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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山崎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这只狗身上,所以无意中就无视了幸村。
因此,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被对方攥住了的。
她只知道——
在这个日月交替的时刻,他们两人的手正紧紧地相牵着。
*
在那个傍晚,那条小路上曾有一个少年用心地将一个少女护在了自己身后,扮演着童话里骑士的角色,为公主披荆斩棘打通前行的道路。
“不要怕。跟着我走,别去管它。”
“听我说,把步伐放慢放平稳些,不要急。对,就是这样……”
……
两人前行的一路上,少年风一般的轻言细语始终相伴。
然而,才刚刚成功绕过那“恶犬”,山崎白鹭就立刻转头朝它狠狠吐了一下舌头。
始终握着山崎右手的幸村见状急忙出声制止:
“喂!不要去惹它!就不怕它追回来吗?”
好在山崎这可以看作是报复性的行为只是为两人又引来了几声犬吠而已。
“真是的……山崎,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对山崎如此孩子气的行径幸村一方面感到十分无奈,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好笑。
“我说……不会就是因为这条吉娃娃,山崎你才紧张了这整整一路吧……”
“= =+”
“噗哈哈哈……”
“幸村,你觉得这事情有那么好笑吗!”
“抱歉抱歉,我只是实在没见过有人……咳,那么夸张。”
的确,联系山崎之前一路上的话痨属性突变和脸色变换,幸村精市会做出这样的推测实在是属于情理之中的,虽然这推测和事实真相之间的距离差得不是一般得远。毕竟无论是之前蹲在墙头的七海还是后来堵在路口的巨型虚都是幸村精市不可能察觉得到的存在。
而山崎白鹭除了接受幸村找到的理由外,也因为自身想象力的匮乏,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用以诠释自己的反常了,所以最终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内心流着宽海带泪,认下了这“怕狗”的丢人属性。
同时自我安慰道:
——嘛,就算“怕一只吉娃娃怕到一路上都紧张得瑟瑟发抖”这话说出去丢人了些,但也总好过葬身虚腹或身份暴露的结果吧!
想到这儿,山崎白鹭忽然发现了另一个被她忽略已久的疑点。
“唉?我说……幸村你的腿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又可以走路了?”
“嘛——应该就是刚才那只吉娃娃冲出来的瞬间吧。”
“……”
“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幸村你康复得真是有够及时= =。”
“也许正是这突发情况,才产生了应激反应也说不定哦?再说了,本来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只是有些乏力罢了。”
“……”只是有些乏力你让我扛了你大半条路?!幸村精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啊对了。说起来,关于他在想什么……
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口中的“在意”又是不是自己理解中的那个“在意”呢?
……
“山崎?怎么了?”
“不,什么事也没有!”
“……你的脸,红了哦。”
“!”
“呵呵。放心吧,山崎的这个秘密我会保管好的,绝对不会透露给其他任何人的。”
“……”谁在想这种无所谓的事情啊!“啊……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
于是,一路自顾自地想着自己心事的山崎白鹭自是没有发现“直到走到自家门口,两人的手都维持着相牵的姿势”这个颇为暧昧的事实,也完全不知道他们手牵手的这一幕已全然映入了正在二楼窗台收衣服的母亲大人眼中。
*
最终,那天晚上,幸村还是留在山崎家吃了晚饭。
起先在路上的时候,山崎就跟他提过留下来吃晚饭的事情,那时幸村并不是没有推辞过的,结果话才到一半就被山崎白鹭弹回去了:“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吧。妈妈做的料理不是一般的好吃!这次的机会失去了的话,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哦。而且……嘛,反正等一会儿你也会受到她本人的盛情邀请,绝对拒绝不了的。再说了,你这样子还打算回家吃饭吗?”
参考了崎白鹭给出的留下吃饭的理由,不知究竟是这三点中哪一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总之最后结果是幸村妥协了。
而之后的事实也证明了,他不举白旗投降是不行的。
无论是山崎夫人那为招待客人而冲出门特意去添置食材的行动还是她离开时风一般的速度……
幸村精市必须承认就算他想要开口拒绝也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
然后,在明知女主人都已特意出门去准备食材了的前提下,还选择不吃晚饭就离开也就显得更加不明事理了。
——所以山崎才会说是绝对拒绝不了的邀请吗?
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妈妈这几天自己会在同学家复习功课会晚点回家之后,幸村又往真田那儿拨了个电话串了下口供。
在一旁无聊地拨弄着手指的山崎自幸村打完第一个电话起就产生了个疑问。
好不容易等幸村放下电话,第一时间她就将那在她心里盘踞了有那么一小会儿的问题给道了出来:“幸村你之前是在给自己家打的电话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才继续,“可就算你晚点回家,你的父母不还是会发现你受伤了的事情吗?”
闻言,少年微微笑了笑:“可我不回去的话,也没地方可以住了吧?真田家离这里又有些远,不提前打声招呼贸然过去总是有些失礼。”见山崎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欲言又止的模样,幸村便又好心地多解释了一句,“而且其实只需将这件事瞒着妈妈就可以了……嘛,她睡得一向很早。而我因为网球部晨练的缘故,早上起得也比她早。”
山崎白鹭直觉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的,可一时又找不出突破口,只好将这个问题扔到了一边。
恰巧此时,幸村的注意力被走廊尽头窗台上摆放着的花盆给吸引了,转头便问身旁人道:“这里面种的是?”
“一种花哦。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出来啦……”边解释边向着窗台走过去的山崎对幸村竟然会注意到它这件事颇感意外。在经由幸村身侧时,也就不由随口多问了一句,“幸村你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吗?”
“其实我自己在家养了不少,园艺也可以算是我的兴趣之一吧。”
听到幸村的这个答案后山崎更为惊讶了,不过除去惊讶,更多的是一种因找到志同道合者而产生的欣喜。
自然而然地,两人转变了话题。
“唉?!我还以为你除了网球就没别的兴趣了呢。”
“呵呵,就算是我也要有转换心情的时候嘛。对了,这还没有开出来的花,能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虽说是‘矢车菊’啦,但照理说矢车菊的话这个时节早就该开了……奇怪,是种子坏了吗?还是说水浇多淹死了?”
少女之后的话语已近乎是自言自语。
整句话中能够清晰明白地传入幸村精市耳中的不过只有那“矢车菊”三字。
然而,正是这三字将那两人的命运连到了一起。
“矢车菊……吗?”重复了一次这花名,幸村思忖片刻后确定自己的确从未养过这种植物,再开口时便不禁语带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我没有种过呢,等什么时候开花了,能给我看它绽放的样子吗?”
“好啊。虽然今年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啦……但是一旦开花了我一定不会忘记告诉幸村你的~”
“那就是约定好了呐。”
“嗯,说好了。”
看着幸村精市近距离那如此灿烂的笑脸,山崎不觉晃了一下神。
不得不承认,比起其他,她最喜欢看的仍是他笑起来的模样。
温柔亲切,包容体贴。
*
与山崎做下约定的幸村彼时还不识这种叫矢车菊的植物,也未曾见过它花开的模样。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幸村精市才知道原来这种绽放时或蓝或紫的小花正是他自己的诞生花。
——矢车菊。
作者有话要说:矢车菊什么的……忽然想起来以前喜欢小天狼星的时候也常常出现呢 T T
P。S。每次听到幸村的声音都有一种想泪奔的冲动……
☆、两人间的约定
那晚幸村离开的时候;山崎白鹭送他出了家门;并一路陪同他走到了离家最近的那个路口。
“就到这里吧。”而且;最后喊停的还是被送的那一方。
幸村精市很怀疑,如果他不说这句话,山崎白鹭究竟会一路陪他走到什么地方才会主动停下脚步
“啊,已经走到这里了吗?”闻言,始终埋头走路的山崎这才抬起了头,环顾四周一圈后;她才发现自己已走得有些远了。
我们知道的,对于山崎的后知后觉,幸村一向只有无奈的份儿。
“……嗯。”无言地笑着,男生只是用一个点头来回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先是深吸一口气又是挠挠自己的头,在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后,山崎这才将目光从自己的脚尖移到了幸村的脸上,抬起头来看了幸村第一眼。
“嘛,我妈妈她说的话,幸村你不要在意。她、她只是一时激动,想、想多了又比较口快、而已……”
虽然女生说话的态度听起来是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但她那打了结的舌头却一下子就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我知道。”幸村起初是想让山崎别紧张的,但又很私心地觉得她紧张起来的样子既少见又有趣,所以就将都已经到了嘴边的安慰给收了回去。
“总、总之!我会告诉她这是个误会的,幸村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的名誉受损的!”
“……”一般情况下,如果山崎的前半句还算正常,那她的后半句就一定能起到让幸村头疼的效果。这次也不例外。
“不,名誉什么的……”扶额,某人再度无语。
——山崎她到底将自己看成了什么?怪物还是猛兽?
*
这是山崎白鹭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的幸村精市。
——山崎白鹭,我再重复一遍。
我,幸村精市,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反感、害怕、讨厌这样的情绪,也从来都不排斥和你处于一个空间里。所以……
会让我的名誉受损这样的话,请不要说出口。
……呐?
原来这个一直面挂笑容的男孩子不笑的时候是那么严肃有气魄的。这样想着,被幸村的霸气震撼到的山崎当即就认输、举白旗投降了。
见山崎点头,幸村这才重新戴回他的笑容假面,满意地开口:“既然山崎答应了我,那我也答应山崎——今天发生过的,听到过的所有事情,从现在起就都只算作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了,再也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呐,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晚安,山崎。”
“啊,不谢!晚安。还有,也谢谢你……”
目送幸村的背影走远,山崎有些心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未成年的人类竟然也能给人以如此大的压力……刚才严肃认真起来的幸村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种压迫感……简直可以和灵压媲美了。
——不过,幸村这个人就算是对人施加压力……也是出自于好心呢。
但是!
就算是出于好心,比起霸气外露的幸村,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平日里总笑得温柔无害给人以任君蹂躏形象错觉的幸村少年啊!
毕竟王霸之气虽然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嘛……
“嘛,算了。先回家吧……还要准备夜访浦原商店呢。”
将内心的纠结搁置一边,耸罢肩,少女转身,顺便将与幸村有关的一系列事情一并都抛到了脑后。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至于说他们两人最后的道别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那还得从晚餐时的一段小插曲说起。
那晚的餐桌上,每个人都表现得很愉快。
当然,笑得最开怀的始终都是山崎白鹭的母亲。
当时他们的话题刚进展到客人幸村精市的身上。
“幸村君,你不回去吃饭的事情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吗?”
“是的。已经向家里打过电话了。”
“啊,是这样吗?不过带伤回去果然还是会让家长担心呐……关于这点我可是经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