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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你不会告诉我怎么出去的,对么?”
纯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湖心小筑里里外外就乐儿一个人,显然她是常年看管这里的守卫,女子是最深藏不露的角色,纯瑕猜测乐儿一个人怕是就能抵过一百个守卫,与其想法设法寻找逃出路,不如诱拐乐儿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出去的法子。
“姑娘心性善良,不拿乐儿当奴婢看待,乐儿自是感激不尽,可林傲居有林傲居的规矩,乐儿曾立下毒誓誓死遵从。”
罢了罢了,何必难为一个小丫头,她出的去这湖心小筑也走不出偌大的林傲居不是?
纯瑕无奈的起身,拖着身后的影子缓缓回了房,一睡便是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倦倦起身,看着乐儿摆了满桌子的菜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起了连锁反应。
抬眼,林风墨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走了进来,脸色差了许多。
林风墨入座,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味,笑道:“我林傲居的饭菜可不比外面的差,来尝尝。”
纯瑕不想自己被囚禁,还连累腹中的孩子遭殃,随意拾了几样菜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
林风墨执着筷子看向纯瑕,“怎么,不合胃口么?”
“不是,是对着你,我吃不下。”纯瑕用丝绢擦了擦嘴角,轻蔑的说道。
纯瑕话一出口,就见林风墨铁青的脸扭曲的不行,“那好,我走,你慢慢吃,本来想今晚带你看场好戏,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三三归室
“什么好戏?”纯瑕不明所以的问道。
“安心睡觉,明日你就知道了。”林风墨不悦的起身,对乐儿道:“不许姑娘再出房半步!”
“是,乐儿遵命!”乐儿恭敬的应声,抬眼撞见纯瑕满目的狐疑。
“为什么不许我出房?”在林风墨另一只脚踏出房门前,纯瑕质问道。
“因为晚上小筑蚊子多,你皮软肉嫩,被盯的全身是包就不好看了”林风墨半天挤出一句解释,牵强的直令人吐血,他快步离去,很怕纯瑕继续追问。
纯瑕粉拳捏紧,林风墨这家伙迟早要把她逼疯才算完!
乐儿眼睛弯成月牙状,“呵呵”的笑了起来。
“乐儿,坐下来一起吃吧。”纯瑕看着桌上几乎未动的菜肴,对乐儿道。
“不了,刚刚乐儿已经吃过了。”乐儿将筷子举到纯瑕面前,笑道:“还是姑娘快些用膳,以免凉了。”
纯瑕接过乐儿递来的筷子,匆匆吃了几口,就再也没有胃口了。
曲界这时是急的团团转,还是根本就没在乎过她的死活?纯瑕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她的命始终是离了一个囚牢换了另一个囚室。
林风墨头顶的天黑云滚滚,周身阴风不断,他身后的湖心小筑安逸的立在湖中央,避开了这场一触即发的血腥之战。
林风墨淡淡一笑:“曲老板这是作甚?”
“少废话,快点把纯瑕交出来!”曲界一字一顿,眼底是狂乱的愤怒和压制不住的暴戾,他身后跟着百个武艺高强的侍从,聚精会神,眼目犀利,时刻准备加入蓄势待发的战斗中。
“纯瑕?那不是你们醉红楼的姑娘么,人不见了自然是去找她的常客,怎么找到我林傲居来了?
“林风墨,我再说一次,将纯瑕交出来!”
曲界握紧古耀剑的剑柄,只等林风墨再次否认,他便取了他的首级,掘地三尺将林傲居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纯瑕救出来。
“林某实在是听不懂曲老板在说什么。”
三三归室
林风墨面不改色的狡辩着,身后的护院呈分两排交叉环住曲界一行人等,将他们团团包围。
见势,曲界怒喝一声,拔剑直指林风墨,一场血战正式敲响。
林风墨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曲界狠辣的剑式,决绝的招数,几乎都是一剑毙命,他不由的笑了笑,他林傲居什么都不多,就人多,以曲界这种杀法,杀上十天,人没杀光,他自己先精疲力竭,最后束手就擒。
刀光剑影频频闪过清澈的湖面,厮杀的叫嚣贯彻横空,持续不断。
一个护院倒下去,几百个护院冲过来,刚刚还占了上风的曲界,一个时辰后就开始处于劣势,他的侍从只减不增,这样杀下去,只会变成他孤军奋战,力竭而降。
“活捉曲界的重重有赏。”林风墨看了看天色,哈欠一打,丢下句激励势气的话,转身回房去睡大觉了。
沾满血的利剑,击毙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曲界猝不及防被人偷袭,当场而亡。
“曲界,不要!”
纯瑕大叫一声,“噌”的坐起身,呼吸急促,满头大汗的看着纱帐,原来是梦。
乐儿听到叫声,动作迅速的披上外衣,持着烛灯跑了过来,荧黄的烛光照射在纯瑕的侧脸,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痴看着那美丽的容颜,关切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做噩梦了,你去睡吧,我不打紧。”纯瑕调了调呼吸,擦拭着额上的汗珠,缓和了一下说道。
“那乐儿陪着你。”乐儿放下烛灯,走到纯瑕床前,安抚道。
“没事,你去睡你的,你在这儿倒叫我睡不踏实了。”纯瑕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摆手示意乐儿离开。
乐儿犹犹豫豫,再纯瑕坚持再三,只好回了房。
纯瑕重新躺好,闭上眼眸,酝酿睡意,迷迷糊糊中熬到天亮。
连夜的杀戮,尸横满地,血流成河,惨叫与呻|吟交缠弥漫,最后曲界只身作战,已经多出是伤,可他依旧执迷不放,势必要救出纯瑕才肯罢休。
三三归室
翌日,纯瑕揉着发痛的头起身,昨夜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厮杀的场面,耳边一直缭绕着惨绝人寰的哀嚎,弄得她睡的很不安生。
乐儿敲了敲门,得到纯瑕的应允,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姑娘,早膳准备好了,看看合不合胃口,若是吃不惯,乐儿马上命人去换。”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不饿也要吃。”林风墨人未到,声先起,神采奕奕的走进来,望着脸色憔悴的纯瑕,担心上前探手她的前额,“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纯瑕烦厌的偏过头,“没睡好而已。”
林风墨心虚的问道:“为什么没睡好?”
“因为住不惯,吃不惯,睡不惯。”纯瑕抱怨着她的“三不惯”,起身去吃早膳。
林风墨见纯瑕还这般牙尖嘴利,就知道她肯定没病,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
纯瑕喝了一口粥,想起林风墨昨晚说的好戏,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好戏么?”
“哦,你先吃,吃完就去看。”
“那先看戏吧,看完回来再吃。”
林风墨暗道,看完你哪还有心情吃的下去,急催促道:“不行,先吃饱了再说。”
纯瑕白了一眼林风墨,也不管粥有多烫,囫囵吞枣般的灌了下去,吓的林风墨赶忙哪来温水给她,“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这么热的粥你也能这样吃法?”
“你又没说一定要慢慢吃。”纯瑕抿了抿嘴,舌头被烫的都有些发麻了,还在狡辩着。
“再吃两块点心。”林风墨看纯瑕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让她多吃几口。
“吃不下了。”纯瑕嘀咕着,她舌头都痛的发麻了,哪还吃的下别的。
“不行!”林风墨霸道的语气,一看纯瑕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她总吃的那么少,才会瘦成这个样子。
纯瑕不悦的蹙着眉,拾掇起盘中最小的一块点心,刚要放到嘴里突然堵气的摔手道:“我不吃了也不看了总可以吧?!”
违心
林风墨瞧纯瑕气急了,忙哄道:“好好好,不吃了,带你去看好戏。”
林风墨面上平静如水,心下却悸动异常,他不知道纯瑕瞧见曲界浴血奋战的一幕,会是怎样的吃惊之情?
纯瑕跟在林风墨身后出了房,昨夜缭绕在耳边的打斗声和剑器声顿时清晰了起来,不似梦境,而是现实,她跟跄的跟着林风墨,眼睛死死盯着对岸孤身奋战的曲界。
曲界,你到底还是来了!
纯瑕眼泪横出,曲界以一敌多,虽然隔了很远的距离,可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还是映入了纯瑕的眼,撕裂了她软弱的心。
曲界,我要你来救我,并没让你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如果用你的命换我的自由,我宁愿在这林傲居一辈子,不然你要我如何安心苟活于世?!
林风墨嘴角沁笑,得意的收回视线,再一看纯瑕,她在他不知不觉中已哭成了泪人。
纯瑕瑟瑟发抖,嘴唇吓的发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能承受这样的画面。
曲界
纯瑕何德何能,要你以命相救?
曲界。。。
纯瑕已非完璧,如何许你一生?
曲界
纯瑕心若无物,势必与你相惜相伴。
以此情形,曲界再坚持下去不仅救不出她,还要赔上性命,纯瑕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若是曲界再因她而死,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曲界口干舌燥,体力透支,他挥剑斩刺,力挽杀敌,余光中突然映出了纯瑕的脸,遥遥之远在湖中间。
纯瑕止住眼泪,强颜欢笑,攀上林风墨的肩膀,娇柔妩媚的大喊道:“墨郎,你说曲公子为了我闯入林傲居怕是自作多情了吧?!纯瑕可是自愿跟你回来的呢!”
曲界,对不起,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逼你回去,我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保护你,原谅我,原谅我
林风墨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的纯瑕,她哭红的双眼,狰狞的恨意,伪装的温柔,都跌进了他的心,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为了救曲界假意做戏使出这样的苦肉计。
违心
曲界瞪大了双眼,那一字一句都像锤头敲击在他的心上,痛的他无法言语,她说的是真的么,她自愿跟着林风墨么?
是这样么?
真的是这样么?
不!
他不信,他一个字都不要信!
纯瑕,我曲界阅人无数,你若真是这样的女子,那我活着也无意义,不如就死在这林傲居,陪着你在这里一生一世。曲界挥剑一劈,又是两个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纯瑕泪如泉涌,一颗心碎的无法拼凑,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痛,为什么哪里都痛呢?
曲界,你听到了不是么,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不走?!
林风墨见纯瑕脸色惨白,顺势握住她的纤腰,凝眉看着她,纯瑕吃力一笑,小腹由刚刚的微疼加剧到此时的绞痛,她冷汗百出,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却还咬牙坚持着,她提起最后一点力气,失声喊道,“墨郎,让那多情鬼继续纠缠吧,你抱我回房好不好?”
“抱我回房”纯瑕小声的哀求着,她虚弱的靠在林风墨的身上,攥紧了他的衣襟,剧烈的疼痛使她连站都站不稳。
“好。”林风墨看了一眼曲界,弯腰横抱起纯瑕,转身回了房。
“纯瑕!!!”曲界看着纯瑕任由林风墨抱起,他仰头长吼,虽隔了一汪湖水,却依然清晰刺耳。
纯瑕泪水扑朔,下腹的坠痛更是一轮盖过一轮,疼的她连呼吸都吃力,这一次,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曲界。
林风墨抱着纯瑕转过走廊,忽而感觉手下的裙摆湿热一片,瞥眼一看,竟然是——血!
她怎么会流血,这血是怎么一回事?!
林风墨颤音的喊道:“乐儿,快去叫李大夫,快去叫李大夫!”
乐儿闻声一瞧,纯瑕脸色惨白,吓的急忙跑出了湖心小筑,去请林傲居的李大夫。
“纯瑕,你怎么了?”林风墨加快了步伐,紧张的看着纯瑕惨白如纸的脸,从刚才他就发觉她的异样,竟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失子
纯瑕合了合眼眸,嘴唇蠕动,却痛的再也发不出声来,林风墨踢脚踹开房门,将纯瑕缓缓放到床上,侧耳贴近她毫无血色的唇,听她细若游丝般的说道:“放了曲界我留下”
林风墨,你到底在对她做什么,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么,看着她痛自己生不如死般的感觉么?!林风墨眼眶湿红,忙点头道:“好,我放了他,我马上就放了他,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李大夫胡子花白,却体格健魄,他背着药箱急忙赶来,一看纯瑕染红的裙摆,再一摸纯瑕的脉,是小产。
“李仲,她怎么样了?”林风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万一纯瑕有事,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回少主,这姑娘已小产”李仲踟躇着要不要再说下去。
纯瑕已有身孕,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