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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败绩的黑马夜兔少年。”在场地半干的时候,兔女郎重新沿着楼梯小跑到了擂台的中间,带着浮夸的笑容将话筒递到了早早地就上了台,正在做准备活动的茶吉尼族男人,“请问阿斗先生对你的对手是怎么看的呢?又有没有信心夺取你的十连胜呢?”
“哼,那种连自己名字都不敢报上来的小鬼么?”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轻嗤,阿斗没从正面回答兔女郎的问题,但那言语怎么听都是不屑一顾。
“阿斗先生是这么说的,那么我们神秘的夜兔少年又是怎么想的呢?”担负着炒热气氛的兔女郎,左顾右盼着,目露疑惑,“诶……我们的另一位选手到哪里去了?”
“……”
用手撑着扶栏往下面看的神宫凉跟着找了找另一个选手,目光微凝。
一个身穿黑色唐装,脸上缠满了绷带的少年动作利落地翻过了拦绳,还在成长期的音色里微微含笑,清朗好听:“我刚刚在后台睡过头了,还有那边的那位大叔,我没有报上名来不是因为不敢哦,只是因为反正你在这场决斗结束后就会死了,我报不名报名不也没差吗?”
“妄自尊大的小鬼。”阿斗冷哼。
什么啊,那个少年那种令人熟悉又讨厌的说话方式。
“过来一下。”神宫凉招呼着端着一个红色盒子的兔女郎,歪了歪头,“那两人的赔率是多少?”
“1比7,阿斗比那个夜兔少年。”兔女郎兢兢业业地解释着。
这意味着多数观众看好阿斗,赌他赢。
“阿斗这场赢了的话就是十连胜了吧,而且还是宇宙三大佣兵种族之一的茶吉尼族。”低头俯视着擂台上随意地活动着手腕的夜兔少年,和面容狰狞的茶吉尼族男人,将手撑在栏杆上托着腮的神宫凉,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自己的脸颊,顿了顿,侧头看向了兔女郎,眨眼微笑,“我赌神……啊,那个夜兔少年赢。”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将从独眼老头那里借来的钱全给了兔女郎。
愣愣地接过少女手里的钱,兔女郎不明白面前的这个顾客为什么在夸赞了茶吉尼族的阿斗后会突然选择另一个选手。
不过作为地下斗技场里身份卑微的花瓶女郎,兔女郎自是什么都不会问的,她将号码牌递给了少女,微微欠身,然后端着盛满了金钱与号码牌的红盒子向后台走去。
比赛快开始了,下注也结束了。
只是在路过那个少女身边的时候,兔女郎隐约听见少女若有若无地呢喃了一句:“真遗憾呀,那个茶吉尼族男人,差一点就能达成十连胜了。”
“……”兔女郎目露疑惑,虽然裁判为了炒热气氛,有说那个神秘的夜兔少年从未有过败绩,不过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出场太少,所以才能连胜,那样的人,和身经百战的阿斗比起来委实太嫩了。
即使是门外汉也看得出来这场比赛实力的悬殊,那个少女又为什么那么肯定阿斗会输呢?
和神宫凉有相同看法的人,正站在座位最后一排对应着的楼梯上,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在地下斗技场里也打着伞的夜兔男人,头发灰白,看五官却是看得出来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把刀,用着漆黑的布匹将其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只留出了些许纯白色的刀鞘。
“你在看什么?”看着场地里蓄势待发的两人,男人忽然问。
“不……没什么,龙王大人。”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黑发金瞳的女孩神色平静地收回了视线,跟着男人一起看向了擂台中央,“龙王大人认为谁能赢呢?”
“呵,还真是无聊的问题,当然是那个少年。”被称作龙王的男人露出了冷淡的笑意,转过了身,向门外走去,“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啊。”
“……”女孩未置一词,只是她那本就浅淡的身影随着男人的离开变得更加朦胧了,随即很快就融入了黑暗中,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神宫凉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着那扇沉重的铁门被静立在两旁的兔女郎一点点关上,直至远处那微弱的光亮被遮掩。
“胜……胜者是夜兔少年!”
伴随着观众们沸腾的呐喊声与泄气声的是场地中央裁判显得有点迟疑的判决。
神宫凉回过了头。
她错过了刚才的那场打斗,不过那个茶吉尼族的男人连哀嚎声都没怎么发出就是了。
站在场地中央的少年,手里沾满了血迹,藏蓝色的清澈眼眸淡淡地瞥了扑倒在脚边,心脏处被狠狠穿透的男人一眼,像是觉得有些无趣的样子。
他对场地外观众的呼声也没什么兴趣,只觉得很聒噪。
微抬起头,环视着那些观众,没找到目标的少年正想收回视线下场,视线的余光却是忽的看见了趴在扶栏上,不避不闪,眉眼弯弯的紫发少女。
绷带下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即下台,而是低声对裁判交代了一句什么,然后才下去。
“裁判,那位小哥说的什么呀?”从观众席上传来了热烈的起哄声。
这里虽然是地下斗技场,但选手却并不是博人眼球的小丑。
因为在这地下斗技场有一条绝对的规矩——胜者为王,胜者,可以得到这地下斗技场的一切,包括整个斗技场。
这里的胜,指的是绝对的胜利,地下斗技场的主人,不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英勇善斗的守擂者,每个月地下斗技场的选手,都有机会成为挑战者,向守擂者发出一次挑战。
而挑战者,需要获得百次连胜。
这是一个苛刻到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硬性条件,直至几天前,一个被称作龙王的男人出现。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他原本只是街头上泼皮打滚的小混混,只是那样细碎的谈论声很快就被更加浩瀚的质疑声压了下去。
因为龙王打败了守擂者。
虽然他其实钻了空子,他并没有获得百次连胜,而是在获得了一次胜利后,站在场地的中央,用言语直直挑衅擂主。
而这个地下斗技场的主人,或许是为了面子,也或许是轻敌,百年难得一见地接战了。
龙王突兀而至,也突兀消失。
虽然接管了地下斗技场,但龙王除了修改了几条斗技规则外,并没有对斗技场横加干涉。
而他加的那些规则,其中一条就是胜者可以向地下斗技场任意许愿。
这条规则添上了之后,连那些不为金钱所动的天人也纷纷加入了地下斗技场的行列。
询问裁判胜者的要求,也成了观众们的一项乐事。
只是那个夜兔少年每每提的要求都是要几袋大米什么的,每次都让那些兴致勃勃的观众感到很挫败。
这次却是例外。
站在场地中央的那个兔女郎裁判,迟疑着环顾着观众席,对藏在人群里的打手打了个手势,又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故作神秘:“那个选手提要求时,特意嘱咐了我要保密的,所以不能说,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能告诉大家的,这次那个少年可是没有出口要一袋米了哟。”
唏嘘声与哄笑声同时响起。
神宫凉侧了侧头,几个手持巨伞的男人将他团团围住了,其中一人看着少女疑惑的目光,平静地解释:“刚才获胜的那位选手希望你过去一趟。”
“……唔。”应了一声,少女微微蹙眉,满脸认真,“我刚才赌了那个少年赢的,在去之前,我能先去把赌金取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感情线】
嗯……因为种种原因,想要为大家梳理一下小凉和神威的感情线,虽然在这两个三观不正的家伙眼里,从来就没有感情这玩意儿。→_→
所以我有点不知从何说起。_(:з」∠)_
小凉的话,她开始的确是很烦神威,在春雨神威说破了她的秘密(吃人)后,她的确是生了杀意的,不过她很理智,知道自己打不过神威,不过按她的性格,就算是不明着动手,暗地里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但她后面两次三番用言语挑衅神威,比如说想杀了他什么的,甚至于主动出手,却又是别的原因了,这个时候她其实是并没有实质性的杀意的,心理活动也只是想把神威踩在脚下。
嗯……有种不爽的感觉吧,她对他。
而在吉原篇,更是因为银时的缘故,差点跟神威闹掰,不过都没有。
这就要说道小凉的设定了,她其实和神威是同一种人,崇拜强者,在头两章的时候,也对西尾锦说过中二满满的“这世上,能决定弱者命运的,只有强者!”什么了,所以说,她本身就是认可神威的三观的,也更加容易被三观相近的人吸引,在神威幼年的时候,明知道神威有一天或许会杀了她,但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动手。
其实除了一开始的杀意外,更多时候小凉是对神威处于“这人好烦啊好烦啊干脆杀掉算了但又不想动手”这种复杂心态。
而神威的话……要倒着看,因为时间轴对他来说是反着的,幼年期的神威初识小凉,只觉得她是入侵者,很碍事的人,但后来他却杀了她……涉及剧透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在一开始小凉和春雨时期的神威见面的时候,神威对小凉其实还是有所宽容的,她挑衅了那么多次,直到她主动出手才还击的,而且最后也抑制住了杀意,吉原篇的时候,虽然神威说话也很恶劣,但他擒住小凉肩头,甚至捏碎她骨头的举动,其实只是阻止她去送死而已。
因为小凉很明显是打不过凤仙的。【摊手】
【关于更新时间】
嘤嘤嘤嘤嘤,总之你们懂得。【挥手绢】
☆、第六十章
擂台后面的休息室外,鱼龙混杂的天人盘踞着污血与泥泞遍地的走廊,几乎难以下脚。
其中大多是为了一个面包就能杀人的亡命之徒。
神宫凉刚刚踏入那条走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压抑的视线,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她手里的钱袋——那是她刚才下注后赢得的赌金。
但碍于她身边的几个斗技场打手所以一时不敢妄动。
随着走廊尽头通往后门的那篇铁门被打开,墙壁火炬里冉冉的火光照亮了这幽微的一方土地。
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少年斜靠着一面阴冷的墙壁,暗紫色的伞也靠在手边,久久地看着火红的火光,藏蓝色的眼眸在这样光线暗淡的地方,乍一看倒像是石墨般的黑色。
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他这才转开了视线看向了她。
“……人我们带到了。”带她来的打手之一开口道,冷冰冰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一时却没有离开。
虽然胜者能任意许愿,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向斗技场的观众出手。
“我们是认识的。”眨了眨眼,神宫凉忽的想起来她进去斗技场时用的通行证是恶鬼的,于是解释了一句。
“……”既然她这么说,那几个打手也不再说什么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离开。
铁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合上,阻断了那些人恶狼般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神威伸出了手将脸上层层叠叠的绷带揭下,露出了那张清秀的笑脸。
只是那笑容没什么真意就是了。
“……”神宫凉停了一下才说,“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是想动手灭口呢,只是为了问我这个?”
“如果你想被灭口的话,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你完成的,只要你心怀敬意地喊一声神威大人就好了哦。”神威竖起了手指,用着讨价还价般的口吻说道。
“……”有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呢,于是神宫凉避开了她主动挑起的那个问题,“我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比起这个来,倒是你,跑这里来干嘛?就不怕阿姨和小神乐知道了生你的气?”
“啊,没关系,反正我会在你说出去之前杀了你。”拿起了伞的神威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出去再说,隔墙有耳。”
“是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神宫凉跟着神威向外走去。
在走上通往地面的楼梯的时候,神宫凉听见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雨声。
顿了顿,神宫凉微抬起头看着神威头顶那扇暗紫色的直杆伞,在估计着伞面大小的同时出了声:“神威,外边下雨了。”
“唔,所以呢?”神威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的伞能容纳下两个人吗?”这次神宫凉选择说得直白点了。
“不觉得,这是单人伞。”神威眨眼微笑,完全不接这一茬。
“……”神宫凉语塞了,想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话来。
“而且……有伞挡着你等会儿怎么动手?”半阖眼睑,脸上仍旧带着温润的笑容的神威说话时的语气却像是泡在雪水里那样,冷得慎人。
外边的雨声里混合着琐碎而又杂乱的脚步声。
神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