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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告诉你,我是你妈妈的弟弟周辉彦。我愿意暂时充当你的监护人,让你分享我有的一切东西,我要你跟我一起住,而我也可以尽力让你考上名校。」
「你这个臭老头在说什麽鬼话?」大概是太过震惊,甚至小龙的反应一点也跟不上周辉彦的说话速度,他只能将反抗脱口而出。
「我虽然没有很富有,但钱多少还是有一点,如果你答应的话,我马上双手奉上一百万资助这里扩充店面。」
「你、你是白痴吗?」小龙的嘴张的大大的,对於周辉彦的发言难以置信。然後他转头看看母亲,只见周湘霞又惊又喜的望著自己,就是希望听到儿子愿意。
「我……」小龙居然嗫嚅了起来,刚才那种嚣张的派头顿时降到了最低点。
周辉彦直直的盯著对方。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人生中做出的最鲁莽的一件事,不过这也会是最後一次。
「快点回答,我的耐心有限,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这麽久吗?我的脑袋可是只会坏掉这一次的。」周辉彦故意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对付这种智商未开发的人实在是容易至极。
「我知道了啦!我答应就是了!」小龙著急败坏的大吼。
「很好。」周辉彦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将其中一张放在柜台上道:「上面有我的地址,今天自己东西收一收,明天就搬过来。」
「姊姊,你的银行帐号给我,钱我从明天开始分十天汇给你。」周辉彦又转向周湘霞这麽说。
「小彦你怎麽会突然……」周湘霞问归问,还是赶紧拿了张随意黏写了自己的银行帐号。
「只是想教你儿子怎麽做人而已。」周辉彦冷哼著收下那张便条。
「教我怎麽做人?喂、老头你该不会是GAY吧?要我卖身门都没有喔!」像是为了扳回刚才像是被强迫的不快感,小龙朝周辉彦比出中指。
「小鬼,你给我听好,就算我是同性恋,要当我的恋人你完全不够格。说美貌你没有,说脑袋也很糟糕,就连身体也没什麽料,送我都不收。」周辉彦朝小龙扯出一抹嘲讽大於所有的笑,随即一旋身出了店门。
「你这个糟老头!王八蛋!」
身後爆出了这样的怒吼,周辉彦只选择充耳不闻。
『我捡到了一只猫。』
很多小说漫画都会出现这种句子。
修正。
『我花了一百万把一只野兽带回家。』
周辉彦盯著那杰傲不驯的嘴角、充满敌意的目光以及全身充满抗斥的氛围。
对方将两袋行李砰一声扔在地上,表情显然极度的不情愿。
周辉彦的家居然是成安国宅中的一户,这倒让小龙有点吃惊,由昨天见面的印象来看,那种身穿笔挺西装、说话菁英味重得不得了的家伙,八成是住在高级住宅区,出门开宾士之类的上班呢。
没想到老妈居然有这种弟弟……不、其实很久以前应该有见过一两次,只是当时年纪太小所以没什麽印象。
「喂、」小龙受不了被注视的感觉,才出了个声。
「我说过了,我的名字叫做周辉彦。」
「我不会叫你舅舅的!」
显然这家伙还在记恨昨天的事……周辉彦好笑的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称呼的事情怎麽样都好,让你叫名字也没有关系。把你的鞋子好好的放进鞋柜里,行李提著,我带你去看房间。」周辉彦说完随即转身领路。
小龙也没听话,把鞋子随便往旁边一踢,单手就提起两包行李跟了上去,嘴里还叨念著:「自以为大人了不起啊?」
公寓中很整齐,不过并非全部都是东西井井有条的缘故,更有大部分是『空旷』所造成的。除了生活必须物外,周辉彦几乎不买任何装饰,墙上更是一片洁白,甚至连挂张画也没有。
「这里给你用。」周辉彦伸手打房门。
小龙看到内部景象时竟心中莫名的感动,这比以往他住过的房间都要大、而且还要好的多,单人床上的浅黄枕头套与床单显然全都是新的,床旁还有个摆著台灯的灰色柜子。
桌子有两张,一张是电脑桌,当然所有的电脑周边都已经好好的摆在上头,另一张则是乾净的书桌,上面只摆了国文字典与英文字典。
想起以往跟老妈总是挤在又小又脏的出租公寓,甚至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小龙就觉得眼前唾手可得的美好房间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有缺什麽再跟我说,这门可以锁,钥匙在桌上。这个房间你要放什麽我都管不著,我只要你跟我约定,至少一星期要扫除一次,如果你不做,那就是我帮你扫。」周辉彦静静的说完,准备退出房间。
这孩子是苦过来的,看他望著房间里那种惊羡的眼神就可明白,姊姊以往到底是带著他过怎麽样的生活。
「……喂!」小龙把行李丢在房间门口,突然叫道。
「我有名字。」
「周、周辉彦!我、我可是告诉你,就算你这样讨好我,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倒不觉得这是讨好,而且我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给小孩子一个能让他安心念书的生活环境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像姊姊那种教育方式才怎麽想都有问题,她一定是整天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很少管过你吧?」
小龙一脸『被说中了』的表情。
「说老实话,我对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抱著期待,因为目前的你一点价值也没有,我并非只会注重学历外表与家世,但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到的话,那谈什麽其他。就算是只狗,好好训练的话也会跟人握手,你还没笨到我在说什麽都不知道,总之以後你自己看著办,如果想学、我能教的我会尽量教,不能教的我也可以帮你请家教。当然你如果要浑浑噩噩下去,那也是你的事,不过这样的话,我就只照顾你到满二十岁为止。」
周辉彦瞄到小龙的拳头紧紧握起,冷冷的又嘲讽道:「真的有种的话,就做出点成绩给我看,打人这种事情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会,只是痛与不痛的差别罢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说的话真的是非常讨人厌啊!」小龙原本偏低的声音,在怒意满涨的此刻居然显的有些高昂。
「跟我吵过架的人不在少数,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顺带一提,他唯一吵不赢的人只有那个姓高名浩成的偏激作家,所以他才这麽不喜欢那家伙(连同那家伙的编辑一起)。
周辉彦就是这样子的人,与其说他是毒舌派,还不如说是因为对於没必要隐瞒的对象从来不藏起他直率到过於尖锐的看法。
「你中午想吃什麽?我有义大利面跟炒饭,也许还有玉米浓汤。」眼看说教也够了,周辉彦见好就收掉上一个话题,以前在补习班当过讲师的经验他倒是没想到会用在这种时候。
「你……」
「好,你吃义大利面,我吃炒饭。」
「我什麽都还没说!」
「你想太久了,时间不是花在考虑到底要吃什麽上面。」
「我、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你这个人!一下骂我,一下子又对我好,我……」小龙混乱的用他那些已经没动很久的灰白小细胞全力运作著,结果却感到头昏脑胀。
「我的事情怎麽样都跟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最重要。等你整理好就来吃饭。」周辉彦说完,跨著大步头也没回的迳自走了。
02
「呼……啊……」周辉彦在电脑萤幕前打了个呵欠,又把眼镜推起後揉了下眼。
「怎麽了啊周辉彦?我很少看你打呵欠的,还是昨晚混到哪里去啦?」位置就在周辉彦旁边的吴华茵笑著凑了过来。
「最近很能了解当父亲的心情,尤其是小鬼彻夜不归的时候你就是会想睁著眼睛看他到底几点才回来。」周辉彦自嘲的笑了一下。
居然给他来这招?自己出门上班时看小龙的房门是锁上的,鞋子也在、应该是有回来睡觉,但自己下班回家後却又连个影也没看到。
摆明了就是不想碰到自己。说来也是很莫名其妙,自己绝对是疯了才会把那个死小鬼弄回家。
不过……一周也该是极限了吧?今天要是再逮不到那家伙,他周辉彦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儿子?你哪时候有儿子啦?你跟玲雅也没交往这麽久吧?」吴华茵奇怪的眨著眼。
「是外甥,最近暂时借住在我家。」周辉彦伸著懒腰解释。
「哦?你外甥多大啦?」
「十六还十七吧?最近的小孩都那副死德行吗?头发染成绿色、耳环给我挂一排像GAY一样,真是有够乱七八糟。」周辉彦因为连接一个礼拜都看不到小龙的人,故此才有这些抱怨。
「哇、绿色的头发耶?那不就跟航海王的索隆一样!」
看同事居然还一脸兴奋的模样,周辉彦只能耸了下肩不与置评。她根本不知道那种怪模怪样的颜色有多难看。
「对了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柳老师的事情……」
「什麽事?」周辉彦一脸奇怪的望著吴华茵那种好像在窃笑又似兴奋的模样。
「听说我们卖最好的柳大作家,最近的新欢是个男人啊?你应该看过吧?怎麽样、帅不帅?」
「长相在我之下。」
周辉彦老实的口吻让吴华茵咯咯的笑了出来。
「别这麽说嘛!要真论比你帅的人我们公司也没几个。」
「反正柳老师要爱谁跟他写什麽书是两回事。」周辉彦显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哦……莫非周先生是吃醋了不成?哇啊、禁忌的编辑与作家之恋!」吴华茵双手交握的摆在胸前,自顾自的当起花剧场的编剧。
「……我说吴小姐你啊,该不会是眈美系列的编辑做太久,连脑浆也腐烂掉了吧?我来告诉你现实好了,两个男人做 爱的场景除了彼此之外不会有人觉得好看的。」
「不要打坏我的幻想嘛!」吴华茵噘著嘴。
「既然知道是幻想,还不如早点破灭的好。」周辉彦毫不留情的说。
「你啊……像你这种完全不懂的甜言蜜语的男人,玲雅怎麽愿意跟你交往这麽久?」
「我知道她对我有著诸多抱怨,谢谢你愿意听她诉苦。」
汪玲雅是周辉彦透过吴华茵才认识的,她是吴华茵的高中死党,现职是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员。
「与其这样谢我还不如对玲雅好一点吧?」吴华茵没辄道。这个男人就是率直的无可救药。
「我不觉得我有哪里亏待她喔,玲雅的要求我全都一一做到,就连我觉得毫无意义的生日与各种无趣的节日我全都背起来并绞尽脑汁思考该送什麽礼物才没重复,要做什麽她才愿意笑给我看,为此我还买了记事本记录,这样我还需要再做些什麽才够吗?」
「……呃、该怎麽说呢……虽然我知道你肯花心思做这些事情很好啦,可是不觉得好像有点……说的好像在工作一样?」
「有什麽不好吗?比起随便说几句好听话搪塞或是突如其来的做出让别人感到困扰但自以为浪漫的事情,确实的把事情做完还比较好。」周辉彦理直气壮的道。
「啊……哈哈。」吴华茵闻言只好乾笑。并非周辉彦说的不对,而是这种一切都是先仔细计画好的作法,多少会恋人感到不痛快吧?
爱情这种玩意儿的魅力之处,就在於那种需要放手一搏的气势。不过周辉彦这人就是太过正经与小心了,因为一切都要求务实与完美,却反而失去一种危险的乐趣了呢。
会不会也有哪一天,看到这家伙被情感逼迫的措手不及、六神无主的慌乱模样呢?
「今天工作辛苦了。」周辉彦说完後就把电脑关机。
基本上他是不加班主义者,每天劳心劳力的奉献忠诚八小时就够了,其他时间他宁愿去做别的。
「好啦好啦、我这边还剩一点没做完,那你先走吧!别忘记给玲雅打电话。」
「我知道了。」
眼前的灯光突然大亮,身穿休服的男子不知为何好像比上周看到的时候还要年轻……大概是两侧固定的头发现在轻松的散在额前的关系吧……
「上哪儿去了?嗯?」周辉彦靠在客厅与走道接点处,手慢慢的从电灯的开关上移开。
「我上哪去关你屁……跟你没关系。」小龙手上提了一个滑板,全身汗淋淋又脏兮兮的,看来是不知道上哪里玩极限运动去了。
还好是挺健康的运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在这种时间回来。
「还不错,懂得用修饰语了。」周辉彦走向沙发坐下,双手环胸、双腿交叠。
「要说教我可不听,我很累要去睡觉了。」小龙的视线飘移。把鞋子踢到旁边去之後就要走向自己的房间。
可恶、自己是在心虚个什麽劲……
「你要是敢这样进房间试试看。」周辉彦静静的道。
「你凭什麽威胁我!」小龙把滑板往下一砸,发出巨大声响。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立场。」周辉彦起身,慢慢的踱到小龙身边,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麽!」小龙忙要甩开,但他却发现周辉彦的力气意外的大。
「你想就这样像只流浪狗一样的进房间?你已经几天没洗澡就这样睡了?我打电话问过学校,看你也是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