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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儿会这么讨厌老道士。
自己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但自己可不能就任凭一辈子捏圆捏扁,昨日梦话不小心被娘子听到,今日狠狠地训了自己一顿,说是不会反其道而行,路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要是也能捏住他的把柄,以后自然是不可能听他的吩咐,因为,有他在,金家就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
“走,瞧瞧去吧。”路儿只是冷冷睨了他一眼,示意带路。
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奔出金家,后面的娇小身影趁其无人注意,悄悄地地衣袖中掏出一片细嫩的竹叶,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恍若有一股邪肆的风在眨眼的功夫,便将叶子卷入空中。
两人进入客栈甫一坐定,要来一壶清茶缀饮,正好,只见老道士和平生正下楼来,亦是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小二,来一盘馒头。”平生朝柜台背对着自己的小二喊道。
然而,小二却是一动不动,那抹熟悉的身影令路儿不禁愉悦地勾去粉红的唇角,晶亮的贝齿一口咬住鲜嫩欲滴的包子,吸允着里面新鲜的肉汁。
“小二,来一盘馒头。”以为是店小二没有听到,平生又扯开嗓子喊起。
但,就在他疑惑为何此店的店小二如此无礼之时,只见店小二徐徐转过了头来,娇媚的脸上有着一抹冷艳,直直地瞅向他。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没有馒头,亦没有素食。”将抹布往肩膀上一甩,化身成店小二的竹红朝路儿暗递眼神,见其微笑不语,自是放下心来,自己没有会意错。
“你,是你”平生激动得站了起来,但想了半刻,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讳,“姑娘,你没死?”半是欣喜半是忧虑,喜的是,她还活生生地站在此处,忧的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落,她却平安无事,难道真的是妖怪?
老道士亦是双目倘然,双手紧握身后的桃木宝剑,一副只要她有轻举妄动的行为便将诛灭。
“姑娘?”她嗤了一声,走上前去,一手握住平生的大手按向自己的胸部,脸色戏虐,“谁是姑娘?”
轰然炸开了脸的平生心中正是齐乱,但大掌之下结实的触感,更是令他脑袋一片空白,酷似那夜女子的店小二,究竟是谁?
此店难不成是黑店?
此店难不成是黑店?
此店难不成是黑店?
见两道士似乎和新来的小二成了僵局,老东家急忙颤悠悠地走过去,朝着小二摇了摇头,连忙朝两个道士赔罪。
“二位,实在对不起,他才刚来,不过,本店确实是没有馒头和素菜,因为很少有出家之人来住店,所以老朽也没想周全,实在对不住,不然这样,老朽这就令人去做。”此话一出,适时地解了围,又不失道歉之意。
一直处在震惊状态的平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愣愣地看着手按住的匈部,低声喃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倒是老道士先回过了神,起身朝店主道了声谢,一把扯过生平被拉住的手,若有深意地睨了店小而一眼。
“一路上长得像的人比比皆是,平生,你也亲自碰过了,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说此话之时,老道士握住桃木剑的手紧了又松,似在深思着些什么,但最后仍旧是送开了手,静静地坐下饮茶。
竹红轻哼了一声,转身进入后面的厨房,偶尔有客人进出之时才出来招待,但对待其他客人的方式倒是比他们好多了,不只微笑连连,还端茶倒水,不时地聊些家常,看得平生心中一阵发酸。
“路儿,你说,他们来此镇做什么?道士向来是四处修行且极少住店,我向老东家询问过,说他们定了七天的房间,难不成是此镇有人请他们来做法?”金砖用手忖撞了撞路儿放在桌子上的小胳膊,突然脸色一白,“会不会是大哥以为我们米行着火是妖孽纵的火,所以请来的道士?否则怎么好死不死的从咱们烧成废墟的米行经过,应该是去看风水去了,你说,会不会看出些什么来?”
极度心虚的他满脑子事情败露,抓起的包子竟是被捏得肉汁四溅,些许溅到了路儿与对面桌的老道士身上。
“对不起,我三舅子今日有些心神恍惚,弄脏了老人家的衣物,我代他赔不是了。”路儿根本就没去理会金砖莫名其妙的话,反而趁此机会上前打招呼,小小的身躯反倒不及桌子高。
老道士正想喝斥一下那名闯了祸却呆愣地瞧向自己的年轻男子,甫一听到身旁有道歉之声,前后左右一看,竟是无一人。
“大胆妖怪,速速现身!”身后的桃木剑一拔,他赫然起身,因为黑狗血,几十年的道行都已经消失无踪,根本就无法察觉任何的妖气,只得发扬警惕的精神。
可一站起身,他才愕然地发现被桌子遮住的孩童正睁大双眼惧怕地看着自己,苦笑不得地收起了剑。
“小公子,老夫刚才没瞧见你,还以为是妖怪在说话,别见怪,只不过是一件衣物,不碍事的。”哎,就算这件衣物是仙逝的师傅送给他的衣物,也不能对别人发火,谁让刚才人家道歉自己没看到,还做了件蠢事呢?
路儿睁大的眼突而眨了眨,微微弯起,粉唇轻扬,一副可爱十足的模样。
“嘭!”店小二突然将一盘馒头放在道士的桌子之上,扬声,“一两银子,多谢客官!”
一两?平生屈指算了算,一两可以买十个包子了,但这一盘,也不过六个,这也腻贵了点吧
脾气火爆的老道士已是坐不住了,自椅子上蹦起。
“此店难不成是黑店?一两的包子,你当老夫连算术也不会吗?”其实,实在是因为他囊中羞涩,付了七天的住宿,所剩无多,否则,打死也不会做这等丢脸之事。
咱们交个朋友
咱们交个朋友
咱们交个朋友
苍老宏亮的声音在整个客栈如同大钟一般振得个个耳朵生疼,无论是聊天的,刚进来的,要出去的,都定住了脚步不再谈话,静静地朝老道士那边看去。
老东家这可是傻了眼,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你认为多少银子?”店小二没被他吓到,单手往桌子上一撑,很是不满的问道。
“就,就算一两,你也得给我们上足十个馒头才是,外面的包子铺卖的也不过是这个价钱,怎的到了你们这就贵了这么多,简直就是黑店。”被平生扯了扯衣角,老道士才发现四周射过来的怪异目光,声势顿时压了下去。
“竟然你老还知道外面的包子铺卖的是一两十个,那么你应该也知道面粉不同,所做出来的馒头自然也是不同,那你就尝尝,这里的馒头和外面的馒头是不是一样,要是一样,本店自然给足你十个馒头,如何?”将一盘馒头往前一推,店小二闲闲地纳凉,朝老东家示意自己可以解决,也就不急不慢地在那站着了。
这老道士面上一囧,不用尝,光是看其色泽就比外面的馒头要明亮上许多,而刚才自己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反倒没有细心去看,看来,被黑狗血一喷,还真是多了许多霉运。
“对不住,我们没有想到本店是用了不同的面粉,是我们唐突了。”平生自是明白了师傅尴尬的脸色之下有着些许别扭,慌忙起身道歉。
店小二倒是略微别意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小二,他们的钱由我们来付,就当是为了刚才弄脏他衣物的赔礼。”路儿一边扯了扯店小二的衣服,一边朝金砖使眼色,掏钱!
本就是因为自己惹的事,金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反正才一两,他还赔的起,便是掏出银子递给了小二。
“这样才对,还像个人。”小二冷冷地瞄了脸红的老道士一眼,甩甩抹布走开。
见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原本站着围观的人亦是纷纷离去,离开之时不免觉得这道士真是事外高人
“平生,还站着干什么,难不成还真要让他们帮我们付钱不成?”瞪了一眼向来如朽木一般的徒弟,老道士满脸通红,将包子一裹,打算回房间吃去,免得在这里面对众多怪异的视线。
“不用了,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况且那的确应该是要付你们的钱。”在路儿的示意下,金砖连忙摆手拒绝。
朋友?想起从刚才他们就没有恶意,反倒是帮自己说了好话,老道士也不好意思再推却了,若是再推下去,可就成了矫情。
“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若是有空可来一坐,妖魔鬼怪方面之事老夫和徒弟倒是知道得不少,你要是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
妖魔鬼怪?再次想起米行之事,金砖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别,我最怕听这些稀奇古怪之事,我们两人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老道士的反应,拉着路儿撒腿便冲出了客栈,见没有追出来,才嘘了一口气。
“真不中用,三舅子,你就是一辈子怕娘子的命了。”滑出自己稚嫩的小手,路儿水汪的大眼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无奈的摇头,率先往回家的路走。
他怎么知道自己怕娘子?金砖手心满是汗,回头看了眼客栈,生怕那老道士会追出来,慌忙朝路儿追去。
“路儿,等等,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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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喜欢的童鞋不要忘记收文撒花喔~0
两个跟屁虫
两个跟屁虫
两个跟屁虫
走了一半的路,远远就看到东公允正一脸谄媚地赖在金宝儿的身旁,不时指手画脚地说着些什么,正朝米行的方向走去。
不是明日才开始学,他这会怎的又赖在她身边了?不悦地撰了撰眉,路儿肉肉的小腿一转,改了个方向前进。
“路儿,不回家你去哪?”金砖站在原地朝他招手,却是见其越走越远,心想,要是能离了金家更好,也就不去理会,径直回家去了。
悄悄地跟了两人一会,只见东公允一路上猛献焉勤,而她却是偶尔瞥了他一眼,并无任何亲密的举动,路儿眼角一翘,粉唇轻扯,上前拉住了金宝儿的衣服。
“哥哥,你去哪了,路儿找了一会都没找到你,陪我一起玩好不好?”小脸一抬,已是水雾朦胧的眼眸,眨也不眨地望向她。
“路儿,我还说你去哪了,刚回去没见到你,连凤丫头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下次出家门之前记得要跟凤丫头说一声,哥哥才好放心,”金宝儿低头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到处找的路儿么,早上才走丢,下午回去又见不到他,还以为又跑出去不见了,现下放下了心,蹲下身将其娇小的身子抱入怀中,亲了一口,“哥哥还有事,不能陪路儿玩,要不等晚上?”
米行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这个东公允还要跟在身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更是弄得她心烦气躁,想对着那张脸狠狠踩上一脚。
见对手再次出现,东公允的脸上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但为了讨好金宝儿,也只得假装笑脸,亲切地捏捏路儿的笑脸。
“哟,这不是可爱的‘小相公’嘛,你应该去找你的‘小娘子’玩,我们大人今天很忙,要不然,我去给你买点糖吃,你去找其他小朋友玩?”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在路儿的勉强摇晃,东公允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他还真当自己是小娃娃?路儿心中暗自冷笑了一番,给他点颜色还就真开起染房来了,看来,倒是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了。
“哥哥就是我的‘小娘子’,路儿当然是要来找她玩啊,对不对,哥哥?”满意地瞅见她惊慌地看了眼东公允,随即用手心捂住了自己粉嫩的小嘴,心知,一定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到底是什么效果呢?
“好路儿,别说‘小娘子’这三个字,哥哥今天下午都带着你玩,好不好?”金宝儿尽量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没想到这小娃娃竟然会顺着话溜子反将了自己一军,东公允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随即又看到她亲密地附在路儿的耳朵边说些什么,两人相视而笑,更是醋意泛滥。
“宝儿怎么会是你的‘小娘子’,她可是我的”后面的话被宝儿一瞪,顿时卡在了咽喉之中。
“反正都多了一个跟屁虫,也不怕再多一个路儿,走吧,等会你们不要叫无聊才是,”摸摸路儿柔软的小卷发,她这才想起今日下午回家的原因,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条蓝色的丝带,轻轻地束起了他长及肩膀的细发,续而温柔一笑,“以后就将头发束起吧,不然风吹的时候容易迷了眼。”
怔怔地摸了摸脑后的丝带,他欢喜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得意地瞥了眼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东公允,一手扯动唇角做了个鬼脸。
“走咯,走咯。”做鬼脸的手反倒拉起了东公允的手,一蹦一跳的在两人中间前进。
竟然你喜欢当大人,那么,等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