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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剑相错发出沉闷的声音。黄昏色的术者挥出的黑色剑刃,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榭尔提斯的剑接下。
……一瞬间就到了我的侧面!?
……什么时候接近到这种程度的!
无法感知。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在我的身边站着了。……这怎么可能。不论是以千年狮、炼护士首席,还有空白为对手时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
躲开仿佛捞起一般袭来的黑色剑刃。
与此同时,术者全身弯曲地贴了上来。一边自肩膀起令手臂如陀螺般旋转着挥下深红剑刃,一边令黑色剑刃以惊人的速度接连不断地突刺而来。
打算向上挡开剑刃的瞬间。
对方的身影消失了。
「又来了……吗!」
优米的尖叫响彻乐园之中。
背后出现的杀意令脊梁不禁颤栗,榭尔提斯猛地一脚蹬地在花田中翻了个跟头。
绯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尽管嘴里还感受着泥土的味道,却依旧在旋转的视野之中,瞪视着黄昏色的术者。
——攻击的瞬间移动到其他的位置了吗?!
「可恶,偏偏这种时候伊莉斯不在!」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这种异常的移动速度。并非是单纯的速度快到自己完全反应不及。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接近,再用特殊的方法来达成回避行动的吧。
『————』
术者将异形的双剑插在了地面上。
完全无视这边一般跪在大地上,指尖带着惋惜一样抚摸着大地。
quo xeoi xaln; getie clar lef teo『解放的小钥匙』
身材矮小的术者细小的影子自大地中浮上。
而且,这次是复数的。
『————』
夜色的猎犬从术者的影子之中诞生。它们的表皮拥有着更深于幽幻种的浓紫色的,宛如与黑夜同化了般的色调。
『…………排……除……』
在术者的手笔直指向这边的同时,两头猎犬一同飞奔而出。
「榭尔提斯!」
「不要过来,它们的目标是我!」
向着要靠近过来的优米的反方向跑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无视优米只向我发起攻击。
和刚坠入秽歌之庭(伊甸)的时候完全相反。那个时候幽幻种明明都一起盯着优米,完全想不出来现在只向我集中攻击的理由。
「喝!」
瞄准露出獠牙飞扑而来的第一头猎犬的下颚一拳将其打飞,然后直接从紧随而来的第二头的身下溜过。猎犬正寻找着再次跳跃的时机。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榭尔提斯蹬地而起。
『!』
尘土飞扬。猎犬面对眼前扬起的砂土产生动摇而停下了动作,朝着它的鼻子用剑柄击打下去。
「这样就二头了!」
但是——
在无力倒下的猎犬后方,黄昏色的术者第三次消失了。
「可恶!」
仅仅是依靠着术者双剑所奏起的划破风的声音回过头来,挡住了眼看就要被挥下的黑色剑刃。
锵……铿锵…………
激烈碰撞的声音刺痛鼓膜。剑刃和剑刃正面冲撞,金属摩擦产生的尖锐悲鸣响彻四周。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幽幻种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不可能得到回复的。在榭尔提斯这样想之前,少年姿态的术者微微张开了口。
『…………魔…………笛………………』
魔笛?
刚才这家伙说了魔笛吗?
「你,难道说!」
是对我的魔笛产生反应了吗。确实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对寄宿着魔笛的自己产生敌意,相反的对一旁的优米则是毫无反应。
那样的话这家伙就是——
「等等,我不是敌人!魔笛确实是——」
是将魔笛的反应识别为幽幻种而进行攻击的吗!?
那样的话,这个术者不攻击优米的理由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是……」
在好像是禁忌水晶正沉睡着的大树跟前出现。更是只把魔笛的宿主识别为敌人。
「等一下!难道说,你是禁忌水晶的护卫吗!?」
不慌不忙地,一直静静注视着事态的优米大声发问。
——果然想到一起了呢。
是以排除接近禁忌水晶的幽幻种为目的的护卫啊。就像巫女有千年狮一样,这个术者是禁忌水晶的专属护卫。
「榭尔提斯快住手,那个人不是敌人!」
「我知道,但是……」
这可不是不管说什么都能听得进去的对手啊。
那正是守护者,是为了陷入沉睡的禁忌水晶排除一切外敌的绝对防御者。我不觉得可以让他接受我们所说的话。
『————』
彼此剑刃不断摩擦的结界守护者,突然间,缓缓地蹲在了地上。瞄准其脚踝挥出一记平砍。他双脚浮起躲开攻击,为了拉开距离而跳向了后方。
与此同时,守护者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这家伙!」
凝视着其消失的全部经过,总算是理解了消失与出现的复杂机制了。
……那样的话,下次就应该出现在。
紧盯着的是自己的脚下。
仿佛要将接触大地的鞋子看穿个洞一般凝视着,随后,在那前方的大地出现了波动。
「就是这里!」
正在浮上的守护者右手中的剑被榭尔提斯一闪击飞。
以影子为媒介来进行转移。
——这个守护者以影子为媒介,和空间联系在一起。
异形的双剑是从自己的影子中取出的,漆黑的猎犬也是以自己的影子为媒介牵引而来的。因为是从脚下的影子中现身的,与之对立的自己这边才会产生像是对手突然间接近了过来一样的错觉。
互相都只剩一柄剑了。
「——!」
『————』
吐出无声的呼气,弯曲的深红之剑和冰结晶的剑向着彼此挥击————
「不行!」
眼前被染成了淡金色。
「两个人都住手,不可以互相战斗!」
在守护者挥下的剑锋前方,少女飞奔而来。
双手张开,完全没有防备。
「优米!?」
「求求你了!请你理解,我们并不是你的敌人!」
守护者的剑没有停下。
如树根般奇怪扭曲的刀身,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眼前少女的胸口,榭尔提斯切实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
「……………………」
『————————』
一阵恍惚的沉默过后。
「…………谢谢。」
是本应被剑刺穿胸口的优米的声音。
『————』
「非常感谢。终于……理解我们了呢。」
巫女转过身来。
本应被深深贯穿的胸口上,像是榭尔提斯所觉悟的那样的伤口,却连一个都看不到。
「榭尔提斯,你看。」
「剑居然?」
少年手上的剑,只剩下了剑柄。刀身往前的部分,就像阳光下的残雪一样沙沙地融化消失了。
『————』
「那、那个……我们只是来见禁忌水晶的。没有任何恶意……那、那个所以说……」
『————』
身为守护者的少年,指示出了某个地方。
那正是大树的根部。
「啊——!我、我说榭尔提斯!」
「我明白了。」
去吧。守护者表达着这样的意思。
……优米的完胜。
……没想到竟然连结界的守护者都能说服。
无可奈何地露出苦笑,榭尔提斯放下了一直架着的剑。
但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就想要做点什么。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抱持着那种想法做出了成为巫女的决意,并且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的人正是优米。
刚才的战斗也只是贯彻着这样的想法而已。
那样的话,要是通过第七真音律(伊甸和音)令秽歌之庭(伊甸)崩坏的代价被优米得知了的话会怎么样呢?她是不可能同意要让谁牺牲的选项的。
然后,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决定成为皇姬的后继者,花费几百年的时间将秽歌之庭(伊甸)净化的选项的。
「榭尔提斯怎么了吗?快点走吧。就快要到了呢。」
「……嗯。」
明明该轻松地点头致意,但回应的话语却是有气无力。
「我说啊优米。刚才的少年,是指向这边了吧。」
「嗯,但是花长得这么密……」
所谓毫无立足之地就是形容这种状况吧。
直到大树树干正下方为止都遍布着孤挺花,每一株都盛开着硕大的花朵,以至于地面都完全被遮蔽了。
「该不会是要登上大树吧。」
无比雄伟的大树。
高到了令人怀疑其是否已经耸入了云霄,仅仅是向上看就会感到头晕目眩的程度。
「要登上去吗?」
「该说是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了呢。那么优米,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撑着。」
「……唉?」
「在下面等待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出现,这种时候两个人再无法统一行动就糟糕了呢。没事的,小的时候你就比我更擅长爬树不是吗。而且就算掉下来我也能在下面把你接住的啦。」
「…………」
优米在大树的顶端和根部之间来回张望。
「那、那个……我在下面等着……不行吗?」
「要我爬上去的话,一旦开始爬,不就看不到优米了嘛。如果我在下面的话就能知道优米的情况了。攀登的时候也更容易给出建议,这不是挺好的嘛。」
「……那、那个……确实是这样没错。」
抓住法衣的边缘,优米扭扭捏捏地说道。
「唔,嗯。我觉得榭尔提斯你说的当然是没错啦。」
「是吧?」
「但是……那……那个…………因为我穿的是……这个。」
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哝着,巫女用指尖捏着自己的法衣。
以白色为基调的可爱法衣。
是世界上仅有的一件,专门为优米制作的衣服。当然尺寸肯定和优米的体型完全合适,而且因为重视行动的方便,面料也很薄。也就是说,就算穿着五分裤(原文是ハ榨靴螗模涫稻褪怯琶滓恢贝┳诺哪侵郑┮餐耆艽酉旅婵拥酵尾康男巫础�
「………………」
「不、不是的!你、你看,当然也有好好地穿着五分裤的。但、但是……果然,被人从下面看着还是有点……」
优米满脸通红地挥着手。
……嗯。
我也忘了吧。一瞬间想象出了那相当厉害的样子,快忘掉吧忘掉吧忘掉吧。
「那我一个人上去看看好了。」
「……抱歉呢。」
「总而言之要快点找到禁忌水晶。想问的事情多得像山一样,而且不找到回浮游大陆的方法的话。」
莫妮卡、华宫、威尔。
……大家都还呆在费伦的棘林吧。
……最近,一直都让大家为自己担心啊。
说起来突入异篇卿据点的时候也是如此吧。那个时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参加了远征,让留在天结宫的其他成员担心了呢。
就连费伦的棘林的巡逻任务也是为了我一个人……
然后是这次。虽然成功击退了瑟拉的虚像,结果把优米也卷入其中,一同坠入了秽歌之庭(伊甸)。
……真的很抱歉。
……回去了之后,不管多久,不管多少次,我都会道歉的。所以再稍微等等吧。
也不清楚在秽歌之庭(伊甸)中经过多少时间了。只看员章的计时功能的话就只是过了数小时,但就连这是否可靠都无从知晓。
「我爬上去看看。优米就在这等——」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行不行不行!榭尔提斯快停下,脚千万别踩下去啊!」
「……唉?」
千钧一发之际,令即将踏下的右脚静止在了空中。
优米会如此惊慌,是因为我的脚下有什么东西吧。应该不是什么显眼或是巨大的东西吧。那样的话自己先前就会察觉得到。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
……睡觉的呼吸声?
呼——呼——,听得到这样有节奏而平稳的呼吸声。
难道说。
小心翼翼地抬起脚。
挪开了的鞋子的正下方,是比晚霞更为鲜艳的绯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