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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星晔顿了顿,笑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希望他清澈如水,波澜不惊,故而给他取名澈,慕容澈。”
慕容澈?纯瑕心下一颤,万万没料到她的想法会和慕容星晔所想不谋而合。她暗自欢喜,却并不表露,只“唔”了一声,淡淡的说:“奴婢累了,请陛下准许奴婢安寝。”
“朕知道你对朕有很多怨气,但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你不要总是这样闷闷不乐,对胎儿不好。”
“陛下放心,奴婢会让孩子健健康康出世的。”伤好了疤还在,疤消了痛也忘不却,有些事不是补偿就能挽回的,纯瑕只希望生下孩子,她和圆喜都能解脱。
见纯瑕依旧冷言冷语,慕容星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此扫他兴,他自然不会高兴,可也没说什么,松开她,翻身睡去。
叙旧
连日的大雪冰封了整个皇宫,四处都笼罩在银色的画面里,纯瑕立在门口,呼一口气,吐出团团的白雾,抚着微笼的小腹开心的笑着,抬眼,见鸿妃穿着厚厚的裘衣披风踏着柔雪而来。
鸿妃盯着纯瑕凸起的小腹,目光夹杂一丝感伤,毕竟这宫里的妃嫔们没有不想怀上龙子永保荣宠的。
“鸿妃娘娘。”纯瑕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鸿妃伸出一直手来扶纯瑕,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么?”
“让娘娘费心了,奴婢都还好。”纯瑕客气的回道。
“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去,美貌可是更盛从前了。”鸿妃替纯瑕高兴道。
纯瑕顺势摸了摸脸颊,雪凝玉华膏真当是神奇,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身上的伤疤通通消失不见了,可和鸿妃比起来,纯瑕还是自愧不如,“纯瑕的样貌也只能做个宫女了,倒是娘娘,即便在寒冬腊月里,肤色都隐隐透着红润。”
“呦,这在陛下身边待得久了,嘴巴都变甜了呢。”鸿妃掩唇笑道。
纯瑕笑着与鸿妃一同进了正殿,遣退了他人,与鸿妃同坐在软榻上。
纯瑕将一个软软的垫子靠在身后,鸿妃瞧见说道:“这怕是秋瑶姑姑为你准备的吧。”
纯瑕暗道,哪里是秋瑶姑姑,明明那暴君慕容星晔嚷着让她靠着的,有一次见她空坐在太师椅上看书,愣是威胁她下次不靠着软垫就收回所有书籍。可是实情纯瑕不能说,她亲手为鸿妃倒了杯茶水,说道,“是呢,秋瑶姑姑懂的多又心细,奴婢被照顾的很好呢。”
鸿妃接过茶杯,宽心的说道,“嗯,那就好。”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又道,“本宫难得能过来看看你,顺便也问你点事情。”
“娘娘请问。”纯瑕洗耳恭听。
“宫里已经有人谣言说你和除陛下之外的人有染,这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不仅孩子不复存在,连你也会性命不保,你要仔细的想想是否真有此事,本宫也好帮你出个应对的办法。”
叙旧
纯瑕紧张的说道,“宫里都是太监,除了陛下,奴婢不可能与其他人有接触。”转念一想,突然回忆起在蓝蝶湖遇见的那个神射手,遂慌张的说道,“陛下带奴婢去戮辽山狩猎那时,奴婢曾在蓝蝶湖见过一个神射手。”
“神射手?”鸿妃表情略带惊诧,催问到,“那你和他可有越礼之事?”
“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怎可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纯瑕微微不悦,毕竟这样的罪名是可耻至极的。
“那就好,本宫会想办法平息这谣言的,你就放心吧。”话锋一转,鸿妃又问道,“近来是不是有很多妃嫔亲近你?”
“是的,几乎每日都会有一两个妃嫔来看望奴婢,可自从陛下下旨没他允许不得踏入菊欢宫后就只剩下皇后时常来了。”
鸿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道,“妃嫔们这样尽心,必然不会是单纯的看望你而已。”
“陛下已经放言奴婢没有母凭子贵的机会,她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纯瑕看了看小腹,她不过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而已,一不图钱财,二不图荣宠。
鸿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还真是单纯,她们不是怕你母凭子贵,是她们想凭你的子贵。”纯瑕思忖着,鸿妃又道,“孩子是皇子,生母却是宫女,那孩子自然要由其他妃嫔抚养。”
纯瑕突然紧张的抓着鸿妃问道,“那会是谁来抚养?”
“谁受宠就是谁!”
纯瑕连忙起身跪在鸿妃脚下,哀求道,“娘娘,除了你,奴婢不希望孩子落入她人之手。”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被人瞧见还得了!”鸿妃一边责备一边将泪眼朦胧的纯瑕从地上扶起,并宽慰道,“你放心吧,这孩子不管落入谁手,都势必倍受宠爱。”
“可是娘娘,如若奴婢生的是个女儿呢。”到那时,谁还会善待她呢。
“纯瑕,你要记住,越是你信任的人,越信不得!这是后宫,离了尔虞我诈就必死无疑。”
叙旧
鸿妃没有骗纯瑕,她说的很对,只是纯瑕太愚钝,觉悟的太晚,以至于后来悲痛与伤害接踵而来。很久以后,纯瑕想起今日的一番话,只能一笑置之。
鸿妃伸手拂去纯瑕脸上的泪水,“既然担心孩子的命运,就不要坐以待毙,你要让她们的痴心妄想付之东流,你要为孩子拼出一条永生之路。”
“娘娘”我哽咽着,“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宁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你想要孩子有所依靠,就要先在宫中立足,博得了陛下的欢心,那这一切便指日可待。”
让她取悦慕容星晔,她办不到,她对他恨之入骨,狰狞的恨意越凝越重,怎么还可能强颜欢笑去博他欢心呢。
话到这,慕容星晔回来,纯瑕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和鸿妃一同站好,恭迎。
慕容星晔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和颜悦色的来扶纯瑕,连看都没看一眼鸿妃对她道,“朕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施礼,该坐就坐,该睡就睡。”
鸿妃也不急不气,适时的说道,“既然纯瑕有陛下陪伴,那臣妾就告退了。”
慕容星晔“唔”了一声,扶着纯瑕坐好,随手将软垫靠在她身后,体贴的问道,“早上有没有好好用膳?”
纯瑕目送鸿妃离去,微微点头回应慕容星晔的问话,他见她心不在焉,面色有些不自然。
纯瑕想起鸿妃的话,违心的拿起茶壶为慕容星晔倒了杯茶水。
慕容星晔诧异的看着纯瑕,又疑惑的看了看茶水,多半是以为她在水里下了毒,悻悻的放下杯子,终是没喝半口。
纯瑕赌气,端起茶水喝了个干净,慕容星晔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哄道,“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去外面走走么,朕陪你到园子里坐坐,可好?”
闻言,秋瑶姑姑立刻为纯瑕拿了件遮风的雪绒长袍披在身上,慕容星晔过来要扶着纯瑕走,她避开,他再次伸手,纯瑕按奈着自己的厌恶,顺从的由慕容星晔牵着。
下毒
“手这么冷,可是穿的少了?”慕容星晔与她并肩而行,关切的问道。
“穿的再多就走不动了。”纯瑕脱口而出,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顶撞慕容星晔。
慕容星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气不恼的说道,“牙尖嘴利,孩子不要像你才好。”
“像陛下就好了么?”纯瑕用轻蔑的口吻反问道。
“像朕有何不好,是朕不够英俊,还是朕不够温柔?”说着他停下脚,用一双魅惑芸芸众生的眼睛盯着纯瑕看。
纯瑕突然一阵恶心,她快速的甩开慕容星晔的手,捂着嘴跑开一丈远吐的半天,秋瑶姑姑将随身带着的酸杏给纯瑕含着才微微好转,身后的奴才们忍不住偷笑,慕容星晔闷哼一声,吓的他们顿时收起笑意不敢再放肆。
“吐完了么?吐完就回去吧。”慕容星晔冷了脸。
纯瑕擦了擦嘴角,弱弱的说道,“奴婢无心的。”
慕容星晔横了一眼纯瑕,心想你是无心的才怪。
慕容星晔对纯瑕的宠爱日复一日,她开始自心底佩服他,原来虚伪并不只有女人可以伪装出来,他慕容星晔同样能发挥尽致。纯瑕曾经恍惚的觉得,他是爱她的,然后转瞬对自己发出讥笑,笑自己也被蒙蔽了双眼,忘记了暴君昏庸的过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纯瑕的小腹慢慢凸起,害喜的感觉也开始加重,无端的没了胃口,甚至烦躁易怒。
慕容星晔揉抚着她冰凉的手,关心的说道,“朕听说你喜欢吃银花酸枣羹,特意吩咐御膳房多煮了点,等会儿你要多吃些才是。”
纯瑕抽出手,漫不经心的应道,“谢陛下,奴婢没什么胃口。”
慕容星晔的脾气依旧温沉不变,他将她的手拉回去说道,“没胃口也要吃,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没胃口吃不下,吃下去也会吐。”纯瑕反驳道。
屋里的奴才都害怕的恨不得钻进地里逃到九霄云外,而她却仗着腹中的孩子丝毫不懂退让。
下毒
秋瑶姑姑私下责备了她很多次,教她不要和慕容星晔处处针锋相对,她笑着答应,可每次见了慕容星晔令人厌烦的嘴脸就不由得想要顶撞他,谁让肚子里多了份反抗的力量呢。
慕容星晔笑着,“那也比胃里空空的吐都没的吐要好。”
纯瑕不理会,甩下慕容星晔,转身进了内室。
慕容星晔捏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等孩子生下来,他一定要这个女人跪在他面前求饶。
小续子从殿外走进来,见慕容星晔表情不对,声音极小的说道,“陛下,太医院的胡太医来纯瑕请平安脉了。”
慕容星晔点点头,秋瑶姑姑领着胡太医进了内室。
纯瑕每日都按照胡太医的嘱咐做,想来腹中的胎儿一直都平安无事,也就不太在意了,怎知这次胡太医脸色发白的问道,“最近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几乎和往常一样。”听胡太医这样一问,纯瑕手心发汗,立马紧张了起来。
秋瑶姑姑站在一边,担心的问道,“胡太医,你这样问,可是纯瑕的胎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胡太医答道,“胎象不稳,有小产的征兆。”此话一出,刚走进内室的慕容星晔黑了脸,“什么叫有小产的征兆,你不是每日都会来给纯瑕请脉的么?”
胡太医心一惊,从凳子上跌了下来,忙道,“回陛下,微臣怀疑纯瑕吃了一种导致流产的药物,用药的人对份量的拿捏很准,即便微臣每天请脉都未有察觉。”
“有人下了药?”慕容星晔眯了眯眼睛,有杀意在他瞳孔中聚散。
秋瑶姑姑道,“胡太医,若说有人在纯瑕的食物中下药这不可能,凡是经口的东西,我都会三番五次检查,从来不曾有过疏漏。”
“也就是说,有人在只有我会吃的东西里,下了药。”纯瑕抚着小腹,害怕的浑身发怵,她太爱这个孩子了,她想象不到失去他会是怎样的滋味。
“胡太医,这孩子若是保不住,你的脑袋也别想要了。”慕容星晔看着纯瑕慌乱不安的脸,冷声说道。
下毒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开安胎的方子!!!”慕容星晔咆哮了起来,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在地。
“是,是,微臣这就”
“滚!”慕容星晔双目通红,冰冷的眼眸翻腾着令人不安的凶光。
纯瑕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被子,如果孩子保不准,她还活的下去么,越想越害怕,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圆喜站在一旁,慌张的安慰道,“纯瑕,你别哭啊,孩子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圆喜不劝还好,一劝纯瑕哭的更凶了。
慕容星晔闻声转过身,森冷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他走到纯瑕身边,用一注柔柔的目光看着纯瑕,温声道,“哭什么,胎儿没事也被你哭有事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纯瑕立马止住泪水,抽泣着看着慕容星晔俊美的轮廓,声音涩涩的问道,“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慕容星晔坐到纯瑕身边,宠溺的抚着她的发,他一直以为她是推不倒的宫墙,原来她也有软弱的一面,竟然有一丝疼惜的感觉在心尖缭绕,他将纯瑕抱进怀里,用手臂环住她轻颤的身体。
纯瑕温顺的靠在慕容星晔的肩头,曾经受到的折磨与伤害被抛在脑后,她只想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无助与恐惧,她真的好累,好难过。
闻讯的皇后神色慌张的赶了过来,正好撞见慕容星晔柔情似水的拥着纯瑕,她压抑着愤恨的心绪,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臣妾听说有人在纯瑕的食物中下了药?”
“去给朕查清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