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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刚才跟着一并沉默了的阿散井这才回了神。
他慌忙应声,可一抬眼却发现那个刚才还招呼他“走了”的人已经不见了。
阿散井恋次自然十分懊恼——自己不过晃神了一会儿工夫,那位队长大人又已跑出有百米之远了——这是鬼怪一样的什么瞬步速度啊!
为了追上已经踩上瞬步的朽木队长,他再无暇去管山崎白鹭的什么闲事——毕竟,要追赶上朽木白哉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之前的那次走散已经够他受的了——情非得已地无视了站在一边的山崎白鹭,阿散井恋次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只管将脚下的马力加了十成足就匆匆离开了。
一阵风一样的,刚才还在原地的两位死神已经消失了。
不过这次,在阿散井动身时,山崎白鹭倒是看见了他右臂上戴着的木质徽章,而且连上面印着的花纹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椿……
那是六番队的队花。也就是说,这位红毛是六番队新上任的副队长。
那之前的那位银银次郎先生呢?是退休了?还是……和自己一样遇上了什么麻烦?
而且——究竟是什么事情严重到有必要非得劳烦正副队长一起亲自出马?
……
不过比起这些,眼下有另一个山崎白鹭更为关心的问题。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完全一副是闻所未闻的模样……
朽木白哉这样的态度——那刚才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好好地传达给他呢?
*
思考了这漫长的一路,直到回到了自己家,山崎白鹭仍未能在此问题上下一个定论。
谁叫那是朽木白哉呢……
在山崎白鹭眼里朽木白哉对待工作是十分尽责且一丝不苟的。
就冲着他对工作的这份尽心尽职,山崎觉得他理应不会对自己的处境坐视不理,可是……与此同时,朽木白哉却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一点,她早就有所体会了。
虽然她并没有天真地认为,如果朽木白哉当时改变态度她就可以免走这一遭蛆虫之巢,但是她却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朽木白哉她也绝不会有那么一段糟糕而难忘的经历。
那天夜里,山崎就是怀着对朽木白哉的捉摸不定入睡的。
而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她也是在这样惴惴不安的心理状态下,陆陆续续地挨过了不少考试,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绝望,包括那个放在期末考试之前——仿佛囚犯的最后一餐那样——压轴大戏一般的社团文化节。
这本应是学生们放松游玩的最好时机。
然而当这场于其他学生而言的盛宴到了山崎白鹭那里时——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咩》A《
这几周只能周更了的说……
看到掉收表示很桑心,但是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 T T
于是,如果要鞭打……请自由地……但是务必请温柔地……【默默递鞭子】
☆、两个人的紧张
“社团文化节是噩梦!”刚狠狠地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行字;下一秒山崎白鹭就好像断了电的玩具娃娃一样;一下子就头朝下栽倒在了自己的写字桌上。
女生的前额和桌面敲击发出了十分响亮的一声“咚”。
以上这一幕的发生;并不是因为山崎白鹭突然灵魂出窍或是灵体被谁一拐杖戳出来了,仅是因为她想起了学前班会时班长说的那件事。
距离班会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但这期间山崎却想起了这件事不下十次,每每此时,她的脑中就会突然涌现出好几百只草泥马一齐欢脱地跳着垫脚舞着呼啸而过。
“为什么还会有社团参与度考察这回事呢……”
满心以为文化节应该是以玩乐为主要任务的山崎白鹭怎么都无法理解这项措施采取的必要和目的,遂只好哀叹一句;继续伏案在刚才写下的“是噩梦”之后新添了歪歪扭扭的“柳生比吕士是魔鬼!”字样。
虽说最近柳生比吕士并没有与山崎白鹭有什么接触,更不可能触了她哪里的逆鳞,但是山崎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因根本拿不出来社团的参与证明而被柳生学习委员纠缠不休的可能事实,还是不由得写下了这样的字句。
是的,这让山崎如此苦恼以至于几乎要毁了她人生的第一场文化节的,就是那张截止期在文化节当天的社团参与度考查表。
这个所谓的考察于其他乖乖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而言自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其他那些在外打工的同学也可以通过提供证明而通过考察,但对于既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又将唯一的打工时段安排在了暑期的山崎来说……事情就显得有些棘手了。追溯起来,她当初会想到要去打工一是为了攒钱买义骸二则是为了应付这个麻烦的社会实践制度,现在第一个目的暂且可以说是达成了,然而这第二项……本来就已被她完全抛在了脑后,现协议已定下,要改则更是不可能了,而且山崎并不认为迹部会心甘情愿地在被家长坑骗了的前提下再帮她开个证明。
所以,她绝望了,深深地绝望了。
不过此时已经完全陷入学生角色的死神山崎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对这现世的一切那么在意。
事实上,自从开始扮演这个现世的山崎白鹭后,她就越来越习惯这样的平凡生活了,尤其在好像连虚都遗忘了她的最近,很多时候脑海中甚至会闪过“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学生”的想法,事后虽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但那种对于扮演这个身份的得心应手和浑然天成却让山崎有些后怕——碰到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的整还在魂葬的时候被吸进了对方的身体,这真的只是巧合?
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可之后接踵而来的各种事情却让她没有了时间去思考,渐渐地这个问题也就被搁置在一旁了。
说起来,为什么要那么尽心尽力地去扮演这个角色呢?明明早就不是做学生的年龄了。
有时,山崎也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不过最后,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被归结为了一个词语,那就是“责任”。
是的,山崎相信,正因为自己对工作十分尽职尽责,只要去做了就极力想做到最好,所以才会如此努力地扮演这个人类并且在中学生中混得越来越如鱼得水。
嘛,总之!让社会实践这样的小事情在山崎白鹭这个名字上抹黑,这绝对是死神山崎的骄傲和自尊所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因此山崎才会陷入“烦恼”并写下刚才的那些文字。
*
就在她毫无愧疚感地落笔写下第五遍“柳生比吕士是魔鬼!”时,楼下的电话响了。
因为觉得肯定是找母亲的,要不然就是推销,所以连一步都没移的山崎压根就没产生过要去接电话的想法,结果,在听到母亲的呼唤:“白鹭,你的电话。幸村君的。”时,少女握在手中的笔就这么顺着桌面滚了下来,不知是出于惊讶还是因为慌乱。
——幸村君……的?幸村精市……吗?
山崎不觉得自己认识除了幸村精市之外姓幸村的人,但又很意外幸村竟会知道她家的电话,同时还有些好奇,他打电话来,会是因为什么事?
怀着种种疑问,她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去接电话,途中甚至还因为左脚绊到右脚小小地摔了一跤,结果,谁知她刚接起电话,听到的竟是对方的那样一句——
“你没事吧?其实……也不用那么急,下楼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得好。”
男孩子的声音里藏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听起来有九分的温柔,而剩下的那一分……
也许是电话传音失真的缘故,山崎竟听出了少年言语间的一丝紧张。
——是电话的关系吧?幸村她没可能也没理由紧张啊……
而且恕她想象力有限,她实在不能想象电话那头应该正在微笑着的幸村如果同时还一脸紧张,那会是什么模样。
对幸村这句突然的招呼,山崎心中是很明白的。应该是刚才自己摔跤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那头幸村的耳中吧?但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她还是微微地怔了。默了几秒这才开口道:
“喂,我说……幸村,一般正常人在知道了类似的糗事后都会这样云淡风轻地戳穿吗?”
“……”
这回,怔了然后默默了的变成了电话那头的幸村精市。
“咳……幸村君。”这次有意识地在称谓上用了敬语,山崎试探着打探幸村会知道她家电话的原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电话的?”
“啊那是……”说着,电话那头的人突然顿了,好像很犹豫似的,“就是那天,伯母为我清创的时候告诉我的……说了‘距离都不到五百米,都在一个街区住着彼此要多多来往相互帮助’的话。”
“啊!——”想到母上大人的误会,这头,山崎也语塞了。
现在想来,妈妈会给幸村家里电话而且那么照顾他也是因为误会了两人在交往中的关系吧……
“那今天的电话是为了……?”为了化解尴尬,山崎立刻转移话题。
“啊,是这样的。我听说山崎你在烦恼社团证明的事情,是有这么一回事吗?”一说到正事,幸村精市的语句立刻连贯通顺了起来,很有领导人发言人的势头和气场。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你怎么会知道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总之,就是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听说而来的。”那头,幸村似乎想起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哦……”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问不出来的。山崎放弃。
“然后我是网球部的部长,这件事,现在山崎也知道了吧?”
“啊。是这样。”说到这里,山崎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口吻,听得幸村精市十分无力。
“唉……”于是,他叹了口气,“上次的事情,发自内心的,我十分感谢。无论是赶走他们的事情还是伯母的盛情款待。所以我想,虽然我不太清楚真田爷爷那边打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山崎你需要的话,证明的事情我是可以帮忙的。”
哑口无言。
幸村的又一次主动伸出援手让山崎握着话筒张口闭口了很久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知道的,虽然幸村的“还情说”言之有理,但现在想来,如果把那天在墙头默默注视着他们俩的七海和那些不良少年说过的话语结合起来看,说不定幸村会没由来地被围殴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而母亲的盛情款待多半也是因为把幸村当成未来女婿了。再说了,幸村已经帮过她好几次了,真要一次次清算的话,那肯定是她山崎欠幸村而不是幸村需要还她。
“怎么了?”
“……谢、谢谢。我只是……太意外了。”
是的,太意外了。已经很久没有人那么执着地对她好了。
“这么说山崎你是接受了?太好了。我还在想如果被拒绝了可就太尴尬了呢。”
“不、怎么说……虽然真的觉得再也不好意思接受了,但这次真的太及时了。谢谢你,幸村。”
双手握着话筒,只有这样,山崎才能保证手中的话筒不随着手的颤抖而晃动。
社团证明这件事对于山崎白鹭而言其实是可大可小的,若她执着延续学生山崎的身份,扮演一个乖乖的天真好学生,那便是天大的事,若她愿意退出这个世界重新以死神之眼看待诸事,那此事便微小如尘埃。
现在她虽然正在尽心尽责地扮演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不过如果真的到了无法再扮演下去的时候,她相信自己绝对会很干脆地抽身而出的。
——毕竟,只是因为联系不到尸魂界又没什么繁重的任务,刚好在太无聊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看上去有些蹊跷而有趣的事情罢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件对她而言可有可无的事……竟然有人为她放在心上。
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人……
居然还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像那个人一样亲切的人。
“不客气。那等周一上学的时候,我把填好的表格给你,还是说让柳生带过去比较方便?”
“啊……那个,随意。”听幸村提起柳生,山崎才恍然,大约是柳生比吕士也意识到要问自己收考察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才向幸村抱怨或是求救了吧……但即便如此,仍旧——“真的十分感谢!”
“呼……听你那么拼命道谢的样子,那气势就好像是真田在练剑一样。”出了一口气,幸村语带无奈,“呐,山崎,我们作为相互保守了对方的秘密的人,不用那么客气吧。”
“嗯……也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