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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抓为拍,闪电般一掌正中白复民右胸。
只听砰然一声,白复民闪哼声起,一口鲜血喷出,踉跄退向后去。崔刚急忙窜过去扶住了白复民,运指如飞,连点白复民胸前三处重穴。樊鹏天跨步挡在了白复民崔刚身前,目中精芒直逼年庚尧:“姓年的,你出手好狠。”
年庚尧淡然道:“这已是便宜,年某力加三分,他就没命了,你们现在退出去。”
樊鹏天冷笑道:“退出去,姓年的,别以为你这一手能唬住谁,你且试试老夫的。”双掌一翻,猛劈而出。显然,他是有意跟年庚尧拼一拼内功掌力。
燕翎心想,樊鹏天又打错算盘了。事实如此,年庚尧挺掌迎了上去,砰然一声大震。年庚尧的身躯一动没动,连衣角也没飘动一下;樊鹏天却身躯晃动,只是不稳,踉跄一连退了两步。崔刚正在照顾白复民,腾不出手;白燕民大惊,就要过去扶。樊鹏天鬓发俱站,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双掌翻飞,立即罩住了年庚尧。
年庚尧朗笑一声:“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只见他身躯疾闪,在场的人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有燕翎看见了,年庚尧闪电般点出两指,点中了樊鹏天的掌心,而后又一拳正中樊鹏天的左肋。
关外白家武学慑人,关外白家的人,行走在外,也一向鲜有敌手,而今天,关外白家的人碰上了当代的柱石虎将,马上马下,万人难敌年庚尧,竟然显得这么不济。
樊鹏天一口鲜血喷出老远,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像张白纸,没有一点儿血色。白燕民心胆欲裂,一个箭步窜过,就要伸手去扶。
崔刚大喝道:“不要动他,过来帮把手。”
白燕民忙过去扶住了白复民。
崔刚窜过去闭住了樊鹏天几处穴道,然后才扶起樊鹏天,目注年庚尧,恶狠狠的道:
“没想到姓年的你会伸手架,好吧,姓年的,我们自怪学艺不精,今夜之赐,我们记下了。”
他转脸招呼白燕民,要走。
只听年庚尧冰冷道:“怎么,现在想走了。”
崔刚道:“姓年的,我们认栽。。。。。。”
年庚尧道:“来不及了。”
崔刚怒喝道:“姓年的,你还要怎么样。”
年庚尧脸色一沉,道:“[雍郡王府]岂是让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这次给了便宜,会惯了你们的下次,说吧,你们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动手?”
崔刚两眼暴睁:“姓年的,你可别逼我们拼命。”
年庚尧道:“年某说一句算一句,刚才你们走,我绝不拦你们,至于如今,迟了,你们要是认为能拼,你们就拼吧。”迈步逼向崔刚。
关外白家的人,几曾受过这个!
崔刚鬓发暴张,放下樊鹏天,厉喝一声,疯狂般扑向了年庚尧。
年庚尧突然侧身滑步,崔刚擦着年庚尧身侧冲过,年庚尧右掌疾递,在崔刚后心上印上了一下,崔刚大叫一声趴了下去,挣扎欲起,但却没能起来,又趴了下去。
只听年庚尧沉喝道:“来人,拿下。”
护卫如森雷般一声答应,过来就拿人,白燕民这时候竟然一声不响,转身就跑,谁都不管了。其实这是白燕民机灵,都陷在这儿怎么行,总得有个人回去报信儿!
他机灵,他主意好,奈何年庚尧不让他走,年庚尧伸手拔出一名护卫的佩刀,随手丢了出去。
年庚尧手下留情,这一刀掷的是白燕民的左大腿,只听白燕民大叫一声,佩刀穿透了他的大腿,他一个跟头又栽了下来。两名护卫不管他死活,过去按住了他。
年庚尧微一摆手:“带下去,问他们的口供,让他们留押。”
燕翎难得心头一跳,年庚尧这一着厉害,只要白家这几个人画了押,二阿哥就有得瞧的。
护卫们押走了白家的几个人。
长廊上,暗巷里并肩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一个身材魁伟,一个身材欣长。身材魁伟那位,穿一件黑袍,环目乱髯,威猛慑人,额上长个肉瘤,添了几分凶恶像。身材欣长那位,穿一件雪白长衫,长眉凤目,白而无须,带几分俊逸洒脱。身材魁伟,穿黑袍,额上长个肉瘤的,年纪约模四十五六。身材欣长,穿白衫的,看样子三十刚出头。前者是西南黑道巨擎,威震一方的甘瘤子。后者,是[江南八侠]里的老七白泰官。燕翎看得心里为之一阵猛跳。
甘瘤子,白泰官终于露面了,而且是终于他四阿哥的雍郡王府露面了!
只听甘瘤子道:“年爷,知道是那一路的人物么!”
年庚尧道:“不用问,准是老二的人。”
甘瘤子道:“老二的人,找我干什么。”
年庚尧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准是因为那回事儿。”
甘瘤子道:“那回事儿又不是我干的。”
年庚尧道:“老二他们那儿知道。”
白泰官笑道:“没想到让甘老为我背了黑锅,真不好意思。”
敢情是白泰官下的毒,燕翎心里又一跳。
年庚尧道:“没想到老二那儿还真有几个能人,居然能知道毛病出在雍郡王府,真不简单。”
甘瘤子道:“他们不该来这一趟,要来嘛,也该派些个中用的,这下好,老二这跟头是栽定了。”
年庚尧道:“甘老,别小看了这几个,要是我没看错,这几个准是关外白家的人。”
甘瘤子一怔:“不会吧,白家的武功哪这么不济。”
白泰官道:“不是他们不济,是他们碰上了年爷这种对手。”
年庚尧道:“见笑了,两位都是武学大家,我这两下子有碍两位法眼。”
白泰管道:“年爷恁谦,我四哥甘凤池他有江南第一侠之誉,真要跟年爷对上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年庚尧笑道:“高抬了,高抬了,甘四侠是个少有的好手,可惜的是他的脾气太刚了,恐怕也就这么在江湖呆一辈子了。”
白泰官道:“年爷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抢到四阿哥身边来的。”
年庚尧摇头道:“人各有志,过于勉强,反为不美,只他们几位别跟朝廷作对,也就行了。”
白泰官徒然扬起双眉,道:“您放心,他们真是一个个顽固不顺,白泰官只有大义灭祖。”
燕翎心头猛地一震,看来白泰官已经把祖宗忘干净了。
年庚尧道:“白老弟真能那么做,那可是替朝廷立了大功劳了,你怕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白泰官一欠身道:“还要年爷多提拔。”
年庚尧道:“好说,好说,只要是良才,绝不会埋没在雍郡王府,不过,纵然是良才,也得让我在四阿哥面前强往开了才行。”
这话燕翎懂。
白泰官是个聪明人,也一点就透,当即肃容躬身,恭谨说道:“蒙四阿哥跟年爷后爱,敢不竭智殚忠,粉身碎骨以报。”白泰官好软的一付骨头。
年庚尧抬了抬手,算是答礼:“惊扰二位了,时候不早,请歇息去吧。”
甘瘤子跟白泰官都没再说话,一躬身,转身行去。
燕翎正打算跟踪白泰官去,一眼瞥见年庚尧身后不远处暗隅中,又走出个人来。
此人年纪四十多近五十,凹眼突晴,颧骨老耸,鹰鼻带勾,天青色的长袍,团花黑马褂,很气派,很体面,可惜只可惜一脸诡诈阴狠像。
燕翎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个人物,但却不认识是谁,一时好奇,想留下来看个究竟,所以又伏下身去没动。
只见年庚尧转过身去,拱手笑道:“舅舅怎么也出来了!”
舅舅,年庚尧管此人叫舅舅,年庚尧何来舅舅?燕翎听得一怔。
只听那人道:“我听见动静,出来看看,你那两手露的这是时候,[雍郡王府]不是没有高人,白泰官跟甘瘤子今后绝不敢有二心了。”
年庚尧道:“就知道逃不过您的高明法眼。”
那人笑道:“行了,别捧我了,捧的高,摔的重。”
年庚尧笑笑改口道:”四爷还没有安歇吧。“那人道:”夜猫子,那会睡这么早,在书房等着你呢,他要听听详情。“年庚尧道:”我这就去,以我看,该作了姓鲍的了,您看怎么样。”
那人道:“噢?为什么?”
年庚尧道:“;老二那儿有人要到这儿来,他连个信儿都没送,白玉楼话可以信。姓鲍的还是老二的人。”
燕翎现在才听出来,姓鲍的是指鲍师爷,心头不由跳了一跳。
只听那人道:“要只为这个理由,我认为该留着他,他对咱们还有大用,只要好好利用他几回,给他些假消息,包管老二溃不成军,”
年庚尧呆了一呆道:“您高明,这一点我没想到,您不愧是四爷的首席智囊。”
那人笑笑道:“说什么首席智囊,我是老四的舅舅,不帮他帮谁。”
弄了半天是雍郡王的舅舅。
燕翎马上知道他是谁了,隆科多,诡诈阴狠出了名的隆科多。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只听年庚尧笑道:“对,将来四爷一旦身登大宝,也少不了您这位舅舅的好处。”
隆科多道:“少了我的好处,我也得依他?”
两个人大笑。
笑了一半,隆科多忽然停住,道:“双峰,你恐怕碰上了麻烦了。”
年庚尧道:“什么麻烦?”
隆科多道:“你扣住白家这些个人呢,这就是麻烦。”
年庚尧道:“这怎么会是麻烦,只要他们招了供,留了押。。。。。。”
隆科多道:“只要他们招了供,留了押,把口供往里一送,整了老二是没错,可是你别忘了,白玉楼是白家的李志飞。”
年庚尧为之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
隆科多道:“你说这是不是麻烦。”
年庚尧忽然一扬双眉道:“也没什么麻烦,大不了连李志飞一块儿作了。”
燕翎心头一跳。
隆科多道:“双峰,我虽还没见过这个李志飞,可是根据你们的说法,这李志飞可不好斗啊。”
年庚尧淡然一笑道:“舅舅,杀人的办法多得很,吕四娘真要杀李志飞,我担保他绝逃不出手去。”
隆科多微一摇头道:“聪明人怎么干糊涂事,这么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年庚尧道:“那么,您说该怎么办。”
隆科多道:“顺水人情你怎么都不会做。”
年庚尧道:“您明教。”
隆科多道:“取得口供之后,先别忙往宫里送,白家这几个人明天一早还不回去,老二那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们一定会通知李志飞,李志飞一听说这消息,一定会到这着来找老四,求老四放人,到那时候,可以卖他个面子,马上放白家这几个人。。。。。。”
年庚尧忙道:“放他们。”
隆科多道:“听我说,这时候把口供送进宫里去,宫里只一找上老二,你说老二会不会饶了他们几个?”
年庚尧一怔。
隆科多接着说道:“这么一来,人情做了,手不沾血的也除了白家这几个,不但让李志飞恨上了老二,老二羞气之下,病情一定加重,一举数得,你何乐而不为?”
隆科多真不愧诡诈阴很,燕翎为之心神震撼。
只听年庚尧道:“这主意好是好,只是白家这几个,都上人证。。。。。。”
隆科多一笑道:“双峰,你今儿怎么这么糊涂,让老二去杀他们这不正式畏罪灭口么?”
年庚尧怔了一怔,猛举一蓬,道:“舅舅,我算是服了您了。”
“行了。”
隆科多笑道:“我刚说过,捧的高,摔的重,走吧,咱们给他报个信儿去。”转身行去。
年庚尧迈步跟了上去,隆科多、年庚尧一走,众护卫马上也散了,转眼工夫,院子里又是一片黑,跟没发生什么事儿一样。燕翎吸了一口气,贴着屋脊掠了出去,他舍了隆科多、年庚尧,往甘瘤子、白泰官适才所去方向扑去。甘瘤子跟白泰官是慢步走,燕翎是施展轻功疾掠,按理说,他该赶得上这两个人。谁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燕翎一路只见站班的护卫方上站,刀出鞘,却没看见甘瘤子跟白泰官的踪影。燕翎心里嘀咕,脚下未停,他猜测这两个人出不了这一带,是以他竭尽目力,四下找寻。突然,他瞥见前面不远处光一闪,一扇窗户里透出了灯光,再一细看,那间相当雅致的小屋子,坐落在一个花木扶疏的小院子里。
莫不是甘瘤子或是白泰官刚回屋。燕翎心中一动,飞身掠了过去。
刚掠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