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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少注意他,连他一遇到不如意就想逃的性格都没摸清楚。
「不要太小看我们,你既然没死,就该好好洛u灾v活下去,我们一定会帮你。」搓揉著他过长的发,莫书怀像在哄小孩一样。
这辈子,没人对他这麽温柔过,纪云晓抬首,泪不自觉滑落。
「奇、奇怪,这是什麽?」
看著掉在手上的水珠,纪云晓疑惑的摸著脸。
莫书怀抽起面纸,往他手上塞,「没流过眼泪,也该看过别人哭吧?」
「眼泪、哭?」纪云晓接过面纸,向脸上无乱擦拭。
可是越擦,泪就越掉越多,心急的他,怎样都止不住泪。
「难得哭一次,就当哭个够本吧!」莫书怀乾脆将整盒面纸送到他手上。
怀抱著面纸盒,纪云晓不再拒绝,他第一次哭,也第一次知道哭的时候,眼睛眨啊眨的会让视线模糊,而且还会流鼻水,哭久了喉咙更会乾乾的。
时间就在他大哭特哭中度过,莫书怀从头到尾只是坐在一旁,欣赏他痛哭的模样。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看著别人示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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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大宅客厅,二方人马对峙著。
左方坐的是雷若兰与大儿子纪辰,右方坐的是纪骧与小儿子纪恒。
至於站在中间的,是无能为力的总管。
「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一家之主!」纪骧拍案叫嚣。
泛起邪笑,雷若兰瞟去一眼,「无所谓,我可以断绝你们所有研究经费。」
虽然这麽做,专利金与不少买卖会被迫喊停,可是她不在乎。
「就为了那个家伙,你要跟我对著干?」纪骧彻底火了,连措词也不在乎文不文雅,现在最能表达他心情的话就对了。
「对著干?」雷若兰站起身,「是你在跟我斗,不是我跟你过不去!」
早说过了,云晓对她很重要,他却不听,想以他的命来做牺牲,好完成那个虚拟程式是吧?
行啊!等云晓的身体好了,要怎样都行,可是现在,他还在住院期间,就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
「老妈,他又不重要,死了也是不错啊!」纪恒不懂。
老妈原本也不太理他的,不是吗?
干嘛他弄个自杀出来,老妈跟大哥就见风转舵,和老爸『冲起来』?
「你说什麽啊!」纪辰站起身,「他是个人 !」
纪家除了他与老妈外,其他人身上是没长良心吗?
「是人又如何,我没养他,他能长那麽大吗?」纪骧吼回去。
雷若兰拿起杂往前扔,一脸铁青,「搞清楚,纪家的钱是我们赚的,你们这群只负责花的米虫,没资格说养他这种话!」
偏头闪过杂,纪骧指向前的手抖啊抖,就是回不了话。
因为专攻工商业电脑的妻子与大儿子,在纪家中是负责赚钱没错。
而他与小儿子二人,在研究上的大笔金钱,也的确是靠二人资助。
「老妈,你们干嘛那麽在乎他?」纪恒开始不满起来。
身为天才家庭的一员,他自小能得到的关注也没多少,那为什麽现在所有人要对一个更不重要的人展开辩论,他到底凭什麽?
「小弟,他是你二哥 !」纪辰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到今天他才发现,他们对这个家都知道得太少。
二弟的病、小弟的欠缺人性与父亲的执迷不悟,他们是什麽时候变成那样的?为什麽他一点记忆都没?
「二哥又怎样?大哥你对家一样漠不关心,凭什麽现在才来说,谁该对谁怎麽样,你们不过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纪恒站起身,他忍很久了。
既然大家要辩,那就乾脆辩个够啊!
「老爸老妈的工作忙,大哥你也忙,二哥身体不好,我又不可能烦他,你们知不知道,身为天才,我跳级升学忙研究,我有多少心事没有人可以说,你以为只有二哥重要吗?我呢?你们身为大人的,到底在想什麽!」
「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居然可以得到你们的在乎,那我呢?」
「你们想在意他,就去啊!有什麽了不起,他不过是一个该死不死的家伙,连总管都对他偏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每一天送他去上学,只要他一住院,总管就陪在他身边。
比起有总管照料的他,他们一家人看似每天聚在一起,可是,还不是一样,只是虚有其表。
「你们是最失败的父母与大哥!」纪恒扔下话,一转身就跑。
被骂得失神,总管手伸得慢,人已经由身旁冲过。
「少爷!」他一转身,背後纪辰已经开口,「不用追他--」
到今天,他们一家人才知道,纪家的问题有多少。
忙著工作与研究,连自家儿子与弟弟心里想些什麽,都不知道。
「我真这麽失败吗?」雷若兰颓丧坐回椅子。
对面的纪骧,也同样一脸震惊。
身为大哥的纪辰,更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云晓今年十七,阿恒也才十二,一直到今天之前,他不知道,原来父母是这样对待二弟,更不知道小弟心里藏了那麽多事。
「我们真的很失败!」哑口无言的一家三口,面面相觑著。
至於总管,纵使说不用追,他还是尽职的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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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黑暗笼罩大地。
杨哲、雷翔与莫书怀全窝在纪云晓的病房中。
看著『吸粥』的他,三个人无不努力说些有趣好玩的事来吸引注意。
和乐融融的室内,充满无数欢笑声。
「导师也很担心你,要你早点回去念书喔!」杨哲拿出一封信,就递向前。
从中打劫,莫书怀没收,「吃饱才能看。」
不满的瞪著信,纪云晓停下吸粥的动作。
「再不吃,就把信撕了喔!」莫云晓邪恶的威胁。
第一次有人写信给他,纪云晓真的很好奇内容,於是也只好继续努力的吸粥。
「加油!快完了,只剩一点。」雷翔在一旁摇旗呐喊。
杨哲也咬著筷子,催促著纪云晓的动作。
当纪云晓的粥喝完的刹那,室内传来欢呼声,「目标达成!」
细心撕开信封,莫书怀将信纸摊在纪云晓身前的餐架上。
还来不及看,纪云晓突然听见撞门声。
砰然撞开的门,完全没一个护士拦得住他。
「纪云晓!」纪恒彻底发狂。
凭什麽他可以拥有那麽多?有家人的关心还有朋友的关怀,而自己却什麽都没有,「你、你这个该死又不去死的家伙!」
一路上由家狂奔到这,纪恒为的就是想发 。
他再也受不了把话闷在心里,而大哥和老妈会指责自己,也是因为他。
「你为什麽要来破坏我们的家庭?」纪恒走上前。
一时愣在当场,杨哲、雷翔与莫书怀傻眼呆立。
直走到他面前,纪恒瞥见桌上信纸,随手将信拿起。
「该死!」看见上头的话,纪恒马上将信撕毁。
「啊--」纪云晓向前伸手,却只握得住几片碎片。
「你干什麽?」雷翔冲过来,将他拖到一旁。
看著落地的纸屑,杨哲东抓一张,西接一块的,还望能够把信拼回。
失神看著空中飘落的碎纸,纪云晓神情黯然。
好不容易才逗笑他,莫书怀一转身,忿怒走向前。
「你来做什麽?」拉开雷翔,莫书怀拖著他走向病房外。
纪恒拉住门框挣扎,「放手!」
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他一定要让那个想死的家伙真的去死!
「不要以为弄个自杀,所有人就要把你当宝,纪云晓,你去死吧!你这个没有资格活下来的废物--」
怒骂声骤然终止,不是停在莫书怀的施暴,而是停在雷翔的痛殴。
手捂著肚子倒地,纪恒痛苦呻吟。
「你知道痛了吗?那你知道死亡有多痛吗?你没有资格要别人去死!」雷翔火大扯起倒地的他。
身後,看著一切发展的纪云晓,失魂落魄的笑了。
「我是想死啊!可是死亡之後的世界,我也好怕,我到底可以去哪?」
喃喃自语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静了下来。
转头看了眼纪恒,莫书怀将他由雷翔手上拉下,「你们先陪陪他。」
来不及发问,雷翔看著被走得老远的二人。
莫书怀扯著纪恒领子,拖著站不稳的他往前走。
「你有没有胶水?」杨哲捧著信纸走来。
愣愣回头,雷翔总算清醒,「有!」
回到病房,门一阖起,二人不知如何安抚噙著泪狂哭的他,只好开始进行拼图,想将那封信还回原状。
第十六回
话说商容辞官,大雨停歇炮烙之刑正式启用。
九间殿上日 嚣张,却比不上通红的铜柱烧得炽热。
百官相陪站在下首,纣王与妲己相伴坐在主位。
底下武士压著受刑的梅伯一步步上前。
「无道昏君,总有一日你不得好死!」梅伯延缓行进的速度,争取能够辱骂纣王的每一刻。
纣王又被激怒,「快把他送到刑具前。」
命令一下,梅伯的四肢分别被人抱起,腾空之後,行进速度马上变快。
「无道昏君,你宠幸妲己,天下定会亡於你之手!」骂声不绝,梅伯最後依旧到了炮烙之前。
「行刑!行刑!」纣王跳脚大骂。
一旁妲己丝毫不惧酷刑的笑吟吟陪坐。
文武百官脸色铁青,比干与黄飞虎全气极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旦见行刑令下,武士将人向前一抛。
撞上铜柱刹那,惊嚎声不绝於耳,焦灼味扑鼻而来。
靠刑具近的每个人,全大惊失色向後退却。
黄飞虎一步步向前,而梅伯的躯体已渐渐被火吞噬。
看著底下越来越近的他,妲己轻扯著纣王衣摆。
随著妲己的手指看去,本开心於梅伯下场的纣王,脸色一僵。
「陛下!」黄飞虎站定,双手抱拳行礼。
「飞虎!」纣王起身走上前,「你不用再劝。」
他是绝对不会改,如果太师希望自己安份成为傀儡明君,那就算是使坏,自己也想拥有一份自由。
愣在那双执著的眼,黄飞虎拱手一退。
「摆驾回宫!」回身一喊,纣王搀起妲己,二人依偎步下阶梯。
远看二人与大批侍官离去,百官迎了上前,而黄飞虎只能摇首。
听著身後传来的悲叹声,纣王古怪的笑了。
「陛下,您的心情不错?」妲己抬眼看著,开怀发问。
「美人的心情也不错!」揽著她的肩,纣王轻快走下阶梯。
回到寿仙宫後,自然又是大摆宴席,二人对饮。
宫女舞起彩衣,翩然身段伴著乐音让人心情畅快。
跟著离位,妲己下场又舞上一段。
飞扬著衣带,云袖慢舞,窈窕身段上是一张绝美笑靥。
正看的爽快,纣王拍手叫好,此刻却传来侍官的通报声。
「皇后驾到!」通报声完,纣王醉眼昏花站不起身,只好道∶「美人,你去接梓童。」
接著命令,妲己转身向门外走去,将姜梓童接进宫。
二方面各行了礼,纣王赐姜梓童座位。
当她坐下,音乐声又起,妲己再次起舞。
随音乐摆荡柳腰玉手,淫媚笑容夹杂微微喘息,飞快夺去每个人的注意。
旋身送上媚眼,舞起衣带云袖,彩衣之中,绝美脸蛋特别出众。
连姜梓童也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却又马上偏过脸不看。
「御妻,妲己的歌舞人间少见,你怎不看?」纣王疑惑问上一句。
「陛下!」姜梓童站起身,「妲己歌舞虽美,却不是真宝!」
有趣一笑,纣王将视线移向她,「那什麽是真宝?」
「妾曾听人说,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百果,国有宝、良将忠臣,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就是国家之宝,今日陛下沉溺酒色歌舞,听信女子之言,残杀忠良,这是倾国丧家之宝,妾请陛下痛改前非,天下可望太平!」
无视於纣王越趋铁青的脸色,姜梓童一开口,直到骂完才停。
「你,你--」纣王怒指她,却无话可说。
「摆驾!」行礼拜别,姜梓童自顾自离去。
看著她远去,纣王终於骂出口,「她若不是正宫,必用金瓜击顶残杀。」
居然敢骂到自己头上,纣王怒气难消,眼看三更方尽,「美人,再给朕舞上一回。」
如果不先消气,今夜定怎睡都睡不著。
听这命令,妲己却含泪下跪,「妾今日之後不敢再舞。」
纣王被话一惊,连忙走向她,「美人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