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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运,真是太可怕了。”陆依萍打了一个寒噤。
九一八,汪子默轻声念着,这是所有中国人不能言说的痛。不过既然陆依萍是从东北来的,也就更是可以理解她的感受了,汪子默说道:“不如这样,我到时候帮你问问,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可能需要一些钱,还有些时间才能办下来。如果你要是决定出去了,就来杭州找我吧,我的住址就在西湖边上的烟雨楼。”这样说着,汪子默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笔和纸,写着自己的地址,递给陆依萍。
“烟雨楼?”陆依萍重复了一边,也写下了自己的地址。
“是的,原本是我家的地方,不过我爸妈去了北平,家里都是我在住了。地方也大,我之前说我们画社的根据地也在那里。”汪子默说道。
陆依萍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因为和我父亲闹翻的缘故,他虽然在上海也有些旧部,但是不太像借助他的势力,如果今后要去香港,那我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汪子默微笑着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的。”陆依萍有些感激地说,然后说道,“对了,我的老板因为我业务不错,多放了我三天的假期,不如我便陪陪你逛上海?”
汪子默微微瞪大了眼睛,摇摇头,“不用了。”
“如果你要是有其他朋友作陪也就算啦。”陆依萍说道,“起码让我表示一下谢意,或者是我请您吃顿好些的,要是不答应的话,今后我算是没有脸去求你帮忙。”
汪子默说道,“如果这样,那我们就再游一游上海?”说到了我们,汪子默的耳根有些发红,总觉得这个词带了些暧昧的色彩。
陆依萍含笑点头,“我们点餐吧。”
“也是。”汪子默点头,“我也有些饿了。”吃着汤包的时候,汪子默问道,“刚刚一直没有问,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才伤着的吗?”
陆依萍轻轻点了额头附近的地方,说道,“不小心摔了呢。”
“这么不小心?”汪子默说道,“看起来你不似毛躁之人。”
“主要是因为走了夜路。”陆依萍说道,“偏偏没有了夜灯,就挂了彩。”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上鬼,那天不就是这样遇上了闹场子的?陆依萍强压下不适感,让自己忘却今后可能的麻烦,和汪子默说笑。
26、意外来客??汪子璇 。。。
陆依萍那边的两天假期加上秦五爷额外给的三天时间,全部用来陪汪子默了。
五日虽然短,两人踏遍了上海,在郊外看初升的太阳,夕阳西下之时在桥边吹着柔柔的清风,登上山儿去远眺。两个人之间有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对俊男美女,加上彼此之间的脾性也算是相当,多少会有些绮丽的心思。
只是,陆依萍在窗边转着笔,他和她的地理距离是个难处,再加上她的职业?汪子默交谈中也问过她的职业,陆依萍说得和傅文佩一样的话语,说是在贸易公司上班。
和汪子默的交谈,陆依萍也知道了他的出身是颇好的,一对开明的父母,在北平的大学教书,其中父亲当初也是留过洋的。汪子默的妹妹汪子璇上了大学之后和男友恋爱,风风火火的恋爱辍了学,家里虽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过多的指责。这个年代的女大学生,加上又是名校,汪子默的父母的开明让人无法想象,也真是让人羡慕。陆依萍摇摇头,在这个年代,还是不要花过多的精力去做梦的好。
而汪子默正在车站里,下午回去的时候,前台有份电报是给他的。“火车站,晚九,璇。”
因为和陆依萍吃了晚饭,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了,汪子默就直接出门拦了一辆马车去了火车站。
这个年代的火车,车厢闷不通风且不说,车上的人也是极多的,大半时候还会晚点,汪子默依靠在柱子边,那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等到了九点半,汪子默在车站门口看到了穿着烟灰色洋装烫着大卷的妹妹走了出来。
“你怎么忽然来了?”汪子默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小行李箱。
汪子璇看到哥哥微笑的面容,忽然就抱住汪子默,泪水喷薄而出,“哥,我要和他离婚!汪子默掏出手绢给了妹妹,汪子璇的眼眶红彤彤的,“我真是受不了他们家里人了,我不想回去那个家。”
汪子璇之前也是说过类似的话语,因为谷玉农的的家族是一个大家庭,父母又是守旧的,看不惯汪子璇,谷玉农的父母虽然不喜汪子璇,但谷玉农爱汪子璇得紧也是无可奈何,但免不了在谷玉农去警局上班的时候给汪子璇脸色看,谷玉农不知道这种情况,加上子璇的性格向来张扬,所以语气中反而有责怪汪子璇的意思,这让汪子璇每每负气出走回到烟雨楼,而谷玉农爱惨了汪子璇,总是低声下气地去烟雨楼哄着汪子璇回家。
可是这次真的是过了。汪子璇的心里有些心酸,她真的无法和谷玉农过下去了,虽然他爱她,但是他们两个要是没有孩子会怎么办?他们结婚已经将近四年了,她的生理期常常不准时,也看过妇科医生,医生说她不容易受孕。而谷玉农的父母私下里说什么?!她这次是偶然间听壁脚知道的,他们居然想从乡下找个年轻女孩子给谷玉农生个娃娃。还埋怨说了许多比平常的挤兑让人更受不了的话语。
想到这,汪子璇又是趴在哥哥的臂膀间,呜咽地哭泣着。
汪子默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语气有些心疼,子璇向来是个张扬快活的人,结婚头两年她和谷玉农倒还好,这两年虽然过得不如意,子璇总是会跑回来,但是这样失态还是第一次,“好好好,我之前就说过,你要是在那个家庭过得不开心,自然还是离开得好。”
“哥我这次是认真的。”汪子璇仰着头,看着汪子默颇为认真地说道。“那个家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也是认真的,妹妹。”汪子默笑着说,“别担心,我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爸妈那边也不会有问题的。”
“我只是很后悔。”汪子璇说道,“我为他放弃了那么多,可是,终究还是散了,过不下去。你知道吗,哥哥,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还讨厌死他了。”
汪子默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有些激动的妹妹了,只能安抚道:“既然来了上海,就不要想这些烦心事。我给管家打个电话,干脆在上海再多呆几天吧。”
汪子默隔壁的房间正好退了房,就把那间定了下来。
无论如何,陆依萍的歌唱在继续。
等到五天之后上班,额头上还有一块儿粉红色的嫩疤,十九岁正是愈合能力最强的时候,可也架不住那里皮肤的脆弱,上妆的时候用重重的粉一扑,加上额饰,倒也掩饰得住了。
几天未登台,走进大上海的时候,陆依萍就发现进入大上海的长长的铺着羊绒地毯的走廊上已经挂上了自己的照片,这是历年来的大上海较红的歌手,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也算得上是大上海的台柱了。所以当自己进入大上海时候,蔡经理一脸微笑得迎过来说着,“白玫瑰小姐,秦五爷在办公室等你。”也不奇怪。
秦五爷虽然一身唐装加上金丝眼睛还有些儒雅的气息,只不过内里到底是道上出来的,直接便说道:“虽然还有些疤,在台上估计不显,既然你之前签约之后说过一个月要再谈谈条件,不如这个下午你也不用去彩排,我们便聊聊。”
陆依萍和秦五爷签了一年的约,这是和秦五爷磨了好晌才磨下来的,工资的话也相应地涨到了一个月一百五十块,因为陆依萍的歌曲大部分是自己谱得词曲,别家是没有的,所以这歌曲的话,陆依萍每唱一首新歌,秦五爷都额外支付二十块的钱,如果要是歌曲卖座的话,可以追加三十块的奖金。秦五爷倒是还想让她谱写词曲让大上海的其他人唱歌,陆依萍笑了,“你当着词曲是炒菜,说要,立即就能炒出一盘?”
明显有些呛的话语,秦五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这是陆依萍早就发现的事情,只要不是关于自己想要离开大上海,或者做出对大上海生意不利的事情,秦五爷在其他方面还是少见的宽容。听了这话,只是微微颔首,他也只是顺口一说罢了。
说完了签约的事,两个人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陆依萍因为心里总是念叨着去香港的事情,也就问秦五爷,“我看大上海里经常有些西式的舞曲,秦五爷你也出过国?”
“哪里。”秦五爷失笑,“不过是底下的人出去办的,客人喜欢就可以了,至于说我的话,去过几趟香港,别的不说,我们这大上海就算按在香港,也未必没有今日的成就。”
秦五爷果然是去过香港的,陆依萍心中一动,又问道:“香港也是租界,似乎和上海这处儿的租界没什么不同。”
秦五爷似乎是没有想到陆依萍这般不通世事,说道:“香港自然和内地是不同的,和上海不同的是,整块儿都做了外国人的地盘,加上年份也久些,英国有的,基本香港都有。虽然最近美国是崛起了些,还是比不得英国。”
说着说着,陆依萍就和秦五爷聊了一些世事。
秦五爷的世面也广,和汪子默不同的是知道很多台面下的东西,虽然关于香港的咨询了解得不是很多,陆依萍也算是长了见识。毕竟秦五爷是敏感之人,陆依萍不想在话语中被秦五爷拿住,就只能如此了
27、何书桓的心 。。。
“我的照片已经好了,你的文章什么时候交啊?”杜飞正坐在客厅里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一些是秦五爷提供的老照片,一部分是他自己拍的,正在筛选。“我看你在大上海舞厅,去上瘾了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提前吹回来了?”
何书桓心神有些不宁地走来走去,五天来他去大上海舞厅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陆依萍,先是为她担心,后来从秦五爷那里知道了她加上原本的两天的休假又多放了三天,才安心。只是这五天来他过得一点也不好,心中总是有些浅浅的牵挂,而今天终于见到了重新登台的白玫瑰,他的心头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只是唇角边的淡淡微笑,眸光流转,就让他整颗心都要蹦出来。顾不上和秦五爷多说,何书桓落荒而逃,再时隔五天没有见到白玫瑰,何书桓终于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那个神秘女孩儿的好奇,已经化成了爱恋。何书桓的心头乱糟糟的,神秘的身世,清丽的面容,加上虽然身处泥潭而不染的气质,何书桓百味杂陈,哪里顾得上杜飞在说些什么。
杜飞见到何书桓只是踱来踱去,灯光的照耀下,回晃的身影让他的眼睛都要花了,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说话?别走来走去了,我的眼睛都要花了。”
听到了杜飞的话,何书桓才停了下来,“你之前说了什么?”
“我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回来?”杜飞无奈地重复自己的问题。
“没什么,没什么。”何书桓还是心情有些忐忑,“你别弄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留下杜飞在客厅里推了推眼睛,一脸迷茫,今天书桓回来得又早,现在明明才不到十点啊。
而何书桓辗转难眠,白玫瑰太过于神秘了,关于她的家境,她的故事,甚至她的名字,他一无所知,那么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呢?何书桓也不知道,只是他心中的悸动告诉他,他已经爱上了她了。
何书桓还在摇摆之中,心中却有了模模糊糊的主意。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因为前段时间的老伴儿那篇报道的成功,《申报》的销量增加了不少不说,同时读者的来信也大大增多了,“三剑客”在进入室内的时候,正有人取了麻袋,在桌子上倒信。主人是一个着褐色长褂的身材微丰的男子,平时有些严肃,但是现在看到桌子上的信,笑容满面。
“秦五爷的这篇专访,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主任问道,脸上犹自带着微笑。
“照片的部分已经全部搞定了,书桓正在进行采访的部分。”杜飞推了推眼镜说道。
“如果这篇报道太长怎么办?”何书桓问道,“秦五爷说,他有意想要做成一本书。”
“哦,是吗?”主任有些惊讶,笑着说,“那我们可以连载啊。书桓,如果你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