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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常不舒服。”她如坐针毡。
他笑,“再坐会儿,朕想让皇儿多陪陪朕。”
纯瑕心下冷笑,我看你是想让他早点知道你是怎么昏庸的!
纯瑕继续忍受着慕容星晔,保持着这样令人羡艳却令她反感的姿态,他继续他的昏庸,在奏折上不假思索的胡乱批阅,纯瑕实在看不下去了,百姓衣食堪忧,奸臣却只想着怎么贪污,眼看慕容星晔要下笔,她不适的扭了下身子,将他欲画圆的笔向变成了一笔斜叉,接着蹙眉惊叫道,“哎呀!”
慕容星晔快速的放下笔,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纯瑕捂着小腹,委屈道,“没什么,孩子踢了我一下。”三个月大应该是不会有动静的,纯瑕这慌说的甚是不高明,她自己也清楚。
恩宠
慕容星晔却不以为然,伸手抚上纯瑕的小腹,缓缓的揉摸着,一脸慈爱的笑,很真切。虎毒不食子,再残暴的动物也有爱,何况是人。
半响,慕容星晔想起批错的奏折,改又不能改,只好将原本准奏的折子画了叉。
阴谋得逞,纯瑕又第二次实施破坏,慕容星晔依旧没有发火,只是笑着说道,“看来是皇儿不同意朕的观点了,那朕就顺了他的意思。”
岂料第三次,纯瑕刚要去撞慕容星晔的手臂,他却收了笔,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她道,“朕等皇儿踢完了再决定。”
纯瑕白了他一眼,他却笑着将笔放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悬空在要批的奏折上,“朕想,你是皇儿的母亲,你们总该是心意相通的,不如你替他决定。”
女子不得干政,这种事情的严重性纯瑕还是知道的,她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骨肉着想,这一笔她没必要附上如此的风险去承担。
纯瑕抽出手,将笔放在桌上,正声道,“孩子尚未出世,怎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陛下这样做,不觉荒唐么?”
慕容星晔敛起笑意,十分不满的松开了纯瑕,他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如此忍让她,她却变本加厉,想借机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欺辱通通讨回来一样。
纯瑕刚起身,万户群的声音传了进来,本来她就胃口不好总恶心,听了他的声音就更想吐了。
万户群挂着三百年不变的笑端着一托盘点心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太医,他谦卑的道,“陛下,太医到了。”
慕容星晔也没抬眼,“唔”了一声才放下笔,一副勤政爱民的模样。
一天三次诊脉,慕容星晔活活把纯瑕供了起来,就连皇后召见她都可以置之不理,这样的生活过的多了,人也变得懒散了,几次三番才能得到慕容星晔的一次应允,让圆喜和秋瑶姑姑陪着她四处转转,宫里的人见了纯瑕纷纷施礼,可她心里明白,这礼施给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脱不脱?!
转眼入冬,寒风瑟瑟,慕容星晔下令不许纯瑕出菊欢宫,纯瑕闷得发慌却找不到发泄的办法,就裹着厚重的棉袄坐在暖炉旁看着书。很多书都是她从前想看却一直没有机会看的,这回倒是可以看个够了。
慕容星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翻找着什么,宫人问他找什么他又不说,纯瑕只当他是透明,全身心投入在书卷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秋瑶姑姑准备好洗澡水出来唤她,她恋恋不舍的放下书,准备去沐浴,跟在身后的圆喜却突然被慕容星晔叫了住。
“圆喜你留下,让秋瑶姑姑服侍纯瑕就行了。”
纯瑕止住步回过身去,正好瞧见圆喜面上不加掩饰的笑意,是慕容星晔忍不住了么,“陛下为什么要留下圆喜?”
“难道朕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才行么?”
慕容星晔已经一个月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了,此时他叫住圆喜,纯瑕难免心生疑窦,还是那句话,她不能看着圆喜跳下深渊自毁一生,“陛下有什么事就等纯瑕沐浴之后再和圆喜说吧。”
“放肆!”慕容星晔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菊欢宫的奴才随即跪倒一片。
秋瑶姑姑赶忙来拉纯瑕,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这样惹怒陛下只会害了圆喜。”
纯瑕思忖片刻,只好听从了秋瑶姑姑进了浴室。浴桶里的水温暖着她的身体,可是她的心却害怕的直犯怵,她担心圆喜一时糊涂而做出傻事来。
纯瑕心下忐忑不安,秋瑶姑姑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姑姑知道你担心圆喜,可是会发生的事早晚会发生,你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不会发生的事你担心反而伤神。”
纯瑕赞同的点点头,可还是匆匆擦洗了几下身子便出了浴室。
寝室的龙涎香燃的正烈,慕容星晔聚精会神的批阅着奏折,圆喜站在一旁一边看着他一边笑如百花。见到圆喜无碍纯瑕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慕容星晔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纯瑕,见她发丝还在滴水,蹙眉嗔怪道,“头发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跑出来,你急着做什么?!”
脱不脱?!
这样子确实很失态,纯瑕回身连忙让秋瑶姑姑拿手巾给她,慕容星晔几步过来,夺了秋瑶姑姑手里的手巾将她按倒软榻上,亲自动手为她擦起头发来。宫女奴才都惊呆了,而纯瑕也大觉窘迫,起身连连后退,“陛下,奴婢还是自己来吧。”
慕容星晔笑了,“怎么了,朕来做有什么不可?!”见纯瑕还止步在原地,慕容星晔上前将她拉回软榻上,继续为她擦头发,有力而生疏的手连续几次扯痛她的发,她真怀疑慕容星晔是故意要折磨她才好心给她擦头发的。
擦干头发后,慕容星晔又拿出一个剔透的玉瓶,纯瑕一眼就识出那是雪凝玉华膏,他缓了缓道,“朕已经将另一瓶如你所愿的赏赐给圆喜了,这一瓶是给你的。”
纯瑕看向圆喜,她摇晃着手里的玉瓶对她笑。纯瑕怔怔的看着慕容星晔,秋瑶姑姑见她发呆提醒道,“纯瑕,还不快谢陛下。”
纯瑕依旧木纳,慕容星晔却打开药瓶,用食指沾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纯瑕落疤已久的面颊上,她看着他,一个“谢”字迟迟吐不出口。
这伤疤是他给的,如今可以祛除,我就要谢他么,疤痕或许可以抹去,可是曾经的痛楚却难消,那腥红赤眼的一瞬间还覆盖在我的记忆中,经久不衰。我不是你后宫的女人,不会因为你偶尔的温柔就冲昏自己的头脑,我始终都清醒的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君,你此时的假面后面有着怎样一张残忍无情的脸。纯瑕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感激之意。
遣退了宫人,慕容星晔调笑道,“不用谢朕,朕也并不奢望你会真心感谢朕。朕这么做,不过是不想孩子生下来也和你一样是个丑相。”
纯瑕就知道慕容星晔是十足的“给一甜枣打一巴掌”的人,她哪里肯示弱,随手拿起一旁看到一半的书,轻抚着微隆小腹,讽刺道,“孩儿,娘亲看了这么多书卷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你现在就明白做人的道理,将来不要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罪人。”
脱不脱?!
“你!”慕容星晔用喷火的眼睛盯着纯瑕,如果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子嗣,怕是此刻她已经死上几百回了。
慕容星晔甩开手,抱起她直奔床榻,考虑着她有身孕才轻轻的放了下来。
“衣服脱掉,朕来给你涂药。”慕容星晔不容推迟的说道。
纯瑕想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脸顿时涨红一片,不安的向床里缩去,“不要”
“脱!”慕容星晔拿着雪凝玉华膏,不耐烦的催促道,“难道还要朕亲自给你脱不成?”
纯瑕扯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低声道,“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自己看的到么?”慕容星晔的视线向纯瑕的臀(部瞟了一眼,心想那里你肯定是涂不到的。
“秋瑶姑姑和圆喜也可为奴婢擦药,不必劳烦陛下。”纯瑕急了,生怕慕容星晔来真的,她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朕若是一定要呢?”慕容星晔语气中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架势,表情清楚的写着势在必得。
“那奴婢只能谢陛下的美意了。”纯瑕握紧手中的棉被,目光毫不妥协。
慕容星晔冷了脸,一把抓过纯瑕的臂膀,怒视道,“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朕说不!”
纯瑕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生作疼,可脸上却不甘示弱的笑着,“陛下不是说什么事都要经历个过程才会适应才会习惯么?”
“朕说了那么多话,你从来都当成耳边风,这话你记得倒是清楚!”慕容星晔松开手,唤了秋瑶姑姑进来,吩咐她给纯瑕上药后就出了菊欢宫。
秋瑶姑姑见四下无人,一边为纯瑕涂药,一边问道,“纯瑕,孩子生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纯瑕背对着秋瑶姑姑,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姑姑当年若不是因为”秋瑶姑姑叹了口气,无奈道,“旧事不提也罢。”
纯瑕转过头,颇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旧事,姑姑说给我听听。”
恩宠
秋瑶姑姑犹豫了下,将陈年往事向纯瑕一诉倾长
姑姑说,二十年前,她和纯瑕一样大,那时的太皇后还是皇后,每当十五月圆之夜,皇后都要去慈经阁为先皇祈福,而每次去掌灯的事都由她做,记得是腊月十五那天,她掌好灯,铺好蒲团,等待着皇后到来,可是一阵大风刮起,吹开了慈经阁的门,也吹散了慈经阁的里的所有经文,她慌作一团,连忙去收拾散落满地的经文,就在那时,于楚出现了,他抱着准备给皇后取暖用的炭块,见她跪在地上忙不迭的收拾狼藉,立马跑来帮忙整理,一张张,一页页,直到拾起所有的经文。那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于楚的眼睛,像似寒冬腊月里飘来的一股春风,柔柔的将她温暖。后来几次在宫中遇见,他们都会意一笑,久而久之便暗生情愫。宫规森严,禁止宫女侍卫幽会,他们就选了一处假山的缝隙以互通书信慰藉相思之苦,长此以往,她终于按奈不住宫中的束缚想要离宫与于楚长相厮守,于是她在信中提出出宫的打算,那时正逢于楚升职加俸,因为家中的病母,于楚犹豫了,她那时想,只要于楚愿意与她一同离开就好,不管多久都可以等,怎料不到半年,于楚就被卷入一场宫斗之中,被人灭口。
他们到底因为一人的举棋不定,一个人抱憾终身。
秋瑶姑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往事如风却丝毫没有带走她对于楚的半点痴恋。
纯瑕也觉得伤怀,握着秋瑶姑姑的手问道,“姑姑应该有很多次离宫生活的机会,那为什么不走而要留在这个伤心地呢?”
秋瑶姑姑苦涩的笑了笑,“因为这里有他。”
难怪秋瑶姑姑在宫中这么多年,原来这里有她的牵挂,她的思念。她拍了拍纯瑕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纯瑕,姑姑不希望你有遗憾。”
秋瑶姑姑的意思,她懂,可是,她又何尝不想得偿所愿呢。
“纯瑕,你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啊。”秋瑶姑姑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苦口婆心的说道。
孩子纯瑕喃喃出口,胸口一滞,闷痛了起来。
恩宠
彻夜难眠,秋瑶姑姑的话始终环绕在耳边,纯瑕想了又想,难道要她舍弃腹中还不足月的孩子么,她已经对他有了感情,那么强烈的期盼着他出生,怎么能就这样不要了。
腰间蓦地搭上一只手,纯瑕已经习惯夜里这样的事发生,只是她不知道慕容星晔也没睡,他很清醒的问道,“怎么,睡不着么,是不是不舒服?”
纯瑕不答,心烦意乱,辗转反侧。
慕容星晔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耳畔传来他的吐息,“睡不着就陪朕说说话吧。”
除了恨,我与你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呢。纯瑕苦笑。
慕容星晔将下巴搁在纯瑕的肩窝上,问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是取纯洁无瑕为意么?”他动了动,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见她不答兀自说道,“朕的名字是母后取的,母后说朕降临在深夜,希望朕能如星耀眼,故而取名星晔。”
太后若还活着,恐怕她自己也会暗自垂泪,这样的名字没能如愿的培养出贤明的君主反倒培育出了一个残暴的帝王。
见纯瑕仍然没有反应,慕容星晔想了纯瑕感兴趣的事来说,“孩子的名字你可想过取什么?”
闲时,纯瑕是给孩子想过很多个名字,可是取名字这事左右都不会由她做主,她说了也是白说,不过,她倒是很喜欢“澈”字,不论男女,都好。
慕容星晔顿了顿,笑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希望他清澈如水,波澜不惊,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