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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
“嗯……”
“为什么不多给自己和‘他’一点时间呢?……也许,一切……”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依旧看着洒在手掌上的阳光,阳光下的皮肤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我还有那么多时间等吗?……”
全身酸软无力,裴骁发现就连坐直身子这个简单到如同呼吸的动作都会让他累到气喘吁吁。 在花瀚的面前一直勉力的支持着,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起伏的心情。
“可恶!”裴骁在心里暗暗咒骂,手狠狠地抓住了因两个男人的交合而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床铺,痛恨地确知自己凄惨的现状;那并不是一场梦,他千真万确被花瀚强暴了,并且在他的玩弄下像个淫贱的妓女一样数度达到高潮,最后还在他的侵凌下昏死过去。
皮肤上仍沾着花瀚进犯他时留下的脏污痕迹,那可耻的受辱感让他真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都当成一场恶梦。
疼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被来回戳刺的部位淌出属於他人的温暖和自己因撕裂伤而渗流出的血液。裴骁用了所有的意志力强耐住想拭去那黏附在自己大腿内侧、醒目而碍眼的污点的冲动,在花浩面前维持着一点自尊。
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占据了裴骁的知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着。明明胃里就是空无一物,他却无法制止那不断自胃底涌上的苦味。推开花浩想要扶住他的手,勉力的直起腰骨走向浴室。
花浩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他知道有些事在自己没有留意的时候变了。自那天以后,不,也许还要更早,自己和裴骁之间就多了一层看不见又的确存在的东西,两人的关系,再也没办法象小时候一样亲密了。原以为是因为两个人都大了,或者是因为……,可是当自己一次无意间见到那两人站在一起时,他们四目交视仿佛时间都滞留的感觉才是让自己最动摇的……
划破长空的撞击声,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碰撞,强大的冲击使金线在眼前扭曲,碎裂的玻璃闪着七彩的光芒飞射四方,划过皮肤带走一串血珠。
“大少爷,小心……啊……” 郭维成急切的喊声被一声枪响阻断,鲜血从他的胸膛溅出在玻璃窗上绘出一片血红。
“阿维……”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抵住了我的头。
“别乱动哦!”语带戏谑的声音,脑后一阵剧痛,眼前的光芒退入了黑暗里……
“好痛……”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脑疼痛欲裂,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什么紧紧绑住似的。
“花大少爷,你醒了吗?”还是那个语带戏谑的声音。
我张开眼打量着声音的主人,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跨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我,搁在椅背上的手臂粗壮有力,肌肉纠结,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的五官就是他最大的特色。(这个人不简单!)我的本能告诉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肌肉的牵动一直传到脑后,想来这个笑容也好看不到那去,“不好意思,冒昧到访。”
“哈哈……”年轻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那里,那里。冒昧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哈哈”
“大哥,这个公子哥是被我们绑来的,你怎么和他像是在唱大戏似的?”我看向那个说话的大汉,结实粗壮的样子,粗直的可爱。我不禁扬眉一笑。
“操!笑什么笑,小白脸,给我老实点,小心老子嘣了你。”
“小六,闭嘴!”
“咦?大哥,你糊涂了,六哥在那啊!他没说话啊?”大汉一脸质朴的看着年轻男子。
“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唉……”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一边被指为叫‘小六’的男子不禁别过脸去,其他人的脸上也写满了‘我怎么会有这种兄弟’的感慨。
“抱歉,花大少爷,你放心,我们求财而已。”年轻男子冲着我歉意的一笑。
“噢,不知道我值多少?”我微微敛起大笑,双眼探究的盯着他。
“不多也不少,20亿”
“20亿?呵呵,日元?”我轻笑出声。
“你也太小看自己了,花大少爷!美金,20亿美金。”
“哦……20亿美金啊……”我垂下眼低头沉思了会,突然抬起头冲着年轻男子一笑:“我父亲欠你们多少?”
“嗯,一亿七千万……啊!……你?”年轻男子在猝不及防下顺口回答。
“呵呵……”我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亿七千万,嗯,十八亿三千万,你们能分多少?三七?四六?……还是,五五?”
“你这么想死吗?”年轻男子依然笑着,双眼却透出寒光。
“呵呵……不是我想死,而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要让我活的离开这里,不是吗?”我满不在乎的一语道破。
“呵呵,你说什么呀?我们只是求财而已……”年轻男子言辞闪烁的笑着。
我笑容一敛,语带讽刺的扫了眼这群人,“哼!没想到,‘天乐’金老大的手下这么的窝囊!被人挑明了,也不敢承认。难道,你们是在怕我这个被十几条枪指着的人吗?”
“操!你说什么?老子会怕你!操你妈的!老子我……”
“暴虎!闭嘴!”
“咦?大哥!你不是说过做买卖的时候,要叫化名吗?你怎么叫我的名字啊?你忘啦?……”
“哈……哈哈……咳……哈”我笑得差点叉了气。好像看见那位‘大哥’头顶上好像飞过了几只乌鸦……
看着笑得如此夸张,暴虎又要破口大骂,被他大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墙角,瑟瑟的数着手指用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嘟囔着:“大哥干吗瞪我啊!我又没说错明明是他自己吩咐的吗!……”
我看着年轻男子青的发黑的脸色,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强压下又要冲出口的爆笑。(算了,再笑下去,人家大哥面子上挂不住,提前撕票就没意思了。)
年轻男子清清喉咙,刻意的忽略掉暴虎的嘟囔,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为什么认为我们会杀你?”
“在我看见了你们的相貌后还会让我活着离开吗?更何况你们还是‘受人所托’……”
“哦……”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算是默认,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把一切挑明了,就不怕我们恼羞成怒象对你那个助手一样杀了你吗?”
“你说阿维?”我挑了挑眉,“呵呵,他真的被你们杀死了吗?”
“你不相信?”
“是。”我肯定的回答。
“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年轻男子绕有意思的问。
“中枪并不表示会死啊!而且你们也不会杀死他的。”
“你这么肯定我们不会杀了他。”
“对,为了20亿……”我笑得很灿烂。
“哦……”
“20亿现金对花家来说并不是个大数目,但要在短短几天内调集到位也不会是个容易的事。匪徒总不会为了让资金可以筹集到位而故意多给几天时间吧?”
“不是还有天意盟吗?难道天意盟里没有钱吗?”
“天意盟是有钱,也拿的出这20亿。但是换做你们‘天乐’会把这些钱放到警察面前吗?”
“一定会有警察吗?我们可是警告过你家里不准报警的哦!”
“呵呵,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在那条绝对称不上偏僻的路上进行绑票?为什么会把声势弄得那么浩大?为什么明明没有必要还要打伤阿维?难道不就是想让警察第一时间介入吗?”
“让警察介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有啊!”我回给他一个笑容。
“哦!是什么?”
“方便杀我!”
“……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会吗?你我心知肚明。”
“……”年轻男子低头沉思了会,抬起头盯着我的双眼,“先把这放一边。还没问你为什么认为我们是‘天乐’的?又怎么会知道与你父亲有关?还有……”
“你明知故问吗?这些需要我告诉你吗?”我戏谑的看着他。
“不知道才问的?花大少爷是不是不肯为我解惑吗?”
“你一定要明知故问的话,那我就说说吧!反正,这个样子除了动嘴,我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我低头看看绑的紧紧的绳子,语带嘲讽的说。
裴骁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热水冲刷着身体,整个人被白蒙蒙的水气笼罩着,皮肤被水泡的发白起皱,时间在此时已经没有了意义,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让时间永远停留,他不想出去面对花浩,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花浩,还有那个让自己如此狼狈的花瀚……理也理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憎恨吗?羞辱吗?不!并不是那么单纯,如果只是单纯的憎恨花瀚心里会有多么的轻松!随着不断冲刷着身体的水流,心中先前满满的羞辱和愤怒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好可悲的自己!
脚边撕裂的衬衣,顺着水流打着转,白色上晕开的血斑刺的他心痛,那不是自己流的血,那是花瀚绝望的温柔,明明比谁都了解那个人,明明比谁都爱着那个人,自傲又自卑,温柔又冷酷,坚强又脆弱那个比谁都矛盾的人。
“阿骁……”浴室外传来花浩的声音,语气中带着迟疑。
该面对的还是逃不掉。裴骁睁开双眼,拧上水龙头,静立在浴室中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手抓过条毛巾擦干身体,又拿过条围在腰间,打开浴室的门出现在花浩的面前。花浩不太自然的看着裴骁,“哦,那个……嗯……”开始裴骁以为花浩的期期艾艾是因为看见刚才的事,可是不久他就发现花浩的不自然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浩哥”裴骁开门见山
“嗯,阿骁……”
“浩哥……”
“嗯……刚才……”
“刚才?”
“刚才,接到局里的电话……”
“局里?什么事?”裴骁感到很惊讶,“局里出事了吗?”
“……在一个小时前接到报警,花瀚被绑架了……”
呼啸的警灯,飞驰的车轮,裴骁的脚一直没有离开过油门,拒绝了花浩他来开车的提议,对花浩的担忧也视若无睹,他只想快点,快点,再快点!
车“吱……”的停在警局门口,裴骁手扶在方向盘上,双眼盯着警局的大门没有动。
“阿骁?不下车吗?”花浩下了车,回头却看见裴骁还呆坐在车里。
“……”裴骁没有回答,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纷乱的心情好不容易沉静了下来。自己是警察,如果不冷静下来,怎么能帮的了花瀚?裴骁再次睁开眼,平时的锐利又恢复了过来。
“阿骁?……”
“嗯,我们走吧!浩哥。”裴骁走出车子,眼睛里闪着清亮的光,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焦虑和迷茫。
“阿骁……”看着裴骁的双眼,花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知道裴骁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时间真的这么无情吗?那个总是在身后用依赖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阿骁,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骁sir,你来了!”照哥的声音打断了花浩无奈的思绪。
“嗯,照哥,到底什么情况?你快给我说说……”裴骁和照哥打了个招呼,就急忙问了起来,一边问一边与照哥走进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花浩站在那,失望的看着裴骁消失在门里的身影。裴骁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在他心里现在占满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有那个男人了吗?花浩觉得裴骁和花瀚的关系,自己越来越弄不清楚了……
“骁sir”
“骁sir”……
同事们纷纷和裴骁打招呼。裴骁点头应诺,“好了,跟我说下具体情况吧?咦?佘耀他们不在吗?还有些兄弟呢?”
“骁sir,佘sir和宋督察一起去了花家了。机枪和神探去了现场。曼斯和蘑菇去了医院。”
“医院?有人受伤吗?”
“是的,花瀚的助理郭维成被绑匪击伤,正在医院里治疗。”
“郭维成!严重吗?”
“是的,据医院方面说,郭维成被枪击中了右胸,子弹穿过了胸膈,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手术后麻药过了就可以清醒。所以曼斯和蘑菇去了医院,希望可以第一时间询问。”
“嗯,很好。现说下我们现在知道些什么?”
“好的。骁sir。据目击者说:大约在两个小时前,也就是10:45分左右,在太子道近西昌路的地方,花瀚和他助理的车被来历不明的一辆白色喜美猛烈的撞击,两车都撞上了防护栏。之后有开来两辆黑色轿车,从里面冲出来六七个男子,与从白色喜美里走出的一个男子一起包围住了花瀚他们的车,手中似乎还有武器。有几个男子闯进了车里,然后听到一声枪声,就看见一个男人被几个人从车里架了出来,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被几个人塞进了其中一辆轿车里,这些男人就上了车开着两辆车走了。等他们走远了目击者才壮着胆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