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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应该为此说些什么吗?
微笑着,我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在长袍袖子内握紧拳,不愿意在这种时刻把自己的脆弱暴露——我不认为这种无理性的对话应该进行下去。
“我想你默认了我的说法?”教授低沉的声音里讽刺的意味终于打破了我一直保持的冷静。
也许我应该感谢他今天的直率?
“如果我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并且没有因爱情而罢工的话,我认为我所做的只是希望我的伴侣更为快乐一点。”我转身面对他,微昂起头,十七岁生日突然长高的身体虽然没有到达他的高度,但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让我不再需要完全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那明显会削弱我此时的气势。
“那么是我的观察不够透彻,才无法理解我伴侣的行为?”
他唇边上扬的弧度再次让我只有深呼吸才能勉强自己——不要冲上去打掉这个该死的笑容,“好吧,假设你不相信我爱你,——请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你当然爱我,”教授俯下身,手指顺着我脸颊滑,“我猜想这是你的声明?”
“声明?!”我相信今天我确实不需要理智这种东西,当我的面前是这样一个混蛋的时候,“那么,也许你需要我更多的*声明*,在一个人的伴侣要求他只能通过调查才能更多的了解他时,魔法部的档案被使用是正常的,他前*好朋友*的姐姐的记忆也是可以阅读的,不是吗?”
“哦?”教授缓慢而优雅的直起身,“那么他的伴侣能关心一下他调查的结果吗?”
“感谢Merlin,他不介意他的伴侣知道这些,如果……,”我突然停了一下,高涨的怒气被腹中孩子踢在肋骨上的一脚打断,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直,抿抿嘴,决定这种在这个月常常发生的状况并不值得重视,“如果他的伴侣决定用大脑封闭术封锁大多数不好的感觉,而不是坦诚相待的时候,这又有什么意义?”
“这可以解释为他的伴侣为了保护他,而不让他遭受不好的情绪冲击。”教授收起脸上的冷笑或是嘲笑,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
“哪怕我希望感受更多?哪怕我希望可以从伴侣的口中了解到他的过去,他的欢乐与悲伤?我希望可以看到的是一个完全的伴侣,而不是只表现出他希望我看到的部分……”
又一阵疼痛袭向我,打断我说到一半的话,双腿间突然出现的温热液体和腹部不断加深的抽痛明确的提醒我,不适合这种激烈的对话。
抬起脸,我苦笑了一下,刚才的怒气彻底消失,也许我会对教授的某些行为不满,但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在我们的怒气中消失。
“Snape教授,您能告诉我,现在是你带我去Hospital Wing比较快还是现在叫Pomfrey夫人收拾药物Floo过来快么?”
“什么?”教授的眉紧紧皱起。
“我想……我需要她,”一手抱向半圆的腹部,忍住快要冲出口的呻吟,“Sev;我猜测,我们的孩子并不希望看到我们吵架。”
“Lover;”教授脸上慌乱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典型,他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让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倒向他温暖的怀抱。
“我还好,”被他小心的抱在怀里,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并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为什么和教授争吵,“如果你不快点决定怎样拜访Pomfrey夫人的话,我可能会有点问题。”
这是我在清醒状态下最后一句完整的话,在我彻底被黑暗征服前。
作者有话要说:哈欠。。。。。
刚看到一个教授生子文。。。毛骨悚然啊。。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名字叫the curse。。。。有中文翻译版本。。咳。。。去看的人;;;要先准备好毛巾擦汗。。。
Chapter 36
Chapter 36
Hospital Wing里的空气十分静寂,我想我几乎可以听到Hogwarts城堡的呼吸声。回想不出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到如此孤寂——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只探入房间一半距离,保留一半黑暗给这无声的夜。
一只手被紧握的感觉是如此真实,那种熟悉的亲密无间的触碰让我不会错认手的主人。用空闲的手轻轻伸向腹部,那依旧圆滚滚的形状令我放心的瘫软在床上。
我轻微的动作使那只握着我的手不自觉的颤动,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教授也是清醒的,床边椅子里的人影几乎是僵直的靠在椅背上,黑暗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那里传递过来的——压抑的焦虑和偶尔出现尖锐的痛苦,让我了解到教授并没有苏醒,他不会——哪怕是我,他的自我克制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程度。
闭上眼睛,我轻轻回握教授,换回来几乎是禁锢的回应。他的手如此自然而稳固的将我的手扣在手心,哪怕他依然在睡梦中。
无声的叹口气,昏迷前的情景再一次在脑中回放,说实话,我已经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要和教授争吵。
或者说,我有什么立场这样做。
在我责怪教授的隐瞒时,却忘记了自己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教授为了保护我,做的事情……和我为了保护教授,私下做的事情。我*偷偷*与Harry见面时,教授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他是用什么样的心看待这一切的?
我们所做的,性质到底有什么不同?坦白的说,我很诧异自己直到现在才认识到这个问题。
在我理所当然地接近Harry并认为那是为教授考虑时,我却忘记了一个情人应有的反应。忽视教授的不安,他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敏感与自卑……是怎样激烈的情绪才能冲破他的自我克制爆发到那种程度?
如果我自己都是这样不坦白,我如何能要求教授——在我面前撕下一切高傲与坚持,赤裸而脆弱的暴露出他的一切?
教授也许有错,但错得更多的是我,如果我不意识到这一点,并且调整心态的话,那么我的自以为是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动了动与教授交握的手,不意外的,教授猛地坐直身体,像被人突然从梦中推醒。他的手犹豫一下,似乎想放开我的手,却反被我捉住。
他失控时传来的痛楚几乎让我颤抖,他没有出声,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那种无声的压抑与挣扎却让我可以了解到一切事实。
幸好,在一切可以挽回时,我真正意识到爱一个人,不是强迫他,而是要学会与他相处。我什么时候居然笨到可以忘记这一点的?
我凭什么……认为教授就应该撕裂心中的伤口,他一生的经历……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想让他亲口对我说?难道只是为了证实我在他的眼里是如何重要吗?
在我明知他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残留后?在我已经了解到他的童年,少年,青年的遭遇后,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他重新回忆这一切?一场又一场的恶梦?
多么可笑的我!
在我要求他尊重我的时候,我可有尊重他?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在我面前隐藏的不安?我是如此轻易的忽视了这一切,只因为,我以为,我做到了让他安心。
却忘记他卓越的观察能力,又怎么能从来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叹口气,我还是无法向他坦白自己真正的来历,我无法想像教授了解到他曾经只是我的世界中*一本小说中虚幻的人物*,他会有怎样的痛苦。
也许我会坦白,在我们一起生活了一百年或者是两百年后……在我们已经习惯彼此如同熟悉自己的呼吸时。
抿抿嘴,我明白如果我不想让彼此的关系如果薄冰上的石头,时时有沉没的危险,那么这时就是最好的坦承的机会,如果说,说出我的心情可以让教授安心,如果简单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做?
“Sev;”我轻唤,并拉住教授的手,试图让他离我近一些,“抱住我好么?我有些冷。”
教授停顿了一下,才长叹一声,坐到床边,将我的身子安放在他的怀里,双手保护性的环着我。
“Lover;我可以设想,你打算原谅一个无礼的,粗暴的,冷漠的混蛋吗?”
教授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在黑夜里,如同一根丝带在我心中缠绕。“是的,”我的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虽然另外一个没有理智的,忽略他的伴侣感受的人没有这个权利,但他并不怪罪他愤怒的伴侣。”
“感谢Merlin;你并不是在说笑话是吗?”教授柔软的声音完全听不出这句话中应该有的嘲弄味道。
舒服的闭上眼睛,我轻声呢喃,“我总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到可以承担一切,我以为自己去照顾伴侣朋友的孩子,——可以向那个孩子表达出,自己伴侣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关心。却忘记这种行为会让自己的伴侣误会,并且完全漠视自己伴侣的不安。看,我是怎样的混蛋……”
“不,Lover; Harry Potter确实是个冲动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我确实在关注他,你没有错,”Sev低下头,用唇轻轻摩擦着我的额头,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彻底消除了我的不安。
“Sev,好了,”轻声打断他没有出口的话,“下一次,我在做什么事情前,会让你知道的,我保证。”
“该死的MERLIN,”听到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轻轻挑眉,却在听到下一句时,转成微笑,“为什么你永远带给我惊奇,你抢了我的台词。”
好吧,我承认适当的争吵是日常生活的必须品,“那么你愿意和抢你台词的家伙一起在床上休息一会吗?”
“当然,如果你没有再一次抢台词的话,这正是我要说的。”教授小心的躺在我移开的位子上,并将我抱回他怀里。
“Sev;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曾经那样争吵过……”我轻笑,并舒适的靠在他胸前,“也许偶尔激烈的沟通一下也不错,只要我们找好时间——也许在孩子出生后?Pomfrey夫人说过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自由争论了吗?”
“如果这是你期待的,”教授丝滑的声音中带着柔软的嘲弄,“那么你会失望——起码再过八九个月,你才有这种权力。”
“哦,你总有一天要对我变形的身材不满,”轻声哀叫,“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这样贪婪?他几乎把我的吸干了。”
“你在抱怨么?小Snape;”教授用手轻轻抚摸我圆滚的如六七个月的腹部,“难道你以为一个孩子只需要魔力?他还需要长全他的身体。不要像个只会抱怨的人。”
抿抿嘴,我决定不理会这个话题,“那么换个问题,Pomfrey夫人需要我呆在这里多久才允许我回去?”
“半个月,如果你可以不离开这张床,她会愿意放你自由。”教授在我耳边低语,就像在唱一曲催眠曲。
打个哈欠,心情舒畅的我,轻轻移动身体,决定再给没有恢复的肌肉一个休息的机会,“Sev;也许我们现在需要听从Pomfrey夫人的话,好好睡一觉?”
“你总是对的,Lover;”教授轻轻亲吻我的头顶。
我突然觉得,今夜的月光是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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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在设想过hospital wing会像个热闹的集市,明显某个总是在人们视线焦点的男孩子做到了这一点。
在这里的十天时间,除了第一周教授对我寸步不离外(当然,我觉得教授很愿意将接下来的一周继续耗费在Hospital Wing而不是观察他的学生怎样炸掉坩埚,但连喝冷水的数量都要受到限制的日子实在超出我的忍耐范围。也许教授不止生气时像个混蛋……,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保护欲强烈到那种程度,最后,我决定教授应该去接着用目光让可怜的小动物们炸掉他们的坩埚,而不是让我想将羊皮纸贴在他的脸上。),其余的时间并不那么难过。
虽然那个无所事事的精灵(上课时间和他去禁林的时间外),更多的延误了我对NEWT的准备。
不过有谁真的在意呢?
至于这里的主人,Pomfrey夫人,却是我现在最怕见的人,(虽然我戒指里的丹药对我的恢复起了很大作用,但我只敢吃培元丹这类调养身体的,其余生怕和魔药有冲突,)Pomfrey夫人给我的魔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我怀疑她为了惩罚我和教授不理性的争论,在里面特地加入很多口味特别的东西。
有谁能想像加了榴莲味道的牛肉?或是鱼鳞味的苹果?我无数次诅咒Merlin对于魔药味道的无能,也许他是另外一个口味奇特的老蜜蜂?
这种奇异平静的日子结束在第十天的下午,当Hosptial Wing 多了另外一个住户的时候。
本应十一月才拜访Pomfrey夫人的Harry仅在十月中旬就变成hosptial wing的住客。带着如原著中一样无骨手臂的Harry非常可怜的,被一大群hogwarts小动物簇拥着来到这里时,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