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微笑依然徘徊在他的眼前,漫长得没有真实感。只有回过头时看到的人才是真真切切的,她依旧像过去的这么些年里无数次站在他身后那样,等着他打开这扇门,然后和他同出同入。
傅薇此刻的笑容很浅,眼眸在黑夜里更显得清澈,像是有淡淡的微光,映射在他的眼里,默然静好。
祁叙抬手按了开关,灯光倾洒下来。黑夜里蛰伏着的敏感的生物在此刻也已经摸到了门边,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扒拉扒拉着攀上傅薇的小腿,欢快地朝她摇着松软的尾巴。
傅薇笑着蹲□子抱住Vivan,跟着祁叙往里走。她不在的这段时间,Vivian的体重明显轻了很多。她很久没有能好好观察过这个家,此刻走进去,竟然觉得些许陌生。
她以最熟悉的姿态,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客厅。
电视柜和沙发的位置依旧如昨,连茶几上搁着的看了一半的财经杂志都像从来没有挪过地方,只是换了最新的一期。Vivian的那只白色的瓷盆依然摆在原来她摆着的地方,里面空空的。
傅薇举起Vivian看了两看,谅它也没有吃晚饭。她把肥硕的一只大狗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腹部,抱着它慢慢蹲下来,给它倒狗粮。
幸好祁叙没有狠心到连狗粮都不再买。
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去之后,Vivian明显有些心猿意马,在她的怀里不安分地往外扒。傅薇故意捉弄它,抱起它往沙发边走,渐渐远离它的美餐。Vivian的眼睛没从它的晚饭上移开过,肚子里发出呜呜嗷嗷的声音,又可怜又可爱。
傅薇看着它的样子开心地笑着,也心软了,玩了一下就想放开Vivian,让这只可怜的犬类生物难得能满足地饱餐一顿。
谁知,还没等她放下Vivian,祁叙已经把它从她的怀里抱走,随意放在地上。自己摆出一只轻松熊的姿势环住她的腰,俯□子把下巴往她肩窝里一搁,闭着眼睛在她颈侧蹭了一蹭:“换一只。”
傅薇被他紧紧抱住,又好气又好笑,一动不动地讽刺他:“放开,沾了一身狗毛”
“不放。”他抱得又紧一分,“傅薇,嫁给我。”
傅薇被他俯下来的身子压得微微向后仰着,任由他像抱一只玩具熊一样把她整个人环绕在怀里,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喂,祁先生。我好像还没答应过做你的女朋友。哪有人是直接求婚的?”
“那就从女朋友开始。”
“”
“默认?”
“!”傅薇无奈地笑出了声,“你就不能有一次是真心诚意想要听到肯定的答复么?”
祁叙把自己的侧脸离她温暖的皮肤贴得更紧:“我哪里不真心诚意了?”
傅薇哼了一声:“我都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祁叙终于直起身,两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傅薇下意识地轻轻蜷起拳头,正方便了他把她的两只松握着的拳背抵住他的下巴。他保持着抓着她手腕的姿势,看着她的眼睛:“那你说给我听,说‘好’,或者同义词。”
傅薇伸出两双爪子在他两边脸颊上轻轻挠了一下,立刻趁他不备挣开他的禁锢,把一双手都背在身后:“就不说!”
祁叙闻声皱了下眉,突然伸过手来环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转了半圈向下倒去。傅薇自己把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在身后,平衡感本来就不佳,被他这么一带,直挺挺倒上沙发,后背在柔软的沙发垫上一撞,还带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一起弹了两下。
她顿时窘迫得缩了下头,声音陷在绵软的材质里,听起来糯糯地,就像是小猫的一声轻轻呢喃。
祁叙俯□子贴紧她,凑过耳朵:“嗯?在说什么?”
傅薇气急败坏,猛地把他向上一推:“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有么?”他总是能轻易地用微蹙起的眉心和淡漠的神情完美诠释什么叫“无辜”。而此刻,他保持着和她相叠的姿势,高大的身躯牢牢将她封在身下,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的不对劲,用清清淡淡的声音问她,“我的答案呢,在哪里?”
狭小封闭的空间和彼此炽热的呼吸让脸上的皮肤微微发烫,傅薇红着耳根用力推了一推,却根本没能使上什么力气,自然无济于事。这个暧昧的动作让她完全丧失了言语能力。
“嗯?”更可恨的是,祁叙还趁她转过头的机会抵上她的额头,几乎能感受得到彼此睫毛的轻动。
不合时宜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祁叙原本敛着澹澹波纹的眸间一凛,眉心立刻叠了几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依然不愿意放弃本来的姿势。
于是,傅薇只能近距离地看着祁叙的脸贴在她正上方几厘米处,淡定地接起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似乎令他十分不满,眼神里是丝毫没有加以掩饰的嫌恶和不耐烦。
因为贴得极尽,连她都能听得清楚周舫媛在电脑那头愤懑的声音:“喂,你们怎么回事啊?傅薇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她只不过在监护室门口发了个呆,等回过神来,却发现之前还守在她身边的傅薇无影无踪,打她手机也是无法接通。她这才想起来傅薇的手机早在前几天就掉在酒吧了。幸好她打开收件箱,看到了傅薇之前给祁叙发过的短信,才终于冤有头债有主地找上门来。
祁叙不耐地嗯了声。
周舫媛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怒不可遏:“你们一声不吭地去哪里了?我要回去了,你妹妹的行李箱还要不要了?”
她没有办法住在医院,等到快要回去了,才发现傅薇人是不在了,可她之前拖来的那个浅蓝色行李箱还在。她总不能把傅薇的东西就这样扔在走廊里不管。
“你可以把它带回公寓。”祁叙语调冷硬地发号施令,全然不管周舫媛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几乎可以预见的火冒三丈。他在她开腔骂人之前打断她,淡淡地交代,“另外,她不是我的妹妹。”
周舫媛气得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跺脚,咬牙切齿地刚想一口回绝,听到他那一声“她不是我的妹妹”,登时愣住了,秀眉紧蹙:“她不是你妹妹还是什么?”
“唔,我暂时也不太清楚。”祁叙的声音简直理所应当,他看着傅薇微愠的表情,好笑地把脸又压低了一分,继续对着电话说,“嗯?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她,让她来告诉你?”
就算是隔着电话的磁波,周舫媛还是听出了这一声里的暧昧语调,她的眉头蹙得更深,有点不确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祁叙笑了声,“既然你没有兴趣知道,烦请以后少拨打这个电话。还有其他的事么?”
周舫媛一怔,还没回过神来说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忙音透过磁波抵达她的鼓膜,气得她咬紧了唇。
傅薇看着祁叙把手机随意扔上一旁的茶几,也皱了皱眉:“干嘛对周舫媛这么凶。”
“我不能允许一个人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两次。”祁叙轻轻挑起眉。
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他在说什么。
傅薇在心里嘀咕一声。被压在身后的手已经有点发麻,她转了转肩膀示意他让开一点:“手麻了”
而此刻,刚刚被放去享用晚餐的Vivian也已经饱餐了一顿,夜晚的它显得有点没有精神,抖落着身子慢慢吞吞靠近沙发,在傅薇的左耳边站定,蹲了下来,用它标志性的笑脸在她耳边摇着脑袋。
傅薇登时有种被围观的错觉,脸上作出生气的表情。
祁叙依旧无视她的怒火,侧过脸去气定神闲地跟她提条件:“亲我一下就放你起来。”
“喂。”得寸进尺的家伙。
“又不是没有亲过。”而且,他记得她还很主动。
这种事情在他眼里是得到了新技能就能重复使用的吗?!傅薇想起酒店里让她窘迫不堪的一幕,更加又气又惭愧。她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呼吸有些不畅,气喘吁吁地僵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下去,只有趁他视线飘离走的一瞬间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在他的反应时间内立刻跳起来,远离那张沙发。
幸灾乐祸的Vivian还扭过头,朝着远处的傅薇摇了摇尾巴,嗷了一声。
傅薇窘得只有立刻踏上楼梯往楼上跑。
就在这时,只听见“叮咚——”一声,门铃突然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情骂俏什么的最吐艳了=皿=
以及:你们最近都不留评T T 在路上的福利菌很桑心你们造吗T T!
【感谢不懈扔雷的阿惘妹子QAQ 已经不能用言语诉说我的感谢啦么么╭(╯3╰)╮】
☆、第五十章 现世安稳
在傅薇发呆的空隙里,门铃又响了一次。
祁叙开门去看,是一份快递,收件人写着的是傅薇的名字。
傅薇已经搬出去很久,家里理应不会有她的信件和快递,她又是刚刚才在他的半逼迫下回来,应该不会把家里的地址给人才对。
祁叙取过那一个中号的盒子,眼神困惑地抬头看向僵在楼梯上的傅薇,举了举盒子:“你叫的快递?”
傅薇皱起眉摇头:“没有啊”她边说着,也顾不上刚才的窘迫,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去拿那个盒子。
上面确实写着“收件人:傅薇”。她茫然地拆开,里面是一部手机,看新旧程度和型号,都和她丢掉的那部一模一样。她错愕地按下开机键,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电了。
怎么会回来?!那个酒吧是她第一次去,根本就没有傅薇认识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知道她家地址不可能!
傅薇掩住嘴轻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祁叙:“你的充电器在哪里?”他们两个的型号是一样的,她的充电器还留在周舫媛的公寓里。
祁叙垂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去取充电器。
傅薇把盒子搁上茶几,才发现手机下面还垫着一封信件。傅薇把白色的信封翻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媛媛(收)”
她的心像是被山顶滚落的巨石砸中,在这简单的潦草字迹前四分五裂。
祁叙的脚步声从楼上慢慢靠近。傅薇脸色煞白,连忙把信封往沙发的隔层里面胡乱塞了进去,手忙脚乱地把手心虚地背在身后。
祁叙把白色的充电器递给她,低头看着她微微冒了冷汗的额头:“你怎么了?”嘴唇这么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生病了?
傅薇向他笑了一下就立刻接过了充电器,拿过手机往墙上的电源处走,只留下一个僵硬的背影。
插上电源没多久,手机就自动开了机。熟悉的屏保图案亮起的瞬间,傅薇的心再次重重地震动了一下。连脚跟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祁叙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自然地抱住她的腰,从她的肩上探出头来看她手里的手机屏幕:“嗯?怎么了?”
傅薇的脸上写满了掩盖不住的惊慌:“真的是真的是我丢掉的那个。”她手足无措地翻着收件箱,甚至连短信都是在的,通讯录也是,音频和照片也是真的是她丢掉的那个。
她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怎么会这样?根本没有人联系过我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不要想太多。手机里有很多私人信件,看一看信息都有可能找到。”祁叙沉声安慰着她,“嗯我觉得失而复得挺好的。”语气意有所指。
傅薇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蓦地转过身去:“哪里失而复得了,谁说失而复得了?嗯?”
她恢复战斗力的速度真是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祁叙迅速地从她手里抽出还连着电源的手机,轻车熟路地按进通话记录里,背过手用两个人都能清楚看得见的角度翻着她的通讯往来,一边念念有词:“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里面的最后一百条通话记录里除了五个陌生号码和用手指就数得清的女性通话对象,就只有我的电话。哦,也许还有几个可以忽略的工作电话。”
他胜利似的把手机举远,阻止傅薇争抢的动作:“嗯?在你如此匮乏的人际交往下,我很难想象你会和除我以外的人在一起。”
傅薇跳了一下都抢不到他手里的手机,气鼓鼓地跟他抬杠:“你干嘛不翻最近的一百条?那里面你的电话保证只有百分之五以下。”
“那是你在故意和我冷战,不具备参考价值。”
“你断章取义!”
“只是科学的统计方法。”
傅薇干脆不和他理论:“好啊,想要我答应你,你先答应我的要求好了。”
祁叙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傅薇抱着胳膊耀武扬威地看着他:“不准在不征求我的意见的情况下替我做任何决定,不要干涉我的想法。”
对于这个控制欲旺盛得几乎不给人反驳余地的人来说,答应这条等于剥夺了他一半的业余爱好。
果然,在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面前,祁叙很是敛了敛神色。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下一瞬,他无所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