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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
慕容星晔摊掌示意纯瑕过去,纯瑕移着莲步走到床边,将白皙的小手搭在慕容星晔的手心上面,一柔一刚的体温交织流窜,他们互望彼此专注的眼,一波接一波的爱意缭绕在咫尺之间。
“梨落”慕容星晔喃喃的轻唤着,眼前的纯瑕太美,美的眼里只有她的存在,身后的摆设都变成了空白。
“臣妾在呢。”纯瑕握住慕容星晔的手掌,眉眼带笑的应道。
“朕一直希望能有一把心锁,锁牢你的心,让你一生都只对朕牵挂”
这样的情话从慕容星晔的嘴里吐出,纯瑕当即红了脸,莞尔笑道:“可是怎么呢臣妾的心已经被陛下夺走了,没有心锁,臣妾也无法再牵挂他人”
慕容星晔闻言一阵,万万没想到纯瑕会这样回答,一时间竟忘记了他想说什么,只收紧掌心的柔荑,直至握的发颤引来纯瑕的嘤咛:“陛下,疼”
慕容星晔忙松开五指,盯着那软弱无骨的小手,从此,他再也不会松开这双手,再也不会让它痛。
“陛下还有伤在身,不如再休息一会儿。”
“那你不许走开,朕睁开眼,就要看见你在。”
纯瑕点头说好,扶着慕容星晔慢慢躺好,一只手死死的被握在慕容星晔的掌心,直至他睡着了,纯瑕才缓缓抽出手。
纯瑕提起裙摆走出内室,宫人皆在,她扬手挥退了其他人,只单单留下了小安子。
小安子有些局促不安的垂着头,静静等待着纯瑕的吩咐。
纯瑕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落花的景色,神态微忧的叹了口气,缓缓问道:“小安子,你进宫多久了?”
小安子看了看纯瑕削瘦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回娘娘,奴才进宫已有十三年。”
“十三年”纯瑕轻轻呢喃着,这么久远,之间又发生过都鲜为人知的事呢。
“你还有什么亲人么?”
小安子不假思索的答道:“没有,奴才自小就无父无母,是自己决定进宫做奴才的。”
两难
“哦”纯瑕淡淡的应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衬着温和的阳光,她的视线投在窗外的水池中,小安子睨眼瞧着纯瑕的举动,见她转身,匆忙低下了头。
“来人呐!”纯瑕冷冷的看着谦卑的小安子,声色俱厉的一声,不到半秒就进来一众宫人,纯瑕美目一滞,正声道:“将小安子关入天牢。”
众人愣住,不知道一向本份的小安子是如何得罪了纯妃,可想归想,猜归猜,他们着实不敢违背慕容星晔舍命不弃的宠妃,两个内侍上前押住小安子的手臂欲将他带下去,小安子一时间不明就里,挣扎着问道:“奴才何罪之有,要关入天牢?”
纯瑕眼眸露出无限的鄙夷道:“那曦晋又何罪之有,你要出卖它十三年?”
众人均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安子,难道,他就是那个奸细?
小安子瞪大双眼,惊诧的看着纯瑕的脸,他明明藏的很好,宣龙阁那晚也没有露出蛛丝马迹,那么,这个女人是如何发现他是奸细的?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猜到是你?”
纯瑕挑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她为此差点丢了性命,却又在最后成了双赢家。
小安子不解的等待着纯瑕的后文,见她兀自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本宫在那封信件上,放了珠光粉。”
小安子蹙眉回忆那晚的情形,他借着月光看着那封信,上面确实闪闪发亮,可当时他只顾着记下信上的内容,全全把那当成了月光反射的缘故,没想到,他在曦晋藏匿了这么久,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纯瑕嘴角渐渐扬起,“不信看看你的脸上,现在还沾有珠光粉呢!”
小安子不再挣扎反抗,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输了就是输了,要怪自能怪他自己,没选择一刀灭口。
纯瑕觉得可惜,慕容星晔重用了小安子那么多年,却不知被他利用了那么多年,以慕容星晔嗜血成性的脾气,若是知道了此事,小安子必死于非命。
两难
所以纯瑕暂时还不能告诉慕容星晔,至少要等他的伤势痊愈了才行。
嘱咐了几个宫人准备慕容星晔晚上的膳食,内室里突然传来的慕容星晔的传唤,她忙走进内室,看着盛怒之下的慕容星晔,轻问道:“陛下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你倒是盼望着朕一睡不醒是吧?”
慕容星晔一句话把纯瑕堵的哑口无言,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既然这样认为,那就让他继续这样认为好了。
见纯瑕立在一旁不说话,慕容星晔更是火大,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为了谁啊,她竟然还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来,“朕记得朕说过,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你可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纯瑕看着慕容星晔苍白的脸,憔悴万分,说到底他也是因为她才弄成这个样子,端了一杯水上前,温声细语的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再也不敢了。”
慕容星晔见好就收,接过杯子饮了两口,眉头微皱,刚刚醒来见纯瑕不在身边,一急就翻身而起,现在伤口又痛了起来。
见慕容星晔的表情不对劲,纯瑕接过杯子放到一旁,忙关切的问道:“又疼了?”
慕容星晔摇摇头,摆手道:“你累了一天了,回寝宫好好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臣妾哪也不去。”纯瑕伸手扯了扯慕容星晔随意盖在身上的被子,目光坚定的说道。
“不许你走的时候你非要走,让你走的时候你非要留,你存心和朕过不去是不是?”慕容星晔不愿纯瑕见到他难受的样子,情急之下口气也蛮横了起来。
纯瑕哪里肯走,她以为慕容星晔在生闷气,不仅没走,反而坐到了床边,“和陛下作对又没什么好果子吃,臣妾不敢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慕容星晔疼的直冒冷汗,估计是伤口又裂了开,他怕纯瑕担心,急着要将她撵走,遂冷言下了逐客令,“出去。”
“去哪?”
“回你的阡华宫。”
两难
“好。”纯瑕岔岔的起身,转身欲走,身后的慕容星晔脸上随即沉冷下来,虽有些失落却不想再让她跟着担心,岂料纯瑕又突然转过身,不等他反应过来,径直的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一个轻微的碰触,就使得慕容星晔瞬间忘却疼痛,他伸|舌向纯瑕的小嘴缠绕而去,纯瑕却在关键时刻移开了脸,阴笑着欠身道:“陛下好生休息着,臣妾告退。”
慕容星晔欲火未灭,怒火又起,这个女人摆明在耍他,可他却没理由留她下来,谁让刚刚赶她走的人是他呢!
纯瑕起身离去,没两步停下来,转身好笑的看向慕容星晔,“陛下若是不赶臣妾走了,臣妾就”话到一半,纯瑕咬着下唇,极尽诱|惑的勾|引着慕容星晔。
慕容星晔看着纯瑕娇俏的模样,心蠢蠢欲动,他喉结一动,吐出的气息都跟着灼热了起来,嘴跟着不听使唤似得出卖了他自己,“好,不赶你走了”
纯瑕巧笑倩兮的回到床边,奖励般的吻上慕容星晔的薄唇,她已经慢慢的迷恋上了他的吻,带着那独一无二的体香,令她神往,而慕容星晔亦是贪恋纯瑕的湿|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两情相悦是最好的情|药,不需要其他添加便可使得男女饱尝床|第之欢,虽然纯瑕与慕容星晔只是深情重吻,可那超乎想像的感觉已经脱离了原由的界限,正缓缓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许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痴缠的唇瓣,慕容星晔盯着纯瑕粉面腮红的脸,越发的喜欢她了。
纯瑕紧闭的心房在一个晚上突然打开,迎来慕容星晔的痴爱,半带着贪恋,半带着好奇,任那种奇妙的感觉像海风一样在她的心里幽幽荡漾。
室内的药香弥散不去,纯瑕正视着慕容星晔如暮的眼睛,柔声问道:“陛下饿不饿,该用晚膳了吧?”
慕容星晔拧眉点头,他只想着怎么把纯瑕支开,不让她再看到他绽裂的伤口,“你先回宫换身衣裳,朕不喜欢这身绿色的衣衫。”
两难
纯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这好似是慕容星晔赏赐的那件,想想他的反复无常,纯瑕也未疑心,只说了一个好,便起身离去。
纯瑕前脚一走,慕容星晔后脚就痛倒在床,他唤来小续子,传召了太医,只想着在纯瑕回来之前把渗血的纱布换掉。
“陛下忍忍,可能会比刚刚还疼。”
“唔。”慕容星晔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生怕他会痛的喊出口来。
胡太医轻手轻脚的解下慕容星晔与皮肉粘连一起的纱布,看着慕容星晔一口接一口的倒吸凉气,他也跟着冷汗百出。
纯瑕离开菊欢宫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断成两截的玉镯还落在菊欢宫,于是又折了回去,宫人正要通传,纯瑕担心慕容星晔睡了,忙制止了他们,只说是拿点东西就走,便进了殿内直奔内室。
“啊——!”一阵剧痛,慕容星晔失口叫了出来,苍白的嘴唇直发抖,纯瑕闻声一惊,奔进去一看,慕容星晔血肉模糊的背部全全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捂嘴掩住哭声,眼泪没命的涌了出来,她就知道,慕容星晔千方百计赶她走一定有原因,他不想她看到他又裂开的伤口,他怕她担心。
胡太医扯下纱布,回身见纯瑕泪流满面的站在身后,惊讶道:“纯妃娘娘”
慕容星晔闻言一阵,伤口的血顺着宽阔的背脊流了下来,他侧头见纯瑕当真还穿着那件衣裳站在那里,情急之下大喝道:“来人呐!”
殿外的奴才呼呼啦啦的跑进内室跪了满地,暗暗揣测着慕容星晔动怒的原因。
“说!谁许你们不通传一声就放纯妃进来的?!这后宫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众人微愣,心想纯妃娘娘怎么总是惹怒陛下,害他们跟着遭殃啊,一群人默默垂首,谁也不敢答话。
纯瑕泪水翻腾,静静的看着慕容星晔的伤口,无视慕容星晔的怒气,走到胡太医身旁问道:“胡太医,本宫来帮你。”
胡太医转眼看向背身而坐的慕容星晔,心里直犯难,“这”
两难
“别这这那那的了,快给陛下止血。”
纯瑕拿着纱布走到床边,泪珠还挂在那伤心的娇颜上,如果慕容星晔怕她担心,就应该及早的重新包扎伤口才是,而不是为了支开她拖延了这么久。
胡太医连连应声,拿着止血的伤药回到床前,恭敬着道:“那就有劳娘娘帮忙按住陛下的肩膀,以免微臣伤药时陛下的伤口再次崩裂。”
慕容星晔阴郁着一脸道:“不必,让小续子来就可以了。”
纯瑕就想不懂慕容星晔,干嘛总是嘴不对心,明明想要她留下,却总是摆出一副臭脸,难道她走了,就会不担心他的伤了么。
纯瑕并不理会慕容星晔的话,拦在小续子之前用温热的小手按住慕容星晔的双肩,感觉手下的人儿上身一颤,纯瑕抿嘴浅笑了一笑,却引来慕容星晔不悦的吼叫:“出去,朕不需要你服侍。”
纯瑕无视慕容星晔的话语,对胡太医道:“胡太医,快上药。”
“是。”胡太医打开伤药,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洒落止血的药粉,慕容星晔吃痛的拧着身子,牙齿打颤还不忘要纯瑕走,“朕叫你出去,你聋了么?!”
纯瑕不答,看着慕容星晔背上的伤,心跟着他一并痛的不可开交,原来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好在她懂得的时候还算不太晚。
胡太医见慕容星晔恼怒,手也跟着抖了起来,一不留神药粉就过量的倒在了那血肉模糊的背脊上,慕容星晔难以忍受的痛叫出口,纯瑕压住他的双肩,俯身吹着他的伤处以缓解他的痛楚。
“梨落”
慕容星晔皱眉,他不愿纯瑕瞧见他懦弱的一面,连一点伤痛都忍受不了的一面。
“陛下先不要说话,臣妾都明白。”
纯瑕安抚着慕容星晔,她错过了他这么多年,再也不能与他擦肩了。
“胡太医,你教本宫如何包扎。”
上好药后,纯瑕在胡太医的指点下,为慕容星晔包扎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他伤口再裂开的时候,不用等到胡太医来,她就可以亲自为他换药。
两难
慕容星晔虽然没有回头,可是那双纤细的柔荑在他身前来回的穿梭,光是纯瑕仔细严肃的表情就令他宽慰,他总算是没白为她付出那么多。
“小续子,去传晚膳吧。”纯瑕吩咐了一声,胡太医和众人退了下去。
纯瑕扶着慕容星晔重新躺好,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丝酸楚,慕容星晔目色低垂,他缓缓拉住