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瑶姑姑已经哭的不行,哽咽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了阡华宫,就像回了家一样,到处是温情,到处是热闹,纯瑕走进内室,眼前的景象皆是她离宫那日的样子,丝毫未变,彷佛她还没走,不过是转了个身,做了个梦而已。
慕容星晔登上极兆阁,三年前他站在这里目送她离去,心放任在宫外牵绊三年,而今,他的心回来了,却依旧合不进他的身体。
慕容星晔答应纯瑕用三年的时间还曦晋一个盛世,善待百姓,勤于朝政,他做到了,他答应三年时间不去见她,任一颗心不安了三年,他也做到了,为何扔换不来她一丝微笑,半点温柔?
他在她面前已经失去了一个君王的尊严,卑微的不敢抬头,为何她始终都那般傲然,看不到他凄楚的目光,渴求的期盼?
慕容星晔双手无力的垂在身子两侧,狂风灌入衣襟,头发在风中吹散,再狼狈的样子比不上他心里的不堪,她到底要他怎样,才肯给他一个真挚的回首?
低头,抬眸,慕容星晔目光灰暗的犹如天际的阴云,他慢慢收紧双手,原来要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比治理曦晋还要难上加难。
请安
“姑姑,我是不是该先去给皇后请安?”纯瑕在耳边搭配着适合的耳坠子,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为她梳凌虚髻的秋瑶姑姑道。
“按律是这样的,只是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可能在午睡,怕是不妥。”秋瑶姑姑熟练的挽起纯瑕柔顺的发丝,俐落的用头钗固定,她看着镜中的纯瑕,缓缓答道。
“那我在凤宜宫外等着,直到她醒来再进去,这样既不失礼数,又不扰皇后休息。”
纯瑕选定一对儿翡翠耳坠子挂在耳垂上,落落大方,又不夺目,她很是喜欢。
“也好。主子此次回来,变了不少。”秋瑶姑姑话中有话的笑道。
“哪里变了,我怎么没觉得?”纯瑕扭头看向秋瑶姑姑,半是嗔|叫,半是撒娇的问道。
“性子变了。”秋瑶姑姑为纯瑕插上珠钗,微微调整发髻,和声道。
纯瑕莞尔一笑道:“姑姑是不是想说我变得世故了?”
秋瑶姑姑打趣道:“我看是主子嫌我这老太婆啰嗦了!”
“哪有,姑姑一点都不老!”
纯瑕扯着秋瑶姑姑的手臂,埋首在她怀里,秋瑶姑姑就像她的亲人一样,是任何时候都肯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穿戴得体,纯瑕带着圆喜和叶芷去了凤宜宫。
守在殿外的宫女天鱼见来的人是纯妃,当年她陷害纯瑕一事还记挂在心,还心有余悸的怕纯瑕报复她,可天知道,纯瑕早就忘却了此事,根本没想过要为难她。
“奴婢叩见纯妃娘娘,娘娘来的不巧,皇后娘娘正在午睡。”天鱼欠身行礼,恭敬道。
“本宫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既然皇后娘娘尚在午睡,那本宫便在这里候着,等下皇后娘娘醒了你再代为通传。”
“是,娘娘。”天鱼依言道。
纯瑕立在炎炎烈日之下,已经做好了等上一两个时辰的准备,也许秋瑶姑姑说的对,她不是三年前的她,横冲直撞目中无人,而是懂得隐匿退让,学会如何安身立命。
一个时辰过去,纯瑕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叶芷拿出丝绢轻轻的为她拭了拭,颇为担忧的站在一旁,这么热的天气,再站下去非要中暑不可,若是皇后有意刁难,恐怕一两个时辰也不会醒。
请安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纯瑕见身后的叶芷和圆喜已经被晒的满脸是汗,忙打发道:“你们两个去树下的阴凉出站着吧。”
圆喜摇头,擦了擦汗坚持道:“奴婢们不走,奴婢们陪着主子。”
叶芷笑着附和道:“主子在哪,奴婢们就在哪。”
纯瑕拧不过身后这两个人,只好继续让她们跟着辛苦。
忽听凤宜宫内传来皇后慵懒的发问:“谁在外面?”
天鱼大声回道:“回娘娘,是纯妃娘娘,来给您请安来了。”
“快请进来。”皇后扬声传见,似是不太相信,半卧在床的自问道:已经三年了么?时间真快呵。
纯瑕带着圆喜和叶芷款款走进凤宜宫恭候着,不多时皇后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落坐于上方。
纯瑕行妃之宫礼,身后的圆喜与叶芷一同叩拜,齐道:“臣妾、奴婢叩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摊掌示意,端庄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皇后瞥了一眼天鱼,天鱼会意的搬来椅子,恭敬道:“纯妃娘娘请坐。”
纯瑕谢了皇后,扯着裙摆坐下,听皇后叹息道:“纯妃离宫转眼都有三年了啊。”
纯瑕抬首看向皇后,她眼角已经留下被岁月折磨出的细纹,“是呢,一别三年,皇后娘娘还是如昔美丽,风韵犹存。”
“呵呵,纯妃在宫外这三年都吃了什么,怎么嘴变的这般甜?”皇后难以掩饰心里的高兴,从前的纯瑕可是不会夸赞人的。
这就是宫里的生存法则,是人都是虚荣的,尤其是皇后,只听的得那些华丽的言语,受不得半点诋毁,就算不是事实也习惯自欺欺人。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并非阿谀奉承。”
“好了好了,快回去歇息吧,听天鱼说你一个时辰前就在殿外候着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倦了。”皇后体谅道。
纯瑕依言起身,“谢皇后娘娘,臣妾就此告退。”
出了凤宜宫,正巧遇上另一个妃子来给皇后请安,四目相对,擦肩,错过,纯瑕感觉心突然别拧了一下般,竟是说不出来的错愕。
蕴贵嫔
那女子一袭蓝色裙装,神情潋滟,看纯瑕的表情多有不厌,最最令纯瑕恐惧的,并不是那女子的美丽,而是她的样貌竟与纯瑕有七分相似。
女子身边的宫女扯了扯她的袖子,在耳边小声道:“娘娘,是纯妃,您要行礼。”
女子不快的瞪了一眼纯瑕,那性子与当年的纯瑕更为相像,她目无表情的欠了欠身,冷言道:“拜见纯妃娘娘。”
叶芷和圆喜低着头,本想着没可能撞见的两个人,没成想就被第一天回宫的纯瑕给撞了见,无奈的施礼道:“奴婢拜见蕴贵嫔。”
出了凤宜宫,纯瑕严肃的问道:“这蕴贵嫔是什么时候册封的?”
“是去年,陛下狩猎时带回来的,没几日就册封了。”圆喜小声道。
“主子别气别急,陛下许是因为蕴贵嫔的样貌性子和主子太像,这才带回宫的,册封以后并不长在蕴贵嫔那留宿。”叶芷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纯瑕心里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那眉眼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冥冥之中就有一种相连想牵的感觉指引着她,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她该怎么办?
阡华宫内的奴才呼吸三并两口,满头是汗的立在一旁,偷眼瞧着慕容星晔氤氲的脸,心想主子又怎么得罪陛下了,刚回来就给陛下来了个下马威,这叫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纯瑕刚一进阡华宫,看见满院子的奴才就知道,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有慕容星晔,他来的正好,她正想问问那个关于蕴贵嫔的事情。
“臣妾叩见陛下。”
慕容星晔不说话,任纯瑕大热的天也跪在那里,额上不断的落下汗珠。
纯瑕也不急着起来,只要慕容星晔高兴,她跪多久都行,前提是他高兴了要把蕴贵嫔的事说清楚。
“怎么不问朕为何不叫你起来?”慕容星晔想让纯瑕起来,可挨着面子不好开口,他也知道他的颜面与之纯瑕并没那么重要,可今儿带的内侍特别多,他又不得不顾及。
“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纯瑕恭敬的答道。
蕴贵嫔
“说,孩子是怎么没的?”慕容星晔明知故问道。
“臣妾无能,走路时不甚跌倒,以至于小产”纯瑕说了慌,因为她怕说出事情的真相会牵连曲界,当年她害曲界受了一身的伤而无颜留在醉红楼,今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连累他分毫。
“抬起头来。”
慕容星晔凝眉看着垂首的纯瑕,三年,他们其实都没变,她还是不愿意信任他,为了维护别人而欺骗他。
纯瑕缓缓抬起头,毫无底气的看向慕容星晔的眼,那眼像能戳穿一切真相般,令她不安。
“朕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慕容星晔犀利的眼直直的盯着纯瑕的水眸,他要看看说谎的她是否真的那么理直气壮,是否会移开视线。
纯瑕被慕容星晔看的心虚却不敢偏移视线,她知道慕容星晔在怀疑她,她若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就证明她说了慌,她目不斜视的正视慕容星晔,重复道:“臣妾走路时不甚跌倒,以至于小产”
“在哪里跌倒?”
“雾江畔村口的大石处。”纯瑕临危不乱,语气平和的说道。
“你说谎!”慕容星晔眉头蹙起,一双勾魂的眼眸卷起血腥的阴风。
“陛下何以知道臣妾说了慌呢?臣妾没记错的话,离宫之前的约定可说的很是清楚,三年的时间,陛下不得派人来查探臣妾的一切情况,否则约定即不作数!”纯瑕挑眉,她就不信慕容星晔敢再吼她说谎。
慕容星晔火气冒了三丈高却拼命的压抑着不敢发泄,他换脸般转怒为笑道:“朕不过是想逗逗你,看把你吓的,快起来吧。”
“谢陛下。”
纯瑕暗暗白了一眼慕容星晔,若是真的知道她在骗他,他还有心情逗她?鬼才信呢!
“过来。”慕容星晔向纯瑕伸出手,带着几许情欲的唤道。
纯瑕看着那只手,迟疑的迈开步,本能的抗拒使她不想去靠近。
见状,慕容星晔急了,他许了她三年的时间,他圆了对她的承诺,她竟然还对他如此抵触,“还不快过来?!”
蕴贵嫔
纯瑕缓步走过去,不情愿的将手置在慕容星晔的掌心,慕容星晔笑着拉纯瑕落入他怀中,摸索着她的腰身道:“看来梨落在宫外生活的不错,长肉了!”
慕容星晔说荤话也不分时候,纯瑕满脸羞红,瞥眼一看,殿内的奴才早已识相的退的干净,空阔的殿内只剩下她与慕容星晔二人。
见纯瑕害羞了,慕容星晔变本加厉,将她的柔荑搭在胸口,用调戏的语气说道:“你摸摸,朕想你想的都瘦了。”
纯瑕抽出手掌,恼羞不堪的扭过头去,三年不见,慕容星晔嗜血残暴未改,荒淫无耻却大大见长。
“转过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慕容星晔扳过纯瑕的脸,好笑的看着她负气的样子,忍不住的想吻上一吻。
四目相对,纯瑕还是对慕容星晔十分烦腻,实在难以倾心于他,看着慕容星晔慢慢靠近的薄唇,纯瑕当即打断道:“陛下!”
“怎么?”慕容星晔保持着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用蛊惑的表情问道。
“臣妾想知道蕴贵嫔的事。”
“蕴贵嫔怎么了?”
慕容星晔无法掩饰心花怒放的喜悦,纯瑕开始在意了,在意有个与她样貌脾性相仿的女子做了他的妃嫔,她虽然总是表现出百般的抗拒,可事实上却醋意横生。
“陛下在何时何地认识她的?”
纯瑕想知道蕴贵嫔的所有事,无论是家世,居处,还是生辰八字,只要有关蕴贵嫔的,她通通要知道。
“朕不记得了。”
慕容星晔就是要纯瑕吃醋,这样他才觉得她是在意他的,他要她觉得有危机感,要她明白他的重要。
“怎么会不记得,不是陛下去年狩猎时带回来的么?”纯瑕急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自知失宜。
慕容星晔好笑的看着纯瑕,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急躁紧张,第一次见她不着痕迹的将内心的在意表露出来。
“听你这样一说,好像是。”慕容星晔装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蕴贵嫔
纯瑕气的要七窍生烟了,慕容星晔摆明了在耍她,他明明就清清楚楚的记得蕴贵嫔的事,可他偏偏就在那装疯卖傻不肯说。
“那陛下总不会忘记蕴贵嫔今年芳龄多少吧?”
“朕真不清楚,后宫的女人那么多,你以为朕对每个都像待你一般专注么?”慕容星晔卖乖般的说道。
纯瑕恨的咬牙切齿又不得发作,慕容星晔耍起无赖的样子简直犹如市井流|氓,她敛起怒气闪身跳出慕容星晔的怀,走向一直只做摆设的古琴前,指尖挑起一根琴弦,眸子幽幽的投向慕容星晔道:“陛下若是愿意说与蕴贵嫔相识的经过,臣妾便弹奏一曲博君一悦。”
慕容星晔记得顾秦画的纯瑕中,是有一幅抚琴的姿态,也听顾秦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