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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太太被勒索吗?”
“大概是吧!白天我看到她那副神情,就在想会不会是被勒索了!”
“为什么?”
“那个男的──叫色沼?──那男的到阳台上,瞄都没瞄竹中太太一眼。若是色沼完全不认识她的话,照理说无意间碰到,不会没看见的。”
“又是位美人。”
“是吗?说不定是因为我在场,所以她并不显眼而没看她呢!……”
“是吗?”
“有何异议吗?”
“没有,没有。”我急忙摇头。
“这么一想,只能说色沼认识竹中太太,却故意装作没看到她。主要是要让她知道他来了,做着无言的威胁。”
“可是,她是有名企业的太太喔!究竟为什么会被勒索呢?”
“谁都有一段过去呀!”夕子戏剧性地说着。
“──那你呢?”
“当然有啦!”
“是怎样的事?”
“我啊!”她悄悄地说:“实际上是个宇宙人哦!”
色沼这家伙起身离开吧台,从我们后头走过去。
“我们跟踪他好不好?”
“为什么?”
“现在几点?”
“刚好八点呀!”
“八点整离开酒廊,你不觉得奇怪吗?有很好看的电视节目吗?”
“你是说会在某个地方见某人……”
“就是这样!”
她一仰头把杜松子酒喝光。
我们回到饭厅时,果真如她所料,竹中太太正要离席。三个小孩子正专心地在听织田女士讲故事。竹中绫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半途快步地走向大门消失了踪影。
看到她走向贩卖部、寄放部的走廊之后,急忙向通往海边的楼梯走去。我们也随后追到,通过走廊,下了楼梯。过了短短的通道,就是沙滩了。──突然身陷在波浪沙沙的响声之中,处处是潮水的味道。
月儿已升起,细沙微微闪亮着,月光一波一波地摇动。几对情侣有的手牵手、有的挽臂、有的拥肩、有的拦腰,随心所欲地散步着。入境随俗,我们也牵着手一边随处走走,一边找寻竹中绫子的芳踪。虽然是个有月光的晚上,但没明亮到在沙滩上可以清楚地分辨对方的脸,走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弃搜索了。
“回去吧!”
“也好,在走廊等她上来好了。”
我们就坐在走廊的沙发上等,过了五分钟,色沼上来了,快速地坐上电梯消失了。大约再过了五分钟,竹中绫子才上来,脸上表情就跟白天所看到的一样,苍白而僵硬。没发觉我们坐在走廊似地走过去。
“果然见面了。”
“是啊……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只要能证实被勒索的话就好办事了。”
“说得也是……”
夕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喂,刚才在酒廊里遇到的人是谁啊?”
“你说辰见啊?”
“怎么样的人?……他是老朋友了!”
“我看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到这一句话,我苦笑地对她说:
“你小的时候,一定是个找零食吃的天才!”
夕子一听完我对辰的描述,她眼睛闪闪有神地说:
“好棒哦!喂!他肯不肯收徒弟啊?”
“黄金手艺吗?”
“笨哦!是他那当小偷的手法!”
针对名侦探是否有需要具备小偷的技巧,我们讨论了一会儿,结果还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就暂时保留这个问题,再次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拜托他帮我们查一下,好不好?我想他大概有办法应付那种人吧!”
“大概吧!我拜托的话他大概会帮我忙吧……。好吧,我明天早上跟他说说看。”
夕子微笑地对我说:“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要不要再去沙滩上走一走?”
我想没有人不知道小红帽和狼的故事吧!可是你可能不知道在法国童话家查理士.贝罗的寓言中,是狼把小红帽吃掉了呢!(格林童话或是华德狄期奈版的童话都是猎人巧妙地出现,而把狼修理一顿,极符合理性主义。)贝罗的寓言是教训我们要注意床上的色狼,极现实性的教诲。
乘着酒势壮胆,在沙滩上,我拥抱夕子入怀。夕子也顺势地接受我的亲吻。我们两个人是各住一间,每晚在走廊道声晚安之后,就各自回到房间里去,可是,今天晚上,火车却往别的支线突飞猛进了。
坐电梯直上六楼。我沉默地打开自己的房间,让夕子进去,说到刚才的狼及小红帽的故事,现在哪一边是狼,哪一边是小红帽,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夕子两手围在我颈上,恶作剧地笑说:
“……你是狼。”
“我是可怜的小羊呀!”
“乱说!在温泉镇那一次就不是这样子!”
“是吗?”
“真狡猾──”
她自动地吻我,里抱着柔软的年轻的躯体,令人激动得喘息不已。
“抱我到床上。”夕子喃喃地说着。
外国电影上常有抱人的镜头,好像是轻而易举之事,我就模仿地抱起了她,她虽然娇小,可是并不轻,好不容易才把她抬到床边,慢慢地放她下来。
“真不可靠!”
“什么?是没做准备运动的关系!”
我一边喘气,一边懊恼地说着。
接下来,若是电影的话,一定是镜头拉远,隐隐约约交代过去。可是,偏偏在这时候有人敲门了,就像导演无情地说“卡”一样,令人咬牙切齿!本来想不去理它,可是,外面的人似乎不死心地猛敲着。
“──好像有客人喔!”
“会是谁呢?”
“不会是跟别的女性有约会吧!”
夕子开玩笑地说着。
我勉勉强强地走去开门。
“叔叔,晚安!”
是娃娃土匪中两个小的,由美和治男。
“咦!怎么了?”
治男说:
“跟我们去玩游戏嘛!”
由美接着说:
“妈妈出去了!”
“嗯……,可是,叔叔现在正忙。”
“啊!姊姊也在呀!”
治男看到夕子就高兴地跑到房间里去了。这样一来,又泡汤了。
夕子问他说:
“一郎呢?”
“他在游戏室。”
“妈妈去哪里了?”
“不知道。”
我和夕子快速地交换一眼,点了点头,竹中太太会不会去见那叫色沼的男子呢……?
夕子拉起治男的手站了起来说:
“那我们走吧!”
游戏室就在一楼,只是在地板上摆了雷射枪、足球游戏、迷你保龄球之类的电动机器而已。
就这样,跟他们三个小调皮耗了一个小时,也花了不少钱。正觉得有点累的时候,竹中绫子来找他们三个人,对我和夕子道谢过好几次才带他们离开。她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被那个男人的叫出去的吗?”
“大概是吧!”
夕子忧郁地说:“……不像是仅只见面的样子哦!”
“你在说什么?难道说──”
“她绑头发的缎带,和晚上吃饭时看到的绑法,不太一样。”
顿时,我的胸中燃起一股怒火,激动地说:
“不行动不行了!”
夕子不语地沉思着,我们又回到了六楼。
站在房间前面时,我问她:
“怎样?”
“今天还是在各自的房间睡吧!”
“好吧。”
“很抱歉!晚安!”
“没关系!晚安!”
夕子送来一个飞吻之后就进自己的房间去了。把我当成是她的同学了吗?虽然走廊上都没有人,我还是脸红,慌张地进房间去了。
第三章
翌一大早起来,是个好天气。在一楼的交谊厅吃过火腿蛋、烤吐司、橘子汁的早餐之后,夕子回去换泳衣,我一人到沙滩去。因为几分钟以前,我瞥见辰走了出去。
才九点而已,阳光已强烈得令人睁不开眼,才走一会儿就满身大汗了。到海边玩的人还很少。所谓的观光客就是一些通宵玩乐、睡懒觉的人。
当我看到辰在海边嬉戏时,吓了一跳,围绕在辰身旁吵闹玩耍的不正是三个小捣蛋吗?
“啊!大人,您早!”
辰看到我就向我打招呼。他穿着运动衫,普通的长裤,裤管卷到膝盖上面,打着赤脚。看到他那奇妙的造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回答说:
“早啊!”
“叔叔,您早!”
一郎对我打招呼,“这叔叔会变魔术呀!”
辰笑笑说:
“哎呀!不是什么魔术,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辰的手掌上有一个淡红色的小贝壳,突然间,他指指头动了起来,快得令人眼花撩乱。而贝壳则快速地出没在指头之间,有时爬上手指甲,有时出现在指缝间,他的手指魔术是相当神奇的。
“这次真是大开眼界!”我对他说道,“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三个小顽皮边玩着水边跑去。辰笑着说:
“大人,您起得相当早嘛!”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那么漂亮的小姐整夜为伴,早上您居然没打个呵欠──”
“不要乱猜,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对了,辰,你认识那小孩的母亲吗?”
辰犹豫一会儿之后,回答我说:
“不认识。怎么问我这个呢?”
“我想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下昨天你说的那个家伙。”
“看您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洗耳恭听了。”
辰也换成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听我叙述。
我们并肩坐在沙地上,我将原委说给他听。
“──就是这样子。是否能拜托你装着若无其事地去和他搭线?”
“当然可以啦!”
“也不要问得太多,以免他起疑心。”
“您放心!奸雄识奸雄,干哪一行的人懂得哪一行的事,我会技巧地问出来的。”
说完就站了起来。
“去柜台问他们的房间号码──”
我还没说完,辰就摇手说:
“大人,像那种货色住的地方,用我这个鼻子闻就闻得出来的。”
辰以轻快的脚步走回饭店。
已经换好衣服的夕子来了。穿着比基尼的泳衣,肩上搭着浴巾。
“怎么了?有没有找到辰见先生?”
“刚刚才走!”
“哦!那么,我们一起游泳等他的消息吧!赶快去换泳衣嘛!”
“一大早就游泳?”
“当然啦!隐居先生!”
夕子把浴巾丢给我,将紧绷的身体前后左右弯伸了二、三次之后,就跃入海中了。夕子的身子向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海滑丢。在那一瞬间,看着她那晒红的肩膀及背部优美地闪动,令我升起一股欲望。我又想到昨晚的事。唉,真是可惜!
和辰约好十一点见面,我们游到十点半左右,就回房间淋浴,然后下楼到餐室与辰碰面。
“已经见过他了!”辰若无其事地说着。
“已经见过他了?”夕子惊讶地说道。
“黑道上的人总是有团体意识,而且对方也记得我,所以也就谈得起劲,早早结束啦!”
“那么,是怎么一回事啊?”
“嗯,是这样子的。我先套他说:‘我知道你在勒索那个女人,算我一份吧!’刚开始,那个叫色沼的男子有点不爽,不过后来也答应了。”
“真有你的!”
“不要夸我!──那个家伙就大把地说给我听:‘那个女人是一棵摇钱树。当她的情夫,吃的、住的、穿的都不必担心呢!’我一听就火大,可是对方靠过来压低声音说今晚那女的要拿钱来,叫我也一起去。”
“在哪里见面?”
“海岸的最边边,岩石后头。今晚十二点整。──大人,您有何打算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
“该怎么办呢?辰,给那家伙来个下马威,你看如何?”
辰笑着说:
“我也正这么想呢!其实呀!他表面看起来恐怖,骨子里还不是个胆小鬼的小混混!我想他若吃一记警察大人您的横眉竖眼,包管他全身发抖,走都走不动。”
“至少会离开这饭店吧!我还是渡我的假,等假期结束,我再彻底去调查他,应该会有一、二次纪录才对。”
“说得也是。对啦!今晚我也会在场。我也来演一场看到大人您就发抖得吱吱叫地对他说,您是有名的鬼刑警,包管叫他当场双脚发软,爬都爬不回饭店。”
“这种脸可以吧?”
“你在说什么!不要忘了我!”夕子插嘴。
辰睁大眼看着夕子说:
“那个──你也要去啊?”
“咦,当然啦!要是我不在场的话,这个人是完全不行的!对吧?!”
我充耳不闻,拿起开水就喝。
“这么说,”夕子环视交谊厅一圈说:“被色沼看到我们在一起,不是会坏事吗?”
“不会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