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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咳着血费力的吐出最后的愿望,一直一直的渴望,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帮我……告诉羽……就说……我……咳!」那个人,那个人还一直不知道,他其实……
「告诉他,我……爱他……」拜托,告诉他……我一直爱他……
「殷……不!殷!!」手中的温暖还在,可是这个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不,不要!殷,殷你抬头看看我啊,我,不会帮你传话的!你若爱他,醒过来,自己跟他去说啊!殷,求求你,不要这样……
「呵,真是令人感动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曹仁舆更加兴奋的开口,一手抓住他的黑发用力将他从地上提起,甩给身边的侍卫,
「他给你们了,好好展示一下。」
他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衣衫早被撕碎,不知有多少人的手,在他身上蹂躏着,撕扯着……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残暴一点吧,弄坏他,扯裂他,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是他害死了殷,尽量来惩罚他,越残忍越好,都加筑在他身上吧……这场恶梦该结束了,不要再牵连其它的人了,就从他这里结束吧,什么刑罚,给他就好了,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
「凯……」无意识的呓语和着滑落的泪水脱口而出,好痛苦……凯羿……我好痛……你知道吗……
「够了!」突兀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只有男人兴奋喘息的空间内显得如此清晰。
「够了!不要再继续了!」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的喊了出来,这样的刑罚,就算是对最罪大恶极的人,也是太过分了。「不需要……什么证实了,停止吧。」够了,真的够了!
「嗯?」曹仁舆危险的玻鹧郏恢敝浪械娜嘶褂凶帕袅担峥床幌氯ィ皇敲幌氲剑腥嘶嵊械ㄋ党隼础T趺矗怂疾灰耍磕忝蔷谷桓歉鲇薮赖木σ谎胍踊に穑浚∷换嵩市淼模
「曹将军,可以停止了。」早在军师惨死的时候就想结束这残忍刑罚的话,有人开头,更多的人说了出来。
「曹将军,我们请求你停手。」
该死!
「你们想要庇护这个叛徒吗?」曹仁舆高声的责问,同时低下头轻轻的命令侍卫,「不许停。」
早就兴奋却顾忌着众人阻碍的侍卫,得到允许立刻兽性大发的扑上,只是,最抢先的一人,还来不及开始强暴,便被来势凶猛的一支箭准确的射中心口,血溅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众人,更是让曹仁舆目瞪口呆,随即,他气急败坏的狂妄叫出声:「大胆!是谁,出来!」下一秒的响应是另一支来势力汹汹的箭,夹着风声如闪电一般直指他的胸口,侥是他反应迅速,躲过了要害,也无法避免的被刺中肩膀。
「啊——」他一手按住伤口,冷汗直流。究竟是谁,敢不要命的反抗他?!
「士兵们已经说不要了,你没有听见吗?」冷硬低沉的男声由众人身后传过来,剎时所有的人同时转过身,惊诧的目光聚集在百米处傲然跨在骏马上的男人,尽管距离百米之遥,仍然能感受到那慑人的王者气势,就连那高大凶猛的骏马,似乎也相当明白自己高贵不凡的血统,一双凌厉的眼傲慢的睥睨着西域军营中的战马,马厩里一时竟骚乱起来,数百头身经百战的马儿竟然全部慌乱不安的踏着步子,喷着气,任马夫怎么喝斥强行制止也静不下来。
而,那男人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嚣张飞舞着的大旗狂妄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以剽勇残酷出名的北国军队!
众人还不知所以的时候,曹仁舆的惊呼已经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凯羿?!」
气氛顿时凝固,一直僵持对抗的双方,虽然已有过数不清的正面交手,但如此近距离的对峙还是第一次。血腥的气味已经漫延开来,干燥的空气中似乎也已交出了火花,紧张的如同拉到极限的弓,一触即发,一场恶战可以预料迫在眉睫……
「我不是来挑战的。」简单的一句话轻易的化开似乎无法避免的战争,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保证着,让西域士兵缓下敌意的同时,更加奇怪他来的原因,当然不可能是来讲和,那么……
「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墨黑的骏马优雅的踱近,马上的人竟然独自一人闯入敌军大营,一点都不在乎虎视眈眈的敌军,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归为不知死活比较恰当。
对于凯羿的震惊众人的举动,领军在后的刑若飞只有苦笑,那家伙真的一个人去了,思绪回到当时……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你要去西域大营里救人?」这家伙除了杀人,什么时候救过人了?
「少啰嗦,你是去不去?」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和他解释清楚,只要他一摇头,他转身就走,就算是一个人,他也有这个能耐独闯敌营。
他当然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可是要整个北国的大军去西域主营不是挑战而是去救人,他可怎么向他的士兵交待?
「我可先声明一点,我只陪你到西域营外,除非真的兴起暴乱,我是不会出手的。要去,你一个人去。」
「当然。」他也没蠢到搞不清楚状况。就算是北国的统治者,也没有权力利用军队去解决私人恩怨。更何况做为主帅,去救西域的将军,不管怎样都有着叛国的嫌疑。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说不定连庶民都算不上,等那小皇帝继位,那个该死的老女人不趁机罢他的官、以叛国的罪名通辑全国才怪。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希望,他在拋弃了这一切之后,能够让他得到他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
……
唉,那家伙竟真的自己过去了,也不知该说他是救人心切,还是傲慢得过了头,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全吗?!就算有他领军在身后,要有意外发生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赶不急救啊。不过看来西域的人也被这种不要命的做法震慑住了,还没有人意识过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你……是来抢人的?!」曹仁舆惊呼着,正想要命令手下严密的看好犯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回头时,台子上的人早已不在。
「该死的混蛋!」破口骂了出来,曹仁舆恨恨的冲着士兵叫道,
「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然而,多半是过度震惊还加杂着好奇,竟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命令。
听不见曹仁舆气急败坏的叫嚣,凯羿的眼里只看得到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好险,再晚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想到这,他的手就颤抖得几乎抱不住他。天知道当他赶来,看见他被五六个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要不是刑若飞实时拉着失去理智的他,提醒他现在是在西域的地盘上,他恐怕会当场冲过去先结果了碰他的人再将那罪该万死的曹仁舆千刀万剐!脱下厚暖的大衣裹住星焰全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脸:
「醒醒,焰。是我……睁开眼看看我啊。」
怀里的人呻吟着动了一下,睁开的眼虚弱的玻ё牛廖藿咕唷!
好象还没清醒的样子。凯羿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仰头灌下岑丹生交给他的药酒,之后众目睽睽之下覆上星焰的唇,哺入他口中。
噢,老天,他在干什么?!刑若飞不由呻吟了出来,那家伙还嫌之前的影响不够大吗?!你没有听见周围的惊叹声吗?没有看见北国士兵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吗?!想不到一向以冷静漠然著称的人失控起来竟会如此疯狂!
好暖和……他……他在做梦吗?竟然看到……凯羿?!人死之前果然是会产生幻觉的。
「认出我了吗?」低沈温和的嗓音透着一丝焦急,心痛的抚上星焰苍白的脸庞,温柔的摩擦着。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初羽浩发疯得找他的时候,他竟然会说出那样冷酷的话语,幸亏他来了,不然,他真的会后悔。
「傻瓜。」真是傻瓜,自己都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你错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从来没打算告诉我吗?宁愿被我误解,怨恨?
是他被怨恨冲昏了头,没有发觉他的苦心,还记得当时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拂袖而去……要是当时他没有走,没有那么冲动,他怎么会受这种苦?
「焰,你安全了,没事了。」忍不住低头轻啄着他的唇,又喂了他两口药,以舌舔拭着他受伤干裂的唇瓣。
「凯……羿。」是他吗?真是他吗?那声音如此温柔,凯羿的吻充满着怜惜,他在他怀里,被他有力的手臂抱拥着……他不敢相信。记忆中,他一直是冷酷又傲慢的,见惯了他狂暴邪恶的一面,强硬而无情,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焦急痛心的表情,他,是真的吗?
「是我,是真的。」看出他的心思,凯羿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是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交缠住他的,再也不想放开。
手下是温暖的肌肤,而他窝在他怀里,听得到他沉稳有节奏的心跳,他……是真的,真真正正的在他身边。
不可能的,以这男人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还会折回来?他不是应该一去不返了吗?现在怎么可能真的在自己身边呢?!他……为他回来了吗?
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早已认命了,再也不会祈求任何东西了,不要再给他希望又残忍的夺走,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心在抖,忍不住睁大眼,仍然不甘心的小心翼翼的想证明自己错了,因为这感觉如此的清晰,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碰触都更真实……
「凯羿……凯……羿……」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他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泉涌而出,沾湿了凯羿的手,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心。
「是我,焰,你没事了。」他的宝贝为他受尽了苦,伤得体无完肤。尽管知道只是这样抱着他不动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仍是忍不住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再也不会让你受用苦,再也不会了!
「凯……羿……」他终于可以哭出来,双手发颤的环上凯羿的颈子,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紧紧的搂住,感受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的心,完全的放下,在他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尽情的渲泻。
是真的,老天啊,求求你,这次我求求你,别夺走这个人,就这个人,求你,千万别让他消失,求你……不要夺走他……
骤然放松的心情,身体和心里上过度的负荷,加上药酒催眠的作用,让星焰再也承受不了的晕在凯羿的怀里。
「看吧,这就是证据!」曹仁舆不失时机的喊了出来,「你们要的证据!」现在你们还怀疑他和凯羿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还不快把这两个人都给我……」
狂妄的叫嚣在凯羿抬头凌厉的瞪视下戛然而止,之后冷酷的唇阴森的扬起,吐出令人发颤的冰冷话语:
「我刚好也有份证据要给你。」从怀里掏出一卷卷宗,拋到曹仁舆面前,「你的命,我迟些再来取。」勒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如果,那时你还没死的话。」
瑾夙窃取的曹仁舆勾结皇后的亲笔字迹,他就不信他还逃得过北国皇帝的死罪,不过,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愤怒的战士就会先拆了他的骨头。
而他,现在只想先确定怀里人儿的安危,其它的全都无关紧要。
尾声
午时,阴天
窗外稀稀疏疏的飘着小雪,前些天好不容易才放晴的天,现在又阴了下来。
炉子里的柴火旺旺的燃烧着,本来足够给巴掌大却装备得极其奢华的小屋提供所需的温暖,可是,西面的窗子全部大敞着,使得外面的冷空气可以毫无阻挡的入侵进来,大大的降低了屋里的温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凯羿老远看到窗子全开,气急败坏的赶进屋,感到屋里的温度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像冰窖一样,火气更旺了,但视线在落到坐在窗前似乎全没感受到寒冷的人儿身上,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奈和担心。三天了,从他的宝贝醒过来已经三天了,每次回来总是看到他毫无生气的呆望着窗外的景色,空洞的眼神看着令人心疼。
「不是说过不要开窗的吗?你的身子还没好。」岂止没好,简直就是糟糕至极。他轻轻的道,关上窗,将地上像玻璃娃娃一样脆弱的人儿抱到里屋,小心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