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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谷玉农点头,说道:“若是上次我说话有些不中听,你不要放在心间,我是为子璇好。”
“哦?”陆依萍似笑非笑,“似乎谷先生对我的了解增加了些。”
谷玉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关心则乱,加上之前在北平时候只是匆匆了解了下,这世间的人多半是肤浅如我的,首听到你的职业,难免会想偏。我不愿瞒你,我是个商人,朋友还是很多的,托人打听了下你的生平,所以现下也愿意相信你。”
谷玉农说得诚恳,陆依萍也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倒是微微一笑,心中也宽怀了些。毕竟她下定决心不去理会他人的眼光,只是若是有人愿意不带上有色眼镜看她也是极好的。“那我们进屋慢慢谈?”陆依萍说道。
谷玉农说道,“不如我请陆小姐一杯茶水,我知你是现在子璇的密友,我也愿意你多帮我二人早日宽怀,解开心结。”
陆依萍颔首,“我换身衣服。不若你就在院中等我片刻?”
谷玉农自然应着。其实这趟来时候,见不到子璇固然有些失望,只是能见到陆依萍也是不错的,其实更符合他的计划,若是他要长长远远同汪子璇走下去,那么从她的朋友下手是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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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咖啡厅里的长谈 。。。
两个人一路并肩走着;还是颇有些尴尬的,上次谷玉农对陆依萍的评价并不高;陆依萍虽然宽怀了些,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谷玉农心中便更是忐忑了;他终是不知晓这位陆依萍小姐的为人的。只能凭着他素来以往的察言观色能力顺势而为了,谈生意的时候他便不喜欢这样,总觉得准备工作没有做足,更何况这是同子璇的情…事。
陆依萍拢了拢裙子;并膝坐下;谷玉农也坐在了她的对面。同轻声细语容貌秀丽的服务员要了甜点和咖啡之后。两人一阵无话,只是静静对坐。
陆依萍看了眼谷玉农发现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愿之后,便撑着下腮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午后的暖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折射,桌面上洁白的瓷器也映射出金色的光芒。祥和而宁静的一个下午。
“陆依萍小姐。”再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先开口的意愿的时候,谷玉农先开口了,原本他是盘算着先让陆依萍开口,可以简单判断一下她的性情,现在只得自己开口试探了。
陆依萍回过头,放下撑腮的右手。
“首先还是想再次抱歉。”谷玉农缓缓说道。
说这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服务员的咖啡也送来了,“两位慢用,甜点还需要等些时候。”
“我这次想要同你谈谈,你也可以猜得出我的目的。”谷玉农说道,决定步入正题,“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劝劝子璇。”
“那你得拿出你的诚意了。”陆依萍说道,“我问你,子璇为什么要执意同你分开。”
原本就看得出这位陆依萍小姐是快言快语之人,只是谷玉农没有想到一开始谈论的便是这样的犀利的问题,避开锋芒,“不如你听我慢慢讲来我和她的故事。”谷玉农说道,
陆依萍挑挑眉,倒也不介怀,“恩。”
故事中的二人,相知相恋,婉转缠绵的甜蜜持续了长达四年的大学恋爱,陆依萍可以感受得到眼前人对子璇的珍爱与怜惜,甜点也早早在谷玉农的讲诉中上了,听着故事,半盏咖啡并着大半的甜点下了肚。
“一毕业的时候,我就带子璇回家了。”谷玉农深吸一口气,陆依萍也知道了重头戏便在此处了,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贴近,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因为涉及到父母,谷玉农只是用了不大喜欢子璇,自己破费了些功夫终究娶上了子璇。
“我是一个商人,又是家族产业,自从我毕业结婚之后,父亲便开始把担子交予我。”谷玉农说道,“刚开始婚后的一年,我大半在杭州的,只是第二年开始,为了开拓事业,便开始出差,刚开始只是次数多了些,但是时间不长,往往两三个星期的样子。只是最近因为有个大单,便在外滞留了3个月的时候。这次子璇负气离开,也是大抵在家中和父母处得并不大愉快。”
陆依萍垂目,前三指捏着小瓷勺的长柄,尾指微微翘着,轻轻搅动褐色的咖啡。
谷玉农深吸一口气,“我和子璇还是有感情的,我非常地爱子璇,我是因为生意忽略了子璇,只是这次只是情况很特殊,而且今后我也会改变计划的,重心主要放在杭州这边。”谷玉农有些自嘲,自己颇为费心地在一个外人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是有些难为情的。只是再难以开口,他也要同她说一说的。子璇的父母的态度是不做干涉,汪子默则是支持子璇的离婚决定的。子璇因为小时候便和父母在全国漂泊,加上大学又是在北平念的,在杭州没有什么说得上的女性好友,北平虽然有一两个,只是因为婚姻加上距离的缘故,已经疏淡了。所以子璇才会如此信赖这位陆依萍,谷玉农有多爱子璇就有多么了解她,他可以肯定若是陆依萍帮着劝说,他的机会面就大上许多了。
陆依萍呼了一口气,忽地换了一个话题,“你孝顺吗?”
谷玉农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陆依萍的话题这么具有跳跃性,不过也点头答道:“为人子女,孝乃天道。”
“请恕我冒昧。”陆依萍接着说,“虽然冒昧了些,但是还是请你回答,这样也有助于我对你们两个事情的了解。”
“我会如实回答。”谷玉农心中有些微妙的怪异感,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
“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陆依萍说道,“我这样问有些太笼统了,那我换个方式。请问一下,你的父母是不是接受中国传统思想长大的,思想还留在民国以前,觉得人生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陆依萍颦眉,觉得这样问也不大合适,就又说道:“这样好了,我这样说似乎太过于失礼了,我以我的母亲举例好了,她是属于传统的女性。她同我父亲的婚姻并不大如意,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或者是其他,而是同他生儿育女,完成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天责。”
听到前面时候,谷玉农的眉头是大皱,等到陆依萍以自己母亲做例,眉头舒展了些,只是这样议论父母也让他觉得是不可为之事,只是想到有求于陆依萍,说道:“那自然是同你的母亲一般的。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陆依萍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继续说这样绕口的话,“那你觉得子璇的父母是不是同你的父母完全不一样,是西化的家庭。只是,单凭你简单的描述,我便可以听得出,你父母同子璇相处并不大愉快。””
“是的。”谷玉农不是很情愿地点头。
“所以子璇是接受这样的西化的教育思想长大的,那么我想问的是,这样的子璇同你的家族,同你的父母相处的如何?”
谷玉农一凛,自是知道此时已经说到重头了,说到:“我之前也说了,我既为人子女,同时也是子璇的丈夫,从中也会多做调和。今后我的工作也不会像这次这样出差这么多时日了。”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若你只是多陪陪子璇,这是只是头疼医头罢了,并不是根本的解决措施。”陆依萍探手,“你的父母同子璇之间的鸿沟,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行为上的,恐怕都不能逾越。”这段时日,陆依萍是直到汪子璇经常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恐怕这也是汪子璇遭到诟病的原因之一了。
谷玉农说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他们磨合,我在家的时候还做得不错。”
“你也说了是你在家中的时候了。”陆依萍抓住了关键字眼,“你不在家时候呢?”
“子璇也是常常去醉马画社的,也是常常回烟雨楼的。”谷玉农说道。
“所以你的父母应该是更不高兴的。”陆依萍说道,自古都是这个道理,若是女子结婚了还时常回门,男方父母通常会觉得脸上无光。
谷玉农哪里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心中也烦躁了起来,陆依萍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一直绕着圈子,指出来他和子璇的种种问题,让他也开始不耐了,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捏住,喘气都是一种奢望。“那如何?”带着一些绝望,右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若是不让子璇回去,她便是更不开心?我便是从头到尾都是错了,让子璇回家是我的错,不让她回去,子璇又岂是不会怪罪于我?”
看到谷玉农这般,陆依萍还是冷静地指出,“若是你们想在一起,只是还是这般相处,早晚还是会出问题,我劝得动一次,劝不动二次三次!子璇吸引你目光的便是她的明媚,她的阳光了。只是若是真的强与你相处,你觉得子璇不会如同花儿般凋落吗?”
“我父母又岂是你形容的吃人的怪兽?”谷玉农说道。
“这一次她为什么会离开杭州?”陆依萍说道,“子璇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以往她可以去水云间,去醉马画社,去烟雨楼抛却自己的烦恼,为什么这次不可以?为什么这次她要离开杭州。”
谷玉农有些慌乱了,勉强说道:“这是因为子默在上海,你瞧,若不是在上海,你们怎么会相遇。”
陆依萍叹了一口气,“子璇是不愿意同我说这件事情的,你也不愿开口,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一定是子璇同你父母有些化解不开的冲突了。若是你不能解决真正这件事情,那么你们在一块儿,我并不看好。”
“我知道。”谷玉农沉默半晌说道:“原本我却是不想谈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是因为我同子璇结婚没有孩子的缘故,我妈去乡下找了个女孩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拒绝了。”谷玉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些艰难。
陆依萍一惊,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节,一时沉默,倒是比她想象得更为复杂,若是旧时女子倒还有可能含泪接受这样的安排,只是子璇是决计不可能的。“难怪……”陆依萍喃喃道。
“这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回去之后才知道。”谷玉农带着些急切地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同子璇开口,你同她说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除她以外的女子。”表情带着些决绝。
“若是你能做到……”陆依萍说道。“再说,若是子璇真的不能,那么……”
“我从来是不在乎这些的!我父母虽然不如子璇的父母开明,只是我也是受过西式的教育的,对于传承虽然不想放父母失望,只是若这传承会让我失去子璇,那么不要也罢。”谷玉农说道:“若是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儿,我们可以从我大伯家里的孩子过继一个就可以的。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虽然我还没有同我的父母说这件事情,只是我会做到的。若是再三年的时间没有孩子,我会亲自去抱养一个孩子的。”
“我会帮你说这件事情的。”陆依萍半晌说道。
谷玉农观其神色,放下了心。
陆依萍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她以为只不过是新旧观念的冲突,汪子璇不过是到了临界点受不了罢了,刚刚质问谷玉农,陆依萍不过是想让谷玉农反思子璇同他父母的关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为这样的缘故。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能坚定拒绝的,那么倒是可信的。陆依萍原打算是劝说谷玉农同子璇从老宅子搬出来,现在既然看到了谷玉农的决心也不说这个了。若是男方能做出这样的牺牲,那么子璇其实也需要从自身出发,做一些妥协和让步的。婚姻本就是磨合。
两个人说完了子璇的事宜,便说些旁的,谷玉农是个商人,很多方面都有涉猎,可以说见识面是极广的,陆依萍也是读过书的,谈吐也相宜。谷玉农心理放松下来,也忍不住评判一番了,子默若是找这样的女子,倒也不埋没。只是总归更加佩服汪子默的勇气,毕竟曾经做过歌女,总归是有些小介怀的。
60
60、巧逢何书桓 。。。
何书桓这段时间日渐消瘦;春日里是最容易伤风咳嗽的,何书桓近日里便有些咳嗽;尤其是柳絮多了的时候,更是咳嗽得撕心裂肺;声音都有些嘶哑。
“书桓,你去医院去看看吧。”可云睁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转个不停。这段时日,李可云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