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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心神,完全不去管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两者释放地强大引力,自顾专注于心神所附的真气,务必让它的密度更高。体积更小!
未知永远比已知恐怖,在不明白自己如果失败,会遭遇怎样可怕下场莫大威胁下,泰笛拼尽全力,全情投入在改变真气性质的工作中。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泰笛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来。原本足有面条粗细,竹箭般坚硬的真气。没过多久,便成了钢针粗细,金石般坚硬。
到了这个程度,泰笛兀自仍嫌不够,心神益发集中,在他的心神引导下。真气更形凝固,最后变成了毫毛粗细般的一枚梭形针。
压迫到了这一步,已经到了泰笛的极限。虽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的心神损耗却极为严重。在改变真气的性质地最后关头。他甚至生出了一分心神将要消散的恍惚感。好在这个时候正顺流而下,准备鸠占鹊巢的六芒星阵回流了一部分精神力过来,直达真气之中,这才没让他遭遇更多危险。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泰笛默查了了一番,确认自己的心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开始回想刚刚的那一分感觉。
当时,他正集中全部心神改变真气的性质。最开始,他凝聚着的心神大小和真气体积相差不大,最先的状态是附着其中的。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进度增加。慢慢变成了他以心神包裹真气的状态。
对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来说,心神这种上位精神状态,并不是物质的它们需要关心的。就算它们关心,也没有办法吞噬或反过来控制精神。所以,只要泰笛不招惹它们,争斗正酣的它们,是不会主动搭理泰笛的。
也正是因为泰笛自觉没有什么危险,便放松了对自己心神状态的探察。结果等到他进入改变真气性质的关键时刻,才惊恐的发现,他的心神居然在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同时,慢慢的萎缩到和真气一般大小!这还不算,仅存的一点心神,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盏油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便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仿佛是心刘突然联通了某处通道,一股山岳般稳重,汪洋般浩瀚的精神力澎湃而至,只是一个呼吸间,泰笛便觉自己的心神得到了足够的补充,重新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尽管在体积上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泰笛却隐约感觉,自己的心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一番探察之后,确认自己没有不妥,泰笛终于向太极内丹下达了命令:支援异种真气,一同击破脐门关!
身为中央禁卫军,太极内丹对于异种真气这一小股虽然出自自身,却变身蛮夷的家伙们,打心眼里有一种蔑视。可迫于泰笛突然增强了许多的心神,它不能不听,只好变吸力为斥力推动异种真气向前。
正各太极内丹博弈的脐门关,完全没有料到,先前和自己争个不休的太极内丹会突然撤手,而且还不光是撤手,它竟然还顺水推舟了一把,在异种真气上施加了一股力道。
泰笛的控制、脐门关自身的吸引,外加太极内丹的推动,这就仿佛同时有了三股力道,一同施加在异种真气的上面,其结果,自然是恐怖的。
只听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噗”,脐门关的中心漩涡处,被异种真气轻松穿过,破了脐门关最强却也是最弱的一点,旋转的气团,便如同气球一般,所有的气力,一下子向四周消散开来。
这么好的机会,太极内丹下焉有放过之理,它不用泰笛招呼,自顾碾压过去,与些同时,还不忘狂吸四下逃逸的先天真气!
等到太极内丹完全通过脐门关之后,受到先天真气的滋润,加上它先前和脐门关的一番争斗消耗,太极内丹不但没有增大,反倒缩小了一圈。不过,和先前相比,却也平白增加了一股近似黄金色的金属质感。
潜了心神进去,一番体察之下,泰笛确认这不是什么坏事。和攻破脐门关之前相比,太极内丹的密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虽然和之前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佩真气梭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比之从前,却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了。
思及微型真气梭,泰笛顿时分神去感应。那真气梭仿佛是感应到了泰笛的召唤,微微闪了一下,便出现在泰笛的心神周围。
可能同是受了脐门关破之后散逸的先天真气滋润,太极内丹感应到了微型真气梭上面有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竟是没有再度试图把它同化,而是懒洋洋的从它身边滚过,继续向下一关进发。
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让泰笛暗自称奇。除开太极内丹、六芒星阵之外,他的身体里面,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异物!
“不知道我这微型真气梭,算不算是一件法宝呢?”泰笛用心神盯了微型真气梭一阵,暗自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个什么,这哪里能算是法宝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外放呢,弄出这么个东西,又没输入法和太极内丹融合,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处理呢!
只是想了一下泰笛便没有继续再想。因为他发现,太极内丹在突破脐门关之后,只是行进了一段路程,在距离中胱穴大约一寸见方的地方,停了下来,竟是原地自转,打定主意不动了居然!
泰笛还没弄明白太极内丹为何突然静立不动,冥冥中忽然有感,察觉到六芒星阵竟然也是一般的动静,生生的停在了风府和哑门之间!
恍惚中他有了一种明悟:顺势而为,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有了这丝明悟,泰笛心神一阵畅快,自然而然的退出内视状态,眼前大放光明,已是回到了现实。
甫一睁眼,泰笛便看到了月霓裳正端坐在自己向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一对善睐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对灿若晨星,光彩夺目的美眸中,正闪烁着一种说不出动人的光芒,似乎裹着惊奇,杂着羞意,更有喜悦、恼怒等等多重情绪放在里面,实在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尽的。
泰笛固然惊奇于月霓裳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可以同时表达多种不同的含义。月霓裳何尝又没有惊奇于泰笛刚刚睁眼的刹那,那对清朗的眼眸中,突然放射出的光芒?
月霓裳虽然一时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着光芒,但是她却十分肯定一点:泰笛绉不是一个普通人!尽管这一点,她之前也有所怀疑,却并不是十分和、笃定。有了刚刚眼冒奇光的证据,月霓裳总算是可以在心里下这样一个结论:怪不得可以不被我的美色所诱,闭目参禅,本就可以增进定力。而且看他刚刚的表现,似乎还在我的压力之下,颇有所得
“这位先生,认识到了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彼此互通姓名,似乎很不礼貌的样子。不如我们彼此做个自我介绍,如何?”
身为皇室中人,月霓裳天生就有一种左右话题的能力,更何况,在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诱导下,又有谁能忍心对这样的美人说不呢?
第五百二十章 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叫泰笛,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从房间里扔出去?”想到这里,泰笛忍不住咧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叫泰笛!”
月霓裳轻捂着小口,瞪大了双眼,无比惊奇的望着泰笛,过了片刻,她才缓过来情绪,乌溜溜的大眼轻轻一转,眉眼儿绽开一丝笑颜:“是啊,你还真是叫泰笛!”
“这位先生,你该不是在怪霓裳吧?怪人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给你安上一个陌生人的名号!”
见惯了白兰香、韩嫣、苏柔这等人间绝色,泰笛原本以为,世间尤物,大抵也就是她们那般程度了。可当他见了月霓裳,方才知道即使是尤物,还是各有巧妙不同的!
似月霓裳这般,一颦一笑,一言一动,甚或一个轻抚以梢的动作,都能从灵魂深处感动人心的,也只有她一个。便是只有她一个,已经足以祸害众生,祸国殃民,倾国倾城,若是多几个出来便不值钱了!
泰笛勉强控制自己侧着他顾,面对这样一个随时能诱人的祸水级妖女,稍一不慎,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结果。为了亲爱的凝霜儿,为了家中所有爱人的日后幸福,他万万不能做下那追悔莫及之事。
一念及此,泰笛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满头似的,侧首再望向月霓裳的时候。两眼已经满是清明:“月小姐,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你还别奇怪,我这人,还真就叫泰笛!‘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的笛!”
月霓裳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面。再次溢满了惊奇,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继续追问,反倒补全了泰笛顺口吟出的诗词:“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这是李白的《古风》。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这是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
深深望了泰笛一眼,月霓裳才轻笑着道:“没想到。泰先生也和我一样,喜爱青莲居士的绝世佳作。”
泰笛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丢出一句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鬼才喜欢李白那名为诗仙,实为狂徒的诗词。都是看了凝霜那小妮子给我的资料,无意中记下的东西,刚刚一激动,不小心就给用了出来!
月霓裳眼中的异彩越是动人,泰笛心中的苦意不免就越多。
泰笛已经勾引过大月氏王国的凝霜公主,自然不人间多勾引一个霓裳公主!可问题是他现在所用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应该接受考验的泰笛,反倒是无意中被霓裳公主强拉了壮丁的一个路人!
既然是路人,最好的结局,就是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问题是现在这个路人,居然有演变成大月氏王国长公主恋爱日记中男主角的趋势!这对泰笛来说,纵然是好事,也是那种难以消受的“好事!”
“其实也没有多么喜爱啦,大夏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源远流长,骚人墨客数不胜数,李白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相对比较出色的诗人罢了。其实,我更喜欢曹操多一点!”
泰笛说这些话的本意,目的就是要降低自己在月霓裳心目中的印象分,顺口胡诌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那么许多。
可听在月霓裳的耳中,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效果。
“是吗?其实我也觉得。李白先生作为大夏历史上最出色的浪漫主义诗人,想象力的确足够丰富,留下的诗篇也足够丰硕,可比起其人来说,单就每一篇的质量来说,确实要逊色不少。比如提起杜甫,我们想到的会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忧国忧民。想到苏轼的时候,我们想到的会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潇洒豪迈。甚或提到曹操,我们也能想到‘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豪情壮志”
泰笛表面上微笑以对,暗地里却颇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九丰九十多道诗词,便是再差,也有个平均水准在那里呢!你怎就不想想《将进酒》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慷慨豪迈?你怎就不想想《侠客行》里面“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侠士轻狂?
月霓裳见泰笛在笑,她不禁也嘴角微弧,轻言浅笑。只是她的笑,不同于他的笑。前面她刻意不提李白的代表作,便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是一个可以完全忽视她容貌的男人。
自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而在,再而三的给她制造惊奇。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归类到哪一种男人里面。或许把他单列一个类别,会是最好的选择!
“泰先生,你笑的这般不以为然,是不是觉得,我的见识非常浅薄呢?”被动防守,永远不是月霓裳的性格,她更习惯于进攻,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泰笛没料到,自己只是笑一下,居然也能被霓裳公主看出破绽,心中暗道一声:厉害!便走赶紧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表情,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大夏国历史源远流长,你我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古籍,专门研究诗歌之人,说的这些,顶多也就是一家之言罢了!”
“咯咯咯”月霓裳银铃儿似的一阵轻笑,道:“泰先生真会说话!只不过你似乎不怎么明白儿女家的心思呢!人家之所以故意说李白的不好,其实不过是在讨好你呢!”
“讨好我?”泰笛暗自一阵苦笑:就怕你来这个!如果泰笛是以本来面目出现,他巴不得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可问题在于,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