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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笔记本儿上了。难道你对部长说了瞎话吗?”
“从现象上看,也可以那样说。”
“你是怕从部长嘴里泄露出去让川田组知道了吗?”
“三上部长是个好人,就是有点眼睛向上。话又说回来,在什么样的社会不是这样
呢?
部长的交际范围很广,而且愿意和政治家往来,这一点使我有点儿不放心。”
“部长将来可能想涉足政界呢。”
“那倒没什么,只是他和警界的前辈交往很多,在那些人当中说不定有接近川田组
的人呢!”
“你可真够慎重的。”
“在这次行动中,不可不慎重啊!”
十津川说。
想杀害某人的一方和保护某人的一方比较起来,当然是杀人一方处于有利地位。特
别是在这种必须把某人送往札幌的情况下,尤其是这样。因为进攻的一方可以自由选择
下手的时间和地点。
“这么说来,你和龟井君是想乘坐上午8点从大宫开出的‘山彦13号’列车啦?”
本多这样一问,十津川摇了摇头说:
“我们也不坐那趟车。”
“那怎么办呀?”
“现在是凌晨4点刚过,马上开汽车去小山。”
“‘山彦号’列车在小山并不停车呀。”
“是的,我们从小山乘坐各站都停车的‘青叶号’列车,就是7点30分从大宫开车、
7点51分从小山开车的‘青叶201号’列车。这趟车9点47分到达仙台,能赶上‘山彦13
号’列车。”
“是吗?从仙台换乘‘山彦13号’列车吗?”
“我想这样可以迷惑一下对方的视线。其他三组伪装人员,希望按刚才我说的那样
行动。”
“好吧,就这样办。”
“雇用的从调布机场起飞的那架飞机,希望与我和龟井君乘坐的列车以相同速度及
相同路线同步飞行,即按调布…仙台…函馆…千岁的路线飞行。这样做是为了在必要的时
候我们可以和伪装人员互换位置。”
“明白了。”
本多点头表示同意。
10
十津川和龟井从拘留所把三浦叫了来。
“我们就要出发了。”
十津川对三浦说。
三浦瞪着他那充血的双眼,心神不定地环视四周。
“出发?去哪儿?”
“去札幌。”
“札幌?去那里干什么?”
“叫你到札幌地方法院去作证。只要你作证,就可以把川田投入监狱。”
“审判的时候再去作证不行吗?”
“需要你在审判以前作证。”
“组里的人知道我去札幌吗?”
“这个,可不清楚。”
“你们太不负责任了。组里的人要是知道了,要在半道儿上杀死我的!”
“有我们保护你。”
“你们有几个人?”
“我和龟井刑警。”
“就你们两个人?”
三浦吓得脸都白了。
“这不是去送死吗?!要没有二三十个人在周围保护着我,我肯定要被他们杀死
的。”
“那样的大队人马,就等于告诉对方三浦就在这里,那才是自杀行为呢!好啦,出
发。”
“真的不要紧吗?”
“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连早饭都不吃就出发吗?”
“叫人准备好了饭团子,在半道儿上吃。”
十津川催着三浦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有人拿来了三个人的饭团子和沏着茶水的暖水瓶。
十津川没给三浦戴手铐。
三浦心里很清楚,川田准备干掉他。他也清楚,逃跑的话他的生命更加危险。
院子里停着一辆侧面写着“——面包”的运货车。
“坐这辆车。”
十津川说着打开了车的后门。
“啊,坐这种车?”
“是在案件中没收的车,坐它到枥木县的小山去。早饭在车里吃。”
十津川将一个人的饭团子和暖水瓶递给三浦,把三浦推进车厢,从外面上了锁。
4点20分。
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出发吧。”
十津川对龟井说。
十津川摸了摸里边衣服口袋里的手枪,上了司机座位、龟井上了旁座。
打着火,踩了一下油门。
汽车缓缓开出大门。
汽车来到皇宫护城河外面的大路上以后加快了速度。
十津川看了一下侧面的反光镜,好像没有跟踪的车。
“龟井君,你先吃吧。”
十津川说。
因为天还没亮,道路很畅通。
“你说川田组如何行动?”
龟井问,声音有些紧张。
“川田有一个叫佐伯的辩护律师,这个人45岁,头脑很好。问题在于佐伯对我们的
看法如何。”
“你见过佐伯律师吗?”
“见过两次。川田过去一直未被警察逮捕,恐怕要归功于佐伯律师。”
“佐伯头脑那么好?”
“总之,对他不能麻痹大意。川田可能发出干掉三浦的命令,但指挥川田组的人大
概是佐伯。”
ll
十津川驾车通过饭田桥,向上野广小路驶去。
他想沿国营公路北上直奔小山。
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天逐渐亮了。笼罩着他们的夜幕逐渐拉开,使他心中不安起
来。
他们在浅草桥附近的加油站给汽车加了油。
这时,十津川借电话和本多通了话。
“我们现在到了浅草桥,一切正常,平安无事。”
“我们这边,搜查四科向新闻记者发表了搜查川田组事务所的消息,四科的人一会
儿就向新宿的川田组事务所进发。如能搜出手枪,将他们的干部抓起来就好啦。”
“是埃”
十津川说。但他心想这种愿望是很难实现的。搜查四科曾经到川田组事务所搜查过
好几次,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但是,在进行搜查的时间里,可以牵制住他们不能外出。
“租用飞机的事,也用电话联系好了。是一架双引擎沿岸巡逻机,准备8点30分从
调布机场起飞向仙台进发。另外,第一组伪装人员准备乘坐上午7点整从大宫开出的
‘山彦11号’列车上路。”
本多告诉十津川说。
“有件事请你调查一下。”
“什么事?”
“调查一下川田组的顾问律师佐伯现在在什么地方。佐伯的脑瓜儿比川田组的持枪
组员更可怕。”
“明白,了解到以后马上告诉你。”
十津川打完电话回到车子那里一看,没有了龟井。后座的车门开着,车里不见了三
浦。
这时,十津川咬着嘴唇,心想:“糟糕,出事了!可是龟井怎么连喊都没喊一声
呢?”
啊,他们俩从厕所那边回来了!
十津川那颗揪着的心落地了。
“还要上车吗?”
三浦发泄他的不满。
“你若是不想叫人杀死的话,就乖乖听我们的!”
十津川说。
又从外边锁上了后座的车门。这次换了龟井驾驶。
汽车马上进入了国营公路四号线。
顺着这条公路一直往北走,就可以抵达目的地小山站。
“到现在还平安无事。”
龟井看着车子侧面的反光镜对十津川说。
“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呀。”
十律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这时上午5点半刚过,离23点25分抵达札幌还有18个小时呢。
“这时候搜查四科的人快去川田事务所进行搜查了。”
龟井说。
郁子的侦探小屋
出品
第二章
战斗开始
1
川田组事务所,位于新宿西口。
三层楼房的门口,有一个川字形的图案在闪闪发光,监视电视在缓缓转动。
差5分6点。
以搜查四科科长花井为首的16名刑警,逐次走下警车,包围了川田组事务所。
电视摄像机追逐着刑警们的身影。记者们也来到了现常花井在入口处敲门。
“是警察,开门!”
花井大声一喊,出人意料地大门很快打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伸出头来,懒
洋洋地说道:“什么事呀?天这么早。”
花井给他看了一下搜查证,说道:
“进行住宅搜查,有隐藏手枪的嫌疑。”
“手枪?连玩具枪都没有。”
男子讥讽地笑了笑。
花井推开男子,进了大门。
他手下的刑警们分散到各个房间开始搜查。
花井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侧着头在思索。
据说川田组的成员有50人左右,怎么楼里边除了那个开门的男子以外连一个人影都
没有呢?
花井绷起了面孔。
本想来个先发制人,结果反而颠倒过来了。
“喂!”
花井对那个男子大声喊道。
“其他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什么?”
男子将双手伸进裤子口袋里,回过头来反问道。
“问你干部们都到哪儿去了?”
花井眼睛瞪着那个男子。
“我是留守看门的,他们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近来无事可干,他们可能去温泉
了。”
“你不要装蒜!”
“我没装蒜呀。可是,你们找到手枪了吗?”
“他们到哪个温泉去了?”
“什么?”
“问你他们到哪个温泉去了!”
“可能是热海吧,你们可以去看看嘛。”
男子以得意的样子笑了一笑。
“喂,撤!”
花井对部下们喊道。
本想来个先发制人,结果反而颠倒过来了。
可能是川田组的干部们估计到了警察会对他们采取先发制人的攻击,所以到什么地
方躲避起来了。
看样子也不会查出手枪来了。花井心想,只好认输撤退了。
“你们这就回去吗?”
男子得意地说。
“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呀?”
男子的脸色显出狼狈的样子。
“川田组的干部有走私手枪的嫌疑,你有放走了他们的嫌疑。”
“你们是说我吗?”
“是。”
“别开玩笑啦,我可没那个力量。他们都去热海的旅馆了,我只是个留守看门的。”
“能让你这样的小卒留守看门吗?”
“这还有错吗?”
“有留守看门的证明吗?”
“证明可没有。”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偷着进来的呀?”
“你可不能随便乱说!”
男子摆摆手说道。
花井伸出他的大手,突然从男子的里兜里掏出了一个钱包。花井身子长得五大三粗,
动作却有想象不到的敏捷。
花井一看钱包里有十五六张万元大钞,就对男子说道:“你是抓住川田组的人都不
在家的机会混进来偷盗的吧?要以盗窃嫌疑把你带走。”
“别呀,这全是我自己的钱呀!”
男子拉下脸子说着,唾了一口唾沫。
“你有证明吗?”
“总之,这钱是我的,还给我!”
“没有证明的话,只好叫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喂,以盗窃嫌疑把他带走。”
花井对他身旁的部下说。
年轻的刑警不容分说就给男子铐上了手铐。
“你们这样做,将来要后悔的!”
男子龇着牙加以反击。花井微微耸了一下肩膀,说道:“你若想证明钱是你自己的,
就告诉我们干部们现在在哪儿,我们去问问他们。”
2
耸立在新宿西口的36层饭店的最高层,有一套每天租金高达24万日元的特别房间。
除寝室以外,还有起居室、厨房和客房,甚为豪华。
周刊杂志上还登过它的照片,但自从经济不景气以来,很少有人租用。
据说饭店正在考虑对这套特别房间进行改造。昨天忽然有人前来预约租用三天。
住客卡片上,姓名一栏写着;佐伯雄一郎,职业律师。
佐伯从起居室带花边的窗帘的缝隙里用望远镜向下张望。
川田组的事务所就坐落在饭店的斜对过。
“看样子四科的人们要撤了。”
佐伯对他旁边的川田组的干部立花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了他。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川田组的干部平野。
头目川田曾以没有学历而自诩,他手下的组员也大多是有勇无谋的人。佐伯曾建议
他多用一些知识分子干部。
佐伯一贯主张,在关键时刻,还是知识分子顶用。
“你回想一下组员被警察逮捕时的情况。”
佐伯曾对川田说过这样的话。
“光有力气的人,很快就招供了。刑警一提到他的母亲和孩子,他立即泪流满面、
表示悔改。太重感情,说起来很好,但那会误事的。共产党员在战争期间受到严厉镇压,
之所以能够坚贞不屈,就因为他们是知识分子,具有批判能力。不论警察采取什么手腕
儿,他们都能批判还击。”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发生了效力,从那以后川田组的干部中就有了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