外的树丛也看得一清二楚。
草因长期缺乏雨水,干的草叶比绿的多,正是引火的最佳媒介。
终于,树丛前出现两个褐衣佩剑人。
“喂!你干什么?”一名像貌狰狞的褐衣人厉声喝问,一面偕同伴排草急步接近。
“放火。”蓝衣人高声回答。
火折子已经点燃了松油火把,火焰与黑烟上升。
“什么?放火?”
“是呀!这一带狐兔豺狼甚多,一把火就可以把它们烧得毛焦肉熟,把里面九灵宫
废墟的妖魔鬼怪超登鬼箓,你说妙不妙?”
“你该死!”两褐衣人已经接近至丈外:“你好大的狗胆,原来是来找死的,亮
万。”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什么?你……”
“逍遥公子的属下,有什么不对吗?”
两褐衣人脸色大变,火速冲上拔剑。
后面十步外的草丛中,升起另两位蓝衣人,剑系在背上,手中有一枝五尺六寸长的
长刃标枪,一左一右悄然飞枪政击,手下绝情。
“啊……”两个褐衣人同时中枪,一个枪贯左背肋,一个自右背肋入体,狂叫着向
前冲倒。
举火把的蓝衣人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似乎对冲倒在胸前挣命的两个半死人视若无
睹。
“是时候了。”抢近的蓝衣人说,一脚往中枪褐衣人的腰脊,信手拔枪:“点!”
火把向草中一伸,毕剥声乍起。
片刻间,自左至右共点燃了十余处火头,最后一处火头火舌上伸,第一处火头的火
已经烧近树丛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人从三方到处放火,天干物燥,久旱的荒野草木见火即燃,
一发不可收拾。
往昔逍遥公子所看到的砦堡型建筑,原来是按八卦阵势排列的,里面有人埋伏,而
且负责施放以胡辛草加狼粪熏发的浓烟,作为魔域幻境的外围屏障,离魂门五十载经营,
的确成就斐然。
大火一起,八卦大阵原形毕露。
警钟急鸣,大火已成燎原。
离魂门用浓烟熏逍遥公子,这次反而被逍遥公子用火海来回敬,烟更浓,火猛烈,
三面合围,只有正北一面不放火。
但要不了多久,东西两面的火势必定合围。也就是说,里面的人,必须在大火合围
之下,从正北冲出来,不然将成为焦炭。
魔域幻境外围设有防火地带,但火势四面合围,即使烧不到幻境内,猛烈的热浪与
呛人的浓烟,也让里面的人躲不住,这一着真够毒的。
火焰漫天,木材的爆裂声震耳欲聋。
一切机关埋伏,在火海中化为乌有。
有人疯狂地救火,但在三方几具强力远程弹弓的铁弹袭击下,火没救成,反而枉死
了不少人。没有人冲出,大火终于合围。从西面火场外围,绕往北走的三位蓝衣人,从
容地踏草灰而进。这一带是浅草区,火是从这一带往里烧的,所以已成了灰烬,间或有
些粗草根仍在冒起阵阵青烟,残留的火星正渐渐熄灭,大地仍然有点炙热。两里外,大
火正继续往里延伸,灰烬如雨点般下坠,人都变成了灰人。
领先的年轻人英俊不凡,像貌与逍遥公子有八九分神似,要不是显得年轻些,乍看
之下,真会误认他是逍遥公子呢。
第三十章
他佩了剑,左手搓着两枚铁胆。
另一人是黑衫客张兴隆,左手握了弹弓。
另一人年长些,约四十出头,豹头环眼虬须戟立,威猛、骠悍、精干、魁梧,手挟
一根蛟筋虬龙棒,像座保护神。
前面荆棘丛中,跳出无情剑夫妇,向后撒腿便跑。
“好家伙!跑得了?”黑衫客迅速拉弓。
“慢!是朋友。”像逍遥公子的年轻人及时伸手相阻:“我认识他们。”
“哦!二公子……”
“张兄,又叫我二公子?”
“这……冠章,他们是谁?”
“无情剑夫妇。”
“哦!他们怎么见了就跑?”
“他们以为我是家兄。”二公子笑笑:“这些都是恩怨分明的可敬人物,默默地在
一旁替家兄尽力,却又怕影响家兄的声誉,因此极力避免照面。只有威麟堡主死了,他
们才会悄悄地离开。”
“到底有那些人在暗助?”黑衫客苦笑:“假使误会了岂不糟糕?”
“不会的,他们精得很,我们的穿章打扮,他们一看便知。再就是流露于外的气质,
瞒不了这些老江湖,何况他们对威麟堡的人印象甚深,不会弄错的。赶两步,看家兄有
何计划。这些家伙烧不出来,显然住处下面另有地窟地道藏身,必须改变计划才行。”
“我总觉得可能会有冲突,赶快到聚会处集合,要看所有的人到齐我才放心。”黑
衫客说:“这些人一个个都心黑手辣,打了才说那才糟呢!我们暗中前来潜伏的人对他
们来说,都是生面孔……”
右侧方高仅及胫的草丛中,本来不可能藏得住人的,这时廿步外突然站起无亏散人
的身影。
“哈哈!小伙子,你以为我们都是饭桶吗?”无亏散人大笑:“你们昨天凌晨从临
漳方面绕过来,我们便知道了。离魂门威麟堡那些杂种,注意力全放在城里的乔小哥身
上,反而忽略了山门附近的警戒,尽在乔小哥算中。你们快走吧!西面传来朋友们的信
号,好象有厉害的人勿不期而至,你们快去与乔小哥会合,以免碰上。”
“笑话,我们正要找人松松筋骨呢,就怕碰不上人。道长,一起走吧!晚辈乔冠章,
逍遥公子是我哥哥。”二公子抱拳行礼。
“贫道看出来了,所以请你们走呀!如果是令兄,贫道是不会现身的,这就走!”
穿越一座树林,前面传来一声短啸。
“是和尚和他的三位朋友,碰上劲敌求援了,贫道先走。”无亏散人一跃三丈,穿
林飞掠而走。
远出半里地,扭头一看,老道愣住了。
老道的鬼影功号称快得天下无双,以为自己全力施展,乔二公子三个人恐怕落后百
步以内,无法循踪跟来了。
可是,乔二公子三个人紧蹑在身后,一个也没少,甚至神定气闲,似乎并没有用全
劲呢。
“后生可畏!”老道心中嘀咕。
六个魁梧的人,围住了不了僧和三位中年汉子,那位穿了骑装像貌威猛的佩剑大汉,
正和不了僧徒手相搏,一双铁拳急如暴雨,把不了僧的大天雷掌逼得施展不开,攻势太
急太猛烈,大天雷掌根本没有全力一击的机会,因此天雷掌劲道弱得连风声也无法带起,
狂乱地对架、闪退、躲避,完全处在挨打的恶劣境地。
三位中年汉子想冲上相助地无能为力,其它五个更魁梧的人虎视眈眈,不住发出警
告参予的笑骂声。
看到无亏散人与乔二公子疾掠而来,两个魁梧的人一打手式,同时迎面截出。
“来得好!”一个人高叫:“一僧的搭档一道来了,正好一起擒住送给范堡主做礼
物。”
乔二公子的身形,突然加快了三倍,风声乍起,无亏散人只感到身侧蓝光一闪,这
才看清乔二公子已经超越到前面三四丈去了。
“老天爷!”老道脱口惊叫:“流光遁影,我这九成火候的鬼影功算是小巫见大巫
完蛋了。”
第二个人影也电掠而过,是那位挟虬龙棒的中年大汉。
黑衫客是最慢的一个,但也渐渐超越。
“慢来!我出山虎在此。”一个魁梧的人怪叫,迎着疾射而至的蓝影一拳捣出。
拳出劲气如山,真力远及文外,好可怕的撼山拳,与少林的百步神拳同称内家拳绝
技,宇内三大霸道拳技之一,丈外可以伤人,八尺内可以裂石开碑。
“滚你的!”无畏地冲进的乔二公子笑骂,右掌一托一掀,拳劲向上泄散。
“哎呀……”发撼山拳的人惊叫,仰面向左斜飞三尺高,再砰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手脚朝天。
“二公子,让我松松筋骨。”使虬龙棒的人大叫着超越,一棒向第二位仁兄挑去。
那人哼了一声,向左一闪右掌倏出岂知身形一动,马步未稳的剎那间,虬龙棒的蛟
筋带飞拂,闪电似的缠住了对方的右脚。
“起!”
喝声震耳,那位仁兄已头下脚上飞舞而起,狂叫着手舞足蹈飞出三丈外,隆然堕地
声势惊人。
“是太行八虎的六虎,威麟堡的强盗朋友。”黑衫客叫:“把他们捉住送官,威麟
堡就成了不设防的城堡了,下重手!”
一照面倒了两个,其它四虎大骇,逼攻不了僧的一虎也急退几步,脸色大变。
“刘安,不要敲断他的腿!”乔二公子喝住了虬须同伴,及时救了被摔飞那位仁兄
的腿:“张大哥,让他们滚回山寨,让他们回去保护威麟堡,咱们好冠冕堂皇声讨威麟
堡大开杀戒,才能向江湖立威。”
刘安一脚将在地上挣扎难起的人,踢得翻了三匝。
“太爷我,要命阎罗刘安。”刘安的嗓门像打雷:“记住了没有?咱们在威麟堡见,
下次太爷一定要你的命,你最好先在脖子上加铁护脖,免得太爷一下子就勒断你的鸡脖
子,快滚!”
两个武功最高明的虎成了病虎,其它四虎惊得手脚发软,怎敢再逞强?狼狈地架住
两同伴,像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