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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叫我‘SNAPE教授’,不是Sev;不是伴侣,不是爱人,而是‘SNAPE教授’,我的心在冰冷的地狱里颤抖……几乎不能呼吸。
他就直接苍白而无意识地倒在我的怀里,我的手在颤抖,我的英明,我的决断都逃遁到了该死的什么地方?!
世界在我眼前崩溃……
父亲,哦,那个禽兽不配被人称为父亲,殴打母亲和我……那件该死的女式孕妇衬衫我到底穿了多久?
Lily背弃我,背弃我?可笑的论调,从来没有拥有,哪来的背弃?!
我倒吊在树上,赤裸的,苍白的双腿在别人的眼中发抖……
打人柳……狼人的面孔,恶魔一般的POTTER……
Albus Dumbledore冰冷的表情,以及那句“他们信错了人……”
我不配一切美好的东西,再一次的我搞砸了一切,这回是我自己,不是别人,不是其它人,只是我自己摧毁了自己的世界……
我的手上沾满了我伴侣的血,我发疯一般的冲入Hospital Wing;所谓龙女士的气势,和我几乎碎掉的世界相比只是一抹黑白色的剪影。
当Pomfrey愤怒而谴责地对我吼叫时,我只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应该保护的伴侣,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脆弱的伴侣——
他的身体负担孩子的生成已经给他来很大的伤害,每天晚上他在我怀里无意识的抽搐,半夜时爬起冲入浴室那蹒跚的背影,和那不经意传递过来的痛苦都向我说明,为了这个孩子——他已经快要不堪重负。
他为了孩子几乎天天窝在椅子上或是沙发上,我怎么能忘记他生日的那一天,那狂猛的魔力震荡和他那嘶哑的哀鸣,我想将他像易碎磁器一样护在怀中,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旁观者*一般的远远站着。
他是为了保护我的孩子,一切痛苦的根源——这全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让他怀孕?
我应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而现在,
我在谋杀自己的,我们的孩子……
已经无法祈求原谅,我是个懦夫,只配在阴影里偷窃光明的懦夫。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这样容易的原谅我?
当他再一次捉住我的手,并向我诉说他的过失,我几乎想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误,是我的,全是我的……我是个该死的污秽的混蛋,我不配得到这一切。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善良与包容……如果Merlin真的怜悯我,愿意给我一个卑微的机会,我愿意倾尽所有捉住这个机会。
如果这个世界只能保留一个活人——我不会留下他,那太残忍,我会在死亡的领域陪伴着他,不让黑暗接近他半步。
这是我唯一能接近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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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我恨喜欢这个词,但我必须承认我喜欢为了他而努力……
不是少年时不理智的憧憬,不是对权利或是金钱虚荣的追求,我真正明白,深刻的了解自己的目标。
这种充实的感觉从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聪明,他年轻,他美丽,他就像是,不——他就是我灵魂缺少的一半。
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他在一起。
哪怕我的前半生是在老疯子的掌控下,一个纯粹的笑话。
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全是别人眼里的笑话,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任何可以珍惜可以保留的东西……
但我有了他。
再次一次,我有了面对世界的理由,我的世界再一次粘合,
我的世界,是他愿意给出的——“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美好的,人们的尊敬,纯粹的爱情,美好的亲情,快乐的友情,……你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完美……我爱你,教授。”
是的,我亲爱的学生,我的伴侣,我的爱人,我亲爱的小SNAPE和小小SNAPE……就是我愿意保护的全部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2
Chapter 42
圣诞节像是老人手中顽皮的孩子,一下子就溜出去不见了踪影。洁白的大雪盖去了半个学年的混乱与紧张——似乎所有人都选择忘记被石化的同学还躺在Hospital Wing的病床上。
自然地,这种方式的事故完全不会影响我和教授的正常生活。
除了节日期间应送出的礼物(这几乎是每年的日常事务之一)都送到收信人手中,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回复给我们温暖的祝福。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我和教授的孩子将在何时出生。
巫师界不可思议的魔法,让这个孩子反常的孕育时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我和教授都不是那种喜欢把生活暴露在大众目光下的人,Gilderoy Lockhart(吉德罗 洛哈特)上个学期本打算请Rita Skeeter(丽塔 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到Hogwarts采访他的日常生活。但包括Albus Dumbledore那个老疯子在内的所有老师都强烈的反对他不理智的行为,才让我和教授得以逃过一次疯狂的追踪。(听说那个可怕的,能把一件事歪曲成另外一种恶意倾向的人,对我变成一个精灵,和有一个精灵在Hogwarts任教一事十分感兴趣,她似乎已经计划好将这作为报纸一整个版面的内容。当然,这个可怕的造谣者不能来Hogwarts,有一大半是贵族们联手的压力,对她来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和她的饭碗比起来,明显是后者重要。)
Harry已经开始定期去Malfoy庄园,除了第一二次他还有些畏缩外,这似乎是他现在最期盼的事情。
很好奇Lucius Mafloy采用了什么样的教导方式才能让Harry如此兴奋,——似乎没有人愿意为我解惑,教授或是年长的Malfoy对此都持有一种保守的态度。
我倒是听说那个年长的白金贵族对于Albus Dumbledore想把*他的黄金男孩*当成一个工具来利用这件事让Malfoy很是恼火,他似乎打定主意给Albus Dumbledore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个圣诞节我和教授没有参加Malfoy家这一次的宴会,不是为了避嫌之类可笑的借口,我们只是单纯的希望可以一起渡过一个温馨的节日,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当然,我的身体现状也是我留在Hogsmeade住宅中,而不是Malfoy庄园的一个主因。)
在Hogsmeade,除了偶尔的散步或是坐在一起阅读报纸或是分享一些有趣的研究外,我和教授都在积极的为没有出世的孩子做准备。
小衣服,小被子,奶瓶,小床,尿布(我讨厌这种东西,但这是不可缺少的),小玩具……还有小手套,小袜子,林林总总的东西加起来,让我怀疑我们可以直接开一家婴儿用品店(这还不包括在Hogwarts地窖中的存货。)
我和教授一起给孩子准备了几个名字,并打算在孩子出生之后,依孩子的外貌决定使用哪一个。
说实话,我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男孩……我很爱教授,但这不能掩盖教授的鼻子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实在不太恰当的事实。(不知道教授是否也在顾虑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有告诉过我,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更倾向于他会接受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
我喜欢一套浅蓝色纯棉的婴儿背心而教授则喜欢一套浅绿色的,最终我们把它们全部买了下来。
这类的事情发生次数的增加,让我们最终不得不多雇佣一辆马车拉我们的东西回地窖。(这是使用缩小咒的结果,我们不能随便使用戒指装载这类会被大家发现具体数量的东西,那只会暴露我们的秘密。)
到二月份的时候,精灵再一次将Elvis从月精灵聚居地叫出,为我们孩子的出生做准备,当某次从Hospital Wing离开,并得到——我的产道已经顺利形成这个结论后。这意味着我们的孩子将在近期出生,并且随时随地都有这种可能。
教授一秒都不愿意我离开他的视线,(他的课程已经推荐Lucius Malfoy暂代,似乎那个老蜜蜂没有反对的意思。)似乎我的每个表情都可以让他的神经过敏。
这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我怀疑教授会不会在我生产时直接昏倒……在他看到我们的孩子以前。
所以,当我试图使教授放松,并要求在情人节那天和教授一起在Great Hall吃早饭的时候,他很不情愿的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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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at Hall(大厅)里坐满了粉红色表情的学生,似乎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大家的荷尔蒙都加速分泌。
我毫不意外的接收到六年级Slytherin的注目,他们似乎已经半年或是更久没有见过我,好奇的注目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让人庆幸的是,他们似乎对于我与他们院长的婚事没有恶感,在他们送给我们几个愉快的笑容后,这个早晨似乎更为轻快起来。
四周墙壁上粉红色的花朵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某位老师最真实的品味,而那些五彩的纸屑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教授的不满。
他的脸孔板回无法解读的表情,而他下弯的嘴角体现了一种不耐烦的味道。
在从教授那边接收了一个——特指的某人是个低能或是白痴。这类的目光后,我禁不住愉快的笑了,而教授回报的讽刺而疑问的挑眉,无疑加深了我的欢乐。
“情人……节快乐。”我悄悄地用唇形这样向教授说,成功地引来教授一个死亡视线。
你个小白痴……教授用眼神回给我,如果他的嘴角没有因上弯而扭曲的话,他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板着脸的教授们明显体会不到这种另类的快乐,他们都剽窃了McGonagall 教授那死死板起的脸还有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像是雕像一样坐在教师席上。
只有Gilderoy Lockhart(吉德罗 洛哈特)体会不到,(或者干脆不想体会别人的感情)他炫耀着他这粉红色的长袍,并大声宣扬着他给大家安排的情人节节目,一堆奇丑无比的丘比特(由小矮人装扮而成,只是戴上了翅膀并拿着竖琴,上帝保佑,他没有想给这些小怪物每人发一把弓箭。),还有对于他收到的四十六封信件的感激。
“我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他最后喜洋洋地这样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传递情人节贺卡!乐趣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Snape教授教你们怎样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Flitwick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大家不要对我这句话的粗鲁不满,咳,这是译本中的原话,并且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
Flitwick教授恨不能更矮一些,可以直接消失在餐桌上,而我的伴侣又在用他的气势威胁一切敢于看向他的人,我猜想他很愿意直接给那个低能一杯毒药,或者是给敢于上前的学生一杯。
这很有效,没有任何学生或者是老师敢于靠近他一步,我低低的窃笑,尽力使自己不被别人注意到。
今天难得的教授没有穿他那套黑色的长袍,而是和我一样穿了一套深紫色的,虽然同样是深色系的衣服,但这种色调要明快一些。
挑挑眉,我并不想放过这种难得的,可以嘲弄教授的机会……但,似乎有人对于我的恶趣味不满。
一阵收缩的绞痛从腹部传来,突然得我来不及掩饰或是防备,只有不到半分钟……但汗已经从我的额头冒出。
勉强克制住呻吟的欲望,我看向那个已经像石头一样僵硬的伴侣,他的脸色更白了,几乎是惨淡的颜色。
我明白他同样经受了相同的痛楚,与我不同的是,他要付出的还有更多的焦虑。
“我们的孩子给自己挑了个不错的生日,”我试图微笑,并转向坐在一边的Pomfrey夫人,“夫人,如果你同意Hospital Wing实在太远了,对我现在的情况来说——你能带着医疗用具到地窖来吗?我想我们会有一个‘粉红’的孩子要迎接。”
“好的,”Pomfrey夫人表现出足够的专业素养,她快速的起身,并吩咐一个house elf通知没有出来参加早餐的Elvis,并命令教授将我带回地窖并妥善的安置。
教授发白的大手将我抱起,几乎是飞奔的向地窖跑去,他的长袍翻滚出更大的波浪,——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孩子没有那么快出生,他可以慢点走。
感谢Merlin,我的第二波阵痛直到回到地窖才袭来,教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虽然疼痛是难忍的,但……我总觉得更痛苦的是教授。
他的唇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一直被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长发都有几绺垂落在脸边,他一边低声呢喃着什么,一边擦去我脸上的汗,并用他冰冻一样的嘴唇亲吻我的手指。
当Pomfrey夫人终于从壁炉里钻出,并出现在床边时,距离我们离开G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