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那没什么了。”
几乎是在桂小太郎话语落下的同时,吉田千羽就立即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唔。”差点被撞到鼻子,后怕的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的桂小太郎,看着吉田千羽紧闭着的房门,眸子里划过了一丝疑惑。
她看起来好像和平时差不多,所以说她最近心情很低落什么的完全是他的错觉?
这么想着的桂小太郎瞥见了手里拿着的一封信,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松阳老师寄给她的信他还没有交给她。
不过她既然想休息了,那就下次再说好了。
这么想着的桂小太郎将信收纳好,转身走下了楼梯。
屋内的少女,背靠着门,看着挂在了墙壁上的那把纯白如雪的武士刀出了神。
然后,很是少见的,露出了略显晦暗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①高杉春作恶搞的是高杉晋作的父亲高杉春树
②“人在活着的时候;如果能够有所作为的话,那么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如果碰上到了即便用生命作为代价也值得的事情的时候,那么不管何时,都应该坦然赴死。”——这句话是吉田松阴的原话哟。
③下章私塾篇真的结束了!【你够了,这句话你都说了很多遍了好吗?→_→
④女主现在的壳子是14岁!
⑤……没有⑤了,总之,求收藏求留言求关注!
☆、 第二十章
噼里啪啦的,是火烧着木头的声音。
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半边苍穹,艳丽得好像要滴下血来,而另一边的天空,却是一望无际的墨色。
玄月高挂,月华如练。
虚脱的少年背靠着树干,看着被火烧着的房屋,神色晦暗。
马的嘶鸣声惊扰了夜晚诡异的静谧。
红眸微转,他看见了从烈马上狼狈的滚落了下来的紫发少女。
“……咳咳……”灰尘呛进了肺里,少女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用和服的衣袖掩着口剧烈地咳嗽着,然后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眼瞳骤然紧缩,她踉跄着走近了松下村塾。
火星四溅,被烧毁的屋梁骤然崩塌,飞溅的火花落在了她的衣袖上,烧出了不大不小的黑窟窿。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倒塌的房屋,没有哭也没有闹。
对于坂田银时来说,那天是梦魇。
仿若有人将那一幕幕惨烈的场景硬生生地刻在了他的心脏上。
每次跳动,都伴随着阵阵的疼痛。
坂田银时并没有刻意去忘却这件事,但除了那幢燃烧的房屋以外的场景,却被他下意识的忽略模糊了。
只是隐约记得,那个少女在崩坏的房屋前,站了很久很久,看着它逐渐崩塌,看着它化作灰烬。
然后,露出了奇异的轻柔微笑。
风迎面吹来,灰烬漫天,如丝如缕,像是干枯了的鸢尾花瓣,她旋身离去,背对着他和风,声音温柔:“银时,再见,我想我该走了。”
该走了?
去哪里?
“……”少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微抬起头,将头靠在了树干上,看着头顶早已完全凋零的樱花,恍然间想起了他们“每年都在这棵樱花树下赏樱”的约定,阖下了眼睑,轻声回应,“啊,再见。”
……
夏日炎炎,这家简陋而质朴的茶馆里,早就没了一个客人。
伴随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茶馆的老板用手捏着鼻子一点点的揭开了覆盖着尸体的那层白布,在不小心瞥到了那具尸体后,眼角抽搐,只觉得胃里的胃酸猛的翻涌了上来,让他控制不住地躲到了一边干呕了起来。
白布下的尸体并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因为长时间的暴晒已经让尸体溃烂得不成样子,腐烂的肌肉里爬满了苍蝇的幼虫,一点点缓慢地蠕动着,渐渐地爬满了他的整张脸,连同着他狰狞的表情也被一起覆盖了。
不过虽然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了,但观察着这具尸体绿色的肌肤,和显著的头骨特征,不考虑尸斑等因素,这是一具荼吉尼族天人的尸体无误。
尸体的脖颈上有一道伤口,很是细长,再加上尸体的腐烂程度,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蛆虫正自由自在地扭动着,只是看了一眼,高杉晋助随即蹙起了秀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高杉。”昔日松下村塾的同窗,兼鬼兵队现役成员的前田翼,在命人将白布盖回去后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嗯,和我们之前怀疑的几起案件有很多相似处。”高杉晋助点了点头说,“比如尸体上都只有一处致命伤,刀伤细长,深可见骨,死掉的都是天人,排除些特例,凶手显然是擅长快剑的剑道高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鬼斩……寓意着连鬼都能斩杀的人。
但那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来,还能够被称作是人类吗?
如果将那样的人招进鬼兵队,对鬼兵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黑眸里划过了显而易见的担忧,知道高杉晋助下了的决定从来就不会轻易的更改,前田翼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劝慰咽了回去。
“前田,关于鬼斩的事情,你还查到了些什么?”没注意到前田翼的忧虑,高杉晋助侧头看了他一眼,神情自若。
“……”
——“鬼斩,平时喜欢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容,寡言少语,出招时速度极快,常一招致命,且多针对天人。”
在前田翼还未来得及答话的时候,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传来。
循声看去,身穿和服的长发少年姿态从容地从墙头跃了下来,一脸微笑:“高杉,好久不见。”
“假发。”高杉晋助露出了稍显意外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你一样,得到了鬼斩出没的风声所以赶来了。”桂小太郎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鬼斩和鬼兵队里都有一个鬼字,不过高杉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把鬼斩让给鬼兵队的。”
“……”早就该猜到这个他的老同学脑袋一向不太正常的,高杉晋助嗤笑,“既然如此,那便各凭本事吧,看谁先能找到鬼斩。”
……
“武士之国”,他们的国家被这样称呼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忽然从天而降的天人势力越来越大,欺凌、侵略无处不在,于是地球人与天人之间的战争瞬即爆发,为数众多的武士和攘夷派志士都参与了与天人的战斗。但怯懦无能的幕府在见识到了天人强大的实力后,最终向天人低头,放弃武士不管,擅自与天人签订不平等条约,准许他们入国。
这就是他们所在的世界。
一个战乱流离,充满着背弃与绝望的世界。
绯红色的夕阳与流血漂橹的战场相互辉映着,一刀劈开面前还站着的最后一个天人,血如泼墨般喷洒在了桂小太郎的脸上,黑眸里充斥着疲惫,踹着粗气的桂小太郎将刀插在了地里,扶着武士刀半蹲了下来。
“桂先生!”
“我没事。”摆了摆手,拒绝了身边属下的搀扶,撑着刀硬站了起来,桂小太郎低头俯视着一地的天人尸体,蹙起了秀眉。
兵以食为主;无食;自无兵。
饶是再怎么脱线,桂小太郎也知道食粮对于攘夷志士们的重要性,所以这次由暗中支持着攘夷的富商们捐献的食粮,无论是护送路线还是护送人员,都有他亲自拟定和挑选。
但还是正中埋伏。
虽然心底一直想要刻意的忽略那个可能性,但身为攘夷志士的头目的他,却不允许掺杂这种私人感情,他必须做出最明确也最合理的判断。
“桂先生,食粮没事。”在听见了属下的汇报后,桂小太郎终于松了口气,但属下的神色却一点也不见松懈,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只不过……木村他逃了。”
“……”果然是他吗?
沉默了许久,桂小太郎才说:“无碍,先不急着抓他,兵粮还有今晚的计划比较重要。”
“那个计划不改了吗?”目露惊异,属下的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桂先生,恕我冒昧,木村他……很有可能便是内奸,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今晚的计划,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我知道。”点了点头,桂小太郎语气认真,“放心吧上野,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比起这个,谁来接替木村的位置更让我忧虑啊,果然还是把鬼斩招进来吧,不但能填补空缺,说不定还能把索隆召唤出来,一起呼唤江户的黎明,向着新世界前进。”
上野悠:“……”
在还没有追随攘夷志士里的知名头目桂小太郎之前,上野悠曾听旁人说过,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其实是一个“帅不过三秒”的家伙。
那个时候对桂小太郎充满着仰慕之情的上野悠完全不信这个说辞,直到他正式成为桂小太郎的下属,虽然仰慕之情只增不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旁人的话有的时候也是金玉良言。
“请少看点jump,桂先生。”上野悠面无表情。
……
乌云蔽日,天空阴霾,城池外流血漂橹,白骨露野,但这座最先投靠了天人的城池里,最高的高楼上,却是一片奢靡之色。
酒林肉池,娇笑连连。
“啊,好酒好酒。”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身侧娇女,在盛宴上醉生梦死的大名,忽然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的下属惊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质问,“有事?”
“报告大名,城外好像有几个可疑人士。”来人抱拳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谦卑。
“又是攘夷志士。”挥了挥手,大名随口道,“让几个人出去把他们打发了。”
“但是……”
“够了,你出去吧。”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在女人茫然无措的目光里,大名站起了身来,对座下众宴客说,“你们要吃要喝尽管,老夫先去洗个澡,喝多了酒,实在是有些头疼啊,就不奉陪了。”
座下宾客纷纷点头称是,对突兀地闯入这场宴会中的小插曲,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担心的意思。
“来人想必是桂先生吧,请大名放心,这里自有属下坐镇。”座下一看似温和的和服男子,举杯致意,然后一口饮尽。
“那便交给你了木村。”苍老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句,目光却并没有落在男子的身上,由始至终都看着墙上那幅壮丽的山河图,浑浊的眼珠微微地转了转,然后踉跄着向内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补完,不会描写战争还写攘夷的我简直是在作死QAQ
☆、第二十一章
乌云散去,明月当空,透过敞开的雕花木窗,洒落了一室的静谧。
华丽的八重樱描画屏风后,水雾氤氲,缭绕的雾气像是细小的白蛇在水中沉浮。
在温暖而又清澈的池水里,惬意地闭目养神的大名,嘴里不时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水声渐渐,大名无意间听见屏风后传来了轻微得近乎没有声音的脚步声。
“彩乃,把清酒给老夫拿进来。”错误地估计了来人,大名理所当然的这么命令道,甚至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
四下无声。
心下已有所顿悟的大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听见了“水”滴答滴答的落进了水池里的清越声音。
略微的低下了头,他看见刺目的殷红在水中晕染开来,娇艳得像是奈何路上盛开的彼岸花。
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一瞬,很快却又释然了的大名从池子里站起了身来,将屏风上挂着的浴袍拿了下来,很自然地将其穿上,然后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从屏风后露出来的半截胳膊。
粘稠的鲜血,顺着白皙如雪的手臂,沿着纯白的瓷砖,滑入了温热的池水里。
红与白的对比,在这死寂无声的深夜里,看起来尤为渗人和诡异。
“你是来杀老夫的吧?”嗤笑着,这个众所周知,声色犬马,昼夜荒淫,而又手握大权的大名,令人意外地没有露出丝毫惊惧的表情。
“嗯。”屏风后传来了女孩子轻快的声音,繁复华美到了极致的屏风被骤然砍成了两半,向着两边倒去,落进了水里的屏风惊起了水花四溅,像是冬日阴霾的天空下漫天飞舞的雪花。
月色入户,月光下的少女,柔顺的长发被风吹拂着飞舞,手持着素白的武士刀,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温软的笑容,但浅紫色的眼眸里,由始至终都仿若天边的月亮般,冰凉而淡漠。
少女身上穿着方才艺妓穿的衣服,很显然,她早就潜伏了进来,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直至他落单。
“你叫什么名字?”从他投靠天人的那一天起,就料想到了今日局面的大名神色很坦然,“老夫至少要知道杀掉老夫的人是谁。”
“真是纠结于无意义的事呢。”少女对此很不能理解,但倒是很老实的回答道,“我叫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