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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谁给纯嫔的麝香?!”慕容星晔突然暴喝一声,吓的菊欢宫里的奴才太医都打了一个寒颤。
尤其是胡太医,更是抖如筛糠。
囚虐
“胡太医!”
慕容星晔踱步走到胡太医面前,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吓的他一哆嗦。
“微,微臣在。”
胡太医冷不丁的吞了一口口水,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滴在地上,他就知道纯嫔这忙帮不得,帮了就是死,眼下他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
“你是太医院之首,医术最高明,要不你给朕猜猜,谁最有可能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来?”
慕容星晔的手指慢慢陷入胡太医的肩肉中,胡太医吃痛的埋着头,颤音的答道:“回,回陛下,微臣不,不知。”
“不知?”
话音未落,只听“咔”的一声,接着盖过一声哀叫,慕容星晔的一手掰断了胡太医的肩骨,胡太医惨叫着栽倒下去,嘴上不忘喊道:“陛下饶命!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胡之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纯嫔私用麝香?!”说罢,慕容星晔飞起一脚踢了上去,将胡太医死死的碾在脚下,他愤怒的脸孔像洪水猛兽,没有一点怜悯与恻隐。
跪在地上的奴才太医,惟恐胡太医殃及池鱼,皆不动神色的挪动着身体,却没一个人敢上前为胡太医说一句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胡太医痛叫着,他还不想死,他还有老有小,一家七口要他养活,他不能死,遂解释道:“是纯嫔娘娘逼微臣给她麝香的,陛下明鉴,陛下开恩!”
“她要麝香你就给,你眼中还有朕么?!”慕容星晔一掌推倒地上的高瓷花瓶,碎片飞散四下,弄的到处狼藉,他怒吼道:“来人!将胡之遥一家打入天牢,翌日绞刑处死!”
闻言,胡太医眼孔一睁,吓的当即昏厥了过去,几个奴才颤颤巍巍的将其拖了出去。
处置了胡太医,慕容星晔独坐在内室里一言不发,伺候在旁的奴才立在一边,恨不能隐起身来,生怕慕容星晔盛怒之下将他们一并处死。
小续子在宫中为奴数十年,自幼伺奉在慕容星晔身边,以前慕容星晔再怒再气,处死之后这火没几刻也就消了,可没见过他如此神情,竟然让小续子有一种十分伤感的错觉。
囚虐
那伤感,是来自慕容星晔的眼底么,他的主子除了嗜血残暴可从来没有流露出过一丝一毫的伤感来,难道是他眼花了?小续子摇了摇头,彷佛有上百只苍蝇在头顶飞一样。
慕容星晔挑眉看着小续子,一张俊美的脸庞此刻保持着石化般的表情,小续子缩头垂脸,生怕惹毛刚刚安静的慕容星晔,这满屋子里价值连城的的杯子玉器都快被砸干净了,他光是听声音就够肉疼了。
半响,慕容星晔仰躺回太师椅上,一只手臂搭在额头,闭着摄人心魂的眼眸,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坐到黄昏迟退,坐到月上树梢。
殿外的风吹了又散,斑驳的花影摇晃着投射在窗前,室内的熏香燃了一炉又一炉,袅袅的烟雾缭绕在每个角落。
平静的慕容星晔此刻突兀的不安,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痛的发不出声来,是恨么?
他冷笑着睁开眼,长吁一口气,目光投向那堵通向密室的墙壁,看着看着,那上面竟然浮现出了纯瑕珠泪连连的脸,他猛的直起身,幻影随即消失不见,或许,他是该去看看,看看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都滚出去。”慕容星晔声音低沉,表情冷漠,一群奴才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外,很怕慢一步就会丢了小命。
慕容星晔正了正衣裳,推开墙壁,想着要如何奚落纯瑕,端着烛灯迈着方步缓缓走了下去。
冰室里,安静中沉淀着死亡的气息,纯瑕的发丝散乱,层层遮住了那张惨白的脸,身子已经冻的僵硬,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慕容星晔持灯立在纯瑕旁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脚下蜷缩成一团纯瑕,衣不遮体,光洁的身子到处是擦伤淤青,换了谁看都会心疼,可偏偏入眼的是无情冷血的慕容星晔。
慕容星晔蹲下身探了探纯瑕的鼻息,若有若无般轻缓,至少还活着,可他却没有失望,反倒舒了一口气,是还没折磨够吧,不然怎么舍得让她死呢。
囚虐
慕容星晔用纤长如玉的手指拨开纯瑕面上湿透的发,他要看看她有没有悔改之意,发丝挑开,那张脸白的吓人,像似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嘴唇冻的发青,就连眼睫上的泪珠都结成了冰晶。
纯瑕昏睡中,感觉有热物的碰触,缓缓的睁开眼,朦胧黯淡的视线中映入了慕容星晔的那张脸,她勉强的笑了笑,怎么到了地府也逃不开慕容星晔的纠缠,死了也忘不掉他的脸。
纯瑕的那一抹浅笑直直刺入慕容星晔的双眼,像砸进了他的心脏一样痛的令他抓狂,这个女人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笑的出来。
慕容星晔猛的扣住纯瑕冰冷的下巴,暖热的体温附来,顿时让恍惚中的纯瑕清醒了过来,她还没有逃离魔掌,还没有从生中解脱到死,她还活着。
“你想不想知道,朕是如何处置胡太医的?”
闻言,纯瑕一下子亢奋的起身,如同回光返照般瞪起双眼,抓着慕容星晔的下摆说道:“此事与胡太医无关,你不要迁怒于他!”
“胡太医已经招供了,朕也已经下旨将他满门绞刑,你,可还满意?”
“慕容星晔!”
听到纯瑕直呼自己的名字,慕容星晔怒急,手滑致她纤细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若是不看就会误以为抓的是一块坚冰,他狠狠的收紧五指,看着纯瑕的脸随着他加重的力道而变得痛苦狰狞。
“求你”
纯瑕一滴泪落,直直的打湿在慕容星晔的手背上,滚烫的灼烧着他的皮肤,他缓缓松开了手,等待她的下话。
“求你放过胡太医吧,要杀要剐都由我一人来承受。”
“绝不!朕要你活着,内疚到死!”
纯瑕随手摸到落在一旁的珠钗,抵在脖颈处,倔强的喊道:“那我就即刻结束了自己的命,让你再也折磨不到!”
慕容星晔一慌,伸手抢过她的珠钗,一记耳光甩去并威胁道:“你敢死,从阡华宫里的奴才,再到宫外的曲界,只要和你有关的,朕就让他们通通去死!”
囚虐
“曲界”二字一入耳,纯瑕明显感到身体无法抑制的轻颤,比无尽的冰寒卷身还让她痛苦,慕容星晔知道她的软肋,阡华宫的奴才,醉红楼的曲界,她生命中仅有的在意,只剩下了他们,若是因她而亡,黄泉路上,她哪里还有脸去面对他们。
纯瑕泪如泉涌,她咬唇看着慕容星晔,直到鼻尖传来血腥的味道,也不愿松口。
慕容星晔抚着纯瑕冰凉的娇|躯,心底涌上一股淋漓尽致的畅快,他就是要这个效果,要纯瑕痛到不能再痛,生不如死的苟活下去。
“几个时辰不见,一定又想朕了吧?”慕容星晔突然凑进纯瑕的脸,将刚刚的暴戾隐藏不见,转瞬附上一副柔情蜜意,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们还是男欢女爱,缠绵入缎的两个人。
“求你放了胡太医吧,你想让我怎样都行!”纯瑕拉着慕容星晔火热的手臂,带着哭腔的哀求道。
慕容星晔控制不住他的疯狂,强盗般的吻上狼狈不堪的纯瑕,喘息间说道:“那就取悦朕,朕高兴了就放!”
纯瑕一怔,轻合双眸,将软若无力的身子违心的靠进慕容星晔的胸膛,她用冰冷的双唇,一寸一寸吻上慕容星晔的皮肤,泪水流进最角,咸涩中带着千万倍的屈辱。
慕容星晔粗|喘着,怀中的躯体慢慢有了体温,他被纯瑕挑逗热血沸腾,肝火旺盛,一双手牢牢的握住了两团丰盈的娇软,并不停的揉捏着。
纯瑕本能的环住慕容星晔,祈求更多的温暖,她一边吻一边顺着躺下的慕容星晔翻身而上,她何时变得这样放荡,竟然不知羞耻的骑在他身上?
原来人真的会变,伴随嗜血暴君太久,竟然也会沾染他无耻的习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慕容星晔诧异的看着纯瑕,这样的鱼水之欢,她还从来没让他尝试过,胸口起伏不定,一颗心跳的异常混乱。
纯瑕闭上眼,一挺身,让那肿胀的欲|望直直的刺进她的身体,伴着心中呼啸而过的惨叫,她难过的伏在慕容星晔的身上。
囚虐
“动啊,怎么不动?!”
慕容星晔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双手托起纯瑕柔软的臀,反复进出着。
纯瑕被慕容星晔弄伤的身子还没好,这样一番进攻,使她痛不欲生,可她不能死,她死了胡太医就做了亡魂。
咬牙,隐忍,心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被慕容星晔一层一层撕裂,他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一只烛灯燃尽,这场摧残才终止。
纯瑕命悬一线的看着慕容星晔起身,忘不掉的是胡太医的命。
“陛下可以放过胡太医了吧?”
慕容星晔穿戴好,嘴角轻蔑一笑,说道:“朕让你取悦了朕才作数,可朕并没有尽兴,自然不能算。”
纯瑕十指收拢,不去争辩,也无力争辩,她了解慕容星晔,不是他言而无信,是她抱有太大的幻想,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慕容星晔的脸,这样的禽兽看了只会让她无比恶心。
慕容星晔抖着下摆,困倦的回到内室,任纯瑕待在冷冷的冰室,死活未知。
封闭的冰室,空气也冷的无法吸进身体,纯瑕躺在冰上,仇报不得,恩也报不得,若死也不得,她就活下去。
纯瑕将手腕搭在地上凸起的一块冰剑上,手腕用力的划过,血迹瞬间澎湃而出,流入冰中,逆成冰血的世界。
他不能如她锁愿,那她必不如他所偿,她死了,就再也不会连累到别人了,欠下的恩仇都只能来世再还。
纯瑕笑如一朵白莲花,等待着体内的血从体内流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父亲,娘亲,纯瑕这就来见你们了
澈儿,娘再也不让你感觉到孤独和害怕了
姑姑、圆喜,你们的恩情纯瑕无能为报,唯有来生结草衔环
曲界,今昔无缘相守,只盼来世能够重逢
如果可以,还尽一切恩情后,纯瑕只想做一株紫夙齐兰,不名贵不惹眼,总是活在明媚的阳光下,永远专属一方,心落一处
如果可以,还尽一切恩情后,纯瑕只想做一只蓝翼蝴蝶,既妖艳又美丽,总是飞舞在蓝蝶湖上方,一生牵挂厮守在旁
失去
纯瑕感觉身子越来越轻,像要飞起来了一样,她终于,死了么?
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慕容星晔了?
纯瑕哭了,心里莫名的抽痛着,为什么她死了却还是这般难过,她在留恋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血液一滴滴流淌,意识微存的那一刻,有一样东西滴在了纯瑕的脸上,像雨一样细小,却炙热滚烫,灼烧着她。
垂死之际,纯瑕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慕容星晔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痛苦流涕,那张冷血残暴的面容被卸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绵延无尽的温柔,他的眼眸中除了伤心欲绝的泪水,还溢满了悲痛,他在哽咽,在嘶吼
“纯瑕,朕没让你死,不许你死,你快点给朕活过来!”
“纯瑕,你听到没有,朕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纯瑕,朕答应你,朕放过所有的人,你醒过来好不好?”
“纯瑕,朕错了,朕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朕都答应,朕只要你平安无事”
“纯瑕,我不能没有你,你睁开眼看看啊,我是慕容星晔”
直到这一刻,慕容星晔才看清他的心,他竟然那么在意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看着她的皓腕血液干涸,他的心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疼,他竟然,为了她,哭了。
如果凌迟算是最残忍的酷刑,那与之比起来,他更愿意选择凌迟,至少,凌迟割的是肉,不是心。
他好恨,恨他自己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伤害她,用那么无情的方式去摧残她,用那么嗜血的暴戾去折磨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慕容星晔抱着垂危的纯瑕,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无助的时候,是那么痛苦。
为什么要等到失去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为什么他拥有她的时候没能珍惜她,反而带给她翻天覆地的伤害?
慕容星晔大叫着,怒吼着,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某样东西,终于毫无保留的发泄了出来,他自欺欺人,骗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