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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问心无愧。”
“姨父,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这种话在这个圈子里也不适用。”
“小翎,没想到我让你绕上了,你说我该怎麽办。”
“您想不想拦这件事儿?”
“废话,不想拦我要进去干什麽?”
“那麽,拦这种无证无据的事儿,只有一个办法,不动声色无声无息的拦。”
“别买弄了,你乾脆明说吧。”
“您去把他们的阿妈请来,看夜晚谁也不敢乱动。”
萧绍威一怔:“把皇上请来,把皇上请来干什麽?”
“喝杯酒哇,看看戏呀,跟大夥儿聊聊呀!”
“好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您夸奖。”
“小翎,您想干什麽。”
燕翎一怔:“您怎麽怀疑我……唉,这年头儿好人真难做,姨父,我要是有意思动他,我早动了,而且有的是机会,干嘛非当著您动他不可。”
“小翎,你真不是……”
“姨父,这不是别的事儿,当初我跟您说好的,我绝不动他,绝不让您为难,小翎是个什麽样的人您清楚,就算我言而无信,跟您玩心眼儿,我能逃过眼前,能逃过以後麽。”
萧绍威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小翎,你这个主意虽好,可惜行不通。”
“为什麽行不通?”燕翎一怔:“怎麽说?”
“他现在不在京里。”
“上那儿去了?”
“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他确出京去了。”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儿,怎麽没听说?”
“皇上秘密出京,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谁也没让知道,连这几位阿哥都不知道。”
燕翎傻了:“那就麻烦了。”
“说不得还得用我这办法。”萧绍威转身又要走。
燕翎忙又拦住了他:“姨父,这事儿您让我办行不行?”
“让你办?”
“不错。”
“小翎,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对这件事这麽热心?”
“我刚告诉过您了,我不希望他们这麽斗。”
“我还是想不通,你应该巴不得他们闹得一团糟。”
“不错,我巴不得他们闹得一团糟,可是一旦有一个一网打尽了他的对手,不就不起来了么?”
萧绍威呆了一呆,点头道:“我明白了,好吧,就交给你办,你去吧。”
燕翎道:“这样不行,还得您帮个忙。”
“要我帮什麽忙?”
“那个院子进不容易,您有没有宫里的腰牌什麽的,让我冒充一下宫里的人。”
萧绍威看了燕翎一眼:“我有块侍卫的腰牌,可是你只能在这儿用。”
“你怎麽老信不过我。”
“信不过你,我也不会把女儿给你了,拿去。”
萧绍威探腰取出一块大内侍卫的腰牌塞给了燕翎,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燕翎看那块腰牌,纯银的,正面刻著个虎头,後头刻几行满文,这就是御前带刀大内侍卫所佩戴的大内侍卫腰牌,行了,就凭这块腰牌,就是禁宫大内也通行无阻,何况这座二阿哥府。
他料错了,进了门,只听得见谈笑的人声,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儿,敢情二阿哥府没在这个院子里备下禁卫。
也是,能进来的都是贵宾,不能拦,不能进来的,都是这些贵宾带来的人,只这些贵宾吩咐一声,谁又敢擅自往里闯,何用设防,可是这会儿偏有个敢往里闯的。
谈笑声传来的地方是座花厅,窗户纸上可见人影走动,不开门里头看不见外头。
燕翎方便了,踩上花厅对面的长廊绕了过去,他打算看看花厅四周。
长廊到了头儿,要往花厅方向拐,忽听一阵低低的女子笑声传了过来。
笑得不对劲儿,吃吃的。燕翎微微一怔停了步,凝神仔细一听,笑声是从长廊尽头旁边一条小走道儿的那一头传过来的。
燕翎想过去看看,可又怕耽误了正事,正犹豫间,一阵轻浅步履声传过来,一听就知道来了练家子。燕翎听出步履声来自花厅方向,忙一闪身就躲进了走道儿。
燕翎原以为来人一定拐弯儿顺著长廊出去,谁知道步履声到了长廊尽头停了一停,旋即竟冲走道过来了,大半来人也听见了那吃吃的女子笑声。
非不得已,燕翎不愿让人看见,现在没办法,只好闪身扑向走道儿那一端儿。
走道儿尽头紧挨著一个小院子的门,门关著,燕翎一推没推开,窜身而起,翻墙就进去了。小院子里两间屋,那吃吃的声笑声,就是从东边那间屋里传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那阵轻捷步履声也到了院门外。燕翎怕来人推不开门也翻墙进来,目光匆忙一扫,见右後方挨著後墙有棵松树,他一闪就躲进了松树後。
他没料错,刚躲入,人影一闪,有个人翻墙进了院子,是一个一脸骠悍色的中年汉子,没见过,不过看装束打扮,一眼就看出是二阿哥府的人。
中年汉子一进院子,目光就投向东边那间屋,只听他轻轻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东屋里的人听觉还真不错,中年汉子这儿刚迈步,笑声就停了。
中年汉子也机灵,笑声一停,他立即闪身扑了过去,往门前一落,沉声道:“来不及了,出来吧。”
一阵息索响之後,东屋门开了,一前一後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十二金钗”里那妖艳的黄凤仪,男是关外白家那位白五少。
中年汉子怒笑道:“不要脸的婊子货……”
黄凤仪柳眉一竖发了泼:“姓丁的,你骂谁,姑奶奶又没嫁给你,我爱跟谁好就跟谁好,你管得著麽,再说姑奶奶干的就是这个,不服气你找鲍师爷去。”
中年汉子脸色发了白:“好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你爱这个不是,今儿个我就捣烂你。”
中年汉子闪身扑向黄凤仪,黄凤仪要动,白五少跨步拦在了黄凤仪身前,正迎著中年汉子,抖手就是一掌,难怪关外白家威震江湖。
关外白家的武功的是不凡,中年汉子还没来得及出手呢,胸前就挨了一掌,一连三步退了回去。
中年汉子咬了牙,探腰拔出了一把匕首,跨步再进,向著白五少分心就刺。白五少冷笑一声:“动这个你还差得远呢。”
一侧身避了开去,同时右手已搭上中年汉子腕脉,只见他一手翻,那把匕首已到了他手里,他手往回一带,中年汉子闷哼了一声,腰一弯,爬下了。
白五少手里的匕首不见了,黄凤仪脸上变了色:“五少,你,你怎麽杀了他?”
白五少笑了笑:“杀了他有什麽了不起,这种人我杀的多了。”
黄凤仪道:“可是今儿个是二爷的寿诞,要是这让别人知道可不得了哇。”
白五少道:“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知道的。”
他探怀摸出了小瓶子,拔开瓶塞就要往中年汉尸身上倒什麽。
不用说,那是化骨散一类的药物。
燕翎一步跨了出去,轻喝道:“住手。”
白五少一震抬眼,黄凤仪为之花容失色道:“你,你是……”
燕翎道:“咱们见过不是麽,现在多一个人知道了,怎麽办?”
白五少冷然一笑道:“好办。”
白五少身随话动,跨步欺身,单掌一翻,直拍燕翎心坎要穴。
燕翎道:“怎麽,想灭口啊。”他伸出一指,疾快无比地点向白五少的掌心。
白家武学的确不同凡响,白五少一惊沉腕,闪电变招,疾若石火般,一连向燕翎攻出三掌。
燕翎脚下移动,灵巧无比地避过两掌,容得白五少第三掌攻出,他五指如钢钩,向著白五少右手腕脉抓了过去。
白五少忙躲,他躲得够快,但比起燕翎来似嫌慢一点儿,右腕上方被燕翎的指尖扫中了一下,痛澈心脾,他闷哼一声往後退去。
燕翎可不容他退,如影附形,跨步跟到,口中道:“我不会容你逃出手去的。”
白五少冷哼道:“只怕未必。”探怀摸出一物,就要往外抖。
燕翎心知必是歹毒东西,自不能容他出手,右臂突然暴涨,正扣著白五少的右腕脉。白五少大惊失色,撮口就要发出啸声,燕翎道:“来不及了。”
左手跟到,五指一曲一弹,正中白五少的心窝,白五少啸声还没出口,一口鲜血喷出,往後便倒。
黄凤仪看得心胆欲裂,悄无声息,转身就跑,但是她刚转身,眼前一花,燕翎已拦住了她的去路。黄凤仪脸都白了,情急拚命,猛一掌击向燕翎。
燕翎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腕脉。
黄凤仪惊住了,颤声道:“你,你不会杀我吧,这儿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
燕翎道:“你也怕死麽?”
黄凤仪道:“怕,你要是不杀我,你要怎麽样,我都听你的。”
燕翎道:“真的?”
黄凤仪忙点头:“真的。”
燕翎道:“你看我长得比这位白五少怎麽样?”
黄凤仪够聪明,一点就透,妙目之中马上现出媚意,道:“你比他强多了。”
燕翎道:“那就行,你先到屋里等我去,可别打跑的主意。”
黄凤仪道:“不会的,碰上你这麽个人儿,撵得走我。”
燕翎松了她,她向著燕翎抛进一个能让人骨蚀魂销的媚眼,扭腰摆臀向著东屋行了过去。
燕翎跟没看见似的,拾起那瓶化骨散一类的药物,拔开瓶塞把瓶里的药全倒在白五少跟那中年汉子身上,然後把空瓶扔得远远的,迈步往东屋行去。
进了东屋看,黄凤仪还真没跑,不但没跑,一见燕翎过来,跟苍蝇见著肉似的,带著媚笑过来就往燕翻身上贴。
燕翎抬手拦住了她,道:“慢著,咱俩先聊聊。”
黄凤仪微微一愕道:“先聊聊?”
燕翎道:“我这个人跟一般人不一样,我讲究情趣……”
黄凤仪“噢!”地一声娇笑道:“我明白了,你这个人是跟一般人不同,不过你放心,不管聊不聊,我都包你有情趣!”说著又贴了过来。
燕翎这回没拦她,却伸手拉住她往那张床走了过去。
黄凤仪吃吃地笑了,她的确是个尤物,不但人长得娇艳无双,就是媚功也有一手,这吃吃的一阵笑,换个人就疯了不可。
可是燕翎够冷静,到了床旁拉著黄凤仪往床上一坐,黄凤仪一个如蛇娇躯马上又偎了过来,她两只手都不闲,一只手拉著燕翎的手,往她那丢人的娇躯上引,另一只手就跟找东西似的,在燕翎身上来回摸。
看来燕翎没疯,黄凤仪却快疯了。燕翎道:“看来你比我还急。”
黄凤仪说话像梦呓:“我的好人,谁叫我碰上了你。”
燕翎按住了她的手,道:“我跟你打听一件事儿。”
“什麽事儿。”黄凤仪很激动,声音都发了抖。
“听说有人想一网打尽所有的对手,有这回事儿麽?”
黄凤仪马上“醒”了,双妙目瞪得老大:“你说什麽,谁说的?”
“你没听说麽?”
“没有,这是谁说的?快告诉我。”
燕翎淡然一笑道:“如今大夥儿都集中在二阿哥府里,除了二阿哥,别人没机会施这个阴谋,我不信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怀疑我们主子,我连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
“就算你听见了,吃谁的向谁,你也不会告诉我,是不?”
“不,我真不知道。”
“噢?是麽。”
“你是那个府里的?你问这……”
燕翎取出那块腰牌给黄凤仪看了看。
黄凤仪吃了一惊,道:“怎麽,你,你是宫里的……怪不得身手这麽好……”
燕翎道:“夸奖了,我奉命来查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慢著。”黄凤仪凝目望著燕翎道:“你既是宫里的,刚才那件事关你什麽事,你要管?”
燕翎道:“是不是我杀了那位白五少,你心疼?”
黄凤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管这件事。”
燕翎道:“杀人灭尸,任何人看见都会管,我一现身,那位白五少竟要杀我灭口,为了自卫我只有把他杀了。”
“你可知道那位白五少的来历?”
“恐怕比你都清楚。”
“那麽你就该知道,你惹了大祸。”
“你不至於跟大内侍卫过不去吧。”
“我干嘛呀,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是说关外白家的人……”
“关外白家的人不见得敢惹大内侍卫,再说,那位白五少如今恐怕已经变成一滩黄水了,你要是不说,没人会知道那位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