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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亮道:“我不会替你做事的,我宁愿输掉这区区些钱财。”
龙王孙笑:“如果你败在我一个小小孩童手上的事传出江湖,你还有颜面担当风雨门的掌门吗?”
萧亮道:“大不了我不做掌门就是。”
龙王孙道:“先别说得太早,其实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而且你和我赌也不定会输。”
萧亮心中一动道:“做什么事?”
龙王孙道:“很简单,有人请了几个杀手来杀我,你替我把他们制服就足矣,我不要你杀死或杀伤他们,你总不至于连几个杀手都打发不掉吧?”
萧亮哈哈大笑:“这等小事,何不早说,随风云一路上也不知派了多少杀手来害我,我也不曾放在心上。放眼当世,除了猎过狐的大唐惊雷心法可能与我一战,我还不曾惧怕谁过。”
龙王孙道:“那最好,闲话少说,我就以这件事赌这七十八万二千两银子,我也不要你的玉箫和八千银票了,开始吧。”
萧亮才要答应,却听一声尖叫:“萧亮,千万别答应。”
萧亮顺声去看,却是叶飘云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接着随风云也冲出,扬手一掌,掴在叶飘云的脸上,叶飘云脸上顿时红肿。
萧亮陡喝:“住手!”
人已迈出,却见龙王孙把手中锦盒扔出,哪有什么银两,却是一盒石灰,洒向萧亮双眼。
萧亮伏龟神拳捣出,拳风过处,石灰漫洒一天,虽未掉进萧亮眼中,却阻挡了他的视线。这时,那百余人齐飞身掠走,剩下百余张八仙桌竟摆成一个“锁龙阵”,把萧亮困住。
萧亮飞出一腿,早把一张八仙桌踢碎,伏龟神拳亦不歇,拳风过处,木屑四碎,眨眼间,百十张八仙桌已让萧亮打碎许多。
众人惧他神勇,竟无一人敢上前,齐在旁边观战。
萧亮再看叶飘云,已让随风云制住穴道。
萧亮喝道:“随风云,有种你就不要走,等我打碎这些破木头,再去杀你。”
随风云道:“想不到你笨人倒有笨法,锁龙阵竟困不住了,只可惜萧大侠的伏龟神拳只能用来打碎几张破桌子。”
萧亮睢目暴叫:“随风云,你等着。”
随风云哈哈大笑:“我才不等你,你慢慢把这些烂木桌收拾好,我在城外土地庙等你,你若想见我妹妹叶飘云,这就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说着随风云挟着叶飘云走出大屋。
萧亮看叶飘云,叶飘云已被制住穴道,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萧亮却强烈感觉到叶飘云似乎在竭力做出表情阻止自己不要赴约,但是萧亮没有多想,他这一生中,还不知怕字怎写,何况为了叶飘云,他死亦不惜,只求叶飘云能够平安快乐。
萧亮又是一式青龟望阳拍出,八仙桌又碎了一张,那百十人也退尽,随风云知道这百十人出手,也不敌萧亮一拳,倒是这没有生命的八仙桌却耗去萧亮不少功力。
李逸川父子三人在断龙崖上浴血奋战。
那日猎过狐走后,李逸川担心行藏泄露,便决定潜入京城藏身,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喃喃告诉李逸川:“猎过狐不会出卖朋友。”
李逸川却只相信这世上除了亲人是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绝对不会再有真正的剖心置腹的朋友,全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而已。
李喃喃不与父亲争辩,连夜收拾行李和李逸川、阿南王进京。离京城三十里处,却不小心被一队巡逻的官兵发现,一路追拿,直把三人逼上断龙崖,一处很险峻陡峭的山崖,而且还不停地派出求援信号,四处官兵纷纷涌至断龙崖,把李氏父子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逸川已退立悬崖边上,苦苦拼斗,李逸川武功高绝,却奈不过官兵人多,而且还要护卫两个不谙武功的娇儿。
李逸川挥动断霞剑,剑势如浪,剑光过处,尸体遍地,不一会,李逸川身前便躺了数百具尸体,李逸川也觉体力不支,出手渐慢。
却听身后阿南王长叹一声:“爹爹,孩儿不想再连累你了,你保重。”
说着,拾起一把断剑在颈上抹过,鲜血溅出,自刎在断龙岩上。
李喃喃骇得失声尖叫:“爹爹,哥哥去了。”
李逸川肝肠欲断,他早看见阿南王的举动,想出手去救,却被众官兵绊住,眼睁睁看见一个儿子惨死在面前。
李逸川老泪顿涌:“老天,为何这样待我?”
悲哀中,防守松懈,已让对方一官兵和矛刺中右臂,血流如注,更是不利。
混战中又中数剑,众官兵挤靠愈紧,李逸川浑身是血,眼看大势已去,难有生路,惨叫道:“喃喃,爹爹随你四哥去了。”
果然抽剑自刎,尸身直落悬崖,一代枭雄竟惨死在断龙崖上。
李喃喃见仅剩下自己一人,骇恍惊恐,失声痛苦,缩退崖边,官兵中早有数人攻过来。
李喃喃本不识武功,眼看刀剑加身,却自然而然地涌出一股求生的欲望,不知怎得忽记起那日在龟蛇山上自己传授给萧亮的伏龟神拳。
依式气冲太阳,下纳会阴、玉衡,聚气劳宫,一式龟断乾坤倾力拍出。
这招伏龟神拳虽远不及萧亮施出的霸道,可这伏龟神拳毕竟是龟蛇大帝平生所学之精华,极其玄妙,对付区区几个官兵还是绰绰有余。
拳风中,早有几个官兵被击倒。
众官兵愣住,他们只道李喃喃手到擒来,却未料事到临头,李喃喃竟也会背水一战,而且拳式精妙。
李喃喃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得手的,胡乱又凭记性把伏龟神拳八式打出,倒也有几拳真让他打中了敌人。
如此勉强战得数十招,李喃喃已是不支,试想他父亲李逸川尚不能敌住众官兵,李喃喃如何又是这一众官兵的对手。
“扑”的一声,李喃喃胸膛已中一刀,鲜血涌出,忽狂吼一声:“爹爹,孩儿要去了。”
狂吼中,拳脚曼舞,如疯如狂,竟是豁出最后力气在挣扎,在求生。
众官兵摇头,退至一旁,冷看着他,不愿在他身上浪费力气,任他自生自灭。
李喃喃狂舞一阵,只觉身子沉重,头昏脑涨,心骇道:“我真的要去了。”
忽记起一首歌,记起梦玉露,泪水滑落,噙泪低唱:“昏灯的路上,不该看见你,无奈你绝代风姿令我心痴迷。本道是一场美丽游戏的开始,谁知这却是一个错遇。”
李喃喃少年风流,除了不会武功,琴棋诗画,各种游戏无一不精绝如斯,这时悲歌唱出,众官兵亦听呆了,竟不忍出手伤他,任李喃喃把这首《错遇》倾唱。
“从看上你的第一眼开始,
我便不该对你太在意,
直到你默默地离去,
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个错遇。
无奈的风中,早见不到你的影迹,
凄凉的心里,却总是着你的秀发细细,
生命中是否早对我一个注定,
注定这场失意的悲剧。
都说人生是一场戏,
在这场戏中总有许多悲悲喜喜的结局,
谁也说不清,这戏到落幕,
是喜多于悲,还是悲于喜。
我的一生中,不该遇见你,
从此戏中我总是忧忧郁郁,
如果再让我重演一次,
我宁愿再度与你错遇。”
歌声唱尽,余音绕梁,兀自在夜色中飘荡。
忽听一人轻斥:“住手!”
官兵中有人省道:“杀了这厮。”
立时,众官兵涌上,李喃喃垂手木立崖上,竟是已起死念,束手待死。
萧亮终于闯出八仙桌摆成的锁龙阵。
萧亮向土地庙奔去。
他不知道叶飘云此刻会不会在那,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也许会后悔一辈子的。
萧亮冲进土地庙。
这庙很小,只有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两具慈眉善目的泥塑雕像,一张香案前烟火缭绕,一定是日间香客留下的。
这庙白天一定很热闹,此刻却静悄悄一个人影都没有。
萧亮立身庙中,大吼:“随风云,你在哪里?放叶飘云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
萧亮忽觉一股凉意冰冷地刺在心中,他自幼浪迹江湖,也不知历经过多少危险,却从未有过今天这种感觉。
这时,萧亮面前的土地神像轰地向他压倒下来,萧亮冷笑道:“雕虫小技!”
身形不动,挥起一拳,击向那神像。
神像让萧亮神拳击中,立时化为满天灰土,飘落洒下,灰土四处弥散时,又有一道耀眼的白光冒出。
这白光又急又快又厉,直袭萧亮眉心。
萧亮哈哈大笑,神拳再度出手,一式龟断乾坤,那道白光已碎成数截,叮当叮当落在地上,响声不绝于耳,正是一柄精钢利剑。
接着一声闷响,一条笨重硕大的身躯随着断剑和灰土一起跌落地上,翻身滚动,已在地上滚出三尺开处外,起身想逃。
却见萧亮早笑嘻嘻地在他面前,手中拳头高扬,似乎立刻又要落下。
这人大骇,忽哭着跪倒:“萧大侠,拳下留人,我并不想杀你,实是随风云逼着我做的。”
萧亮看清这人是个肥胖的中年人,一幅脓肿形象,不由笑道:“果然又是随风云,他自己不敢来杀我,却叫你们这些废物出来又有何用。”
又问:“叶飘云呢?她在哪儿?”
胖子道:“随风云日间本是摸清你的脾气,想用你好赌之性逼你就范,谁知他表妹叶飘云也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赶去阻止你上当。”
萧亮道:“这我知道,叶飘云现在哪儿?”
胖子道:“随风云把她关起来了,说等我杀了你后再把她带回家去。”
萧亮怒道:“叶飘云这会不在庙中?随风云自己为什么没有来?”
胖子道:“他没来,这庙中就我一人。”
萧亮哈哈大笑问:“就凭你也能杀我?”
胖子骇声道:“小的只是奉命绊住你,却不知随风云还有什么行动?”
萧亮惊道:“随风云莫不是要害叶飘云?”
又瞪胖子:“今日饶你一命。”
胖子磕头拜跪:“多谢萧大侠饶命之恩。”
萧亮转身要走,忽觉脚下翻动,低头看时,不由大惊,原来他站立之位此时泥土四溅,一柄寒光森森的利刃从泥土中刺出。萧亮想躲已是不及,那柄利刃已无声从萧亮的下身直捅入小腹。
萧亮惨叫一声,挥手挥断那柄尖刀。
这时,跪在他面前的胖子身形跃起,竟比刚才敏捷了何止千倍,手中又是一道白芒射出,他身上还藏有另一柄削铁如泥的快刀。
快刀刺出,恰捅进萧亮左胁处的章门大穴。萧亮又是一声惨呼,只觉全身的力气竟已随鲜血涌出,想再出手震断胖子手中的刀已是不能。
地下泥土中已蹦出一个侏儒,和胖子立于一处,哈哈大笑:“萧亮,你太骄傲了,我们天山双绝夺命没有两下真功夫,随风云会花费五十万两银子请我们来杀你吗?”
萧亮痛苦地上双眼,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个杀手是他一生中所见过最厉害的杀手。他们不但查清了萧亮伏龟神拳的两处软门,也摸透了萧亮的脾性,所以才能一击得手,否则纵是知道萧亮的软门,也一样攻不近萧亮的身侧。
胖子手中尖刀还要抽出再捅,一人已冲入,手中快掌疾出,如惊涛掀岸,势无人挡,两个杀手连躲也躲不及,各中一掌惨然死去。
来人正是晚到一步的猎过狐。
猎过狐抱起血泊中的萧亮,大叫:“萧亮,怪我,是我迟来一步。”
萧亮睁开眼,微弱的声音:“猎过狐,我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了,我已不行啦。”
猎过狐摇头道:“不,你不会死的。”
萧亮苦笑:“人总是要死的,猎过狐,你说是吗”
“不是,不是!”猎过狐不停地摇头。
萧亮强笑道,忽吐出一大口鲜血,却道:“猎过狐,我要去了,我只想再见一个人。”
猎过狐大声道:“是不是叶飘云?我便是她叫我来的,他马上就会赶来,萧亮,你坚持住,叶飘云马上就会赶到的。”
萧亮面上露出真切的笑意:“她真的会来?”
猎过狐只觉泪已落出,拼命点头:“萧亮,你坚持住,她一定会来的。”
萧亮忽叹道:“叶飘云心肠这么好,他表哥随风云却那么坏,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
突又尽力吼出:“随风云,你在哪里?”
悲愤声中,又是一大口鲜血呕出。
猎过狐按住萧亮道:“萧亮,你别激动,随风云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