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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我说的。”
“我可不这么想。”唐玉娇吃吃笑著摇了头。
“唐姑娘……”
“别叫了,肯不肯您说一句。”
燕翎目光一凝,望著唐玉娇半天才道:“唐姑娘,你要知道,我不吃亏。”唐玉娇秋波一转:“我认为我是占便宜,您就别操心了!”
“你真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信不信在您,您要是不信那好办,咱们作罢。”
燕翎淡然一笑:“唐姑娘,你好说话,我白玉楼可没那么好说话,我姓白的就是这么个脾气,向来不吃这一套,送上门来的我看都懒得看一眼,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地儿要人!”他站起来就走。唐玉娇跟著站起,伸手拦住了他:“您上那儿要人去?”
燕翎道:“我找你的主子要人去。”
唐玉娇笑道:“这就不对了,白爷,没证没据,你凭什么找我的主子要人哪。”燕翎抬手一指,差一点没点著唐玉娇那粉妆玉琢的小瑶鼻:“你就是人证。”“我。”唐玉娇格格娇笑道:“哎哟,白爷,这么一顶压死人的帽子,您怎么往我头上扫啊,我可没说什么,大家都是江湖上打了多少滚儿的,难道说您不知道空口无凭,就算我说了什么,我可没指明是我们主子呀。”燕翎冷然一笑道:“唐玉娇,你这一套少在我白某人面前耍,我只要找上你的主子一句话,看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抬手一推唐玉娇的手,要走。唐玉娇身子忙往前一迎,强笑说道:“哟,我的爷,跟您开玩笑您怎么认了真。”燕翎寒著脸道:“我没那好心情跟你开玩笑,也没那闲工夫,你要想自保,就老老实实的把好所知道的告诉我,要不然抓破了脸对你可没什么好处。”唐玉娇咬了咬下嘴唇儿,道:“白爷,我说句话您一定不信。”
燕翎冷冷道:“那要看是什么话了。”
唐玉娇迟疑了一下道:“我只是想骗骗您,其实我并不知道……”
燕翎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不要紧,我并不一定非让你告诉我不可,我有地儿问,有地儿要人。”他要走。唐玉娇伸手抓住了一条胳膊,仰著脸,满脸的哀求神色:“白爷,求您相信我,我是真不知道,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燕翎翻腕而起,反抓住唐玉娇一只皓腕,目中威棱相逼过去。
唐玉娇颤声道:“白爷,您连痴情都不懂。”
燕翎目中威棱钦去,缓缓松了唐玉娇的手,半晌才道:“唐姑娘,你也是名门出身,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唐玉娇忙一摇头道:“不!白爷,我对您跟对别的人不一样,我愿意把心挖出来……”燕翎道:“唐姑娘,你的好意我感激。”
“白爷,我不瞒您。”唐玉娇道:“我对您,起先跟对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可是自那天晚上碰都没碰您就让我回来之後,我心里就觉得……,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您是这么多年来,我头一个碰上的唯一不占便宜的人,您不知道,白爷,这么多年来我接触过的男人不少,他们没有一个不想占便宜,没有一个不打我的主意,连身份不如我的荣桂都不放过我,可是只您……”燕翎淡然一笑道:“姑娘错了,我也是男人,我并不比谁清高,我也不是柳下惠,白玉楼在江南的名声恐怕你还不知道,但是我有个怪脾气,越是难弄的,我怎么著也要弄到手不可,可是一旦弄到了手,我却又弃若敞履,不肖再顾,那自愿送上门的,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拿姑娘来说吧,姑娘要是掉头而去不理我,说不定过一两天我会来找姑娘,求姑娘……”唐玉娇娇躯泛起颤抖,低下了头:“白爷,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不配。”
燕翎摇摇头道:“姑娘错了,不是配不配的事,白玉楼在江湖上是个邪道儿上的人物,在这脂粉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唐玉娇一阵激动猛抬头:“那么你为什么对我不悄一顾,是我那一点不如江南那些”燕翎神情一肃,道:“姑娘要不要听真正的理由。”
唐玉娇一点头道:“你说吧,既然到了这地步,什么我都不怕听。”
燕翎道:“我曾说过,姑娘也是名门出身,我不忍看姑娘这么作践自己。”唐玉娇道:
“这么说你并不是瞧下起我。”
燕翎道:“绝下是。”
唐玉娇道:“那么我对你动了情也是作践自己么,难道情爱也是罪恶。”燕翎道:“唐姑娘,情爱不是罪恶,反之情爱是极其神圣的,可是情爱是双方面的,不是单方面的,而且情爱是要男女双方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才能产生的。”唐玉娇娇躯再泛轻头,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也有男女双方经过很长一段日相处,却无法产生情爱的,是不?”燕翎一点头道:“这是实情,我不能否认,那是他们俩没缘份,强求不得。”唐玉娇微一点头道:“你的话已经够明白了,好吧,好吧,我就等你一段时日。”
燕翎目光一凝道:“唐姑娘……”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唐玉娇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等到过了一段时日之後,你仍然无法对我产生情爱,那就是咱们俩没缘,我不再强求,也不会怨你。”燕翎绝没想到像唐玉娇这种女儿家会有这种改变,很明显地,唐玉娇是为个“情”字,也就是为了他,道:
“这…”在燕翎他心里著实起了一阵激荡。一个谢蕴如,一个萧湘云,一个郭凤喜,一个唐玉娇!谢蕴如是他自己找的!跟萧湘云的感情是起自儿时。这都是双方面的。
这却是单方面的,至少这暂时却是单方面的,可是将来又是个怎么样的後果,他不敢说,谁也难以预料,也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万一到了将来他说声“不”,这对後两位一定是个大打击,唐玉娇也许不理他,郭凤喜那么一个女儿家未必受得了。那么万一将来到了该说“不”的时候,他能为一念不忍不说“不”么?什么事都不能勉强,尤其是男女间的情爱,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这些恐怕都是他来京之当初所想不到的。
萧湘云跟谢蕴如,都是知道他是谁,这还有得说。郭凤喜、唐玉娇明知道这白玉楼是怎么样一个人,却也对“他”动了情,女儿家的心里不是太以微妙。燕翎猛然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道:“时候不早了,姑娘请安歇吧,我不打扰了。”他迈步往外走,这回唐玉娇没拦他,可是他刚走两步,唐玉娇却又叫住了他。燕翎停步回了身,唐玉娇凄惋地望著他道:“希望你能相信我,白回回那个女徒弟被人弄走的事,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燕翎看了她一眼道:“我相信。”
唐玉娇道:“谢谢你。”
燕翎没说话,转身要走,忽然心里一动,他又转了回来:“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四阿哥府里也好,像姑娘这样出身江湖的女子还有多少。”唐玉娇呆了一呆道:“你问这……”
燕翎道:“姑娘看看这个。”他探怀取出从郭凤喜枕头下找到的那张纸儿递了过去。”
唐玉娇接过一看,马上瞪圆了妙目,道:“这不是你……?”
燕翎道:“有人冒我的名,这笔字儿不是我的。”
唐玉娇道:“那么你刚才问……”
燕翎道:“姑娘没看出来么,这笔字出自女子手笔。”
唐玉娇忙拿起纸条儿仔细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道:“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这笔字儿有几分像女人的字儿,只是怎么见得这非是四阿哥门里的人……”燕翎道:“我想不出还有别人,别人也没有理由去掳这位郭姑娘。”
唐玉娇道:“你是指毁白龙道人的事。”
燕翎道:“不错。”
唐玉娇道:“毁白龙道人的是你,又不是白回的这位女徒弟。”
燕翎道:“劫掳这位郭姑娘的人并不是要对付这位郭姑娘本人,可能是想挑起白回回众高足跟我之间的火并,要不就是为对付我,既然冒用我的名,那就是让白回回的众高足找我,他料准了我不会不管……”唐玉娇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没有料错,白回回这位女徒弟真对你有了意思,要不然她不可能这么一叫就走,而且是偷偷的溜出去私会心上人,把她的几个师兄都蒙在鼓里,照这么看,那冒用你名的人一定知道白回回这位女徒弟偷偷动情的事,要不然他不可能用这么个法子,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连她几个师兄、师姐都瞒得死死的,别人谁又会知道她的心事。”燕翎皱著眉没说话,可是他心里明白,唐玉娇分析得一点都不错,一定是知道郭凤喜心事的人才用得上这法子,可是事实上铁明、柳瑶红他们都不知道郭凤喜的心事,别人谁又会知道,郭凤喜又会告诉谁呢。唐玉娇把纸条儿递了回来,道:“查这件事看似容易,其实却无处著手……”燕翎接过那张纸条儿,目光一凝道:“姑娘有没有见过这种字迹。”
唐玉娇摇了摇头,道:“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就是你到四阿哥府里去,恐怕也难查出什么来,这字迹已经有所改变了,足见冒用你名的人想到了这一点,这件事真要是四阿哥派人干的,你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会承认。”燕翎的眉锋皱深了三分,他明白,唐玉娇说的句句是理,这件事的确棘手。他走了,默默地走了,从那儿进来,还从那儿出去。
离开了唐玉娇的香闺,翻出了墙,他站在墙外想了好一阵,他急,心里真著急。郭凤喜是个姑娘家,落在人手里,随时都可能出大事,他答应过铁明几个,明天晚上给他们消息,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尤其郭凤喜是去会“他”而失踪的,万一她有个什么长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道义上,他脱不了关连,这份内疚,他受不了。想著,想著,他突然横心咬了牙,长身而起,直上夜空,半空里疾射,天马行空般没入了茫茫的夜色里。“雍郡王府”够大,够气派,单看那座落在夜色里的气势,就是八阿哥那“贝勒府”所难及。
“雍郡王府”里还真有些好手,燕翎破空而至,刚落在墙头上,夜色里便传来一声沉暍:
“什么人夜闯雍郡王府,下去!”一股风破空之声传到,疾袭他咽喉要害。
燕翎听风辨物,一听就知道是枚“子午问心钉”,这玩意儿十九淬毒,而且专破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等外门功夫,霸道而歹毒。可是燕翎没把这枚“子午问心钉”放在眼里,抬手就把它抄了下来。
他这里抄住那枚“子午问心钉”,夜色里又传来一声冷哼,一条黑影带著劲风从雍郡王府夜色里升起,迎面扑到。燕翎一声“留神”,抖手把手里那枚“子午问心钉”打了出去,燕翎的腕力足,那枚“子午问心钉”带著锐啸,疾若浪星,向著扑来黑影迎了过去。燕翎没打算伤人,打的是那黑影的头顶,“噗!”地一声,那枚“子午问心钉”擦著头皮穿发而过,那人一惊气泄,直直地落了下去。燕翎带著一声轻笑从他头顶上空掠过,进了“雍郡王府”。
“有刺客。”蓦地里一声惊叫划破了“雍郡王府”的宁静夜色!雍郡王府四下里灯亮起,都是单向聚射的“气死风”,一道道光柱到处扫射,很快地一道扫中了燕翎,因为燕翎根本没打算躲,人往那广大的庭院里一落,就没再动,等上它了。一道光柱扫中了燕翎,其他的很快都跟了过来,先後都落在了燕翎身上,燕翎成了这一道道光柱交叉聚射的一点。
刹时,四周围上了雍郡王府的便衣护卫,服装整齐的戈什哈,还有提灯奔来,端枪握刀的亲兵。雍郡王府的戒备够森严,应变也能算得上神速,的确不是八阿哥的“贝勒府”所能及其他府邸能比得上的恐怕也不多!“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雍郡王府行剌,给我拿下。”
燕翎正对面一名阴沉脸瘦高个儿,望著燕翔阴森森的冷笑发了话!有他这一句话,两名便衣护卫抡刀扑了过来。
燕翎没带兵刃,闪了两闪避过两刀,双掌并出,一边一下便把那两个便衣护卫逼了回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阴沉脸瘦高个儿脸色一变就待再下令。燕翎又开了口:“你们太冒失了,我是来见四阿哥的。”
“胡说。”阴沉脸瘦高个儿道:“既是来见我们王爷的,为什么不走大门,却翻墙进来往里硬闯?”燕翎道:“我要是在大门报了姓名来处,你们的人一定不肯让我进来,而且一定会翻脸动手,以武相向,夜这么深了,我何必在大街上造这么大的乱子。”阴沉脸瘦高个儿“哦!”地一声,上下打量了燕翎一眼,道:“那么你姓什么,叫什么,从那儿来的?”
燕翎倏然一笑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