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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诺尔斯绑在皮尔斯堡南郊一座小山上的汽车旅馆里,歹徒已经离开旅馆,但是还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走远。
皮尔斯堡是佛罗里达州中东部的一座城市,在棕榈滩市西北偏北方向。皮尔斯堡警方接到这个报警电话后,迅速出动,并马上通知了西棕榈滩警方。
西棕榈滩警方的调查人员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大感意外。这个报警的女人真的是黛博拉·泰勒吗?被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持枪歹徒劫持了30多个小时后,她真的还活着吗?他们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迅速赶往皮尔斯堡南郊的那家汽车旅馆。
在短短10分钟之内,皮尔斯堡的大量全副武装的警察和联邦特工就迅速包围了报案者所说的那家汽车旅馆,西棕榈滩的调查人员也随后赶到。在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他们终于找到了黛博拉·泰勒。在被挟持37个小时之后,黛博拉·泰勒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这太不寻常了!人们只能把这归结为,诺尔斯当时并不需要杀死她,于是就把她绑在了汽车旅馆的床上,自己逃走了。
当警察和特工冲进房间时,黛博拉正蜷缩在床上,她惊恐地看着满屋子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黛博拉被两名特工搀扶着走出旅馆,她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场的人都上前安慰她,几乎每个人都在说:“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黛博拉被带到皮尔斯堡警察局,她的衣服被作为物证拿走,调查人员想听听她的故事,以便推测诺尔斯下一步可能会去哪儿。但是此时的黛博拉神情恍惚,思维混乱,一时还无法回忆起事情的整个经过。她只记得自己被绑架时,诺尔斯把她的姐姐和儿子绑在了家里,她现在急于知道他们是否平安。盖博德安慰她说:“我向你保证,他们都安然无恙。我临来这里之前还和他们通过电话,他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危。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已经通知他们顺利找到你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听了盖博德的话,大滴的眼泪从黛博拉的眼角流下来。这惊心动魄的37个小时里,她经历的实在太多了。
鉴于黛博拉目前的精神状态,特工卡瓦诺认为还不宜马上对她进行询问。卡瓦诺认为,被挟持的人质通常会患上一种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疾病。被挟持一段时间后,由于和挟持自己的人朝夕相处,受其影响,人质有时反而会开始同情挟持他们的人,以此作为减轻暴力的方法。所以,当他们获释后,他们最初所说的话只有30%到40%的可信度,只有给他们一定的时间来缓解压力,让他们回到现实中来,明白挟持他们的人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这样他们才能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影响下解脱出来,协助执法部门破案。而此时的黛博拉正处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影响之下,她要过段时间,才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所受到的折磨。
为此,警方特意成立了一个医疗小组,在检查黛博拉的身体健康状况的同时,在精神上和心理上对其进行了治疗。慢慢地,黛博拉开始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向调查人员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8月14日这天下班后,黛博拉和往常一样开车去幼儿园接儿子伯尼,然后回家。自从丈夫三年前死于车祸后,黛博拉一直和残疾的姐姐、年幼的儿子生活在一起。由于一家三口只靠她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所以她们住在西棕榈市西北角上一所很简朴的房子里,她平时也很少给儿子伯尼买玩具。由于前两天刚刚领了薪水,黛博拉趁中午吃饭的时候上街给儿子买了一套童话书。这套童话书儿子已经盼了好久了,一路上坐在车里津津有味地看着,高兴得不得了。
到家了,黛博拉把她的大众甲壳虫停在院子里,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儿子伯尼像欢快的小鸟一样跑在前面。伯尼推开屋门跑进客厅,一边跑一边喊:“达琳姨妈,快看我的童话书……”黛博拉跟在后面也进了客厅。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厨房里窜出一个青年男子,用枪指着黛博拉。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黛博拉惊叫了一声,不知所措。
青年男子命令道:“到里面去,否则我就开枪了!”
青年男子用枪把黛博拉和儿子押到姐姐达琳的卧室里。黛博拉看到达琳被捆着手脚躺在床上,嘴里还塞着毛巾,她正用惊恐而焦急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黛博拉一切全明白了。
黛博拉把儿子藏到身后,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对青年男子说:“我刚刚领了薪水,我卧室的抽屉里还有些钱,你都拿去吧,汽车钥匙也给你,只要你不伤害我们……”
青年男子没有理会黛博拉,他用枪指着伯尼,勒令他趴到床上去。接着,他用床单撕成的布带将伯尼的手脚捆住,又在他嘴里塞了一条毛巾,然后用枪指着黛博拉,命令道:“你,出去!”
黛博拉看了一眼被绑在床上的儿子和姐姐,只得向门外走去。
来到院子里,青年男子继续用枪指着黛博拉,命令道:“打开车门,坐到司机的位置上!”
黛博拉站着不动,她不知道眼前的歹徒到底想干什么。
见黛博拉不听自己的话,青年男子又发怒了,他恶狠狠地说:“快,打开车门,坐到司机的位置上!否则我就杀了屋里的那两个人!”
黛博拉没有办法只得掏出车钥匙,用颤抖的手打开车门,然后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青年男子继续用枪指着黛博拉,然后绕到另一侧车门,也上了汽车。他命令道:“开车,快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黛博拉吓得哭起来。
“别害怕,我一会儿就放了你。现在把车开走。”青年男子的语调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我对你没什么用……”黛博拉仍然在抽泣。
“你的用处大着呢,你得帮我到佐治亚州去……快开车!”
“到佐治亚州去?”黛博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快开车,快!再不开车我就进屋去杀了你的儿子和姐姐……”青年男子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狂野。
黛博拉害怕了,只好发动了汽车。
第四章 危险追击 劫后余生(2) 作者 : 北京大陆桥文化传媒 编译
汽车载着黛博拉和挟持她的青年男子离开西棕榈滩向佐治亚州方向驶去。在途中,青年男子不停地用汽车里的收音机搜索电台,收听新闻报道。这时候,收音机里传出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西棕榈滩警方正在追捕一名青年男子,他刚刚持枪挟持了一名青年女子,他们开着一辆浅棕色的大众甲客虫汽车……”
听到这个消息,青年男子又变得狂躁不安了。黛博拉吓得哭起来,她害怕这个人一怒之下会向她开抢。可是没过多久,青年男子又平静下来。
通过短暂的接触,黛博拉发现,挟持她的这个人在安静的时候,可以说是个很可爱的小伙子。可是当他烦躁起来,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显得非常可怕。于是黛博拉试着和他交谈,尽量让他保持平静。很显然,她成功了,青年男子不再关注收音机里的新闻报道,开始和她说话。
青年男子问黛博拉:“你是做什么的?”
黛博拉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在电台工作。”
“你在电台做什么?”
“撰写广告词。”
“那你一定知道怎么写作吧?”青年男子似乎对写作技能很感兴趣。
黛博拉回答:“是的,我知道。”
“那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写书了?”青年男子继续问。
黛博拉回答:“当然,我正在尝试写部小说。”
“很好,你的这种技能我可能用得着。你可以写写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你有什么故事?”黛博拉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犯罪分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使她突然产生了好奇心。
“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我的故事的。”青年男子若有所思地回答。
为了让青年男子保持镇定,黛博拉继续和他说话,并尽量注意不要惹怒他。说完了写作,黛博拉又开始谈论天气,总之她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谈什么。从西棕榈滩到皮尔斯堡,在这段大约70多英里的路程上,为了将他的注意力从新闻报道上移开,黛博拉一直设法和他交谈,这起作用了,他再也没有产生情绪波动。
经过几个小时的驾驶,天色已经很晚了,青年男子也觉得累了,他想停车过夜。当汽车行驶到皮尔斯堡南郊时,青年男子注意到公路旁有个岔路口。在岔路口旁立着一个路牌,上面指示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有家汽车旅馆。于是他对黛博拉说:“太累了,我们今晚就在这儿过夜,明天早晨动身去佐治亚州。”
黛博拉只得答应一声:“好的。”
青年男子警告黛博拉:“记住,对外人就说我们是一对夫妻。我会想好两个名字,我们到旅馆登记时就用这两个名字。”
黛博拉驾驶汽车拐下公路,向小山上的汽车旅馆开去。这座汽车旅馆不大,建在一片树林后面,很隐蔽,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青年男子显然很满意。
青年男子用两个假名字登记住进了旅馆。一进房间,他就把床单撕成布条将黛博拉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又捆上了她的双脚。黛博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以后,青年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关掉屋顶上的灯,打开台灯,然后打开电视,饶有兴趣地寻找着有关警方搜捕他和人质黛博拉·泰勒的报道。
这时候,电视屏幕上出现了黛博拉和挟持她的青年男子的照片,播音员开始向观众介绍案情。听了播音员的介绍,黛博拉才知道挟持自己的人名叫保罗·约翰·诺尔斯,是西棕榈滩警方和联邦调查局通缉的要犯,此外他还涉嫌在美国各州制造了多起杀人案,是个连环杀人恶魔。直到此时,黛博拉才知道自己一直和一个无恶不作、非常危险的犯罪分子呆在一起。他会把自己怎么样呢?他会杀了自己吗?如果自己死了,年幼的儿子和残疾的姐姐谁来照顾?想到这里,黛博拉绝望地哭起来。
看完新闻报道,诺尔斯坐到床边,他一边抽烟,一边开始向黛博拉讲述自己的犯罪生涯。诺尔斯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他说也许是12个,或许更多。他这个还没讲完,就又开始讲那个。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孔时而柔和,时而恐怖;他的声调时而平静,时而狂怒。每当他开始讲述谋杀某个人的过程时,他的身上就充满了邪恶。每当他看到黛博拉惊恐的表情,他就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黛博拉完全被他的讲述惊呆了,她被动地听着,被动地看着,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整个晚上,诺尔斯时而镇静,时而狂躁,情绪一直在镇静和失控之间来回波动。他多次强暴黛博拉,黛博拉为了拯救自己的性命,只能默默忍受。
由于从电视新闻中得知,整个佛罗里达州警方都在追捕自己,第二天早上,诺尔斯决定继续留在旅馆里。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15日晚上,诺尔斯呆不住了。电视新闻对他的报道越来越多,他也从而得知警方对他的搜捕力度越来越大。他不断地喃喃自语:“呆在这里太危险了,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的,我得离开这里,得离开这里……”
此时的黛博拉仍然被绑在床上,她惊恐地看着诺尔斯,不知道下面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他会带着自己继续逃亡吗?还是杀了自己一个人走?
诺尔斯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或者说是笼中的困兽,他不时看看蜷缩在床上的黛博拉,似乎在思考该怎样处置这个惊恐的女人。
午夜时分,诺尔斯最后看了一眼黛博拉,然后掐灭手中的烟头,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儿,黛博拉听到窗外传来发动汽车的声音。难道诺尔斯扔下自己一个人逃跑了吗?他真的放过自己了吗?黛博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汽车的声音逐渐远去了,周围又恢复了午夜特有的宁静。黛博拉不知道诺尔斯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回来。黛博拉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想挣脱捆在自己手脚上的布条。她就这样一边挣扎,一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生怕诺尔斯中途又回来。这辈子,她再也不愿见到这个人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黛博拉才挣脱绑在手腕上的布条,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然后拿起床头的电话报警。
黛博拉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歹徒巧妙周旋,最终让自己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