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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露丝长时间地死盯着地板。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如果他不同意呢?”
冯·阿尔丁迷惑不解地看着露丝。
“我们根本不用去问他。”
红晕又泛上了露丝的脸面上,她咬着嘴唇。
“可是,他要是使你不得安宁呢?”
“你是说他会提出反对?只要他敢!但是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任何一个律师都会告诉
他,他的处境是毫无指望的。”
“你不相信他会……”露丝犹豫不决。“我是说,他可会为了折磨我而制造出许多麻
烦?”
父亲看着女儿,现出不理解的神色。
“你是说他会对离婚的诉提出反上诉吗?这种可能性是不大的。他没有反上诉的理由,
他决不会这样做。”
露丝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冯·阿尔丁严肃地看了女儿一眼。
“露丝,过来,说出来吧,你心里有什么秘密,说出来吧!”
“没有,爸爸,确实没有什么。”但是露丝的声音很不坚定。
“你是怕公共舆论?这个你让我去处理好了。一切都会悄然无声地过去的。”
“那好吧,可是爸爸,你是否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还是喜欢这小子?是吗?”
“不。”
露丝的声音很坚决,冯·阿尔丁感到心满意足。他亲昵地拍着女儿的肩膀。
“孩子,一切都会顺利!不用担心。现在说点别的什么事吧。我从巴黎给你带回一点小
礼物。”
“真的吗?是什么可爱的东西?”
“但愿你能喜欢它。”冯·阿尔丁微笑地说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纸包。露丝贪婪地撕去外面的纸,打开盒子。“啊!”的一声,是
长长的一声惊叫。露丝喜欢宝石,她一向喜欢这玩艺儿。
“噢,爸爸,多么好啊!”
“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百万富翁满意地说道,“你喜欢吗?”
“喜欢?真是至宝,你是怎么得到手的?”
冯·阿尔丁微微一笑。
“这是我的秘密。当然我得亲自去买。这些装饰品是极其名贵的。你看到中间的那块大
宝石吗?你可能已经听说过了。这是历史上著名的‘火心宝石’。”
“‘火心宝石’!”露丝重复地说道。
她从盒子里取出宝石,把宝石握在手里,贴在胸前。百万富翁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时他
在想象那些所有戴过这块宝石的女人们,想象着由于宝石而引起的一切嫉妒和不平。“火心
宝石”同其它有名的宝石一样,有一段充满武力和暗杀的历史。现在这些宝石在露丝·凯特
林的手里似乎完全推动了它们那种罪恶的力量。这个西方女人看来以她的冷静和毅力显示出
她能够抗拒一切悲剧和野蛮行为。
露丝把宝石又放回盒里,然后跑到爸爸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谢谢你,爸爸,谢
谢!这件首饰太好了。你总是送给我非常好的礼物。”
“应该这样。”冯·阿尔丁亲切地说,“你就是我的一切,小露丝。”
“你要不要在这里吃饭,爸爸?”
“我不想在这儿里吃,你是否要出去?”
“可以不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不,”冯·阿尔丁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尽管去吧,反正我有事要做。明天见,亲爱
的。若是我给你打电话,那么可能在加尔布雷恩那里打给你。”
加尔布雷恩·卡恩件森是冯·阿尔丁在伦敦的法律顾问。
“好吧,爸爸。”她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不会妨碍我去利维埃拉旅行吧?”
“你什么时候走?”
“十四号。”
“这很容易办。这样的离婚案件不会拖得很久。另外,露丝,我要是你的话,在这种情
况下我不会把宝石带在身上。你最好把宝石存在银行里。”
露丝点了一下头。
“我不愿意由于这‘火心宝石’而使你遭动或被暗杀。”百万富翁开玩笑说。
“可是你却把宝石带在身上到处走。”女儿笑着说。
“的确。”
冯·阿尔丁犹豫了一下。女儿看看父亲。
“你要说什么,爸爸?”
“没什么。”他笑了。“我只是想起了在巴黎的一次小小冒险。”
“冒险?”
“是的,就是我买这些东西的那天晚上。”他指着那个宝石盒子说道。
“给我讲讲听,爸爸!”
“没什么特别的,孩子。有两个恶棍想耍无懒,我向他们开了枪,他们就跑掉了。就是
这些。”
她吃惊的看着他。
“和你是开不得玩笑的,爸爸!”
“你说的很对。”
他亲热地吻了女儿一下就走了。他回到公寓时对奈顿指示说道:
“你想法把戈比找来。在我的笔记本里有他的地址,让他明天九点半到我这里来。”
“好的,先生。”
“我还想和凯特林先生谈一谈。你一定要找到他!在他的俱乐部里你可能找到他,告诉
他明天上午十二点钟左右到我这里来。时间早了这种人是不会起床的。”
秘书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了。冯·阿尔丁离开了自己的雇员。洗澡水已经准备好
了,当他躺在热水盆里之后,想起了同女儿的谈话。总而言之他还是满意的。他早就敏感地
看出离婚是使他女儿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象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的女儿已表示同意了。虽
然如此,他总是觉得这件事有着使人心情不快的成分:她的神态里有着某种不情愿的东西。
他紧锁起眉头。
“也可能是我的一种错觉,”他嘟哝着说。“不,她可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第五章 有用的先生
奈顿进屋的时候,冯·阿尔丁刚刚吃完简单的早餐:咖啡和酸葡萄酒。
“戈比先生在楼下等您见他。”
百万富翁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九点半。
“好吧,”他扼要地说,“让他上来。”
一分钟后戈比先生走进屋来。他是个侏儒,穿戴很寒酸,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
一切,一眼也不看同他谈话的对方。
“早晨好,戈比!”百万富翁说,“请坐。”
“谢谢,冯·阿尔丁先生。”
戈比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两眼死盯着壁炉。
“我给您找了一桩生意。”
“一桩生意?冯·阿尔丁先生?”
“您可能知道,我女儿同德里克·凯特林结了婚。”
戈比的目光转向写字台的抽屉,脸庞上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戈比是知道一些底细的,
但很少流露出来。
“根据我的建议,我的女儿将对我的女婿提出离婚。诚然这是律师的事,但由于本人的
愿望,我希望得到与此事有关的详细和完整的情报。”
戈比仰望了一下天花板,嘟哝了一句:“关于凯特林先生?”
“是的,关于凯特林先生。”
“好吧,先生。”
戈比站起身来。
“什么时候听您的消息?”
“事情很急迫吗,先生?”
“我的事情一向都很急迫。”百万富翁回答道。
戈比望着壁炉,会心地一笑。
“那么就定在明天下午两点。”
“太好了,再见,戈比。”
“再见,冯·阿尔丁先生。”
“一个非常有用的人。”当戈比走出房间,百万富翁对秘书说。“他干这一行是个老
手,简直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哪一行?”
“情报。你给他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他会把坎特布里大主教私生活的内幕搞得一清二
楚。”
“的确是个可以利用的家伙。”奈顿微笑地说道。
“他已经给我干过一两次事了。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奈顿。”
以后几个小时他们完全忙于工作。下午十二点半德里克·凯特林来了。“请让凯特林先
生上楼来。”
秘书把文件整理一下,离开了房间。他在门口碰上了德里克,德里克·凯特林一闪身让
了一下路,然后走进房间。
“您好,岳父大人。我听说您急切地想同我谈一谈。”
他总是无所谓的样子,用一种嘲弄的口吻压低了声音马马虎虎的说道。冯·阿尔丁死盯
着他的女婿。德里克·凯特林是个身材匀称的年青人,脸庞很窄,皮色微黑。虽然他已经是
三十四岁的人了,但看上去还很年轻。
“坐吧!”冯·阿尔丁简短地说了一句。
凯特林坐在藤椅上,望着他的岳父,现出无所谓和嬉笑的神态。
“许久没见面了。”他说着,字里行间充满着激情,“差不多两年了。你见过露丝了
吗?”
“昨天晚上。”
“看来她还不错,是吗?”
“据我所知,你根本无暇去过问她的生活情况。”冯·阿尔丁干巴巴地说道。
德里克·凯特林皱起了眉头。
“上帝啊,我们总是在同一个夜总会里见面。”
“我没时间和兴致同你多费口舌。露丝接受了我的劝告,提出同你离婚。”
德里克·凯特林硬挺挺地坐着。
“多残酷的决定啊!”他嘟哝道,“可以吸烟吗?”
他点着一支香烟,然后懒洋洋地说道:
“露丝对此事的态度如何呢?”
“露丝决定接受我的劝告。”
“真的吗?”
“你没有别的话可说吗?”冯·阿尔丁严肃地问道。
凯特林弹掉烟灰。他说,“事情是已经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认为她犯了一个大错
误。”
“从你的立场出发当然是这样。”冯·阿尔丁气愤地说道。
“我们最好摆脱开个人关系。我现在的确不只是为自己着想,我也为露丝着想。我的老
父亲肯定活不了多久,这一点医生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如果露丝再等一、二年,那时我就将
成为劳尔德·雷康布里,她将成为雷康布里宫殿的女主人。也正是为此她才同我结婚的。”
“我已经听够了你那些无耻的谰言。”冯·阿尔丁咆哮一声。
德里克·凯特林微笑一下,一动不动。
“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个蠢笨的念头。如今有谁还注意贵族的称号呢?但是,我们毕竟
是英国的老式家族。如果有一天人们发现雷康布里的夫人是另外一个女人来代替露丝,那将
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我在严肃地同你谈问题,年青人!”冯·阿尔丁提醒道。
“我也是,岳父大人,我也是很严肃。在经济方面可以说我已经陷入困境。如果露丝离
开我,那我将十分狼狈。可是,露丝已经同我在一起十年了,为什么让她再等一个时期呢?
我可以直率地说,我的老爹最多也只能活十八月了。如果她没有达到她当时想嫁给我的目
的,那可有点太遗憾了。”
“你认为我的女儿是为了你的称号和你的社会地位才同你结婚的吗?”
德里克·凯特林狂笑起来,笑声极为刺耳。
“时至今日你还相信这是一桩爱情的婚姻吗?”
“我知道。”冯·阿尔丁说,“十年前你在巴黎可完全是另外一种说法。”
“我说过吗?这很可能。露丝当时非常漂亮,你当然是知道的。她当时多么象一个从教
堂圣龛中飞下来的天使或圣母。我当时怀着很美妙的想法,想踏入新的生活,当一个理想的
丈夫。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她爱我,并且总是多情地看着我。”
他又是狰狞的一笑。
“但是,这一点你是不会相信的,是吗?”
“我看你和露丝的结婚只是为了贪图金钱,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冯·阿尔丁若无其
事地说道。
“而她是出于爱情而同我结合的,对吗?”对方嘲笑地说道。
“当然啦。”冯·阿尔丁回答道。
德里克·凯特林凝视对方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低下头陷入了深思。
“你相信是这样?”凯特林说。“当时我也相信,可是我对你直言不讳地说,岳父,不
久我就学乖了一些。”
“你学不学乖,对此我丝毫不感兴趣。反正你对露丝的行为是很无耻的。”
“这我当然承认。”凯特林加上一句。“可是,她又如何呢?她可真不愧是你的女儿。
你一直是个严肃的人,可是露丝比你更严肃。你除了自己之外还爱另外一个人,可是露丝却
不能。”
“够了,”冯·阿尔丁说,“我叫你来是为了开诚布公地说明我的意图。我女儿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