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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点些什么?他身后的小二恭敬的问他,要他点菜。
这位公子,您想来些什么。这顿算是在下做东,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哦,客气了。我一直看着他,没有注意他说什么,敷衍了两句。
大人,请恕在下冒昧,请问大人如何称呼。瑶光问他。我知道他,怎么也得问清楚来人是谁,不过看小二的殷勤,他不像一个无名之人。
不冒昧,虽然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可是我们也不能没有称呼,在下名为鎏苏,无字。
鎏苏,可是官拜上将军得鎏苏将军,靖王手下首席战将。瑶光问他。
正是,不过首席战将的称呼在下愧不敢当。
这就是在这次平定叛乱的战争中,战绩辉煌的将军。由于他是在这次战争中被提拔起来的,两年前,他离京的时候只是一名军阶不高的小将,所以我没有见过他。回京来这些日子,他在干些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我一直没有见过他,所以才不认识的。
大人过谦了,现在京中何人不知道鎏苏大人您的威名。说您是我朝开国以来最有为的将军,况且,我没有想到,大人是如此的年轻。一般像您这样的年纪很少有您这样的作为的,大人真是前途无量呀。这些到是我的真心话。
这位公子是。。。。。。 他身边的一人问我。
在下一介书生,才疏学浅,说出姓名恐有辱家门,请恕在下不能相告。我说完,那人的脸色有些难堪。其实我可以随便编一个名字的,可是我不想欺骗鎏苏。
公子果然真诚,不欺暗室。刚才我和公子见面的时候,只听见您的朋友唤您五公子就知道您的名字不好宣扬,我的这位朋友也卤莽了些,还请不要怪罪,既然这样,我们也称呼您为五公子,不知意下如何。
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到教我不知如何自处了。
哪里,到是公子轻灵出尘,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和公子把酒畅谈,也是求之不得的呀。
听到他说的凡夫俗子,我想起刚才慕容觞情说我不是凡夫俗子,顿时感到鎏苏说话有趣,斯文中带了些豪迈,的确不是一般书生可以有的气度。想到这里,我抿嘴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到是感觉周围静了下来,怎么了,我问到。他们一个个静静的看着我。
怎么了,诸位大人。
鎏苏首先回神,没有什么,公子见笑了。他右手边一人却说,公子一笑,有倾城倾国的魅力,学生这下可明白了当年周幽王为何宁愿江山破碎也要褒姒一笑的原因了,刚才失态了,惭愧惭愧。
是吗,只是鎏苏你可知道,你刚才的笑容对我有同样的震撼,这是我这许多年中所不曾遇见过的感情,这是一种纯粹而单纯的信任和渴望。在我的生命中,我一直认为我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激情,但是我一看到鎏苏,就推翻了我的想法。我相信我当时看他的眼神一定很痴迷,不然瑶光不会对我用那样冷淡的态度,他几乎没有看过我一眼,在那以前,这是瑶光的身上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性格中有一种执着,不论我认准了什么事情,什么人,我会倾注我的全部心血。这种执着导致了我很容易受到伤害。当年毓轩背叛我,我几乎死在那时,只因为瑶光的抚慰,我熬过了幽禁的岁月。那以后,我不敢在任何人身上投注感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执着是融入我的血液中,不会因为我刻意的避免而消失,它仿佛一直蛰伏来等待时机,或者说等待正确的人。
在下可否请教先生高名。我对他有些好感。那人白净的脸,有些消瘦,近三十岁的年纪,一身青布衣衫,气质是潇洒中有难得的从容,即使他刚才说出那样的话语,也依然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的调笑,反而使我感觉到真诚。
公子高抬了,学生封逸,是鎏苏将军的同乡,现在也同在军中有个差事,到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差事,只是帮将军发发信件,平时很轻松。
看样子,封逸是谋臣,他的话没有假话,可也不全真。军中将军的信件至关重要,因为战争中的联系只通过各位将军,所以他们的信件传送的是绝密情报。可以接触到信件的人自然不简单。
我这正要说话,但是楼梯口突然上来一人,在瑶光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紧接着就走了。瑶光眉头皱了皱,然后在我的耳边说,太后急诏,王赶紧回宫,我们走吗?
看样子可能有急事,我点了头。起身向他们告辞,大人,诸位,在下家中有事,请恕在下先行告退。鎏苏大人,下次我再和您喝酒,今天看样子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公子不要如此客气,今日得遇公子真是在下的福分。
真的吗?听他这样说,我内心中有一种真实的喜悦。
是,我们何时再相会?
大人在城中无人不知,相信要找大人不是难事。我偷笑,一旦你事情办完,上朝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好,公子不要忘记,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我和瑶光施了礼,告辞出来。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几个侍卫扮成客人混迹酒楼之中。
你真的很小心。
王,白龙鱼服,比较容易受制于人。
瑶光,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鎏苏是如此的温文尔雅,传说中的战神竟然是一个俊美少年。
王,我感觉事情很蹊跷。鎏苏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印象中,他很阴沉而且出奇的安静,不会和人答话。今天看他则是完全另一个人的做派,主动找到我们,席间话也不少。
想说什么?
反常。
瑶光的话不无道理,我会注意的,太后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但是好象轩王,靖王和其他的王爷都在。
是吗。
我们沉默了,
我们的马在大街上飞驰,因为前面有开道的侍卫,所以如此快的速度没有引起百姓的惊慌,路上也没有伤人,到内城的城门外,大门迅速打开了,我们也没有减慢速度进了皇城。
当大门关上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寂静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的繁华。我到了寝宫,梳洗装扮一新,换上了龙袍。
你们知道太后和几位王爷有什么事情吗?我问侍侯我更衣的宫监。
这些奴才们是真的不知道,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奴才们可以过问的。
你们过问的还少吗。我踢开他们。这个时候来给我说这样的话,看样子我平时过于纵容你们了。瑶光。
王,正事要紧。瑶光赶紧过来为我穿衣。
好,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再给我在这里阳奉阴违,小心你们的脑袋。走吧。
穿好了衣服我们走了出去。在殿外,瑶光对我说,其实他们也未必是真的阳奉阴违,也许真的不知道。
没个不知道,我不相信。我身边这几个人是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是很清楚的,一个个的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一有些风吹草动瞒的住他们,更何况这次。平时我也不理会朝政,太后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商量,这次非同一般。
王,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他在外面守着,这样更为安全一些。
是。
这次是在薇音殿,比起大郑宫正殿来说,这里小的多了,可是该有的还是具全。大殿的两面墙摆的是顶住天花板的紫檀木的文件柜,里面装的是这些年来的奏章和发出的诏书副本。
随着一声郑王驾到,我走进了殿中。意外,殿中只有祖母一人。
太后,诏孙儿前来,不知何事。我抬头看了看她。
坐,郑王,我们祖孙很久没有这样聊聊了。
在这里?太后,薇音殿很阴暗,这里恐怕对您的身体不好。母亲呢,她怎么没有和太后一起来。
芙后身体不适,怎么你一直不知道吗?
那应该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母亲还没有好?
咳,她微微咳嗽了一声,赶紧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因为他说要和我独处,我们面前没有侍侯的人。
郑王不但对于朝政冷淡,你对于亲人也一样呀。于公,可以两年来不理不问,最近是由于我们的劝告才不得已在月初上朝听政,于私,从来没有见你来问安。
太后说笑了。母亲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她身体不弱,只是心事重了一些,这些做儿子的帮不了她。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些事情,想必太后还是明白的。我到这里也没有再往下说,那些都是宫廷中的复杂事,纠结出来不好善后。
好,我们避开这些不说,就先说说郑王的事。本来,后宫之事有王后管理,我们这些老人家是不用费心的,可是现在郑王你没有嫡后,后宫之事也一直是我和你母亲在操持。这些年来,我们想到,郑王身体虚弱,在禁宫中养病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但郑王身系天下,应该为了社稷也要调理好身子,不可因为一些狐媚之人掏空了身体。
哦?太后听见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
这些话,也许你也不爱听,可是你寝宫在夜间灯火通明也是事实。你在朝堂上斩杀御史,虽说也许他对你有不敬,可是你的做法会给人以口实。这些话原来没有对你讲,那时想着你还小,现在讲,还望你以后做事三思,给自己一些余地。刚才你的几个哥哥在这里,我们说了一些,有家务也有政务。靖王说这次有一人功劳很大,获得军方一致推荐,哀家已经晋封他为上将军了。
太后,竟也相信他们的话?我问的当然是家务。对于军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相信她讲的是鎏苏,她竟然欺我不知道,鎏苏早在战争没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上将军了。
她没有说是,可也没有说不。沉默中,看样子她承认了。
我是郑王。我缓慢的说完,好了太后也不要过于费心我的私事了,对于我的生活,我会自己安排的,以后,我相信那些哥哥也不会再将这样的事情来麻烦太后了,孙儿告辞了。
慢,郑王,你,咳,你去吧。
是。我退了出去。
夏天御花园中也是万紫千红,没有叫瑶光,独自一人在花间的石椅上坐着。太后的态度很奇怪,原来我做什么她根本不会搭理,这次不但急急诏我回来,还说了这许多事情,是否她的心意有变动。她是否已经厌倦了我,厌倦了一个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管的傀儡,思量中,不觉天已暗了下来。
良辰美景,郑王一人独处,如此,不怕辜负了这天赐良机。是毓轩,并且喝了酒。
轩王,何事?
他醉眼朦胧,七分醉意,三分风情。我有些迷惑了,因为这样的他很像鎏苏。到底是他像鎏苏还是鎏苏像他。我对鎏苏是单纯的好感,可是对他复杂的多了。
毓白,知道这酒吗,是我专门从金陵带来的江南春。要知道,当时有多难,打仗已经很长时间了,谁家也不会收藏这样的酒,我几乎翻遍了整个金陵城,才找到这几坛的。他靠在我的肩上,毓白。
轩王,你醉了。这是君前失仪,罪不小呀。我却没有推他。
毓白,我们怎么会到今天。
这不是我的错误。
不,你有。他突然握住我的肩,我们出征的这两年中,你在做些什么,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瑶光不惜付出这样昂贵的代价,你要全天下都指责你是一个昏庸的郑王。前些天,我为你制造了那样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会把握,如果,那天在御史的直柬下你杀了瑶光,不但使天下臣民知道你是一个不受诱惑的好君主,也同时可摆脱瑶光的控制,这是我的一片苦心。
苦心?这是陷阱,一个居心叵测的陷阱。你们一直按照自己心中的龌龊的想法来确定别人的事情,你们又知道多少。瑶光何罪?只因为他和我亲近,你们就想锄掉他,使我失去帮手,那样,我就可以任人摆布了。这是你的苦心,轩王殿下,你真的很高深。一种说法在大殿上,在文武百官面前使用,另外一种在我的面前使用,你真是两不耽误。
他大受打击的样子。到底瑶光有什么好,你怎么这样维护他。
至少他不会骗我。
你对他又知道多少,你知道他的来历,他的目的吗?也许他在你的身上企求的是更加不堪的愿望。
那样的话,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犹。
你。。。。。。。。毓白,你顽固的可恨。他走了。
瑶光,难道你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吗。我其实不爱他,但是我十分依赖他,他就像我的亲人,如果失去他,会像断了手脚一样痛不欲生的,但是,瑶光确实无法激起我的热情,这时,我不禁想到了鎏苏,那个酷似毓轩的人。
我身处在颠倒的世界中,混乱而无可自拔。
一夜无眠,清晨的时候勉强起床,披上衣服开始习字。曾几何时,我这唯一的爱好成为了我逃避现实的手段。到了晌午,瑶光进来为我铺开茶点,同时告诉我,鎏苏同轩王一同晋见。
虽然我很想避免直接以郑王和新任上将军这样的见面方式再一次看到鎏苏,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有时间再次拜会鎏苏,亲自向他讲明我的身份,他就来了。
王,我说您身体不适,让他们走可好。
放下手中的笔,算了,叫他们进来吧。对了,轩王没有回去吗,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