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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布满了陈年的刀疤,苍白如纸,狰狞可怖的脸。
那破碎的嘴角挂着笑,但看上去却是森冷异常,镜片后面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风起,吹动他掉出斗篷帽檐的几缕灰白色的发,拂在满是伤痕的面颊上,在月光的反射下就像一根根极细的铁丝深深地勒进了肉里,将一张完整的脸切割得破碎。
他站在那里,宛如来自炼狱的妖魔鬼怪。
“你……你这……”现下,任凭忆鸣再怎么强自镇定也都难掩心底的慌乱了。
这个……是人?是鬼?
看出孩子难以自抑的慌乱,那怪笑着的人更是刻意走近了几步:“呵呵……可怕吧?害怕吧?这一切都是拜你那过河拆桥的父亲大人所赐呢……”
什么?!
看着那阴气森森的身影不住地靠近,忆鸣避无可避地向后挪动着身体:“你说什么?不要过来!你这怪物!”
“怪物?!哈哈哈哈……你说我是怪物?”被忆鸣的话刺激到,那身影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地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这些是谁造成的?还不都是你那不讲信用的父亲!当年明明答应我与我合作,却过河拆桥不信守承诺,最后居然还带人一路追杀我……哈哈哈!这的确是只有宇智波佐助才做得出来的事!”狂笑着的人转眼来到了忆鸣身前,半弯下身俯视着乱石上倒躺着的孩子,“还有更可怕的呢……要不要看?哈哈哈……一招将我穿了个透心凉,碗大的一块疤呢!”
近看,那张脸更是恐怖。
挣脱不得,查克拉也被限制住,忆鸣只能恶狠狠地紧瞪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怪人。
“瞪啊,瞪啊!再瞪也使不出你的万花筒写轮眼……你就彻底地绝望吧!无奈吧!哈哈哈哈!为了研制能够控制住写轮眼的药,我可是花了整整十年啊!十年……”
狂妄地笑着,逆光的身影将忆鸣小小的身体彻底地罩住。
“滚!滚!离我远点!你这不人不鬼的怪物!”
那张鬼魅一般的脸近在咫尺,这让本就有点小洁癖的忆鸣感到恶心至极。退无可退,小小的少年终于在那凑过来的恶心家伙快要和自己鼻尖挨鼻尖之际,忍不住大喊了出来。
“什么?!你还敢说?”再一次受到刺激的人一把抓住忆鸣的领口,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从地上拧了起来,“你居然还敢骂我怪物!知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怪物!你这个男人生出来的小怪物!”
用力摇撼着手中的少年,恍若陷入疯癫的男人用着最恶毒的话语咒骂着。
身体不由得一僵,忆鸣对刚刚听到的话有一刻的震惊。
什么意思……什么男人生的……小怪物?
看到忆鸣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难以置信,发狂的人脸上闪现出变态而满足的神色。
“哈哈!宇智波佐助没有告诉过你吧?他是怎样□了他最亲密的伙伴,然后让那个男人生下了你!哈哈哈……这些他都没告诉过你吧?包括他为了完全夺得‘晓’的权力,把还没出生的你作为换取战斗力的条件押给了我?他都没告诉过你吧?”
将手中的少年重重地推倒在地,满意地看着他被自己说出的话震惊到无法言语。
“你就是我要要回来的东西!我的研究对象……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忆鸣觉得那一句句话就像一把把尖刀,将他这十年来所有的认知全都割断,脑海中一片混沌,这男人所说的看似无稽的一切,如一枚枚重磅炸弹一般,将他的思维尽数地轰坏掉了。
“呵呵……不相信?那男人你见过的哦……”故意吊胃口一般的语气,“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是谁呢?”
“住嘴!你说谎!说谎!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无法用手去捂住耳朵,无法阻止那邪恶的声音……
那人说的话……无稽至极……却带着让人不得不信的真实感。
不……这些都不是事实……怎么可能是事实?!
我妈妈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忆鸣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般无助。
倒躺在地,像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你见过的哦……他的名字叫做——”不顾少年的抵触与挣扎,那声音还是无情地响了起来,“漩,涡,鸣,人。”
笨蛋大叔?!
轰的一声,忆鸣的所有思维算是全部断线了。
所有的思绪都纠结在了一起,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听不清耳边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听不清了……不想听……
真的是怪物么?
骗人的吧……
骗人的……
骗人……
我不是!
我不是!
我妈妈已经死了……死了!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
不是……
不是!
脑中刮起一阵让一切都混乱颠覆的飓风。
“……以后,你的身体就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你是我药师兜的实验对象,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最后的最后,那个带来这一切风暴的人,如是说……
看见的,终将熄灭(下)
流动的蔚蓝,分了一半;城的两端,白云好淡;湖的左岸,已回暖。
旧梦无痕,只有预感,没有答案……
很累……很累……像是经历了一场持久的长途跋涉。
鸣人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明艳艳地挂在了枝头。
耀眼的阳光从林端洒下来,树林里静静地,只有偶尔的蝉鸣和树丛中不是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响声。
“唔……”光晕投射在朦胧的睡眼里,激得鸣人下意识地用手盖住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渐渐习惯了周围的光线,鸣人把手放了下来,坐起身观察起四周来。
森林,湖泊,蓝天,白云……没有人。
空寂的四野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这里。
“呃……”
想要起身,但腰间突如其来的酸软却让他无力地坐倒。
这……
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拉开身上白色的和服。
这?!
湛蓝的眼瞳猛然收缩——
胸前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红痕,再看看手臂和身体其他地方,也零零星星散布着这种诡异的痕迹。随着身体的移动,股间那种原本隐隐的疼痛感越发地鲜明起来……这?这!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昨晚的梦难道是真的?!
扯住胸前的衣襟,鸣人呆坐在地,瞪大了双眼惊魂不定地喘息。
关于昨夜的梦,脑海里只残存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断。
模糊的记忆里,那个梦……那个狂躁而迷乱的梦。
迷糊中只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一般,欲望膨胀、灼烧,像是被人投入了滚烫的沸水里。
然后就有微凉的肌肤贴上了自己,亲吻,抚摸,努力地汲取着那个人身上那一点点的凉意。
梦中人有着平滑紧致的肌肤,修长的身躯。
他的微凉的体温,触碰自己身体时带来的感觉……
燥热、慌乱、疼痛……
从未有过的陌生快感……
一切都像是诞生在一个不真实的梦境里空浮的虚妄。
荒诞而绮丽,模糊却真实。
那样的感觉如此深刻,可自己却记不得那带来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鸣人努力地回想着,一种冰冷的恐惧感弥漫了全身,让他忍不住收紧了双臂,将自己环抱起来,缩成一团。
一点点梳理着脑中的思绪,使劲地闭上眼用尽全力想看清昨夜那张在黑暗中看不清的面庞,心莫名其妙地疼痛,像一根极细极细的针,缓缓慢慢地刺探进心底那不可知的柔软部位。
是谁?
是谁?!
陌生而又熟悉……
只有这么多……只想得起这么多了。
可是本能的,鸣人却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些,应该还有的,一定还有的……
他所不知道的、不记得的、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什么!
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想借由从头皮传来的阵阵钝痛让糊成一团的脑子清醒一点。
那时候……梦里的人……说了什么吧?
应该是说了什么的吧……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摸不着边、靠不了谱的记忆,鸣人就是确信昨晚一定有谁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耳边总有一个低沉的回声,但要仔细去回想,去倾听,却又变成了让人头脑发胀的嗡嗡声。
渐渐地震耳欲聋,头痛欲裂。
“啊——”
停止了回想,鸣人挫败地抓着自己的金发,他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明是在木叶的最后一晚了……美好的夏日祭,美丽的烟火大会……竟然会被侵犯?!
是真的被侵犯了吧……
那充斥着淫靡气息的记忆,这满身的红痕,还有身体的隐秘之处隐隐的疼痛……鸣人抱着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愣愣地发起了呆。
停止了那让脑袋几欲爆裂的回想,鸣人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里是死亡森林?重新环顾四周,鸣人想到。应该是吧……前些年小李带自己来这里探过险。
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的?!
死命地摇晃着头,却根本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跑来这里。
不是应该和我爱罗一起在闹市看烟花表演的吗?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鸣人打了个寒噤,几番挣扎之后他无奈地发现——
关于昨晚,自己清晰的回忆竟只停留在了与我爱罗观赏焰火的那个时候!
之后发生的事,都想是一个被笼在了纱幔里的迷梦,只在脑海里留下了些深深浅浅的划痕。
无法追忆,难以捕捉。
还有,那个侵犯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该死……
该死!
鸣人捶着脑袋,却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些昏暗错乱的记忆驱散。
和室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到来之前一般。
“……”
水月和重吾坐在对面,但谁都没有说话。
身着黑色和服的男子阴沉着一张俊脸,鹰隼似的狭长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他很生气,却隐隐带着忧虑,像一头沉寂在发怒前的困兽,任何激怒他的言行所带来的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本来预计今天就要启程回晓的,但……忆鸣没有回来……
重吾担忧地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佐助,想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佐助大人……要不要出去找找?忆鸣没准儿只是在外面……”
凤目斜睨,硬生生地阻断了重吾的话。
“小鬼才没那么贪玩呢,照我说肯定是被木叶的人抓起来了。”旁边的水月不屑地冲重吾翻了个白眼,唯恐天下不乱似地挑唆着。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架都没打一场就回去了,怎么想怎么憋屈!”水月在心里想着,暗地里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水月你就别添乱了!”重吾恼怒地给了他一拐。
“本来就是……”水月不甘地辩解道。
“磅!”佐助突然一拳砸在矮桌上,小小的桌子就从中间碎成了两半。
“……”
突然安静了下来。
“说够了?”玉指轻弹手上的木屑,佐助挑起长眉睨了二人一眼。
刚才还在吵闹的两人登时感觉犹如风雷过境,再不敢出声了。
佐助亦没有再理会他们,垂下了眼帘,独自沉思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从来没有这样乱过。
被人算计了……
而且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人,绝对是冲着忆鸣来的。
调虎离山么?可是谁有必要这样做呢?
当年打这孩子主意的人几乎都死绝了,知道他身世的也就只有小樱他们几个……
难道是木叶的人?!所以才派出鸣人来做诱饵……
不,也不对……鸣人……
佐助又想到了昨夜,那个混乱而销魂的夜晚……不,鸣人应该不知道,不然以他的个性是绝不可能主动做那样的事的……被利用了?
从袖中摸出了那张临走时从鸣人衣袖里摸走的纸条,上面的香气已然消散殆尽,可那字迹,却依旧鲜明。
是了,是了……利用什么都不知道的鸣人绊住自己,然后趁机向忆鸣下手,这个人……
佐助攥紧了那张纸条,力道大得让指节泛白。
这个人,不论是谁,一定要杀死。
知道我最大的弱点……敢对鸣人和忆鸣下手的人,一定得死!
“跟我来。”沉声下令,佐助起身向外走去。
必须得死——
因为,你已经触犯了我宇智波佐助最大的禁忌。
另一边。
“小鬼,你尿完了没有?!”
药师兜不耐烦地对着树丛后吼道。
半天没有动静。
糟了!
迅速绕到树丛后,果然,那里只剩下了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