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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还给狱部?要是怕犯人再逃跑,我可以叫人去加固牢房。 ”
男人终于抬了头,本已凌厉的面孔因为微皱的剑眉更让人不寒而栗。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
“啊,这当然只是一部分。”呵呵,不耐烦了。瑾夙绕到桌前,“我只是好奇罢了。”不露痕迹的探身,啊,好可惜,里间的门紧关着,什么也看不到。转头正迎上凯羿微眯的双眼,瑾夙忙陪上那张能迷死人的笑脸,“别生气,别生气,我是真有要事相告。 ”
“说。”凯羿索性扔下手中的谏文,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快滚的神情。
这次正起了面孔,瑾夙从怀里取出一卷卷宗,放在桌上:“边境这些天平静得有些异常,西域的大军还驻扎在呼伦贝尔草原,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失去了主帅,军队明显有些群龙无首。据若飞的消息,新上任的指挥官是五十岁的老将,经验还可以,但是远没有星焰完美的谋划。这对我们是一个好消息,不如趁这一次,将他们一举歼灭,免除祸患。”如宝石般晶亮的眼闪过一丝杀意,让原本美得妖艳的面容显得诡异而冷血。
基本上,这两个人的冷血程度差不多,只不过瑾夙的一张绝色容颜再加上无害的笑脸,让一般人都误会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善良。而凯羿就不一样了。纯男性的俊美脸庞一般时候都是冷若冰霜,让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不急。”他挥挥手,“我另有打算。”
“喔?”瑾夙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马上帮我查查季封林最近的动向。还有赵皇后的。”
“他们?”军机大臣和皇后?难道……“你怀疑他们谋反?”
果然不愧是多年的老友了,一点就通。“告诉若飞,让他看着办。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让他随机应付,将计就计。”这方面他很信任若飞的能力。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了。”血液中冒险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动,瑾夙现在只想赶快去将事情查得彻彻底底。转身刚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我忘记了问…… ”
“啊,我刚想跟你说,你的阑我借用两天。”
“你!”瑾夙顿时咬牙切齿,而说话人却像没事一样低头翻阅,继续忘了他的存在。天知道他刚刚才想好用什么方法把阑拐到床上去,这一来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该死的!
“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他哪敢。“那……我先走了。”唉,好不甘心呐……他好想哭。
……
好美的一双眼睛……碧蓝碧蓝的,好象……好象春天的湖水……
“啊!”星眸猛的睁大,正对上头上一双有些吃惊的蓝眼,本能的想要坐起,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别动,小心伤口。”
好痛!这是恢复意识后唯一的感觉。特别是下半身,撕裂一样的剧痛让星焰咬紧了牙。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他被那个禽兽占有蹂躏的事实。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幸好醒了,不然我不知怎么向羿交待呢。”温柔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眼前美丽的人同样温柔的笑着,纯洁的蓝眼睛闪着毫不掩饰的关怀,“你醒了,就没事了。前些天我还很担心,你一直在发烧…… ”
“呃,你是……”还是打断他吧,不然他恐怕会一直这样自顾自的说下去。
“啊,我叫阑。是王府里的大夫。羿让我来照顾你。”事实上“照顾”这两个字还是阑绞尽脑筋才措好的词。回想三天前,凯羿把他叫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让他活。”之后他就不可思议的看到一片狼藉,宽大的床凌乱不堪,雪白的被单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替星焰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更是不由叹息于凯羿的残忍。有这个必要吗?凯羿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拥有数不清的情人的凯羿,竟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就算是折磨吧,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凯羿这么残忍的对待?
他……是北国的人,他原来和那个禽兽是一样的……强烈的厌恶感充斥了心里,星焰再也不想看到那双清澈的蓝眸。那禽兽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还要找人治好他继续供他玩弄!想到这里,眼前这个像女人一样美丽的大夫也变成了凯羿的帮凶,这温柔的笑容全是伪装,令人憎恨。
“啊,你昏迷了三天,一定饿了吧,我叫人煮了粥,马上就端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药喝了才行。”阑转身端来了药,却见星焰闭上眼根本就不搭理他。事实上,要不是他现在痛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早就跳起来把这大夫先杀了再说。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可眼前这家伙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单凭他称凯羿为“羿”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做为禽兽的朋友哪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呃……”阑有些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先把药喝了才好。”他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眼前的人,怎么看都不似一般的囚徒。虽然浑身伤痕累累,又被凯羿以非人能忍受的残忍折磨过,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傲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难怪凯羿会兴起那么强烈的征服欲望。自从夺得皇权之后,他已经多久不曾见过凯羿那双黑眸闪着兴奋掠夺的光芒了。
“你还是……”
“滚。”
“等你喝完了,我马上就走。”虽然难堪,阑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已经伤得这么重了,还逞什么强。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在他面前死去。就算凯羿没有说过“要他活”,他也绝不会放弃。
“滚开。”
“你……”
“阑,你先出去。”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忽然插了进来,冷漠而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让我来‘照顾’他。”
“才三天你就忘了当奴隶应该是什么样子,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让你再也忘不了。”凯羿轻柔的吐出话语,眼中闪着绝对的冷光,迎上那双被疲倦和疼痛折磨得蒙上雾气的眼眸。床上的人毫不掩饰憎恨的怒瞪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凯羿相信此刻他连灵魂都会被撕得一丝不剩。
一把将人从床上拽起来,根本无视他身上的伤,凯羿仰头喝光了碗里的药,之后猛的吻上星焰的唇,将口中的液体尽数灌入他嘴里。
被强大的冲力震得全身剧痛,星焰只觉得眼前发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以及……凯羿温热的嘴唇,当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咬下,腥热的液体混着浓浓的中药味弥散在口中,然而,唇上的压力却没有丝毫减缓,反倒更加的猛烈!凯羿没了捉弄的心情,狂肆的加重了凌虐,两人的唇紧得没一丝缝隙,手伸到星焰的身后,毫无预警的刺入,趁着怀中人张口喘息的一瞬将舌嵌进他口中,强硬的侵略,彻底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力和机会。他竟然敢咬他!自从他学会了武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这个机会伤他,而他,这个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的阶下囚,竟然敢咬他!思至此,凯羿更是毫不留情的将手刺得更深,享受着星焰因疼痛而加剧的颤抖,直到他因为窒息再次昏在他怀中……
第四章
血红的大旗迎着暴烈的西风狂舞着,强悍的宣告着北国的气势和霸权。外面的天地一片银白,北国终于到了雪季。现在是休战时期,对方都按军不动,推测对方的战略,窥视着对方的风吹草动。
“没有了星焰,他们还能怎么样?”斜靠在帐篷门边的大汉耐不住火爆的性子,粗声粗气的开口,“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坐在一边太师椅上擦着烟斗的老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做为北国的第一军师,岑丹生的性子可以说是正好和赵昆相反,任何事情都是慢条丝理、成竹在胸,大有“谈笑间,墙橹飞灰烟灭”的气度。“瑾夙在来信上怎么说?”
“羿现在怀疑季大人和赵皇后串通西域谋反,夙正在查这件事。”刑若飞晃晃手中的信签,“如果我没猜错,西域大概这两天就会有所行动。因为下个初一就是皇上满十八岁及冠即位的日子,朝中的大权到时候谁揽就大白天下了。”换句话说,凯羿虽手握大权,在形式上仍然只是幕后的操纵,而凭凯羿的野心,是绝不可能做到垂帘听政就止的地步。再加之皇后和军机大臣费尽心思想要将权位夺过来,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是胜是败全在这一个月之中了。到时,北国将会是怎样的动荡不得而知。作为凯羿的幕僚,他自然得在北国国内政局动荡的时候保住西面的屏障,以防外敌趁虚而入。这担子可不轻呐。
“这两天?”赵昆一下兴奋了起来,眼里闪着光,“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等了。”天知道这两天干待在营中他已经无聊到快要找自己人打架的地步,身上都呆得生锈发霉了。
这家伙只要听到打就会热血沸腾,跟夙一个样,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岑丹生很不以为然叹口气,他可是很厌恶暴力和战争的,为什么反而和这帮人搅到一块,真是有损他爱和平的声誉。
“好吧,就这样,饲机而动。消息绝不可外露。现在就等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启禀将军,季大人到。”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刑若飞扯出一丝冷笑,“还不快请季大人进来!”
“我不要紧,赶紧先找个地方把这孩子安顿一下。”季封林一边拍着身上积落的雪一边走进帐篷,身边还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不出样子的瘦弱小孩。
“季大人,这……”
“这是我在半路上捡到的,看着可怜就干脆带来了。不会添什么麻烦吧?”
“哪里,哪里。”岑丹生忙摇头,看那孩子头上有没融的雪,不由伸出手想帮他掸落,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便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躲到一边,一双漆黑的眼警惕的瞪着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孩子看来受了不少苦,对每个人都抱有敌意。
“赵昆,找个人下去给他换个干净点儿的衣服。”刑若飞不耐烦的朝少年的方向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让敏感的少年听了出来,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一种挑衅。
这小子满傲的嘛。那种“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神情他倒是挺欣赏的,但可惜,他刑大将军压根就对小孩子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这种不乖乖俯首顺从不知感激的小子,要不是现在为了尽量减少和季封林的冲突,他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来,你乖乖的先下去等我,这里很安全,没事的。”顾意上前一步,切断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热视线,季封林轻轻推着少年出去,免得这二个人受不了的在这里就起冲突。
“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啊,实不想瞒,是皇上担心这些天情况异常,放心不下,特地让老夫前来看看。”这小子在我面前还这么嚣张,哼,你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先让你逍遥几天,早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有劳大人了。”看你老狐狸能使出什么花样!我在这儿奉陪着
呢,别让我太失望才好。
客气而疏远的对话毫无内容,由于双方都是各怀鬼策,很快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大家各自找了休息的藉口,分散行动了。
“什么?!不可能!那太危险了。”西域主帅大营中传出男人略嫌高亢的声音,显然军师殷对副官羽浩的决定相当的震惊和不认同。
“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将军救出来。”他再也忍受不了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儿——现在接替星焰的指挥官压根就没想过要救人,相反的,他巴不得他快点从世上消失,这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当上大军统领!皇上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他等不下去了,天知道将军在北国会遭到怎样严酷的刑罚和折磨,这次就算他拼了命也要试一试!
“你冷静一点,羽。”他又何尝不是担心焰担心得要死,但现在正是北国防御最紧密的时候,羽这样冒然前去无功而返是小,保不齐连命都没了。
“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我会小心的。”
“羽……”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会有问题的,我现在去准备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羽浩转身走出营帐。
“羽……”乞求的声音止住了羽浩的脚步,却仍然无法令他回头。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定要回来啊。”
他无声的扬起唇角,可惜背后的殷无法看见那笑容里的凄凉,亦不知道他这次去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殷,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