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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琪看着面露不悦的李文章,笑着微微摇晃着他的手撒娇地说道:“咱们都要结婚了,你还担心啥啊——,我去看看好不好哇,说不定今天真能淘一个大宝贝呢——”
李文章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快点啊——,一会还要去看看别的呢——”
子琪一掀帘子一脚踏进略为昏暗的后堂。
穿过用一条条长长的石条铺满的细窄狭长的小巷,两边都是大块地布满青苔的城砖高高耸立着,阴冷而又潮湿,一到这里,仿佛直接从阳光明媚的春天跌进阴冷的冬季,久违的不安从心底升腾起来,她想回去,却发现身后除了连绵幽曲的小巷外,刚才那道门突然不见了。
她慢慢地跟在那女人身后,强忍着深深的恐惧,在幽静的巷子里不停地走着,身后不断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她的心里开始冰冷地缩成一团,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只有那一阵阵齿咬下唇的疼痛才能够使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一个镶着一对蝙蝠状的紫铜门环的大门前,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冲着子琪一笑,转身进了大门,子琪站在门外,胆怯地向半开着的门内张望了一下,门内寂静无声,她踌躇地望着门前的台阶,不敢上前,门内传来女人的呼唤:“快点啊,子琪姑娘——”子琪并未想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仿佛身后有一只摩手推着她一般,她走进大门。
宅内的天空比外面更加昏暗,前面那引路的女人向她招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走进屋内,子琪赶紧跟上。
一进屋内,子琪便被四壁那铺天盖地华丽而精致的锦缎所吸引,原本悬着的心略有些放了下来,暗自思忖自己是否以小心之心渡他人之腹,实在是太多疑了。
这时一个老妇人不知何进站在她的身后,凶残的目光一隐而过,她盯着子琪的腹部阴冷地笑着。
敏感的子琪突然感到背后的目光,猛然回头,差点碰到紧贴在子琪身后那妇人纵横交错布满沟纹的面庞。
老妇人看到子琪回头,喉咙里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她看着惊恐万状的子琪,脸上带着猫戏老鼠般戏谑的笑意:“姑娘,还认识我这个老婆子吗?!”
子琪看着,连连摇头说不出话来。
老妇指着子琪的身后,说道:“那么他——你总该还认识吧——”
子琪猛然回头,门口外的青阶上突然冒出一轻黑烟,婷婷袅袅地从地面上升起,却又凝聚不散,不一会儿,一张令子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在出现在子琪面前,子琪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她猛然退到墙角,手正碰到那段华丽而温热的丝绸,她的心一紧,耳朵传来妇人阴郁的声音:“你的皮真好,肯定能做条好缎子”
重新幻化成形的周文斌面无表情在立于石阶上,一层厚厚的黑气笼罩在脸上,呆滞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子琪惊恐地望着周文斌,这个让她恨不能生食其肉的男人,那老妇仿佛象是看穿了子琪的心事般,展颜一笑,指着周文斌看着子琪问道:“你恨他吗?!”
子琪咬牙切齿地盯着周文斌,坚定的目光透出深深地恨意,那老妇用手一指,已幻化成形的周文斌眼神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身躯激烈地扭曲着,以不可思义地程度向后翻转成一团,老妇象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般,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她阴阴地指着周文斌看着子琪说道:“凡是得罪我这个老婆子,哼哼——,我就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说完一指,周文斌突然消失了,地上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从来都不曾来过。
子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彻底地凉了,她知道自己以经掉入精心设计的陷井中,如果这一切只是梦,她多想是一场梦,只是这梦太真实,让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挣脱出去,她看着面前这个无比强大的妇人,感到是那么绝望,李文章在他面前,如同螳螂挡车,任凭他们多么努力,任凭自己跑得多远,都无法摆脱那老妇如此强大的魔掌。她抬起头,静静地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老妇一怔,看到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转眼就能如此镇静地望着自己,她心底涌起一丝惊讶的同时,也暗暗喜欢起这个外表柔弱的女性,自从为了一个婴儿贝好好,她将违抗自己命令的婢女一个个打得魂飞魄散,最后连她最为疼爱的婢女秀珍也关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顺从乖觉的奴婢们,为了一个孩童,竟然都联合起来对抗她,一个婴儿而已,不舍小利焉能得天下,真是愚蠢之极!文王那狗屁‘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都是一派胡言,自己的老窝都被端了,还善什么,等练成了九丹,天下地下,谁与争锋?!到时候那帮蠢材自然会明白。
妇好看着子琪,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她喋喋地笑了两声,点头夸道:“好,老身就是喜欢痛快,请问姑娘在你决定之前,可曾有何未了心愿!?”
子琪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她低声说道:“我想杀两个人,可以吗?!”
妇好高声狂笑,宽大的袖袍随着笑声膨胀起来:“入我门下,别说两个,就是一百一千又何妨!”
子琪看着妇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让害我父亲的黄铭煜、吴士梅!不得好死!!”
仇恨的种子终于在子琪心里破土而出,她那近乎疯狂的脸色让妇好心中一喜,只要仇恨的感觉愈强烈,才能够使子琪更加****,也就更能为她所利诱。妇好看着子琪得意地想着:‘武儿,你不是想得到她吗?!我偏让你得不到,哈哈……,看你还跟我做不做对!还有那个姓李的!’想到这儿,妇好的脸色一变,目光中透露出掩盖不住的冰冷:‘你打伤我,我让你更受伤!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心爱的女人,怎么成魔!’哈哈哈哈……妇好高声笑着走近子琪,:“如果想报仇,就让我溶入到你的身体里,你的身体要为我所用,当我进去时你要全身放松,不能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哪怕起了一丝反抗的念头,你都不可能报仇!!”
子琪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泪水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别了,哥哥——”
(本作品由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
第53章:第五十四节
“啊——”一声凄厉的嚎叫,惊得文王一震,从椅上立起,抬脚向门外走去,李文章归紧跟着,突一人从屋外狂奔进来,猛地就要撞在走在前面的文王身上,文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旁边闪去,可苦了后面紧跟着的李文章,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直撞得眼冒金星,胸中血液翻涌。定睛一下,却是那武儿。
只见武儿神智全乱,面如土色,看着文王语无伦次地大叫着:“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文王一听,快步走进卧室,李文章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他紧随在文王的身后,风般地卷入卧室,只见那张床上空空如也,文王一惊,用鼻子闻了闻四周,身手掐指,面色忽变,对着李文章长叹一声说道:“天意啊——,天意啊——,老夫失算,她——,唉——”说完看也不看李文章,转身蹒跚着走出卧室,一时之间仿佛老了许多。
“不——,跟在后面的武儿狂叫着:“我知道,是她来了——,是她来了——,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边说边往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武儿身后传来一声暴呵:“你现在这种样子,拿什么去找她!”
武儿象被施了定身咒般,猛地立住身形,他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文王,坚毅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凄凉:“我知道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她对抗,但是如果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哪怕魂飞魄散,我也会笑着走过去,我跟她生未能同裘;死亦未能同穴,与其留下我一人在这世上苦苦地飘泊,那就让我们魂魄永相依——,其实您知道的,我一直在等,等这个机会,现在我要去找她,谁也别想阻拦!”
文王长叹一声,后面的李文章听到武儿的这席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子琪的突然消失,据文王推算看来子琪是凶多吉少,他心急如焚顾不得吃醋,站在身后忍不住插话问道:“子琪到底怎么失踪了的?!”
武儿难过地低下头,他轻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坐在床边守候着,突听外面池塘中一片嘈杂,就跑了出去,发现什么也没有,心里感觉不好,马上跑回来,却发现她已——”
武儿说不下去了,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悔恨,他对着文王一弯腰一躬,转身走出大门。
“你若不去,她还有救,你若去,她必死!”文王看着武儿的背影高声说道。
武儿风般卷到文王身边,忍不住拉住文王的袖袍,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此话当真?!”武儿知道文王仰可观天象,俯可察大地,对天地之乾坤、自然之万象的真谛全部包含在自创的六十四卦中,他不可不信,不能不信。一丝希望之火从心头冉冉升起,他前世已对不住她,心时常在痛苦与悔恨中煎熬着,在死后,那痛悔之情并没有因为****的死亡而消失,反而时时困扰着他,当他看到困扰了千年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她并没有得到幸福快乐,却仿佛比从前更加不幸时,他的心弦再一次被拨动,他要弥补自己从前所有的罪孽,他要让她幸福。
看到武儿的心绪沉稳下来,文王没有说话,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将二人引进书屋,文王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最近这几天卜的卦象总是有一个死卦,正好推算出是子琪,他将子琪带入幻境,本以为能逃出一劫,没想到大意失荆州,千算万算没算出妇好会勾招法,利用子琪身上被周文斌残留下的一丝怨气,将子琪勾走。
他不想跟武儿言明,看到武儿他就想到痛失的长子伯邑考,一想到伯邑考,他那本已坚韧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地刺痛了,谁说千年的风尘足能够忘却世间一切悲欢离合,他不信,有些东西,永远烙在心上,是一条任岁月转换斗转星移,也无法使那条伤口愈合,哪怕只是轻轻的一想,那道伤口仍会流出鲜红的血水,邑考之死,是他心灵上的一条伤口,那期待着能够再一次拥着邑考,在旁边看着他平平安安地长大,邑考的前身是武儿,没想到他几次头胎转世总是无法忘却身为武儿的前世,到最后,他只能将邑考也就是武儿留在身边,当推算出子琪第一次上山时,他告诉了武儿,只想让武儿知道他为情困在尘埃是多么的傻,他曾爱过的女人早已忘却了他,没想到武儿却仍如此执迷不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做鬼何曾不是呢,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若一个人为情所困,真是一个‘情’字了得。三千年的风尘也挡不住那份情字。
吴梅生半倚在那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喝着芝华士12CHIVASREGAL,国内的人大都喝不惯洋酒,但他却很喜欢,在美国渡了一层金,打着留美博士的金字招牌让他回来时轻易成了政府机关的干事员,凭借着机智而冷酷的头脑,他非常顺利地踩着一群愚人的肩膀爬上了中层,屁股还没坐热,恰巧碰到了转制的浪潮袭卷整个中国,头脑异常活络的他立即知道这是一个捞大钱的好时机,于是上窜下跳运用种种手段,从总局分流出去,独立设立了的一家事务所,可惜的是正所长不是他,而是一个精通业务的技术骨干,但当时为了能顺利分出去,顾不得帽子的头盔是什么颜色的,反正来日方长,那个木纳的技术骨干在他眼里,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后来他没费吹灰之力找了个借口把那正的给废了,没想到那手无束鸡之力的正所长那天居然发起威来,硬是闯进他自己的办公室不走,闹得整个大楼里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门,最后他冷着脸,叫几个手下把那正所的办公桌椅全部扔到大街上,你要办公,好,就让你坐在大街让办,我看他走不走,哼!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优雅地将装着半杯冰块的杯中注入两盎司芝华士。轻轻地晃动着杯身,看着冰在酒中慢慢消融,这就是水与火的感觉,他那不易流露出喜嗔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这套300平米坐落在湖边的豪华别墅,没费他一个子就到手了,跟白捡的一样,他站起来走到阳台,远眺落日下鳞鳞湖光,落地窗户挡住了外面的寒风,他一面喝一面想着心事,前天晚上做梦,不知怎么的竟然梦见徐子琪这个讨厌的女人,一想到徐子琪,他就忘不掉那天在电梯里碰到她的情景,那时他身边簇拥着一大堆的人走进电梯,没想到她也在电梯里,于是他文雅而礼貌地笑着打了声招呼,没想到碰到的却是徐子琪不留情面的一对卫生球和蔑视的神情,那神情深深地刺痛了他,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立刻招来黄煜铭,布局设套不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